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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说话。此时正值初冬,夜深寒重,徐俏一出会所,登时就被凉风刮得一哆嗦,腮红仿佛全部掉落,露出下边毫无血色的面孔。

何家翎自己也薄衣薄裤的,做不了给女士披衣的绅士举动,他抱臂在路边,冷眼旁观徐俏的滑稽姿态,她抖来抖去,牙齿磕磕磕地打架,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呵。”何家翎不带任何感情地笑了一下。

徐俏吸溜着鼻子,略略仰头看他,“何先生,你不冷吗?”

何家翎不置可否,拿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三分钟后,司机姗姗来了。

徐俏忙不迭迟地钻入车里,同何家翎各坐一边。

车水马龙的声音被挡在了外头,四周瞬间就安静下来。

安静到有人觉得不自在了。徐俏不由自主地抓紧坐垫,把嘴抿成一条直线。

何家歪着身子,看了看窗外的风景,除了楼还是楼,千篇一律,乏味无聊,又转头看向徐俏,发现她更没什么看头。这样没看头的人,他怎么会让她上车?他想也许是在会所里被烟酒熏昏了头,暂时还没清醒过来。

徐俏正襟危坐,余光里瞧见何家翎半眯着眼,正在高深莫测地打量自己。她心里一咯噔,但脸上的笑容未变,“何先生,怎么了?”

何家翎偏过身,向前微倾,将下巴搭在了徐俏的肩上,慢悠悠地说:“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气息徘徊在脖颈之间,徐俏烫得一哆嗦,“为什么?”

何家翎沉默得别有意味,盯着徐俏通红的耳朵,翘起了嘴角。他大概是知道她哪里不对劲了,她明明很抗拒他的靠近,却非要主动来招惹他。

何家翎敛了笑,不说话。

两人就这个姿势,安静了许久。徐俏看着车前的挂件,神情是严肃而茫然的。

这个氛围实在是有些诡异,他们之间没有甜蜜的温存,也没有暧昧的情愫,但却维持情人的举动,眼底皆是冷漠。

绕了几个弯后,他们抵达了星耀大酒店。

何家翎同司机说了几句话后,便拉着徐俏下了车。之后登记,上楼,进房,徐俏全程胸口

砰砰直跳,举步维艰。

何家翎将她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后,自己就去卫生间洗澡了。

徐俏呆坐了会儿,冷硬的面孔在暖房里渐渐有了回温的趋势,她抿着嘴唇,静静地看着距离棕红色的房门。

只要她想,她现在就能走。

走?还有下次么?

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点自嘲的微笑,她还有什么呢,对她来说这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叮——”寂静的空间里骤然响起了悠扬的音乐铃,徐俏霍然起身,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当即就断了。

玻璃桌上黑色的手机正连连发出亮光。她想也没想,一手夺过,按下了接听键。

“hallo,karen……”来电的是个德国男人。

他直呼她为卡伦。

卡伦?徐俏瞥了眼浴室,用德语回复,“他现在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太久没说,一开口,舌头差点打结。

男人爽朗地笑了笑,“嘿,你是他的女朋友?”

徐俏直截了当,“不是。”

“那我明天再打来。”对方索性说了再见,挂断电话。

何家翎高中就去了德国,在那边读完大学,又工作了两年,基本同香达城断了联系。今年因为家里出了点状况,他爸就把他喊回来了,这一待就是半年之久,好像没有再走的意思。在这里,他不缺人玩,三天两头的总有人约他出去,至于那些人有什么心思,他认不认识,徐俏想,他应该统统无所谓。好像在他认知里,没什么东西是值得在意的。

徐俏琢磨不透他,只能一点一点地试。

徐俏刚把手机放回原处,何家翎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光着上半身,在灯光照耀下,那一身好皮肉,愈发显得剔透了,再走近些,似乎还能瞧见他皮囊下隐隐涌动着的煞气。

徐俏莫名一惊。

何家翎趿拉着拖鞋,莫名其妙地看着徐俏,问她,“你站着干嘛?”

