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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室安静了,水龙头上一滴水落了下来,打在水槽里滴答再滴答。
卓锦晟看了眼搭档,莫莉却看着张云房,查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头绪的事,竟然被张云房给点破了。按照章程,怕出现有人效仿魍魉的杀人手段,所以这案子的过程和细节是要保密的,一般情况下警方找到方向后会请相应的专家作为顾问来协助破案。
当第一起凶杀案出现时,这诡异的现场就不禁让人想到了某些邪术,所以警察局马上请了宗教学者过来协助破案,学者过来之后也是有提到类似的七魄之说,却是印度教的七轮三魄,与这七魄理论相似,但位置却有几次不同。
七魄中,有四魄分别在手心足心,而七轮之中,手心虽然占有了两轮,足心上却是没有的,所以卓锦晟并没有接受这个理由,但现在张云房不仅提出了与伤痕对应的七魄理论,还说出了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的黄纸出处。
能知道这些细节,很难让人相信张云房不是凶手。
但卓锦晟却隐约觉得,张云房或许真不是,现在是尸检室,张云房是个戴着手铐的嫌疑犯,他这些年审过太多太多的犯人了,高智商的,心理变态的,杀人不眨眼的,每当他把犯人带到尸体前时,他们的眼神一定写着故事,多数时候杀手的眼里写着恐惧或者内疚,当然也有凶手看着那尸体就像欣赏一个作品,就算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狂,在他的眼里也只有不屑。
张云房的目光里却看不到任何感情,这两具尸体对他来讲是完全的陌生。
“莫法医,黄纸可以取来看看吗?”卓锦晟问道。
莫莉点点头,她现在与卓锦晟有相同的感觉,在这略显阴郁的尸检室里,张云房始终让人觉得轻松自然,无论是他坦荡的表情还是与卓锦晟的对话,反而更让人安心。
莫莉将死者肺部的黄纸都拿了出来,五个死者的证物分别放置在五个瓶中,莫莉五个瓶子都摆了出来,对张云房说道:“和你想的有些出入,这些黄纸并不是在胃里找到的,而是在肺部。”
“肺部?”张云房有些不明白,如果灌进嘴里不应该是在胃里吗?
“这五个人全部都是溺水而亡。”莫莉解释道:“应该是活着的时候被按进了水里,水中有这样的符,在他们挣扎之时又吸和了肺部。这些黄纸是在死者肺部积液里发现的,有些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莫莉很干练,她带上工作手套,用钳子将黄纸碎片一一拿了出来,放在对应的盒子里,通过挂机,这些黄纸已经被修复的很平整,上面也确实可以看到有红色的痕迹。
“最大的就是这块,是从第二名死者裘曲身上找到的,最长的地方有4厘米,最短的地方是2.2厘米,余下的都比这一块碎片要小,最小的已经是粉尘状了,可能价值没这些大。”
“借个放大镜。”
卓锦晟故意嘟囔道:“老土。”仿佛总算有机会鄙视一番张云房了。
莫莉移来一个机器,将镜面对准了黄纸,机器的另一头便出现了放大后的内容,几乎放大了五十倍,连纸的纹理都能看清。
张云房走到镜头前,认真看着那符,就像莫莉说的能用的部分极少,但他尝试着在这些碎片之中找到可以利用的信息。
道士画符的目的有许多,无论是借天兵或者施法救人,都需将自己的灵力加持入在符里,道教之下法脉众多,每个法脉的施笔运气都有所不同,相一定是有迹可寻的。
张云房将手铐扔在了一旁桌上,卓锦晟现在也专注着看符,哪注意到张云房把手铐解开了,只见他竖起食指笔着黄纸上仅剩的痕迹画了两笔,突然张云房脸色一沉。
“怎么了?”卓锦晟问道:“看出什么门道了?”
张云房的目光还在符上,他愣了愣,怪就怪在什么门道都没有看出来。就连符上的气也感受不到。他在山里是吊儿郎当了一些,没人管他时他自己会往书库跑,无论哪种书,兴趣大不大,但凡过了他的眼就不会忘记,他师父华阳子藏书不少,山中也有专门修符箓的师兄,之前想从师兄手上弄些好法器,还专门与他们打过赌,只看符的边角或是简单几笔来猜此符的用处,张云房用这本事赢了不少好东西。
现在的问题却是在,这符上,他什么门道都没有看出来。
“没怎么。”张云房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非常自然的摊在了椅子上。
卓锦晟这才发现张云房的手铐呢?心里想着这妖道,同时摸着包里的钥匙,钥匙还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去的,卓锦晟冲过去拿起手铐又给张云房拷上。
“少耍花样!”
