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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的脑回路, 是长成这样的???

直播间里,观众们已经笑倒了一片。

谁能想到,徐北尽迂回着、想要在自己的形象不崩的情况下, 为自己洗脱杀人的嫌疑的举动, 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呢?

“北北, 算了算了算了。”

“北北, 你……唉, 认命吧。”

“北北, 对自己的长相有点自知之明。”

“北北,你看看人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徐北尽:“……”

他还没从光头那句高呼带来的阴影脱离出来,观众们的弹幕又对他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观众们嘻嘻哈哈片刻之后,倒也还是说了一点正经的事情。

“这群玩家先入为主把北北认定是凶手了, 北北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北北真的惨。”

“……然后北北还天生长了一张坏人脸……”

“噫!我觉得反派脸可潮了!这群玩家一点都没有审美!”

“比起这个,我还挺好奇那个凶手到底在哪里。”

徐北尽瞥见这条弹幕, 心想,是啊。那个凶手——究竟在哪里?

此刻,徐北尽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态,但是任务者们却都被光头那一嗓子给惊呆了。

他们甚至顾不上和徐北尽交谈了,赶忙看向光头,让他好好解释解释, 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天台”又是什么意思。

其中最主动拱火的,自然就是收藏家了。

光头被收藏家那阴阳怪气的话气得半死,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徐北尽之前告诉他的信息说了出来。

片刻之后,任务者们都因为光头说的话而若有所思起来。

“天台和……书店?”巫见转头看了看徐北尽, 又因为徐北尽唇角些许的笑意而赶忙回过头来,“书店也还可以理解,但是天台……为什么?”

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徐北尽面前评价他的书店。

不管如何,就算这群窄楼居民有着再可怕、再吓人的外表和身份,在任务者眼中,他们终究只是窄楼居民,只是一群NPC罢了。

牧嘉实倒是对徐北尽有一点关注,但是这个时候也被光头说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他思索片刻,突然看向了徐北尽,问:“你知道有人会死?”

牧嘉实意识到了他的一部分目的,这让徐北尽十分欣慰;但是牧嘉实这潜藏着的、他见死不救的说法,可就让徐北尽有些无奈了。

他哪里知道有人会死!他甚至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噩梦进行扮演!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心想,确实是第一次。

光头突然说:“我们上一次来到这个噩梦的时候,没有碰到他。”他指了指徐北尽,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奇怪,“怎么会这样?”

绯说:“因为,会发生什么,让他离开这里?”

徐北尽怔了怔。

尽管这群任务者在讨论他,但其实只有牧嘉实真的在与他沟通,其余人都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他对牧嘉实说:“我并不是确切地知道有谁会死。不过,天台的确是值得探索的场景。”他又看向其余的任务者,“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可以离开了。”

任务者们被徐北尽赶人的说法给惊到了。

徐北尽感到了些许的困倦,他微微眯起眼睛,微笑着说:“如果还有事找我的话,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他本意只是说,你们现在不想和他说话,那就等会儿再来,反正他一直都在这儿。他有点发困,所以不想这些人继续呆在他的书店里碍事……呃,有点吵。

他完全可以通过直播间的视角远程围观。

但是他这句话说出来,却颇有些微妙。

任务者们迟疑片刻,光头抢先想要离开书店。

但是这个时候,收藏家却饶有兴致地说:“不过,我记得你刚才说,你奉行等价交换的原则。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进行一次交易吗?”

他在这个时候,完全不给光头面子,甚至是在故意甩脸色。

光头停了下来,有一些愤恨地看着这家伙。花臂迟疑了一下。他不希望自己的同伴和其他任务者的冲突如此频繁,但是他又有一点不知所措。

说到底……他从来不知道,光头为什么要这么做?与收藏家起冲突,会带来什么好处吗?仅仅只是因为第一眼觉得不爽,所以就会如此针锋相对?

花臂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徐北尽没怎么注意任务者们的暗潮汹涌。他平静地说:“当然可以。”

……与任务者们的对话,令他有一些疲倦。

于是收藏家想了想,就说:“不久之前,我们在废墟中央位置,发现了游乐场的旧址。那里聚了一群人,似乎有什么秘密。”

徐北尽低沉地说:“有什么秘密?”

收藏家说:“这个信息本身正是我想和你交换的。”他耸耸肩,笑盈盈地说,“我也不知道那有什么秘密,不过我知道那里有。

“这就好像藏宝图,谁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宝藏,但是不能说藏宝图就没有价值,对吧?”

徐北尽笑了一声,他说:“游乐场的中央有一个黑袍男人,他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

他以收藏家的话语回敬对方。

“诶……”收藏家遗憾地拍了拍手,却仍旧露出一个笑容,“其实你知道吧——那个秘密?”

