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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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妖王，数千妖将，这个量级黄烁没有一丝一毫孤胆英雄的荒唐想法，而是做了一个小孩子最正常的选择，叫家长。

他甚至都怀疑，剑宗吃不吃得下这一波。两千多妖将啊，单独的一个妖将就足矣应对数个普通的金丹高手了，只有元婴高手才足矣压制。但也仅仅是压制，胜负难料。而两千多，量变引起质变，这个级别的高手达到这个量级，就已经是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了。

不过这些黄烁已经懒的费心了，据实上报，剩下的让剑宗那帮高层自己掂量吧。

这一下，炼剑什么的再等等吧，黄烁开始把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分身黄一身上，密切关注着那个妖狐的一举一动。

注意的多了，也让黄烁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原来妖族也会多愁善感，原来妖族也能温文尔雅，文采飞扬，原来妖族也有着丰富的情感。

黄烁能看出来这个叫青叶的妖狐对黄一极为照顾，倾囊相授，时时带在身边，传授神通技巧和处世之道。

而更麻烦的是，自己这个分身似乎有走歪的迹象。

按照弗洛伊德的结构理论，灵魂分为本我，自我，超我。其中本我由原始支配，但受意志遏制。而自我拥有大部分意识，是对现实的处理。超我拥有小部分意识，是所谓道德一类的自我束缚。

黄烁的剑魂灵核，极大程度替代了黄一这只狐妖的本我。这也是黄烁能够命令这具分身的缘故，自我意识不够强烈的时候，自然受本能驱使。黄烁的命令更像是一种，驱使着黄一去行动。

但是随着自我和超我的成熟，自我意志是有能力遏制的。

自己的分身似乎有迹象在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

不过，黄烁反而没有控制分身的想法了，这样也许挺好。本我只是被遏制，又不是被抹除。起码自己虽是勾连分身，借助分身看世界的能力毫不受限。

自己控制它干嘛？做和自己一样的选择，走自己会走的路，有什么新奇可言。通过分身见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选择带来的经历，岂不是更有意思。

黄烁这边小心翼翼，却又饶有兴致的监控着妖族。剑宗那边却对黄烁传来的消息，产生了分歧。

没办法，消息太吓人了，一个妖王还能接受，毕竟剑宗两个剑尊，谁手里都有妖王的命案。但是两千多妖将就太匪夷所思了。

这就像美丽国一艘航母在我们外海转转，我们也习以为常了。但要是突然来个两千多艘驱逐舰，那是真要吓死人的。

数量已经够惊人了，关键是黄烁下面关于妖族目的地猜测，更加匪夷所思。拉拢人族，分裂人族，搅乱人族？就这黄烁都没敢用什么宣传战线，政工工作一类的超前词汇。但还是让剑宗众人难以想象。

强大的个体实力，过往战争的经验残留，都让这些修行者更善于正面杀敌。早已脱离了凡间百姓的他们，从来就不是合格的统治者，最多算是个保护者。说白了，也就是个小区保安的认知水平。

当然了，这些夸张和不理解都还是其次。主要是黄烁不便明说自己获取情报的手段，分身这玩意儿，恐怕就算燕无锋这位功法的拥有者，都不会想到这么玩。

那么，黄烁一个区区开光，又凭什么探查到这等情报。他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随便一个妖将都能随手掐死他。

争功，不像啊，也没必要忽悠的这么大。

这份儿戏一般的情报，所有人第一眼看到都是下意识的轻笑，不以为意。但是却也正因为太过儿戏，反而让人思考，黄烁想干什么？用这么儿戏的情报，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可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那么排除一切不可能，似乎那个未被证实的最大不可能还就真是事实了。莫非还能是真的？

第一个回过味的还是燕无锋，主要还是功法是他给的，功法能做什么他最熟悉。这部《九转散魂法》邪功的最初版本，就是把自身灵魂碎片注入炉鼎之中，掠夺对方灵魂的同时，也能获取对方部分的记忆。

莫非这黄烁小子走了邪路，为了追求实力，受不了邪法速成的诱惑，用了原始版本，恰巧撞破了妖族的计划？

燕无锋越想越有可能，毕竟修行艰难，他修行日久，见多了受不住诱惑而堕落的家伙。这黄烁虽然精明灵活，但机智的人往往心事重。身边有个大壮这样的天才，难免受刺激，对自身修行不满。铤而走险不是没有可能。

燕无锋本在炼化新剑，虽不是闭关，也不愿多事。但是想清楚了这些后，还是亲自走了一趟蔓渠山。

他是有私心的，堂堂剑宗剑主，一代剑尊，修习邪法是很丢人的一件事情，哪怕他已经修改过了，但有些事一旦传开就控制不住了。

他名义上是来确认消息的准确性，事实上是来检查黄烁的修行，真要走了邪路，趁早灭了，省的真的出事，连累自己。

见来的是燕无锋，黄烁还是挺高兴的。他无法明说自己的信息来源，就是因为其中涉及到燕无锋的功法，说了其他人也无法分辨，平白浪费口舌。

而区区分身之法，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毕竟本身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本就是控妖符的一种变形罢了。而这种初创的手段，往往意味着不完善，能有个专家帮着检验检验，正求之不得呢。

燕无锋听了黄烁的描述，心中一动，理论上似乎可行啊！

不过为了验证，他干脆拎来只狐妖亲自试验，同时让黄烁盯着对方的动向。暂时不急，散落各处，一旦初级，容易造成四处溃散，不好追杀。最好能搞到他们下次的聚合地，瞅准机会，一网打尽。毕竟妖将这个级别的妖族，一旦不管不贵的专心逃跑，还真不好收拾。

不过黄烁给他说功法的时候，忽视了灵核的存在。这倒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在黄烁看来，使用灵核有些浪费。

也许真是浪费吧，燕无锋拿了黄烁的手段，很轻易就上手，毕竟功法他太熟、很快就炼出了属于他的分身。

在感知了分身的状况后，他彻底信了。

等燕无锋以代掌门的，浩养峰建筑的身份证实了这份情报，剑宗才正式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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