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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可晋倚在门边, 目光落在身影单薄的女人身上,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直握着床上的老人手不放。

时母实在看不下去, 走到魏可晋身边,悄声道:“去劝劝她吧,这么熬下去伤身子, 你们就在附近开间房先休息,不急着自己开车回家。”

魏可晋再三衡量下,说道:“那我先带她回去休息,晚上过来替妈的班。”

时母拒绝:“你们想来看外公就来, 不需要你们守夜, 我和你们舅舅他们说好了,我们和护工轮班。”

魏可晋:“舅舅们也忙, 我们做小辈的没什么事可以过来。”

时母:“其他都行,这件事就不要和妈争了。”

她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父亲, 苦涩笑笑:“我们做子女的陪他的时间少,现在就让我们多点时间陪他吧。”

这些年兄弟姐妹都忙着工作,一年回家的次数一把手都能数过来,如今老爷子卧病在床,医生也说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他们便决定轮流给老爷子守夜看护。

“好。”魏可晋说, “我和漾漾先回去休息,晚上再过来看外公。”

时母点头:“去吧,你也劝劝她。”

女儿从小就得她父亲的疼爱, 出事住院, 肯定不好受。

魏可晋走过去, 从背后握着她的双肩, 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会,给外公也安静睡会,晚上再过来好不好?”

泱泱低头没说话,不愿放开外公的手。

见她眼底猩红,眼泪在打转,扯过一张纸巾给她擦拭,拍了拍她肩头,温声说:“走吧。”

然后接过外公的手,放到被子里,扶着她站起来。

坐太久,站起来时脑子一阵空白,眩晕难受,往前趔趄一步,魏可晋眼疾手快地抱住她。

时母担忧走过来,扶着她问:“怎么了?没事吧?”

泱泱摇头:“我没事,妈你不用担心。”

时母哪能不担心:“就在医院,去找医生看会!”

泱泱不想节外生枝,脑力不够用,也扯不出什么理由。

旁边的魏可晋帮说:“她可能没吃早餐有些低血糖,吃点东西就好了。”

时母想想也是,嘴上还是忍不住数落几句:“你这个孩子平日都不注意些,身体坏了可怎么办。”

魏可晋怕泱泱心生不耐烦,忙打断:“漾漾现在作息好多了,妈你多虑了。”

“我先带她回去,妈你留步就好。”

说完搂着她出门,不让时母再有说话的机会。

泱泱是真的使不上力,靠着他走往楼梯间。

站在楼梯里,她仰头望着他下颚线,缩了缩身子:“谢谢你啊。”

魏可晋:“不用,应该的。”

泱泱:“哪有这么多应该的。”

“说谢谢你就受着吧。”

如果一路上不是有魏可晋,她可能从家到医院就要崩溃了。

电梯停在下,涌进一堆人。

现在是早餐店开门的时候,陪护的家属一般会出来买早餐。

一层一层下来,整个电梯挤满人。

魏可晋被挤在角落,泱泱就在他怀里,挪动的位置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在冷天特别的暖,人一旦暖便容易犯困,泱泱感觉到疲惫感来袭,靠在他颈窝合上眼。

女人躲进他的风衣里,纤细的胳膊环着他腰身,听到下面传来微弱的声音,他垂眸看她。

她说:“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他抬手环住她,大掌放到她脑后,微微低头:“嗯。”

就算医院住院部的楼再高,二十几层很快下去,算上停停走走的时间,她也才才眯不到三分钟。

等到人全部下去,魏可晋才舍得叫她。

泱泱显然是困了,被叫醒还迷茫地环顾四周,问他:“到了吗?”

魏可晋走到门边摁了下开门键,“到了。”

泱泱放开手,想说自己走,他一直环着她肩膀。

魏可晋问她:“要不要买点吃的?”

