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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了一座独立成?栋的皇家官邸外,虽然不及作为主殿的古堡奢华雄伟,但也延续了其华丽精致的格调,侍女见到两辆从未见过的马车停在门前,先是紧张了一会?儿,待看清上面的来人后便惊喜地迎了上来。
那风尘仆仆从车上下来的人,不是他们在外征战的第七皇子又?是谁?
年长一些的侍女迅速做出反应,指示人去通知总管准备晚宴,为主人接风洗尘,又?打点人去禀告在深宫中不问世事的王后殿下这个好消息,还?说哈兰最小的妹妹被大臣们邀请去参加一场王室成员的议会……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先别讲了。”哈兰打断了老侍女喋喋不休的汇报,说,“现在把我房间附近的人全都清走,我有重要的事要和朋友说。”
连王后殿下和小公主的事都不重要?侍女本还惊喜的面孔顿时蒙上一层疑惑:“那侍从……?”
“一个都不要留。”
哈兰说着对自己身后的马车招了招手,杨哲庸便拉扯着一长串恶魔从车内走了下来。
看到圣启教勇者大驾光临,侍女脸上的表情更加震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是应该先见礼还是应该先执行主人的命令才好。
“哦、对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哈兰对原地愣住的侍女说,“立刻通知所有宫人,近期内千万不要说有关‘圣启教’和‘勇者’的任何话题、绝对不要直呼迦南‘勇者大人’。尤其是在那几个人的面前。”
这样说着,哈兰伸手指向?了被勇者迦南从马车里牵出来的一长串男女——
最前面的那个红发独臂,仰起头眨巴着金色的眼睛端详着面前的皇子宅邸,手里还?牵着个银发褐肤的十岁小女孩。再往后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成年已久,却有着不符合外表年龄的幼稚言行。
“请问这是……”虽然知道主人的命令不能违抗,但侍女还是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将这群看起来怪异至极的陌生人放进宅邸,更何况他们似乎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礼仪规矩。
侍女忧心忡忡地看向?那已经开始问‘厨房在哪里’的头盔男
,却被哈兰拉到了稍微避人些的角落里。
哈兰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个情况比较复杂。”
“复杂?”侍女显然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样来说吧——”哈兰措辞半天,痛定思痛,又?为自己让人不省心的好朋友编排了一段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圣启教的勇者与他心爱的命定之人在一场战争中相遇。
彼时恶魔与人类的厮杀正到白热化阶段,我方的军队伤亡惨重,勇者奋起抵抗却终究力有不逮,逐渐落了下风,然而一行结伴出游的武者却突然杀至,协同帝国的军队将恶魔逼退,那初次越跃入视线的一抹红色,就是爱情的开始。
战后,在危难之间受人救助的勇者与这出手相救的一伙游侠成?了朋友,并逐渐与身为他们首领的、名叫‘撒旦’的男人互生倾慕之心,而这种感情也在双方结伴而行、不断协同抗击恶魔的一次次磨练中愈发显得真诚而深刻,两个人甚至将战争中流离失所的孤儿收养为自己的孩子,并约定要相伴终生。
然而,勇者却一直未曾向倾慕的伴侣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来圣启教的老古董们绝对会以‘勇者需要继承血脉的后代’这种理由将他们拆散,二来成为勇者伴侣就代表着要一辈子被锁入阿克莱萨的内廷、再也见不到天日,对此忧虑万分的勇者不想看到爱人被关入深宫、也不想看到对方在知晓自己真实身份后会为了重获自由弃自己而去。
因此直到现在,迦南的勇者身份在这群‘同伴’眼中,仍然是个谜团。
哈兰尽可能把他们相识的过程讲的详细而牵动人心,几乎用上了他一辈子所看的名人传记、传奇故事里最狗血的桥段,以图让年幼便深居宫中、对外界憧憬而好奇的侍女相信这番说辞。
他的目的确实达到了,完全陷入故事情节之中的侍女被残酷的战争和险象环生的打斗惊得?低呼出声,在听闻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却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份、深陷谎言与不幸的漩涡中时更是用手绢擦起了眼泪。
哈兰同情地看着她,心说自己不去当个吟游诗人而必须坐在王宫
里当?个王子真是太屈才了,如果让他把王宫秘史、异闻传奇之类的东西写成?书、出版成?册,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作家能比他更受欢迎。
“我明白了,王子殿下。我一定会?叮嘱所有人帮助你们的。请放心!”
