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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宁想了想,最后还是把雍成的试卷拿出来,批复上一行字:此人可为县丞。
回想考生们的策论,不止一次提到唐国的弊端:兵多民少,余粮不足。
不错,这是一个很大的弊端。
崔秀宁不太懂历史,她只是听李洛说起过,后金八旗能做到三丁抽一,几十万的人口,就能出动十万大军。
唐国五十多万人口,水陆兵马如今也有十万。
后金和唐国相比,看似兵民比例相似,可其实大为不同,根本不好类比。
李洛告诉过她,皇太极时代,满洲八旗虽然只有五十万人口,但却有上百万辽东汉人为奴,又因为多次抢劫中原和朝鲜,所以能养得起十万大军。
八旗兵不生产种地,却有汉人包衣奴隶替他们种地。粮食不够吃了,他们还能入关去抢。
可是唐国呢?中原移民加日国俘虏,也才五十五万人,却要养活十万脱产的职业军队,还要养活大量不种地的工匠官吏。种地的劳力少,百姓卖的余粮,刚好够他们消耗。
倘若遇到自然灾害,粮食歉收,那么唐国就会发生严重的粮食危机。后金发生粮荒,还能抢劫汉人。唐国总不能到中原去抢吧。
这个危机,李洛和崔秀宁不是不知道,可是没有来得及解决。崔秀宁觉得,是该解决的时候了。
正在这时,石珊瑚进来禀报道:“夫人,君上回来了!”
什么?
崔秀宁立刻站起来,就看到李洛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石珊瑚等人赶紧知机的带着侍女出去。
她们一出去,女人就被男人紧紧抱住,不容分说,立刻喘不过气来。
等片刻之后两人的嘴唇解除接触,女人才有机会说话。
“你怎么突然就杀回来了?”崔秀宁有些惊喜的“埋怨”道,将自己的凉茶递给李洛。
李洛一口气干掉凉茶,“我是故意不让通知你的,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然后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坐。”
崔秀宁对着镜子理理被李洛弄的有些凌乱的秀发,然后坐在李洛的腿上,双手环着李洛的脖子,“回来住几天?不会很快就回去做大元忠臣了吧?”
李洛“啪”的一声在那圆润的地方拍了一巴掌,笑道:“我大元官员懒政是出了名的,我怎么也能偷懒十天八天,福建我最大,就是旷工半个月,谁能咬我鸟去。”
“我呸!”崔秀宁嗔道,“粗俗,好好说话。”
李洛突然在自己脸上一拍,恍然道:“儿子呢!我要抱我儿子!”
崔秀宁无语,不满的捏住男人的鼻子,“你还知道儿子啊!这进来几分钟了,才问到儿子,敢情不是你亲生的?”
“不是。”李洛把鼻子从漂亮的魔抓中挣扎出来,“我这一回家就见到,娇妻蹙蛾眉,不知心恨谁。所以就突然忘了咱儿子。”
“什么蹙蛾眉,心恨谁,你咋不加上但见泪痕湿呢?”崔秀宁的魔抓再度伸向男人的鼻子,“我忙得像只猴子,有闲心多愁善感?你以为我是深妇啊。”
李洛一愣,“什么深妇?”
崔秀宁嗤嗤笑道:“就是深闺怨妇。”
“不好笑。不对,儿子呢?我的话又被你带偏了。”李洛搂紧那纤细而结实的腰肢,“我儿子被你送谁了?我咋没瞅见?”
崔秀宁又捏起李洛的耳垂,“在义父那里,李沅在医院忙得很,我也忙,多数时候是义父在哄他,其他人也不放心。”
李洛眉头一皱,“义父年事已高,经得起小家伙折腾么?我都吃不消。”
崔秀宁道:“他们爷孙很投缘,儿子在那反而不闹不哭。我一天喂三次奶就行了。”
李洛站起来,在女人下巴上一挑,把嘴巴凑到她悬珠般的耳垂边,故意呵着气说道:“我去给义父那问安,看看儿子。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我去!女人耳朵被呵的痒痒的,粉拳顿时雨点般落下来,“收拾我,叫你收拾我!”