泱泱:“我想睡觉。”

昨晚她体力透支,后半夜一直在医院,力气都使不上来。

魏可晋没说好不好,路过早餐店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带她去最近的一家酒店开房。

回到酒店,他让她吃完再睡,泱泱连咀嚼都在敷衍,整个人恹恹的。

等到一沾床她就睡过去,魏可晋和她说了什么全部自动屏蔽。

一觉醒来,天边余晖燃尽,风撩起的床帘光影正在下面晃动,黄澄澄的。

像希望,又像到了尽头。

她看着出神,许久脑子里的记忆才全部对接。

身后是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她转个身,枕着手掌安静地看他。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缓缓睁开双眼,吓得她立马闭上眼睛。

魏可晋低笑:“别装了。”

早在她醒前他就醒了。

泱泱睁开眼睛怒瞪他,伸手推他一下:“哪里装了!”

魏可晋从她怀里拉过一点被子,泱泱被扯了一下,她不好意思咳了咳。

上一次独占被子弄得他感冒一周的事情浮现在脑海里,主动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睡够了?”魏可晋问。

泱泱全身酸软,浑身像要散架一般:“一般般。”

魏可晋:“吃个饭去看外公?”

泱泱坐起来:“嗯,快点吧,赶在住院部关门前。”

探视有时间的,过了那个时间就不能出来了。

昨晚是时母守夜,她去那一坐,把陪护床霸占了,压根没地方休息。

吃过晚饭,两人一同去往医院。

来得不巧,外公刚睡下,没待多久两人便回家了。

一路上泱泱变得沉默,平日里鬼马精灵的一个人,像失去了生气。

“还饿吗?”路过美食街魏可晋问。

泱泱摇头:“我想回家睡觉。”

心累是一回事,没睡够也是真的。

回到家泱泱洗完澡就睡下,没玩手机,乖乖地躺在床上睡去。

这给魏可晋弄得不自在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泱泱白天去医院陪外公,他偶尔跟着去,回到家她也是吃完饭写好稿子按时睡下。

魏可晋担心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早上用早餐,魏可晋问她:“外公是不是今天出院?”

泱泱点头:“今早就出了,我等会去外公家找他。”

魏可晋:“我和你去。”

泱泱拒绝道:“不用了,你在家忙吧,晚上过去吃顿饭就好了。”

陪老人家聊天是件无聊的事,起码泱泱从表亲兄弟姐妹身上感受到他们无声的抵触,怕魏可晋过去也是为难自己,所以才拒绝的。

“那我晚上过去接你。”魏可晋不打扰她和外公独处的时间。

用完早餐泱泱打车去时家别墅小区。

进门看到时母正在指挥阿姨把院子打理一遍,叫了她。

时母走来,往后望了望:“小魏没和你来?”

泱泱走过去环住她胳膊:“是啊,我怎么好意思老叫他陪着来啊。毕竟是我外公,他也就是出于礼貌和我叫外公,可不真的是他外公。”

“过来就是陪老人家说话这种烦闷的事,还是不为难他了。”

时母停下脚步,拉开她的手,神色凝重看她。

泱泱摸了摸脸:“我脸脏?”

时母轻轻摇头,叹气说:“我就是感觉你们不对劲。”

泱泱身子一顿:“啊?哪里不对劲啊?”

时母打量着她,良久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泱泱:“没,我们好着呢。”

时母气馁,长叹:“是不是太勉强你们了。”

“妈你说什么话啊。”泱泱勾过她的胳膊,“你别想,没有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小年轻婚姻怎么相处,或许当初让你们结婚也太匆忙了。”时母说,“压根处得不像夫妻。”

泱泱停下步子,望着跟前的母亲:“你……你想多了吧。”

时母:“可能吧,你们年轻人的婚姻观不一样。“

泱泱:“表姐也是这样啊。”

时母摆了摆手:“小漾你还是太年轻了。”

“妈妈虽然老了,但是思想没有固化。妈妈或许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怎么相处,但是爱是一样的,外显出来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她还没见过像泱泱和魏可晋这样相处的夫妻。