侍女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正为了采光、布局争吵个不停的一对‘情侣’,脸上写满了仿若慈母般的温柔与同情,然后飞快地跑走、向?其他宫人通知这项命令去了。
哈兰长舒了一口气走回来,对他们说道:“都安排好了,跟我过来吧。”
杨哲庸迷惑地看着挚友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虽然感觉到事情有哪里微妙的不太对,却还没意识到好朋友哈兰这无心的举动将会?在王宫中引起一阵多么可怕的腥风血雨。
阿希斯与伊诺最后扶着安格从车厢中走出来,倒霉的道具师虽然伤势已经痊愈了大半,但走路多少有些颤颤巍巍的,遇到难行的路面还需要有人搀扶,活像手脚不灵便的老大爷。
哈兰引着自己的一众伙伴向能够安心谈论隐秘之事的私人寓所走去,正如他之前所命令的那样,绝大多数侍从都已经被清退,漫长的回廊上几乎不见一个活人的踪影,叫人怀疑这里之前本就是一座无人的空房。
最后出现的两名内侍帮忙推开了用以接纳客人的正厅大门,随后脚步声便消失在了回廊之外,伊诺仔细地布下了具有探查功能的魔法,仔细搜寻了可见的范围内并没有任何人偷听后,重新将大门关闭。
“这是做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安格本来想找到整个房间里最软最舒服的长沙发躺下,却在对上了迦南看向?自己的目光之后小心翼翼地退到了阿希斯的身后,满脸紧张。
“我又?怎么他了?”杨哲庸皱起眉不解地问,并顺便把王默拉到靠近自己的双人沙发上坐下,而琴则不依不饶地挤进了他们两个中间。
“他啊。”伊诺似笑非笑地坐在了一张摇椅上,说,“正在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做努力呢。”
“什么和什么。”杨哲庸摇了摇头,待房间内的所有人全部落座之后,伸手指向?了安格,问道
,“接下来的事我会?和你们大致说清楚,但是,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让他知道?”
“又?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一听到自己又?遭到了同伴排挤,刚刚还?心有戚戚的安格顿时也不怂了,怒视着面前的一群人大声道,“亏我之前没有拆穿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就你这大嗓门一吼,不管什么秘密全世界都知道了,哪还需要专门拆穿?
哈兰无言地看着这位孩子脾气的代理主教,半晌后说道:“如果我们以后还想要和安格来往的话,我觉得?今天有必要把这件事也告诉他。”
伊诺挑起了一边的眉毛,问:“哈?我们还要来往?难道不应该把他随便往你们教廷的哪里一塞就老死不相往来吗?”
阿希斯苦笑着与哈兰对视一眼,说:“虽然安格和卡门与我们相处时间并不算太久,但也算是多年的同伴。而且,经过这次的事之后,我觉得?安格虽然脾气直了点、也不太会说话,起码并不是坏心肠的人,就算是为了教廷高层办事,也还?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听到阿希斯毫不违心的夸赞,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安格反而别扭了起来,扳弄着手指沉默了半天才说:“我都是为了卡门。教廷让他盯着迦南,他那样子哪里干得来这个,只能我来做。”
这才两句夸奖就给交付任务的高层卖了。杨哲庸在心中汗颜:不得?不说像你这样的直肠子能当这么多年间谍还?真是不容易。
就算平日里吵吵闹闹、互相怨怼,但安格能看出来,这群看起来并不接纳他的伙伴对他是真的好,至少并没有将他视作彻头彻尾的仇敌——
身为教廷圣女的阿希斯无论对谁都温柔而真诚,也一直尽心尽力地帮忙照顾卡门;哈兰永远嘴坏心软,一边嫌弃着却还是会伸出援手;就连待人最冷漠的迦南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背叛心生怨恨,反而在安格因血巫的咒毒昏迷时一路将他护送到卡门身边后才离开。
这群人从未称安格为朋友,却一直待他如朋友一般,这样一想,反而是临阵叛变的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最终,安格长长叹出一口气,像
是要将胸中郁结的东西全都吐干净一样低下了头,随后坐直身体?说:“算了,反正我的任务也失败了,上面的主教们要是头脑还?清醒就不会?继续让我继续和你们作对,所以接下来无论迦南你是要逃走还是要留下,都和我没关系了。”
——回过神来一想,安格觉得?自己之前对勇者使命的偏执简直可笑,迦南身上的确流着勇者之血没错,但说到底那是他的人生,无论留下还?是离开都应该由他来决定,自己这样一个旁观者对着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又?算是什么呢?
已经彻底想通一切的安格笑起来:“只要你别说出‘已经倒戈到了魔王天灾麾下’这种蠢话,不管什么秘密我都会帮你保守住的。”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房间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王默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就要发生,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伊诺,哈兰。”杨哲庸疲惫地对已经知晓了内情的同伴们说,“麻烦你们及时按住安格。阿希斯就先坐到另外一边,我怕你急起来直接把他掐死。”
于是黑魔法师与剑圣一左一右把满脸惊慌的安格夹在了中间。
“什么?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感觉气?氛微妙的诡异,道具师慌张地想从坐了三个人的双人沙发上站起来,却被一左一右两只手死死按在了原位。
然后,圣启教的勇者伸出手带向身边还?一脸迷茫的红发男人,说:
“是的,就像你们所猜测的那样。现在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家伙,就是魔王天灾。”
作者有话要说:勇者:这个剧情似曾相识……
魔王:进宫的?
勇者:被编造恋爱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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