“行行行,晚上换你收拾我也一样的,反正我坐船有点累,不想动弹。”李洛笑嘻嘻的身子往后一退,保持安全距离。
女人咬着银牙,冷笑:“你很得意啊,调戏老婆很有成就感是吧?好,那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会怕你啊!哈哈。”李洛仰天大笑出门去,崔秀宁也跟上来,魔抓暗自伸过去,一边走一边在男人胳膊上拧呀拧,却又不敢用力,倒是像按摩。
两人到了颜铎的太公院,正看见颜铎抱着李征在讲故事。
李征才几个月大,当然听不懂,但不代表他没感觉。所以,他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好奇的看着颜铎的嘴巴一张一合,时不时咧着没牙齿的小嘴乐呵,每当乐呵的时候,小男人的小手指就含在嘴里吸吮。
“爹,我回来了。爹身子可好?”李洛一边问好,一边接过李征,闻到儿子身上的奶香味儿,心都快要化了,忍不住“啪叽”亲了一口。
“哇……”似乎是被李洛触到了愁肠,李征顿时哇哇大哭。李洛哄了一下,却哪里能hold的住?儿子丝毫没有收声的架势,反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李洛只能烫手一般递给崔秀宁。
崔秀宁只好抱出去喂奶。
颜铎道:“今年身子骨还行,征儿出生后,为父的身子倒像好了不少。能见到征儿走路学语,也不是没可能。”
“那就好。”李洛在颜铎面前坐下,“征儿好哭,让爹操心了。”
颜铎摇头笑道:“倒不操心。有孙子陪着,为父反而开心的很。不过,我儿倒是要常回来,不然的话,征儿以后和你就不亲了。”
李洛道:“儿理会的。”
父子两人说了会儿话,崔秀宁就抱着吃饱睡着的李征进来,将孩子放在颜铎的榻上。
几人就开始谈论起粮食的事。
崔秀宁道:“如今唐国找到了铜矿和铁矿,硝矿和硫磺也找到了,造船的大料,存了很多,盐也不老少。甘蔗和棉花今年就会大丰收。战马每个月都能从辽东换到五百匹。唯独粮食存量太少,耕牛也不够。”
“新移民一无所有,指望他们拿钱买牛买粮是不可能的事。老移民的余粮,只够供应将士和官吏。我算过,如果年内移民六十万,今年必须外购五万头耕牛,一百万石粮食。”
李洛皱眉,今年截止六月,只完成移民二十五万,他已经花了两百万两。倘若完成六十移民计划,那就要再买百万石粮食和五万头耕牛,加上“买奴钱”两百多万两,那就还要花五百万两。
加上军饷和官吏俸禄,意味着今年要花八百多万两。
也就是,去年春天从蒲寿庚那里抢来的金银,会花个精光。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从日国得到的金银了。
“银矿炼出了多少银子?”李洛问道。
崔秀宁不假思索的说道:“截止昨日,共炼制出了一百三十多万两,耗费了三分之一的银矿石。
李洛沉吟着说:“那就是日国银矿最多只能炼成四百万两银子。加上从日国得到的金银,总共七百万两。”
崔秀宁点头:“对,到年底我们就只剩下七百万了。棉布和白糖今年虽然能出来,但短期内很难赚大钱。”
“还有,种地的壮劳力不足,总不能老是对外买粮吧?那风险太大了。我们不但缺耕田的牛,也缺种田的人。”
颜铎道:“水陆两军,新兵老兵十万人,却每天只是训练,为何不用军士屯田?”
李洛笑道:“咱们唐军,可是要和蒙古铁骑对决的。只能见天苦练,无法边种田边练兵。”
唐军采用的是后世全脱产,高强度的训练方法。军士每五天才休息一天,其他时间都是在训练。这和古代军队两三天一操练,其他时间种田打杂完全不同。
颜铎道:“那就只有多抓奴隶了。我看这日国奴隶就很好用,可惜数量不多。要是再有个十几万奴隶,就不愁粮食了。”
李洛道:“所以,儿才打算帮元廷最后打一仗,打安南。”
颜铎点头,“嗯,倒是可以抓安南奴隶,也能发次横财。打下安南,还能让元廷驻军,分散元军兵马,这是一箭三雕了。”
李洛笑道:“爹说的是,但还有一个好处,该是一箭四雕才对。”
颜铎摸着胡须想了想,“你也想要安南?想借元军的手,将安南的元气耗光?”
