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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在琴明白过那句话中的含义之前,她所仰慕的主君已先一步伸出手盖过了她的头顶,温暖的手?指拢住发心揉了揉,将一头原本贴服的银发揉乱,随后便掀开薄被嚷着‘好饿’踏出了房门。
琴怔愣着,一时竟没有出手将头发理顺,任凭那被人故意弄乱的几缕头发卷翘起来。
——昨日心情不佳的主君此刻已然恢复了精神,这本身应该是令人欣喜的,然而他那重新展露的笑容中又好像多了什么东西、或者又少了些?什么东西,让人平白感到一阵不安。
但她却只能尽可能地宽慰自己,想着只要再过几日,离开这吊诡而压抑的迪亚德玛国都,一切都能恢复到往日的平静,而他们这些?做部下的只需像过去一样,没事在魔王大人面前耍耍宝、捣捣蛋,近日里所遭遇的一切不快就都会烟消云散,日子也会?这样一天天持续下去。
琴想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不知从何时起在自己的心中,讨伐人类、夺回大地、甚至为同族报仇都已经不再重要,除却守好那一片在绝望时供她栖身的‘家园’,她的心中已经再无他求。
想着再思考这些?事也是白费力气,琴用力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甩出脑海,出门跟着主君的步伐来到饭厅时,正看到她那无所不能的魔王大人正接过人类手?中递来的乳粥,为着之前整日水米未进结果晕倒在廊上的苦果立正挨训。
“你可真是厉害,大半夜的迦南突然叫起来我还以为怎么了!结果居然是饿的!”哈兰揉着眼下因为睡眠不足愈发严重的青黑叫道。
“之前闹失踪就不说了,折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睡下又叫人起来,还为的是这种小事,真当我的魔法学来是治病救人的吗?”伊诺打着哈欠没精打采地附和道。
“你是个魔王耶,饿极了就算爬树上打个野味也不至于被饿晕吧!”报丧鸟悲戚地叹息着。
一群人类加一只报丧鸟你一言我一语地慷慨讨伐,每张脸上都写着义愤填膺,虽然这颐指气使的态度实在是不大好看,但看在他们姑且是在为自家主人着想的份上
,基石与七星鼓动着被食物塞圆了的脸颊,决定先不与他们计较。
被多方联合声讨的王默扒拉着麦片、牛奶烹调而成?的乳粥,言辞里表达出十二分?的诚恳:“别骂了别骂了。都是我的错。”
——但敷衍的语气却完全表达出另外一番意思: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嗨呀!哈兰心里简直是气上加气,一震桌子向从刚才?开始就默不吭声的挚友喊道:“迦南!迦南你管管他啊!”
一说这家伙本来就身份复杂,在他管辖的地盘上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患无穷,再者身为堂堂一个魔王,因为饿了一天肚子晕过去算是怎么回事啊?!而且现在还摆出一副熊孩子才?用的无赖嘴脸!你有礼貌吗?快点把我们对童年阴影的可怕幻想还来!
杨哲庸拨拉着盘子里的甜菜汤,面无表情地向热火朝天吵着的他们望了一眼,目光中夹风带雪,好不冰冷:“找我做什么?我现在不愿意和他说话。”
这下换成满桌的人都愣住了,刚才?一致对外?的人类们互看了几眼,心说这平日里默契十足、连骗人使坏都你唱我和的两个人是怎么了?现在内忧外患哪里到处都是危机,两个一向最合拍的人却在这时闹起了别扭,真是让人奇怪。
基石听到这番话,嘴巴里半条烘烤过的鳕鱼啪嗒一声掉回了餐盘里,懵懂无知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害怕父母离异的孩子才?会?拥有的奇特表情,仿佛被双亲抛弃的未来就近在眼前。
一大桌子人顶属王默表情最正常,餐盘往前一推,意犹未尽地:“再来一碗。”
‘啪叽’一声,杨哲庸手?里那个镶银的精致小茶具惨烈地粉身碎骨,而挥挥手丢下残骸的当事人就差额上绷起两条夸张的青筋表现此时愤怒的心境:
可真是气死他了。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昨晚身子一歪倒进雪里的场景有多吓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寂静无声的午夜配合着个怎么呼唤都不应声的人到底有多可怕?尤其还是在此前连番遭遇了多次变故的情况下,与此相比之前那些让人无名火起的救世?言论都还算开胃小菜了。
如果不是那
边的黑龙王用一种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喊着‘妈妈你别走’的眼神看着自己,杨哲庸当真会?大吼一声:
离婚吧!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完全没理?会?桌上的暗流涌动让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胃口,王默自顾自舀干净盘子里的最后一点粥,把餐具往前一推,云淡风轻:“我吃饱了。”
‘啪叽’。
哈兰看着又一只在挚友手?中壮烈的茶具,无比心疼、无比肉疼,心里也觉得这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然而在座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类似‘吵架的夫妻狗都嫌’的道理?,自然也没人主动找不痛快、乐于在里面帮人说和,就由着他们两个暂时闹一阵子,反正到最后总要有一个先拉下面子示好。
伊诺默默往自己的嘴里塞了面包,不愿在掺和进这古怪的气氛里,准备回独属于自己的实验室里享受清净,却没走出几步就与屋外?进来的仆役撞了个对脸。
仆役对冲撞了主人的客人躬身行礼,却因为事情紧急立刻抬起头叫道:“主人!刚刚守卫队来了消息,说昨日的暗杀者已经找到了!时间匆忙,现在请您立刻去一趟!”