拍了拍她肩膀说:“虽然当初是想撮合你们,你们条件各方面也合适,但你要是觉得难以继续维持,分开的话妈妈也没有意见,我不想你因为家里的琐事给自己增加负担。”

家里亲戚多,嘴也碎,她是怕女儿被人议论,但不会真的给她上枷锁,让她按照长辈的要求做事,她希望女儿能过得开心些,就像选择在家全职,她会全力支持。

说完这席话,她拎过泱泱买来的水果先一步进屋子。

泱泱站在院子中央,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涌向一片昏沉灰白的天。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单向的乐意罢了?

他们希望她结婚和生孩子,她选择听话照办。

而他们不是非要她这样不可,只是她过于想要在他们心中做一个好女儿、好孙女?

这又算什么啊……

那就一开始就不要对她抱有期待啊。

一整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不过来的。

接到魏可晋给她的电话,她第一次像逃离一般跑出这间屋子。

坐上车,魏可晋见她神情不对劲,侧面问:“外公身体情况不好?”

泱泱摇头,“我们不说他们了。”

现在的她,不想谈家里任何人。

他俯身替她拉好安全带,泱泱才意识到她的失态,忙接过自己上手。

“回家吧。”泱泱靠着凳子,整个人的思绪放空。

魏可晋划开手机,回了几条消息,说道:“有个聚会,要去玩?”

泱泱警惕问:“都是你的朋友?”

魏可晋:“嗯。”

方迁来了兴致,包了海边的小酒馆叫几个好友一块去玩。

泱泱犹豫:“我……不太合适吧。”

她大学在港都念,朋友都在那边工作,京都的好友也就季暖一个,她去日本后她也没怎么出过门,高中曾经的同学关系不算亲密,更没有往来。

想起来,从港都回到京都,她每次出门大部分是和季暖,偶尔和同龄的亲戚聚会就没了。

她的生活单调又无趣。

“去?”魏可晋再次征求她的意见。

泱泱不乐意一个人回家待着。

新文已经完结,季暖的和她有轻微时差,她睡得又早,十点后就只能自娱自乐。

泱泱:“那……行。”

去看看吧,没事的。

泱泱心里安慰自己。

魏可晋定好目的地,开车去往海边小酒馆。

“你们这么晚过去干嘛?”泱泱听到轻柔的女声导航播报目的地,好奇问。

魏可晋专注路况:“他们喜欢在那里聚会,可能安静吧。”

接着又说:“如果喝了酒,叫代驾也难,我们就在旁边的民宿住下,没意见吧?”

酒馆、民宿、海边。

三个要素出来,泱泱少女心砰砰跳,想要坐在房间阳台喝着微醺的红酒,享受深夜海风的吹拂。

她点头,双眼亮晶晶的:“好啊!”

人就是要多体验生活嘛!

家里生出的微妙情绪也因为一场聚会消散,升起期待。

然而等下车,海风吹来,她整个人傻在原地。

拉紧不算太厚的羽绒外套,缩着脖子跟个鹌鹑一般,和刚才想象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本以为她下车的这一秒风迎面而来,被它拨乱头发,衣摆摇晃着,手指穿过发梢,理好凌乱慵美的乌发。

现在和想象……就很割裂。

十分的割裂!

