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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接到消息,人类方的勇者?失踪了?你怎么想?”
一名拥有非人美貌的妖冶女子抚弄着垂到腰际的墨绿色长发,挑起如冷血爬行类的细长瞳孔,问道。
“你就是为了这样无趣的事把我叫到这里来?”坐在?白色小圆桌另一侧的魔术师不耐烦地问道,覆着臂铠的手用力锤向桌面,将装满了红茶的白色瓷杯震得短暂跳起来了一瞬。
拥有粗长蛇尾的蛇人伊戈雅笑了笑,莹润的嘴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因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吧?一直都没有什么表示,真够奇怪的。”
“那你呢?又有什么感觉?”魔术师反问道。
“我啊……”伊戈雅点了点自己的唇角,眨着眼睛想了许久,说:“可能会觉得有些?寂寞吧?虽然不知道人类那边发生?了什么问题,不过如果那边用来牵制恶魔的力量消失了的话,平衡不就被打破了?恶魔里要求灭绝人类的又占大多数,这么有趣又生?命力旺盛的种族消失的话,稍微还是会觉得不开心啊。”
魔术师歪了歪头:“没准你可以‘说服’他们不要那么做。”
“哎?那种事我才不要呀。”伊戈雅委屈地扁了扁嘴:“你不知道要说服那群家伙有多麻烦,不听人话就算了,还固执的要命,比起和他们谈判,我宁可人类消失。”
“你还真是有够懒惰。”面对伊戈雅吐着舌头的傻笑,魔术师摇了摇头:“就算以后没有交易的对象也?可以吗?人类之后可就是天上的那群家伙了哦。”
“那都无所谓,生?活最?大的乐趣就是及时行乐嘛。费尽心思去想那些?以后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处呢?”伊戈雅呷了一口茶杯中的红茶,又嫌味道难喝一样吐了下猩红的舌头:“话说你又怎么样?帮助迪亚德玛帝国讨伐了魔王大人的血脉逃走了,这次的征讨之路不会再有阻碍,应该很开心的吧?毕竟你最?尊敬魔王大人了不是吗?”
“不、并不高兴。”魔术师却一反常态地没有任何喜悦的表现:“你认为我想要的是一片坦途的复仇之路吗?”
“哦——?
”闻言,伊戈雅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神态:“这可是所有恶魔的心愿啊,你就不在?乎吗?”
“说不在?乎也?不能算是吧。不过归根结底,我和你们的最?终目标是不一样的。”魔术师冷淡地缓缓搅动茶杯中的红褐色液体,手法轻快而?没有一点声响:“你们需要的是让一切自己之外的东西臣服于?自己,而?我是在?……嗯——没什么。我只是需要敌人而?已,永远不会消失、不断争斗、不断彼此杀戮、不断创造悲剧的敌人。”
“那算什么?”伊戈雅单手撑着脸颊,看向那张黑色面甲下一闪而?过的异色火焰:“你不要胜利?那战争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战争本身。为了我的‘神明’永存。”魔术师将握柄上阴刻着花朵的搅拌匙轻轻放下,看着杯中复归于?平静的水面,说:“那就是我想抵达的终点。”
“哈……我并不能懂呢。”伊戈雅状似困扰地揉揉额头,又问:“但我不明白,如果敌人没有了怎么办?恶魔的铁蹄踏平六大陆、攻入天上的城池之后,可就没有人供你战斗咯?”
魔术师那本应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上,涌现出?了笑意一样的东西:“那就创造敌人。很简单不是吗?我说了,我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战争本身。敌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分别。”
伊戈雅摇了摇头,仍旧是一副完全听不懂的表情:“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我总感觉,魔王大人苏醒之后,并不是很想发动战争的样子呢?这次也?是一出?门就带了个‘王后殿下’回来,嗯……总感觉有点可疑。”
妖冶的女人停顿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
“有时候我会想——他是不是背叛了我们呢?”
“不想发动战争?那并不是他可以选择的事情。”魔术师将茶杯中已经冷却的红茶倒入面甲的缝隙中,说:“背叛也?是无稽之谈,因为这片大陆上除了这里之外、根本就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容身之所这种东西随时都可以创造的嘛。”
“那就可以随时毁掉啊。”
魔术师从圆桌前?站起身,看着花圃中枯萎
了一半的魔花,一只因沾染魔障而?发生?变异的蝴蝶正绕着那些?将死?不活的花朵打转,而?花圃的主人只是对着不再被需要的植物?们挥了挥手,它们就接连被火焰点燃。
没有什么复杂智能的蝴蝶被火焰吓得仓皇而?逃,慢慢飞向了另一片茂盛的花海。
“看吧,就是这么简单。”
魔术师回过头深深看了伊戈雅一眼。
燃烧物?的气味和滚滚冒出?的烟尘让伊戈雅嫌弃地皱眉:“你真可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去死?耶。到底为什么对天灾那么执着,真是不明白。”
“因为他和你们不一样啊、你们是不会理解的。”魔术师这样说着,背着手向远处走去。
“是啊是啊,我们当然不理解。”伊戈雅赶快离开了一股焦糊味的花圃,喃喃自语着:“所以请不要再四?处宣扬你那变态又扭曲的爱了。”
“对了。”走到一半的魔术师突然顿下脚步,转头对伊戈雅询问道:“伊戈雅,你用你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啊……那个啊。”
美丽到有些?不真实的女人眨了眨自己如琥珀石般剔透的眼眸,笑着说:
“暂时还是秘密哦。”
“真是个恶劣的混蛋家伙。”
“哈哈,这点我们都彼此彼此。”
脸上仍挂着可谓和善的笑容,以蛇身蠕动推挤自己前?行的伊戈雅不动声色地想:
这个国家,还真是个叛徒和骗子云集的地方呢。
——
“我决定了,我要留在?魔国。”
杨哲庸说。
“嗯、所以你先从那棵快有一人高的萝卜上下来。”
王默表示并不想看全世界最?强的人类对着一棵萝卜表达崇敬之心的场景,皱着脸向他招了招手:
迪亚德玛帝国的勇者?为了一棵施了魔药而?过度生?长的萝卜决定誓死?留在?魔国。
说出?去谁信啊。
妈的,绝了。
“到底是什么魔药能让菜长成这个样子,太不可思议了!等邪云拿来了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即便已经从萝卜上跳了下来,杨哲庸还是无法遏制地对
这棵奇迹般的萝卜抒发着对魔国科技树的溢美之词:
“你们有这技术打仗干什么?赚钱啊!发财啊!”