李洛道:“正是如此。安南和倭国一般,有很多硬骨头。不把那些硬骨头铲除,要想安稳占领就太费劲了。儿想拿到征南大将军的位子,用元军这把刀,斩断安南的脊梁。等到唐军占领安南,就容易的多。”
崔秀宁道:“元廷征日即将结束。元廷已经内定了唆都为征南大将军,打算十月出兵征讨安南。李雍的消息,说是蒙古军两万,探马赤军五万,大理兵三万,汉军十万,总共二十万人。”
李洛知道,历史已经被蝴蝶效应改变了。
原本元廷是1284年征安南。可由于征日成功,征讨安南提前了两年,而且主帅人选也变了。
原本历史上的主帅,是镇南王脱欢,唆都是副帅。可现在变成了唆都是主帅。
“十月出兵,那就只有几个月了。能不能搞到元军的部署军略,透露给安南人?”李洛问。
崔秀宁点头头:“应该可以。”
李洛道:“要想法设法让唆都打败仗,这样我才有机会谋取征南大将军的位置。但是,安南也不能赢得太轻松了,一定要元气大伤。”
崔秀宁苦笑:“你的要求还真苛刻。好吧,我让他们试试。派去南安的人,也是时候动身了。”
三人商量了很久,当下决定在江浙分批购买一百万石粮食,再用盐铁在辽东和乃颜换五万头牛用来耕田。
李洛和崔秀宁在太公院陪着颜铎吃了晚饭,就带着李征回到卧房。
真是小别胜新婚啊。两人洗了澡,立刻迫不及待的滚到一起,胡天胡地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收拾了谁,总之,真真不可赘言。
等到夜深人静,那对男女的声音才清晰起来。
“海东这鬼地方,真是太热了。做男人不容易啊,动不动就整一身汗。还要洗个澡才能睡。”
“你这是人话么?我告诉你,晚上儿子饿了哭,你去给他想办法吧,我是没办法了。”
“什么?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有你这样的爸爸么?说出去丢死个人,整个唐国的脸都会被你这君上丢光。”
“行行,他要饿哭了,我去熬米粥给他吃。”
“切!米粥!他不要吃米粥!”
“好吧,那你当时咋不阻止我?我当时没想起来。”
“我去!妈蛋,你占了便宜还卖乖,敢情还怪我了是吧!”
…………
进入六月下旬,就在李洛回到海东之际,千里之外的日国关东,元日战争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半年以来,元军两次增兵,使得关东的元军超过十万人,其中光蒙古铁骑就有四万。
十几万元军,和几十万幕府军队,以及更多的日国农兵,展开了半年的血战。
半年的血战,让整个关东平原,都沦为废墟,到处都是满目疮痍,十室九空的村庄。
两三百万日人,死于元军屠刀之下,其中大多数是青壮男子。
日国的元气,日国的硬骨头,已经被消耗殆尽。
截止到六月,数量庞大的日国民兵,终于烟消云散。残酷的杀戮,让剩余的农兵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勇气,纷纷放下简陋的长矛,选择了臣服。
幕府拼命武装起来的几十万正规军,也在蒙古铁骑的打击下,几乎消耗殆尽。当然,元军的伤亡,也达到五六万人。光是蒙古骑兵,死伤就有一万余人。
幕府的血,快要流干了。除了一座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镰仓城之外,关东已经彻底落入元军手里。
就连日本行省平章玉昔帖木儿,也把平章府从九州岛大宰府搬到本州岛的大阪城。
日国,真的要完了。
镰仓城内的甘绳官邸,北条时宗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年仅三十出头的北条时宗,如今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双颊深陷,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浑身散放着将死的腐朽气息。
仅存的几位家老和大武士,默默跪坐在榻前,人人垂泪不语。一大群侍妾跪在武士们后面,低声饮泣。放眼望去,满殿凄凉。
只有僧人们的木鱼和祷经声,似乎让众人的心,稍微安宁了一些。
宋人禅师大休正念,双手合十站在榻前,朗声说道:“正寿丸(时宗小名),你今日出家之时,便为圆寂之日。老衲赐你法名道杲,人间万事与你再也瓜葛,你可安心去了!”
北条时宗吃力的抬起手,指指北方。
家令平赖纲会意,垂泪道:“主公放心,贞时殿下此时必已到陆奥,会继承主公遗志的。”
前段时间,眼看翻盘无望的北条时宗,将自己的儿子北条贞时,连同最忠心的一些武士,送去了本州之北的陆奥国,希望贞时能在陆奥继续抗元。
北条时宗露出一丝恬静的笑容,他没有吟唱和诗,而是念起中原的一首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连念三遍,突然怒目圆睁的大喝:“灭胡!灭胡!灭胡!”就脑袋一歪,断气身亡。
至元十九年六月二十一日,日国权臣,镰仓幕府执政北条时宗,死于城破前夕。
随即,整个镰仓城的十万军民,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恸哭之声。
城外的忻都和张弘范,听到城内的哭声,立刻猜到,北条时宗死了。