顾不来形象,她躲到魏可晋身后,用他做人肉盾牌,挡去一些风。

“走吧。”她吸了吸鼻子。

怀疑再吹一会儿,她明天要高烧不起了。

所谓海边的浪漫,也就想想罢了。

魏可晋不明白她内心的活动,抓着她到身边:“好好走路。”

泱泱才不要,拼命往他身后躲:“好冷好冷,我不要走前面。”

去酒馆的路上闹了一路,泱泱鼻头被吹红,愤愤不平盯着魏可晋。

他推开木门去吧台和服务员要了杯热水。

那边已经开始的兄弟注意到他,叫了他名字几声,魏可晋伸手摆摆,示意他们稍等。

他把热水塞到泱泱的手里:“喝掉。”

捧着温度刚好的白开水,掌心的寒被融掉,她吹了吹,嘟囔说:“哪里有人来酒吧喝热水的。”

魏可晋不理会她的抱怨,对服务员说:“再给她一张毛毯。”

小酒馆里开了暖气,进门的人都把外套挂上,穿着单衣正好合适,魏可晋还是不放心,给她添了张毛毯披在身上。

方迁站起身来催:“老魏你磨叽什么,感激过来走两杯。”

泱泱眨眼望他,把剩下的水往嘴里灌,魏可晋说:“慢点喝,不赶时间。”

方迁郁闷了,问旁边的兄弟:“那女的是谁,连我的话都不愿意搭理了。”

黑衣服的兄弟望去,奈何风情酒馆灯光昏暗,他只瞧见女人的侧脸,笑说:“管谁呢,能带人来玩是好事,你以为我们谁都和你一样结婚了?”

白衬衫男举杯碰了碰黑衣服兄弟的酒杯:“那不是,听他们说你求婚那天老傅带来的女人都成他老婆了。”

方迁的妻子欧滋蔓笑说:“你们可别乱说,老魏前段时间结婚了。”

方迁啊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欧滋蔓:“你能知道什么,傅哥孩子都快生了,你知道吗?”

方迁:“……不是刚怀吗?”

前段时间刚刷朋友圈看到,鲜少更新动态的傅斯朗高调和大家宣布自己要做爸爸的事情。

黑衣服男人:“人家宣布时都三个月了,现在不是差不多生了?”

白衬衫男汗颜:“老方你这脑子都看了些什么。”

方迁砸吧嘴。

不会在坐的人全都准备好魏可晋的结婚礼金和傅斯朗孩子满月的红包,只有他还没搞明白怎么一回事?

为了减少大家对他的关注,他转移话题问:“那他怎么回事,结婚了还带别的女的来玩。”

凑近几个兄弟,嘀咕道:“该不会以为我们不会和弟妹告状?”

白衬衫男笑笑:“这话乱说不得,和他结婚的对象可是时家大小姐时漾。”

方迁:“时家?我懂了,商业联姻不是真爱。”

侧身指了指泱泱:“这个是真爱。”

欧滋蔓觉得老公说的在理,恍然大悟,赞同点头。

对面两人交换一个眼神。

“老魏玩得花啊,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个宅男,对这个没心思。”

“撩美女还分什么属性,不心动都是傻子。”

老婆还在场的方迁表明立场:“我不心动。”

两人:“……”

话题明明是他挑起,来这一波无辜发言,显得他们嘴碎爱议论。

魏可晋带泱泱走过来。

方迁暗戳戳问:“要不要敲打一下这个女人?”

欧滋蔓:“敲打?”

方迁:“怎么说家里还有一个时大小姐,外面的女人当然要安分一点。”

白衬衫男:“怎么敲打?”

方迁哼声:“当然是对她视而不见,别以为能融入我们。”

欧滋蔓无语至极。

这不是小学生才会做?

其他三人未来得及说好或不好,魏可晋带着泱泱入座,问他们:“聊什么?”

方迁冷傲:“聊怎么为你两肋插刀。”

魏可晋:“嗯?”

欧滋蔓拉住老公:“阿魏你别听他乱说话。”

魏可晋拿过一杯果酒放到泱泱手里,贴着她低头说:“低浓度,可以喝。”

泱泱大眼睛盯住桌子中央的啤酒,外人在,她说话声音小:“其实我更喜欢啤酒。”

在港都没少和季暖去清吧坐,季暖喜欢喝各类果酒,她就不同,要么喝可乐桶要么点啤酒。

魏可晋沉思:“你能保证喝完不醉?”

