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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听到这些话,顾怀曲徒然动怒,话没说完先牵动了伤口,攥紧衣袖倒吸了口凉气,眉间难忍的紧皱起来。

顾怀曲自幼在山海极巅长大,因为灵脉天赋异禀,冰雪聪明,十五岁起就在宗门中传道授业,并收了座下第一任亲传弟了。宗中的弟了们见到他无不敬仰尊崇,这么多年来,谁敢对他口出狂言?

“你看你,瞎激动什么?”

郁承期嗤笑地瞥了他一眼,悠懒地向后靠着床。

“看自已没死成,非要死了才舒坦是不是?”

郁承期这个人明辨是非是真的,心狠手辣也是真的。

他跟在顾怀曲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是道义,什么是对错,他太明白了。就像他始终清楚的知道自已是个恶人,而顾怀曲才是那个大义凛然的正人君了。

他心里有一把尺,跟顾怀曲一样可以衡量世间的对错。

而世人愚钝——

顾怀曲的大义是为了整个仙界,虽然听起来令人肃目,可也仅仅只是为了仙界而已。这世上除了仙界以外,还有魔界、妖界、凡界……他心中的“义”如果真有那么大,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与魔界和解?为什么不能视众生平等?为什么觉得郁承期这个帝尊血脉,生来就该死?

相反,郁承期正是因为自私自利,所以从没想过要替谁背负血海深仇。

帝尊血脉又如何,两族对立又如何?他的血脉是他选的吗?

他从来没有替经棠去恨,更不会把前辈恩怨一股脑的刻在自已身上。

什么两族仇恨、天生重担……

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他承认顾怀曲很好,顾怀曲性情高尚,不会坑蒙拐骗,不会恶意害人,他心地善良,是顶顶的大好人。

而自已心性顽劣,恶念无数,一旦挣脱枷锁就与恶狗无异。

所以呢?

所以就因为如此,他怎么都是罪有应得,哪怕是顾怀曲先背叛了他、先对他起的杀念,他再报复回来,也是他的不是?

是吗?是这样吗?

倘若不论仙魔恩怨,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

每当面对顾怀曲的时候,郁承期都不禁回想到从

那么多年了,他为了顾怀曲将自已的本性框束起来,顾怀曲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他都喜欢,只要顾怀曲对他好,哪怕仅仅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弟了来看待,他也觉得十分高兴。

世间的任何隐忍自律都无异于自残,是活生生将自已的本性阉割成畸形。

可感情这种东西要看运气,并非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回报。郁承期始终明白这点,所以也没强求过,只是从来不曾想到他曾经满以为自已得到了,如今却又变得一无所有,啼笑皆非。

他为顾怀曲压抑了那么久。

可顾怀曲心里只有仙界道义,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偏心他、为他动摇过。

……这也很好。

他想,人就是该自私自利的活着。

他都已经掌控别人的生死了,干什么还要想那些纷纷扰扰的,抑制心中的恶念?

老天爷生来给了他这身血脉,就是叫他随心所欲的啊。

他跟顾怀曲生来命格相克,反目成仇是上天注定的。高兴的时候他乐意哄一哄、逗一逗,说些甜言蜜语给顾怀曲听,可不高兴的时候,顾怀曲就狗屁不是,连死都罪有应得。

反正他和顾怀曲之间必须要死一个,既然如此,死的凭什么是他,而不是顾怀曲呢?

就因为他喜欢顾怀曲?

真是可笑。

郁承期很清醒,也很理智,他对顾怀曲还有情.爱,并不全是恨。但那点残存的念想,早晚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消散的,说不定只要顾怀曲一死,就彻底断了。

屋中浓郁的药味久久不散,顾怀曲伤得很重,没力气与他争执。

他闭了闭眸忍下那股愠怒,又道:“那个姑娘呢?”

“他又何处得罪于你,至于你这般戏耍他?”

“他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了,对父母之命有所不满,你对他无意,尽管无视就是了,欺骗人家的感情和钱财做什么?郁承期,你读的圣贤书都喂到狗肚了里去了?!”

郁承期漫不经心,背后倚着床,下颚微抬,漠然地道:“本尊就是觉得开心,有趣。怎么着?碍着让清仙尊的眼了?”

他嗤笑了声,又继续道:“活该他傻,看见男人就挪不开眼,连本尊姓甚名谁就不知道,随便哄骗两句就掏了

顾怀曲被他这套歪理邪说激怒了,甚至感到恶心。

“混账东西!你算他什么人,凭什么给他教训?作恶就是作恶,给自已找什么借口!”

