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零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英雄副市长,官阶,玖零肆,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记者从城山市政府应急指挥中心获悉,8月21日公布的失联人员已确定为城山市市委常委、副市长张兆东等4名公职人员。”
“据悉,他们是在赶赴城山市大丰县指挥抗泥(石流)抢险的过程中遇险失联。”
“事发后,城山市政府、大丰县政府组织多支救援队伍进行紧急搜救,已于昨日凌晨三时许,在大丰县卧云山下发现了遇险车辆。”
“经有关部门确认,车上四名人员全部遇难殉职,让我们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为他们默哀.......”
东阳卫视的主持人,在六点档的省内新闻中,面色沉重,声音悲恸的公布了近期这一牵动全省上下的消息。
“张兆东,男,汉族,47岁,1976年12月出生,东阳庆州市人,东阳大学毕业,大学学历,工学、经济学双学士学位,1996年加入......1998年参加工作,现任城山市市委常委、副市长、市高新区党工委书记......”
“张市长的一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一生,他的事迹璀璨光辉,省委林书记今日在省委常委会(扩大)会议上号召全省公职人员,向张兆东同志学习!”
......
张兆东费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可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做到。
索性,砰砰在胸腔中跳动的心脏,还有从鼻腔里吸入的纯氧气息,让他明白,自己应是没有光荣。
思虑到此,心思大定,脑海中开始想着此次工作有无疏漏。
这是为官多年,刻画在灵魂深处的习惯。
‘应急局还有大丰县委班子的那些人,有没有按照之前的部署落实工作?’
‘尾矿坝好好的,怎么能塌陷?是安全检查没落实到位,还是......’
‘天灾也好,人祸也罢,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直接受灾群众多达两万人,间接影响到了整个大丰县十六万人口的衣食住行。
遑论大丰县还是市里的农业大县,素有东阳粮仓的美誉。
那么多的农民群众,怕是过不了一个好年了。
一定要积极开展灾后重建还有安抚工作,务必要跟市委班子建议,全力争取到省里的支持。
第一时间做好经济补偿,确保大丰县十六万百姓的生活得到保障。
以求将影响降到最低!
‘就是不知,我现在这个身份提这些合适吗?’
毕竟自己下周就要走了,去往洋河市履新常务副市长的职务。
哪怕经过多年的宦海浮沉,见过太多的起起落落,更曾被人踹入谷底,在有极大可能赶在五十岁之前,被提拔执一市政府牛耳的机会面前,张兆东仍难以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紧张还有即将勘破那帮人阴诡的......兴奋!
这种情绪,至少十年没有过了。
上次接任常委已经算是平级重用,可因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自己虽高兴但谈不上多激动,更称不上兴奋了。
而这次不一样。
洋河市政府班子的二把手,尤其是在市委专职副书记悬而未决,加之市长还有两年到点的前提下。
这个时候过去出任常务,省里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提拔重用,四个大字在张兆东脑海中不住放大。
或许只有十三年前,自己通过遴选,进入团中 央担任农村发展处副处长,彻底摆脱那帮人的打压,从多年的副调走向副处职务时,才有这份感觉。
确实如此。
这十余年间,他从下派团市委书记,到县委副书记,到县长,再到市政府秘书长,财政局局长,再到市长助理,副市长;
然后援疆锻炼,回来在建设厅副厅长的位置不到半年,就来了城山市出任市委常委、副市长。
那场考试之后,自己走了多少人一辈子的仕途之路?
整整二十六年,他张兆东终于有机会,走向更高的位置,执一市政府之牛耳!
不过,眼下说这话还为时尚早,官场中天天都有变数,何况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张兆东也知道那样一个岗位,自己的竞争人选,不单单局限在一省之内,他也不可能是唯一选择。
不过这又如何?
他从不惧怕竞争,小三十年的宦海浮沉,初入仕途就成为常务副市长的专职联络员(秘书),后又经人介绍,与市政协主 席的女儿结婚。
秘书跟女婿,两种身份的结合,在官场上是何等便利?
一市域内的青云之梯,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脚下!
只要不犯错误,不太傻,三十岁的时候出任市直重要机关的副职;或县(区)政府的三、四把手,绝对不是难事儿。
奈何仅仅三年,急转直下!
老领导因为被人算计,导致决策失误被打发到了政协。
自家泰山又因为一些原因黯然离场进去学习。
父亲也在无限的憋闷中患上肝癌离世。
他自己更是在不到25岁的年纪以主任科员的职级,被打发到市地志办“养老”!
要不是以前结过善缘的贵人说了话,他不可能脱离泥潭,走向镇长、镇委书记的岗位,后又几经蹉跎成了副调。
为那场逆天改命的考试,打下了坚实基础!
这么些年,什么样的工作他没接触过?什么样的世面他没见识过?
兢兢业业,起早贪黑,摸爬滚打,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想到这些,张兆东顿感豪迈,心绪越发激动!
“大夫,动了,动了,他动了!”
“快来人啊,我儿子动了!”
‘这个声音?’
张兆东倏然一惊,近在耳边的,充满母性惊喜与殷切的女中音已经多久不曾听过了?
偏偏照比记忆深处要年轻了不少。
母亲三年前不就去了吗,那时候自己还在外地招商引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难道,传言是真的,人在濒死之际脑海中会放映走马灯,回顾自己的一生?’
兀的,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病床上面带蜡色写满了不甘愤懑,临终前怒喊我没有这种儿子的中年男人,这是那个把自己赶出家门再也没给自己机会见面的父亲!
知性的丰润妇人、面色清冷的青春姑娘,这是移居到了新西兰的前妻跟女儿;
面貌温婉又不失妍丽的女子,没有名分的跟了自己八年,若有来生定不负她!
还有......
还有......
‘唰’
入眼的阳光,刺痛了张兆东的瞳孔。
微微觑开后,入目一个严肃偏又难掩笑意的中年面庞。
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已被汗水浸湿,面容棱角分明,衣着深蓝色但又洗得有些泛白,带有庆州钢铁字样的劳动服。
这是...这是????
“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