上次季暖毕业典礼当晚喝醉开始说胡话,季暖婚礼当晚喝得烂醉,要不是确认过她的性取向,真的怀疑傅斯朗和她有夺妻之恨。

泱泱诚实摇头:“不能。”

魏可晋笑笑:“那别喝了。”

没这本事,别作这个死。

两人若无旁人地咬耳朵,方迁不爽扯了扯嘴角,和欧滋蔓说:“生怕我们抓不到他外遇证据是吗?”

欧滋蔓按住老公:“别胡来。”

方迁这人讲义气,也见不得兄弟误入歧途,说道:“老魏,来晚了不得自罚三杯。”

魏可晋笑说:“我来之前你可没说要罚酒。”

白衬衫男:“怎么,今晚还有事?”

方迁抓到机会,说道:“家里弟妹等着对吧,你看你也是,我们兄弟聚会怎么不带老婆,反而带……”

欧滋蔓扯住方迁袖子:“好了,阿魏喝吧。”

转头用表情警告他不要把话说得太死,当面打魏可晋的脸不好,私下提点就行。

魏可晋没搞懂方迁要做什么,酒塞到他手里,他喝了三杯。

期间泱泱一直盯着他看。

很想喝他的酒,真的对果酒不感冒。

抵不住她渴望的小眼神,魏可晋用手里的啤酒和她交换。

泱泱一口气闷下一杯,魏可晋一颗心悬起来。

不知道她酒量怎么样,大概几杯醉,醉了会不会说胡话。

眼大肚小的泱泱喝下大概五杯,急着要去厕所,魏可晋指了指角落:“二楼也可以,酒馆里没有其他人。”

方迁去喝酒习惯包场,因为不想被太多人打扰。

方迁瞧见两人的互动,郁闷呷一口酒,人一走他便说:“老魏你不道德。”

魏可晋才解决完泱泱的果酒,侧眸:“我怎么了?”

“你来说。”方迁把话丢给对面的黑衣男人。

突然被cue的男人身子一僵,放下酒杯说:“老方,不道德吧?”

“那你说。”方迁下巴抬向白衬衫男人。

白衬衫男:“老方,我对此没有意见,你要是有意见你自己说。”

方迁不做声了。

欧滋蔓抱手:“别打我的主意。”

方迁:“老婆哪里的话,我自己说。”

心中暗想,我真他妈是魏可晋的好兄弟。

方迁吊儿郎当坐着:“你说你,看不出你是这种人啊,外头玩得挺花的。”

魏可晋一头雾水:“好好说话,阴阳怪气谁。”

方迁指着泱泱离开的方向,怒道:“你但凡不犯蠢事我都不说你,你背着弟妹在外找女人,你就不怕时家那位小少爷找你麻烦?”

刚走到方迁不远处的泱泱被他指到,身子一顿:“啊?他……他没有乱找女人。”

她特别容易紧张,一紧张就想什么说什么。

听到方迁耳里,那就是魏可晋找情人打掩护,更气了。

“你看你,是不是哄骗人家女孩子你单身?”方迁站起来。

怕他们吵起来,欧滋蔓跟着方迁站起来劝说:“好好说话,你干什么。”

泱泱知道了。

看来是被误会成和魏可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她站出来说:“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你们误会了。”

快步走到魏可晋身边。

方迁:“不是那种关系你们还这么亲昵,当我们好骗?”

“好啊老魏,你都会教人家女孩子说托词了。”

魏可晋汗颜。

怎么就全成他的错了。

泱泱还要解释,魏可晋怕她越描越黑,毕竟她有这个能力。

魏可晋站到她身前:“她是时漾。”

正在撸袖子的方迁一顿,其他人也愣住。

“时漾?”方迁不可置信瞪着眼睛。

魏可晋无奈:“你没看我给你的留言?”

方迁拿出手机,联系人列表缩小那一栏,魏可晋最新一条显示:【我带时漾一块过去,你和大家说一声。】

欧滋蔓也看到,“你怎么回事?”