这消息恰到好处地驱散了气氛的尴尬,哈兰原本困顿的头脑顿时一震,当即丢下手?里食之无味的早餐,答道:“我们现在就去。”
听到惦念了整夜的线索已经有了眉目,杨哲庸撂下餐具,也随之站了起来,却皱眉看了眼还在桌上安然坐着的王默,向哈兰递去了疑惑的目光。
被人看着的哈兰立时抬起头,吹着口哨打量着厅外?再次放晴的好天气,半句话也不肯多说。
杨哲庸感到自己额角的血管突突一阵乱跳,却又不能不开口,只得拍了拍桌子,说:“你也跟着一起去。”
“我也跟着一起去啊?”王默瞪大的眼睛里似乎写满了无知。
装。你就装。杨哲庸气愤地快要磨起牙来,最终反而露出个冷笑:“爱去不去,反正昨天只有你一个看见了那暗杀者长什么样子,查不明真相关我什么事。”
是了。哈兰望着此情此景感叹着:这才?是自己这个十年老友尖酸
刻薄、一步也不饶人的本性呵。前些?日子总和被夺了舍一样的好脾气,简直让他快忘了这人还有如此张狂的一面来着。想当初还十来岁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被送来与之交往的贵族子嗣被他怼得大吼大叫、泪花直冒。
王默一点没被他的声势震住,更没气急败坏地抹眼泪,镇定自如地一边起身一边反问:“你对我好凶啊,是不是今天没吃饱心情不好?”
“要你个饿晕过去的管那么多。”杨哲庸不想再多说话,翻了个白眼先一步走出屋门。
“那你管管我吧。昨天没吃饱我现在还有点虚呢,你来扶我一把呗?”
王默跟着往外?走,非常矫揉造作地伸出一只手,被人毫不留情地打开,并附赠一句‘离我远点’的威胁。
哈兰在后面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跟上,心道这一路上应该少不了波折与坎坷,但他平生第一次看到自己这损友被旁人说到气鼓鼓炸毛却无可反驳的模样,只觉得是一物降一物,感觉这一直人设歪曲的魔王天灾的身影顿时伟大了好几分?。
被留下的安格与阿希斯见他们离开,也互看了一眼,道别后离开了餐厅,与刚才?离去的一伙人兵分两路,转而去调查另外一件事情去了。
先说杨哲庸他们所去的地方,是国都不远处一片废弃的荒郊,以前还有人烟,现在房屋都已经破的七七八八、看不清楚原样了。
他们三人从马车下来,正遇上昨天接受命令去追踪暗杀者的护卫队队长的迎接,由于昨日那惊险的一瞬确实惹恼了面前这位七皇子,而险些被杀害的人又与圣启教的勇者又千丝万缕的联系,直属于国王的军队这次也不敢怠慢,在找到人后将现场依照原样暂时留了下来,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们。
王选的结果还未确定,当下任谁都不好得罪,这群人脑筋也是聪明的。
“人呢?”杨哲庸下车了就问。
“已经死了。”护卫队队长遗憾地答道。
正如这男人所说,虽然他们支使着猎犬彻夜未曾休息,一刻也不停地追踪着暗杀者身上沾染的香料余味,但最终找到的仍然只是死尸一具。
这男人最
初存了能逃出生天的侥幸心理?,但发现身上的香气一日不除就绝不可能被人放过后心生绝望,为了保住自己所知道的秘密服毒自尽,正死在他栖身躲藏的破屋里。
这结果哈兰与杨哲庸早已预料到,各势力中培养的暗杀者往往都只是用过即丢的死士,一经出手结果大抵都是如此,很少能留下全须全尾的活口,他们早已不抱希望。
三人在护卫队的引领下走向尸体所在的破屋,只见一黑衣人横躺在杂草碎石乱放的地面上,口鼻溢血,左眼圆睁,而右眼处一片血肉模糊,想来是一路上被人追得过紧,连自己的伤口都来不及处理?。
为他人卖命,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不免叫人唏嘘。
杨哲庸绕着已经开始发僵的尸体走了两圈,向旁边的护卫询问道:“有人验过尸体吗?”