张云房看着这银手镯,又将双手放在脑后靠着。
“我还真什么门道都没有看出来。”张云房又看了眼屏幕里的图,就在卓锦晟那一脸愤怒发泄出来之前,他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因为什么都没看出来,说明这卦不是玄门正宗。”张云房眯起了眼,仿佛看到了些什么,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我得找人印证一下。”
“你不是道士吗?”张云房看起来不像杀人,但毕竟也是嫌疑人,不能让他随意联系外人。
“我又不修符箓。”张云房又露出他嫌弃的眼神。
“那你修什么。”一旁的莫莉好奇的问道。
张云房一指比在唇上,莫莉发现这小伙子的唇色偏粉,将他的皮肤衬的皙白,比第一眼看上去还要清秀许多。
“秘密。”
“张云房!”卓锦晟一巴掌拍到了张云房头上:“这里是警察局!警察问话你把自己当什么了!真把自己当爷了呀!”
张云房摸着自己的头,那头发老扎手了,卓锦晟下手也是狠,拍得自己脑门直响。
“我就是道观里一种地的。”张云房说道:“我这不得问问我师兄吗?”
“你以为这是你家,你想问谁就问谁。”
“不过我还真要回家了。”张云房刚才掐了个小六壬,没工具的时候这是最好的占卜方式了,他在警察局呆不了多久了。
“你什么意思?”卓锦晟问道,拳头说着又举了上来,现在警察要求文明执法,要是放在之前他铁定揍晕这嚣张的小子。
张云房抬手一挡,手铐又不知道哪里去了。
“卓头儿!头儿……”卫霄从尸检室门口走了进来,一脸又气又恼。
“急什么急!”卓锦晟将就那一拳头打在了卫霄肩上,力气可没那么在
了:“没看这审犯人吗?”
“他……他被保释了。”卫霄拿了一份保释单递给卓锦晟:“刚才才开的单子。”
卓锦晟拿过单子看了又看,张云房确实被保释了,单子是局里开的,担保人是孙大有,调查张云房时卓锦晟自然也注意到了孙大有,长陵博物馆馆长,市级博物馆馆长虽然只是厅级干部,但孙大有还有其它职务在身,华国这个地方官大一级压死人的。
张云房将手铐还给卓锦晟,拍拍卓警官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卓警官,今天真是辛苦了。”
“我这被保释了肯定哪也去不了,明天你记得来茶楼的我哟。”说完不忘给卓锦晟眨了个眼。
上了孙大有的车,张云房躺在了后座,昨天在警局睡得不舒服,总觉得还欠了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给祖师爷请个安就早点睡了。
“小师叔,饿了不?”孙大有问道,在局子里估计也没啥吃的,孙大有扔了个苹果给张云房:“先垫着。”
咬了口苹果,香脆汁多,比山里的好吃。
“我这大师侄越来越懂事了。”张云房把脚上的鞋子一凳,把脚放在了位置上,不过上半身坐了起来,隙开一点窗户,下午的风也有些热,但张云房却喜欢。
“嗨,这不是小辈应该做的吗?”孙大有说道,他那一头的银发在阳光下还挺亮的。
“一会儿我一定在六师兄面前多为你美言几句,让他教你点新奇玩意。”张云房咬着苹果咔咔作响。
“这里先谢过小师叔了。”孙大有按着方向盘左拐,这位反聘的老干部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亲自开车。
突然,孙大有又想起了些什么,一个激灵差点从驾驶座上蹦了起来,跟着问道:“看小师叔这意思,是马上就要跟我师父联系?”
“嗯。”张云房将手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袋,说道:“魑魅的案子,还真得问问他。”
张云房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小孩牵着老人的手在路口等着绿灯,送外卖的小哥头盔上顶着竹蜻蜓,转角处一个交警与违规司机争吵着,人世间有着快乐,有着温馨,有着努力,有着的都是酸甜苦辣,但是…
…
张云房关上车窗,车内孙大有听广播声越发的清晰,好像是天气预报,主播甜蜜的声音说道:“各位壑市的市民,最近出门请带好雨具哟,壑市的雨季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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