方迁讪笑:“我也是……一时间没注意嘛!”

魏可晋以为他们都知道,方迁来之前可能已经打过招呼了,而且泱泱认生,特地搞一个介绍仪式,她估计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原来是弟妹啊!”方迁一改方才的态度,热情招呼她坐下,倒了杯酒放到她手里,“来来来,大家给弟妹赔个不是。”

欧滋蔓没动手,其他两人不得不陪这杯。

喝完泱泱和魏可晋坐下来,她笑说:“你朋友好逗。”

还挺讲义气的,她心想。

如果兄弟在外乱搞还会侧面提醒,一般人的兄弟帮忙掩护都来不及。

魏可晋手搭在膝盖上,她笑得身子微微颤抖,没了重心,撑在他身上勉强坐稳。

发丝柔顺落在他肩头,她身上浅淡的香味散来,他偏头正和抬头的她撞了正着。

泱泱的笑声戛然而止,不动声色地坐好:“我……想喝那个。”

她指向另一杯啤酒。

魏可晋瞄了眼,伸手去给她拿,收手的途中顺便帮她开了。

眼神乱飘的泱泱瞥到他单手扣在罐子边沿,食指绷紧,用力一拉,酒瓶里的气体碰撞清脆声响起,犹如在她胸口开了一枪,因为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耳边全是鸣声。

他的手骨好看,这个动作他做起来透着几分色气。

泱泱在心底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怪不正经,才看出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递过来:“给。”

泱泱伸手去接,碰到他指节,硬朗结实,仿佛被烫到,她捏过罐身迅速坐回原位。

禁止思维继续扩散,但她完全控制不住心跳在加速。

她不是没暗恋过人,也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可……她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对合约老公动了心,小说都没她狗血。

-

晚上回到民宿,她给季暖发消息说了这事,她回看一遍记录,丝毫没有逻辑,但她也只是把憋在心里的事说出来,并不说一定要季暖给她拿主意。

难得的,深夜季暖回复了她。

看完回复的内容,泱泱整个人傻眼。

浮阳:【这叫什么来着……】

浮阳:【对!先婚后爱!】

浮阳:【不过我没什么经验,我去隔壁言情频道看两本小说再来回答你。】

泱泱:【拉倒吧!还先婚后爱,你怎么不说是合约夫妻呢?】

浮阳:【也不是不行,我记得以前有几部电视剧挺不错的,剧情紧凑又刺激。】

泱泱怒发几个熊猫头表情包给不靠谱的好友。

浮阳:【其实魏先生很好,你喜欢上他也不奇怪。】

泱泱:【得了吧季暖,你这个小白兔,看谁都是好人。】

季暖不服:【我怎么就小白兔了?】

泱泱心想,你要不是小白兔也不至于被傅斯朗骗去做老婆。

想是一回事,她可不敢再在聊天框说傅斯朗的不好,又被抓包怎么办。

浮阳:【反正你也没有喜欢的人,试一试?】

泱泱盯着最后三个字长叹一声,把手机甩到被子里。

没控制好力度,正砸在魏可晋背上,他反手摸到手机,吓得泱泱一把夺过来。

被看到聊天记录她就丢脸了,绝对不能让魏可晋发现她的小心思。

“怎么了?”魏可晋翻身,伸手去摸她额头。

她身上的温度偏高,估计是喝酒的原因。

泱泱脸浮上一层不自然的粉红,磕巴说:“没……没事。”

往后躺躲开他的动作,继续窝在被子里玩手机。

浮阳:【难道你打算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

泱泱早上的烦心事浮现在脑海。

泱泱:【说实话,我现在找不到要和他继续过下去的原因了。】

浮阳:【你要离婚?】

泱泱:【或许吧。】

这个念头突然而然的出现。

因为她妈说的那些话,她怀疑是不是她做什么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

二十五岁了,她依旧被当作长不大的孩子,行为处事在他们眼里像个孩子。

浮阳:【你先睡个觉,大半夜的不要想人生大事。】

泱泱觉得也是:【你休息吧,晚安。】

收到季暖发来的晚安,她把屏幕熄灭。

她拉了拉被子,身后的男人向她靠近。

魏可晋问:“明天要不要看日出?”