徐俏别开视线,怯生生地说:“锻、炼身体。”

何家翎有点无赖地笑了下,“等会儿也可以锻炼,你急什么?”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徐俏没见过的。

徐俏愣了愣,低头看向地面,做那娇羞状。

何家翎伸出两根手指,扯了扯徐俏那染着红酒的白裙,迫近说:“你的身上好臭,都是包厢里的味道,不好闻。”

他的语气没有嫌弃,只是冷淡地在陈述一件事实。

徐俏动了动鼻子,确实味道很重,她忽然想起刚才在车上,何家翎就是闻着这令人作呕的气味,一路面不改色地靠在她肩上的。这行径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何家翎向来不大正常,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徐俏退后半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先去洗个澡。”

“嗯。”何家翎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点疲惫。他绕过她,自顾自的躺进了软床,打开电视,看起了最近热播的一部狗血复仇大剧,其实他根本没在看,只是希望弄出点声音,来借此发呆。

徐俏背对着他,脸上羞愧的表情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走进浴室,反手锁好了门。

浴室有隔音效果,外边的电视声,在里面一点都听不见。徐俏坐在马桶盖上,拿出手机,给陈玉发了条消息,说她有事先回家了。

与此同时,手机响了,不过打来的不是陈玉,而是陆川浓。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电话了,从她进会所开始,几乎每隔一个小时,陆川浓就会打来,她不想接也懒得接,索性视而不见。不过,她又转念一想,如果她今晚不接,陆川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徐俏想,明天干脆去营业厅换个号码得了,省得此人天天闲得蛋疼。

花洒开到最大,噼里啪啦的水珠密密匝匝地砸在瓷砖上,白雾随之升起。徐俏站在虚幻外头,靠着墙,按下接听键。

“徐俏!”陆川浓的怒音刻不容缓地轰炸着她耳膜。

徐俏顿了顿,稳住心神,“怎么了?”

陆川浓气急败坏,“你还敢问怎么了?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为什么都不接?”

徐俏淡淡的,“我在忙。”

那头乱哄哄的,闽南语此起彼伏,其中还夹带着几句的脏话,徐俏听得似懂非懂。

木制的楼梯咿呀作响,陆川浓走上楼梯,

择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吼道:“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在忙什么?”

“关你屁事?”他敢骂她,她自然也不嘴软。

“赶紧给我回来!”陆川浓的恶劣脾气简直出类拔萃,“回来,我派人去接你。”

徐俏仰起头,透过高墙上四四方方的小窗户,望向那轮惨淡的孤月,无波无澜地说:“我要上班,你那儿离我公司太远了,不方便。”

“你那破工作有什么好的,累得要死,工资还没多少,你回来给我当助理不行吗?”

徐俏毫无触动,“不行。”

“怎么不行?”

徐俏很无力,“陆川浓,你能不能别管我?”

这回轮到对方说不行了,陆川浓气急败坏,“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是我谁?”

这话刺得陆川浓哑口无言了片刻,他同她,确实没有半点干系,顶多一个院子里住过几年,算是邻居,再往深里探究,最多算个朋友,可徐俏不把他当朋友,只认他做隔壁家的儿子。但他理直气壮,自认为徐俏无父无母,瘦小懦弱,自己有责任保护她。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流水声,陆川浓借此转移了话题,问她,“你那下雨了?”

“没有,我在洗澡。”

“这么晚?”声音带有点探究。

徐俏像是故意的一般,压低声音,“对呀,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陆川浓屏住呼吸,忍了又忍,咬牙切齿道:“你现在在哪?”

“酒店。”

“一个人?”

“不是。”

空气仿佛停滞了几秒,陆川浓握紧手机,干涩地咽了咽,“那是何家翎?”

徐俏心平气和地开了口,语气却是很冷,“你找人监视我?”

陆川浓恨恨道:“你当老子手下那帮人是吃白饭的?没事成天跟着你?只是震肖去游光玩,说在里面看到你和何家翎走在一起。”

“你和他在交往?”问出这句话时,陆川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胸口憋闷得慌,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没有。”

“那、那你们——”

“各取所需而已。”

陆川浓试试探探,“你图他什么?”

徐俏狡黠一笑,“你说呢?”

“钱?”

徐俏不说话,陆川浓当她是默认了,酸气变成了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他又开始骂人了,“塞您母,为了钱,你就敢去陪人睡觉,你怎么那么下作!”

徐俏不怒反笑,漫不经心地说:“所以说呀,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扒着你,你那点钱,还真不够我用。”

陆川浓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就被徐俏给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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