“还没有。我们刚刚才?此处捕捉到他的踪迹,还没来得及做更细致的查验就先将两位殿下请来了。”
“哦。”杨哲庸不冷不淡地答了,把王默往尸体那边推了一把,“去,翻翻看他身上有没有指明身份的东西。”
“凭啥?”被指挥的王默瞪大了眼睛:他可还是个残疾人呢?况且昨天还刚刚晕倒,老、弱、病、残一样没少了他的,为什么要被使唤着去做这种事来着?
“你是昨天唯一一个和他近距离接触过的人。”杨哲庸理?直气壮地说着毫无道理?的台词,诚心要把这一个理由用到烂。
“嗬、我和他又没胡摸一气的,我哪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王默虽然不服,却还是蹲到尸体身旁搜寻了起来。
在一旁充当吵架背景板的哈兰闻言‘嘶’了一声,肉眼可见挚友的脸色因为这几句话又黑了一个度。
王默东翻翻、西找找,结果自然也是徒劳,常理讲没有哪个死士身上会?带着能查明身份的信物,但他却在空气中敏锐地嗅到了一点血腥味,暗杀者昨日被刺伤的眼睛虽然看着可怖,却不大流血,那新鲜的血腥气不像是从此处而来,于是他学着基石的样子嗅来嗅去,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了暗杀者的手?腕上。
这暗杀者所穿的虽然是黑衣,但
布料浸了血水仍然与他处不一样,连带着底下的草窠泥土都被染红了一小片。
王默将男人的袖口向上卷了卷,然而这黑衣是劲装、他一个人独臂又不好操作,连拉带扯半天什么都没做到,还是杨哲庸看不顺眼过来帮了个小忙,把那一截袖腕拽了上去,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一片伤口。
这伤痕显然是新鲜的,血液还没彻底干涸,断面齐整、有点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割下。
而暗杀者另一只手攥着刀刃,起初被认为是防身武器的东西现在倒有些?像消除某种证据的道具。
杨哲庸凝神看了那片刀口不久,忽然招呼还在观望的护卫:“这刀伤是临死前所成?,他宁可割肉也想毁掉的一定是什么重要的痕迹,例如纹身、疤痕一类。你们追得匆忙,他应该还来不及毁掉,或许就丢在附近,尽快派人去搜寻一下!”
护卫们对这命令不大高兴,却还是尽心尽责地去做了,外?面响起一阵人喊犬吠的噪声,大约又过了不到半小时,一名护卫手中托着块染血的肉片回到了破屋里,喊着:“找到了!”
有稍微机灵的这时拿来了清水,将肉片上附着的血污泥巴冲洗干净,而那块被人硬生生从手臂上剜下去的皮肉上果然留着一小块刺青。
王默好奇,跟上来看了一眼,然而只是那一眼却教他感到身体像被人泼了冰水一样从头顶冷到了脚底。
那纹身不是别的,正是三对排布如蝴蝶般妖诡的金色眼睛。
而它则与王默前日梦中所见的、杀害琴族人的那伙人身上所纹分毫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最近老墙头蹭的有点多,风格竟然有点跑偏了,可恶。
困死了,语言可能有不通顺,明天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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