很快,又一封劝降书射到城中,言明当日开城投降,否则,屠之。
然而,当天镰仓城并未开城投降。
“九拔都,日人不降,请九拔都攻城吧。”
第二天大早,忻都就催促张弘范的汉军攻城。
“攻城!”张弘范一声令下,数万汉军立刻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最后的攻城战开始了。
这个参与灭宋的男人,如今再次意气风发。
六月二十三日,在北条时宗死后第三天,关东巨城镰仓终于被元军攻破。
凶性大发的元军冲进城中,立刻举起了了屠刀,见人就杀。
镰仓十万军民,全部被元军屠戮一空,情形惨烈到极点。无数和室的地板,都被鲜血浸染,满城死尸狼藉。
然而,镰仓之屠,只不过是元军在关东无数屠杀中的其中一个场景罢了。
北条氏居住的甘绳邸,以及八幡神社,都被元军付之一炬,化为灰烬。
随后,忻都,张弘范,以及玉昔帖木儿,三人联名上奏元廷:日国已平。
于此同时,特察局日国分局的情报,也在七日后送到海东唐国。
“北条时宗死了,镰仓幕府灭亡。”崔秀宁将情报递给李洛,“但是,北条时宗的儿子北条贞时,带了上万人远走陆奥,当起了流亡政权。”
李洛接过情报看看,笑的很是开心,“那就是日国还没有彻底灭亡,日国元军一时半会抽不开身,为了镇压反复,起码要驻军十万。”
陆奥国在本州之北,那里冰天雪地,山脉连绵,可以打游击。
“接下来,就该轮到安南和缅甸了。”李洛敲着桌子,“元廷征讨日国,淹死的战死的蒙古大兵,已经有三万人。要是安南和缅甸再战死几万,元廷三分之一的蒙古精锐就没了。”
崔秀宁道:“你别忘了,还有几大汗国的蒙古军队,最少也有二十万蒙古兵。”
李洛站起来,很潇洒的背着手踱步,“我没忘。但是吧,不到万不得已,忽必烈大叔绝对不会向几大汗国开口。那些汗王们,也不会主动帮助忽必烈。”
崔秀宁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你不是要开朝会吗?时间不早了。”
女人一边说,一边翻出李洛的朝服冠带,帮李洛穿上。李洛觉得,崔秀宁帮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才最像一个妻子。
“嗯,不错不错,人模狗样,像个君上。”崔秀宁笑吟吟的打趣,看着长身玉立,气度雍容的李洛很是满意。
李洛伸手挑起女人的下巴,“唐侯敕令,着李氏崔秀宁,今夜侍寝,此令!”
崔秀宁推着他往外走:“行行行,侍寝侍寝!快上朝吧,他们都在等你了。”
李洛和崔秀宁来到朝堂,果然众官全部到了。
李洛坐在主位,崔秀宁坐在侧位,林必举立刻带头参拜,众人一起喊道:“臣等拜见君上,君上金安。”
李洛双手虚扶道:“诸卿免礼,就坐。”
“谢君上!”众官一起入位,端端正正的正坐在蒲团上。
李洛声音中正平和,不疾不徐的响起:“自寡人回海东,这已是第三次朝会。其他事都议过了。今日只议一件事,那就是吏治!”
“前次,矿物处主官贪污被斩。可寡人要问,难道就没有漏网之鱼么?我唐新立,有人做官才多久?就要当贪官了么?如此一来,不出三年,我唐锐气必失,还如何恢复中原?”
“我唐的官吏俸禄,是元廷的好几倍,足以让官员过的体面尊荣。倘若还要贪心不足,那就是自绝于我唐,自绝于百姓,自绝于寡人!此风断不可长!”
“自今日起,设立举报铜簋。凡是举报官员贪污受贿等不法者,可投信于铜簋。贪污多少,就奖赏多少,并记功。而贪污者,总额超过十两,罢官夺职,永不录用。总额超过五十两,罚为奴隶。超过百两,斩首。超过五百两,腰斩,家人为奴。”
“倘若超过千两,那就是谋反!人人贪污千两,那我唐岂能长久?是以,贪污千两者,即以谋反论处,全家处死。”
李洛话一出口,人人心中悚然。贪污千两的财物,就不是贪污了,而是谋反!那就不是官员个人的事了,而是会牵连家族。
你想,家人看见官员贪污捞钱,是高兴呢,还是恐惧呢?是怂恿呢,还是阻止呢?
李洛最狠的一招,就是让官员的家人,不得不站在防范官员贪污的一边。
老爹,你别贪污啊,不然我也可能被杀头!整个家族都要被杀头啊。
崔秀宁面带微笑的说道:“诸位,一千两白银,是普通百姓五十年的收入。是两三百户人家的赋税。偷盗国家这么多公款民财,不是谋反是什么?”
这两年由于海东体制新创,制度还不完善,已经开始有官员贪污受贿,这非常危险,必须要掐灭这个苗头。
李洛继续说道:“对于奉公守法,兢兢业业的官员,寡人准备设置养廉银。养廉银的章程,寡人会以令旨公布。另外,还设立荫赏之制,这些官员的子弟,会择优录用做官。”
这就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了。
一句话,你敢贪污受贿,就是自寻死路。但只要你清白做官,就不会让你吃亏,好处大大的。
至于养廉银和荫赏的职位从哪来,简单。做大盘子就行了。
吏治是古今中外的一致难题,并不能完全根治,哪怕后世清廉指数极高的少数国家也做不到,只能控制在一个小的范围。
但是,绝对不能不管。而且要狠抓,趁早抓。
说起来就是监管到位,惩治严酷,鼓励举报,奖赏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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