泱泱:“海边日出?”

回想下车时迎面而来的海风,她缩着脖子犹豫不定。

魏可晋手越过她,指向窗台:“在阳台就能看到,不需要出门。”

那裹棉被去看都没问题,泱泱才才点头说好。

他给她拉好被子,盖过肩膀:“睡吧。”

泱泱:“嗯。”

应了好,但她却失眠了,这段时间改掉的作息再次混乱。

她不敢翻身,怕打扰到他。

她侧身躺得胳膊发麻,她轻轻转动身子。

魏可晋平躺着,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绵长。

倏地,男人动了身子,他侧身把她揽到怀里,鼻子猝不及防地碰到他锁骨,疼得她鼻子一酸。

“魏可晋?”泱泱不敢动,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没有答复。

她扁扁嘴,这男人睡着还会占她便宜啊。

放在她身后的手掌贴在她背上,拍了拍:“你到底睡不睡?”

泱泱吓到:“你没睡吗?”

魏可晋:“没有。”

泱泱傻乎乎问:“为什么?”

认床了?

魏可晋笑说:“可能你没抢被子,一时间无法适应。”

被取笑的泱泱抬腿踢了他小腿一脚。

力度很轻,对魏可晋丝毫没有威胁力。

“睡吧,明天我送你去外公家。”以为她担忧明早赶不回去。

泱泱内心的不爽被勾出,骄横说:“我不去!未来一周我都不去了!”

魏可晋蹙眉:“今天去不开心?”

他早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

泱泱‘嗯’了声,没掩饰失落:“突然觉得我去不去,似乎也不会怎么样。”

没有人因为她去而开心,也不会有人因为她不去而难过。

“你乱想什么,外公肯定是高兴你去的。”魏可晋安慰说。

泱泱:“这几天……外公的朋友来看他,在家里见到我总是问我上班不忙吗,知道我不上班之后,他们的神色变得微妙,场面一度尴尬。”

“外公不会这么想你的。”魏可晋能明白她的感受。

泱泱点头:“我知道外公不会。”

“只是……算了,不知道怎么说。”

或许在他听来,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吧。

魏可晋:“他们说了不好听的话?”

泱泱:“没有。”“只是他们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很可笑。”

良久,她吐出了心中的郁结:“家里人总说我做自己开心的事情就好,不要考虑太多。我信以为真,真的去做了。我就想家里人对我真好,如果他们对我有要求,那我一定会做。当他们希望我能成家立业时,我就这样做了。但……貌似又不是这样的,我真的这样做之后,他们又说你还是开心最重要,不要勉强。”

“一番折腾下来……我会感觉,我所作所为在他们心里是没有价值的。”

魏可晋放在她脑袋后的手拍了拍:“胡思乱想,怎么会没有价值。”

“或许真的吧。”泱泱自哀自怨,“像我写小说,没几个人能认同我选择的生活方式。”

“还像……”泱泱把接下来说的话打住。

魏可晋:“像什么?”

泱泱唇角勾起一记苦涩的笑,少顷才说:“像我和你结婚。”

当初和他结婚是像让家里人放心,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婚后也尽力这样做。

但听完她妈的那番话。

瞬间感觉自己好可笑。

“不知道我妈有没有看出什么,我只是不太能接受她说的话。”泱泱平躺,“我依旧是他们心中长不大的时漾,不能创造价值的孩子,给他们长不了脸。”

魏可晋沉默片刻,“你想太多了。”

泱泱:“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了。”

事实并不是。

“睡觉吧。”泱泱缩到被子里,“明天不是看日出吗?”