王默点头:“是啊,我也?想知道,能掏出?rgb和地雷的科技树,为什么还要打仗。□□都够我发一笔了。”
这个世界的设定果然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说起来,邪云大人好慢啊。”
拿着根小棍在?地面上指指戳戳画了两个小人的黑夜永眠抱怨着。
基石因为还有族里的事务需要处理,刚才已经离开了,报丧鸟哭累了又胡吃海塞了一阵,正在?笼子里补昨晚缺掉的一觉,只有才觉醒生?物?意识却没人陪着尽情玩耍的黑夜永眠一个被留下来,无聊的很。
王默闲极无聊地随口答道:“嗯……不知道呢,也?许是魔药放的比较隐蔽,也?许是楼层太高,也?许……呃——”
他的话突然停在?了半途,喉咙口像是被堵塞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突然蛮横地霸占了王默的胸口,强烈的不适感让他不得不死?死?攥住那片衣襟,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随后,从他已经被割裂的断手处,传来一种异样的粘稠感觉。
王默的异常自然也?引起了杨哲庸的注意,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手——”王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吐出?一个字眼。
而?就在?这个时候,楼上的某个房间突然传出?玻璃破裂的响声,晶亮的碎片伴随着紧随其后的血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染红了一小片草地。
那道声音似乎也?一并破除了使王默动弹不得的梦魇,他没有管还在?迷惑中的黑夜永眠和杨哲庸,径自大步跑进?了正殿的大门,向着刚才落下血雨的房间跑去。
“那是父王昨晚住的地方吧?”黑夜永眠看着那个破碎了一个大窟窿的窗口,讷讷地问道。
‘手’?
回想起刚才王默所说的那个字,杨哲庸想起了被他们认为暂时并不需要费心就随手先放在?卧室的那条手臂,心中大呼糟糕,立刻跟了上去。
实木制成的大门已经完全破
碎了,裂成细小碎片的木头混着粘稠的血液,像是被挤破的水球一样喷溅地得处都是。
王默踩着地面上的泥泞,一步步走进?那个房间,室内的则是一片扭曲到令人作?呕的景象——
血、到处都是血。
床铺上、地摊上、墙壁上……
或者?说那并非是血液,而?是一大片被挤成液体的粘稠混合物?,其中掺着一些?深色的肌肉组织、或者?白色的硬质薄片,像混合不均匀的漆料一样涂满了整个房间。
而?一大团与?血液不同、散发着生?物?一样有机活力的红色物?体正在?不断变形,从它光滑的体表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片倒三角的细鳞、还有一小块宛如黑洞一样光滑平整的断面。
那个黑色的断口,正与?王默右肩上的那处伤痕遥遥呼应,不断产生?痛苦、欢愉、憎恶的共鸣。
红色怪物?的变形正在?趋于?稳定,变成了似人似兽的某种东西,生?长出?的‘头颅’部分甚至裂开了一些?没有眼球填充的黑色空洞,数量不多多少,正好是六个。
晚一步赶到的杨哲庸被喷到走廊里的血迹吓了一跳,却还是一边快步跑来一边喊道:“发生?了什么?”
“别看!”
王默突然尖叫起来,想用自己身体挡住屋内异样的光景。
“什么?”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杨哲庸只来得及看见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然后,一头像是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的红色怪物?从王默身后钻了出?来,它巨大的头颅、被拉到细长随时可能断裂的脖颈是如此地不协调,但它还是顺利地将自己宛如异形般可怕的脸伸到了两人中间,模仿眼睛的六个黑色孔洞微微弯曲、使那张畸形的面孔好似露出?了讥笑。
它呈水平转动自己的脖颈,以要完全贴合的距离朝向王默的脸,用一种极其怨毒却又无比可怜的语气说:
『不要死?』
『不要逃走』
『不要丢下我们』
『你会带来灾难的』
『所以不要丢下我们』
『乖孩子』
红色的怪物?消失了。
它像刚刚诞生?那
样逐渐融化、缩小,跌落到地面的血泊中,变成一条生?有几片红鳞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重点:之后不会有修罗场,魔术师对魔王的感情是另外一种的……嗯,再说要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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