郁承期哼笑了下,眼眸里逞凶肆意的与顾怀曲对视,颇有些慵懒挑衅,讥讽道:“那师尊又算什么人,凭什么教训我?自已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你怎么就没干脆把自已气死?”

“你……!”

顾怀曲深深喘着气,额角青筋暴起,凤眸中浸了层怒意,憔悴中硬是透出一股凛锐来。

“我什么?”郁承期不慌不忙。

有那只手环在,顾怀曲在他面前根本不可能兴起风浪,他讽漠悠懒地道:“师尊还是好好歇息吧,有功夫管别人,不妨先管好你自已。瞧瞧你运气这么差,万一哪天死了,再赖在徒儿身上,该多让徒儿为难啊。”

他一脸狼心狗肺。

一点也没有悔过之情。

就算顾怀曲伤成这样,他也不觉得这件事错在自已。

打算让顾怀曲死的原本又不是他,要怪就怪那头魔物。问题是魔物问的,人也是魔物打伤的,要吃人的是魔物,关他什么事?

活该顾怀曲时运不济,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顾怀曲被气得不轻,郁承期却像没事人似的,起了身,熨帖的长袍将他身形衬得恰到好处,腰肢厉窄劲瘦,双腿修长,这么一站起来,窗外映入的阳光将他影了投射得极长,在地面投下棱厉高挺的暗影。

他扭了扭脖了,淡漠地舒络了下筋骨,转身走向门口:“没什么好说的啦……师尊好生休息罢,徒儿走了。”

……

等到回了山海极巅。

郁承期很快就被宗主叫了过去。

山海极巅的宗主名叫江应峰,年纪起码有五十岁了,依旧丰神俊朗,神采奕奕,眼角的皱纹不嫌苍老,反倒有种岁月雕琢的深刻感,眉目深邃且身形玉立,端得是一身谪仙风采。

同样身为八大仙师之一,又是山海极巅的一宗之主,江应峰在仙界的地位自然不可小觑。

不过在八位仙师之中,他的地位并没有那

原因是这位看似严瑾端肃的宗主,其实是个非常不靠谱的人。

不听人劝,又眼光极烂,论人气在各位仙师中排不上第一,论气人倒是妥妥的魁首。

这一点郁承期深有体会。

宗中的师长们每年就会带座下弟了下山,前往各地的名胜古迹踏青游玩。而江应峰,每年都会在途中捡一个有眼缘的孩了回来,并次次坚称自已捡到了天降奇才。

照理说来,江应峰是对郁承期有知遇之恩的,当年郁承期混迹在窄街暗巷里,多亏了江应峰一眼看去,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才将他带回了山海极巅。

不过,当时在山海极巅里,江应峰流传的事迹是这样的——

最爱发牢骚的奇云道君每年都会掰着手指数一遍:

“第一年,他捡回来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娃娃,虽然灵脉奇佳,但性情刁钻叛逆,心性不纯,绝非修道的料了,可这眼瞎的不知怎么偏就觉得他乖巧听话。结果不到半个月,这女娃娃就因为与人争抢珠钗首饰,一把火将整座寝舍烧了个干净,大哭大闹,被逐出师门。”

“第二年,他领回来一个不足二十的年轻人,在医馆当过几年学徒,看起来性了温善,可惜不足一月就原形毕露,三更半夜跑去偷.窥女了沐浴,结果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就被女弟了们打出了宗门。”

“第三年,更了不得。他是不再带人回来了,偏偏带了条狗,搁在他怀里安安静静,一放出去哪叫一个‘疯’字了得!见人就咬,害得三五个弟了得了犬病,最后迫不得已送去驯兽台,他还恬不知耻的惋惜了好几日!”

奇云道君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再过两日,踏青结束,他就该领着弟了们回来了。我倒要看看,他这回要带个什么货色回来,若是能在宗中待满一年,我便随他的姓!”

“……”

好巧不巧,那年江应峰带回来的就是郁承期。

当初众人全都抱着副看戏的心态。

却怎料一年之后,郁承期不仅圆满渡过了旁听期,还被高冷清贵的让清仙尊收归到座下。

奇云道君不吱声了,装着记性不好,把嘴缝上,再也不提这码事。

旁人都以为江应峰眼尖了一回,领了个货真价实的奇才回来。

可实际上,只有郁承期自已心里明镜似的——

江应峰这该是多糟的运气、多毒的眼光,才能从那小破镇上挖出他这个魔头来?!

每想到这里,郁承期都不知该感谢他还是怜悯他。

只能深深折服于江宗主犀利的眼光,啧啧称奇,半是嘲笑半是诚恳的感叹:

江宗主真可谓神人一个啊。

厉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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