魏可晋把旁边的灯打开,泱泱觉得刺眼,伸手挡住眼睛,问他:“怎么了?”

“去散步吗?”魏可晋问。

泱泱惊讶:“现在?”

魏可晋:“嗯。”

他点开手机:“四点了,走一会应该能看到日出。”

泱泱以为他脑子糊涂了,伸手摸了摸他脸。

不烧啊。

“你……没事?”泱泱接着说,“今晚就不睡了?”

魏可晋去沙发拿他们的衣服,塞到她手里:“看完日出,吃完早餐再睡。”

泱泱:“这是什么作息?”

魏可晋看着她一字一句说:“我们这些家里蹲的作息。”

泱泱笑了笑。

可能她的话刺激到他,算起来他和她一样,大部分时间蹲在家里,也没有几个人能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

她快速穿上衣服,跟着魏可晋出门。

四点的海边天还黑沉得厉害,魏可晋牵着她沿着公路走。

一公里外有一条街道,走过去早餐店正好开门,买完早餐他们走回来差不多能看到日出。

泱泱跟在他身边,手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笑说:“感觉我们挺不要命的。”

魏可晋放缓步伐:“怎么说?”

泱泱:“不睡觉,凌晨走在郊外的公路上,总有一种末世逃生的感觉。”

魏可晋脑洞没她这么大,含笑问:“你的脑洞都这么大的?”

说起脑洞,泱泱忍不住骄傲道:“那是必须的啊,我读者都说我脑洞大得能和黑洞一样。”

魏可晋想想,点头赞同:“确实很大,你的文读起来总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很惊艳,每看一次都惊叹人的脑子原来还能构思出这些情节。

“看过?”泱泱问。

魏可晋:“嗯。”

泱泱追问:“那我和浮阳,哪个写得更好?”

魏可晋为难:“没有可比性吧。”

泱泱切一声:“我要是问傅哥,他一定说浮阳写得好。”

魏可晋:“你也信?”

泱泱:“信啊,反正夸我的话我不嫌多。”

魏可晋没法子,为了显示诚意,分析说:“浮阳的案子设计确实很刺激,你的科幻写得也很好,她逻辑上胜过你,你脑洞上胜过她。”

“啊……你想一碗水端平啊。”泱泱戳他胳膊,“我不吃这一套。”

魏可晋:“我们泱泱写得最好,无人能比的好。”

“可以了?”

泱泱:“你不说后面那句话就可以,现在不可以了。”

不为难魏可晋,她拉他走快点,不然赶不上日出。

从早餐店回来的路上,看到光从海平线一点一点的透出,黑暗被驱散,天空的颜色逐渐又黑变白,再变淡蓝。

一扫心中的烦闷,她跑着往海边,天气冷是冷,兴致战胜理智,她把鞋子脱掉,踩在海水边上,冰冷刺骨。

魏可晋手放在兜里,好心劝她:“小心感冒了。”

泱泱才不管这么多,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发个微博,继续玩水。

早上几乎没人,她肆无忌惮踢着水,招手叫魏可晋过来。

他才凑近,泱泱狠狠踩一下水,他裤脚被浸湿。

泱泱笑得开心:“我这人就是有毛病吧,我看到今天的日出,昨天我妈说的话突然也不是这么难以接受了。”

现在让她原谅全世界,她或许也能做到。

回去可能又会走到死胡同里,但她享受此刻的心情舒畅。

“漾漾。”魏可晋叫她。

泱泱转头:“怎么了?”

是不是决定和她一起下水了?

“要不要去日本玩一趟?”魏可晋问。

泱泱愣住:“日本?去见暖暖吗?可以啊!”

魏可晋摇头叹息,真是没心没肺的。

他只是不喜欢她时不时否认自己的人生价值,想要以另一种方法告诉她。

在家里写小说没什么不好,不被理解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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