徐北尽厌烦地打了个哈欠。

……所以说,他才喜欢和林檎这样头脑简单、思维直白的人打交道。与收藏家这样说话弯弯绕绕的谜语人相处,有什么意义呢?

他还不如直接说,想要徐北尽说出那个秘密,他要付出什么代价。

但是收藏家偏不。

这样一直笑容满面、性格跳脱的青年,似乎心思十分深沉。

于是徐北尽冷淡地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用你的秘密来交换吧?”

“……啊?”

收藏家怔了一下。

徐北尽幽深的目光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内心,他说:“藏宝图交换藏宝图,秘密交换秘密,这才是真正的等价交换。”

收藏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的秘密……他有什么秘密?

莫名地,他想起了某个噩梦中的场景。

末日……收藏家朝窗外的废墟场景瞥了一眼,一时间若有所思。

绯不耐烦地说:“不要浪费时间了!”她的目光瞥过光头和收藏家,“你们的冲突我不在意,但是请注意,我们这是在噩梦中,而不是什么幼儿园!”

幼儿园……

牧嘉实的嘴角抽了抽。

他看了看这女人,心想,真好,他能划水了。

划水达人牧嘉实旁听着任务者们的谈话。

在收藏家一次无功而返之后,绯终于用她看到“有一名求生者走进了雾气”这条消息,交换到一条稍微有点用处的信息。

徐北尽说:“我一直坐在这里。既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也没有看到有人离开。”他又看了看光头那边两眼,“不过这两个人之前来过一次。”

一时间,任务者们都怔了一下。

绯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那两个人,死者和凶手,你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进出?”

徐北尽点了点头,他补充说:“在死者坠楼之前大概十五分钟,我曾经去过一次天台。但是那个时候,天台上同样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莫名其妙有一种,自己其实是在一本推理小说里的感觉。你看,类似于密室杀人一样的命案、仅有一个嫌疑人、凶手和受害者的行踪都成谜……

而嫌疑人心知肚明,自己是无辜的。

绯说:“你为什么去天台?”

徐北尽不禁轻笑了一声,令几名任务者都感到了奇怪。

他回答:“天台的视野很好。”

他认命地意识到,这个理由绝对不会让任务者摒弃对他的怀疑,可是,他总不能说他是因为直播系统列出的场景里有天台,所以才故意上去看看的吧?

……算了,正如直播间的观众们所说,他要有自知之明。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绯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表现出过多的怀疑。徐北尽也不想继续回答了,再一次说:“交易结束,你们可以离开了。”

任务者们便纷纷离去。

牧嘉实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徐北尽冲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但是这似乎让牧嘉实更加纠结了。

很快,书店里就重归平静。

徐北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莫名觉得,或许是多年来的独居生活,使他丧失了一部分的交际能力,所以刚才那种与多名任务者同时交谈的场面,多少令他感到一些不适应。

透过对外的玻璃窗,他看见任务者们在那具尸体边上站了一会儿,随后逐渐离开这栋大楼,似乎是打算去别的地方探索。

徐北尽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目光逐渐若有所思起来。

他的视线转移到那具尸体上——被人从天台推下。而从头到尾,没有人看到凶手和受害者来到大楼,也没有人看到凶手走出大楼。

他们唯一出现的时刻,只是在天台那一瞬间。

徐北尽有些后悔,他那个时候没有将直播间的视角挪到天台,因为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而任务者们又聚集在了一起,他当然是选择看任务者们要说点什么。

但是……这坠楼的事情,也太蹊跷了。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曾经他对林檎说过,但凡是那种故弄玄虚的推理小说,凶手、受害者、犯罪现场、犯罪时间、犯罪手法、线索、目击者……总有一个会出现问题。

在这个坠楼事件中,凶手——不知道去哪儿了。

受害者——不认识,但是已经断气了。

犯罪现场——没人看见,他们都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即便现在徐北尽把直播视角调过去,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犯罪时间、犯罪手法——非常明确。

线索——看不太出来。他们这儿也没有法医去专门检查那具尸体。

目击者——任务者们、徐北尽和直播间的观众们,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人将另外一人,从天台推了下去。

仔细分析一通,徐北尽什么头绪都没有。不过他倒是分析出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要杀人?目的是什么?凶手和受害者的身份是什么?

而第二个问题就更加的重要,在这个噩梦中,这一次的死亡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这次死亡不会带来噩梦的重启?

徐北尽怎么也想不出来。

这个时候他就很怀念推理大佬在的日子,起码能和他相互探讨一下。

徐北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打了一个哈欠。

他没在书店里找到水,或者其他什么喝的东西,不过倒是在抽屉里找到一卷糖。他心中祈祷着这玩意儿没过期,后来又想到,窄楼中哪有什么过期不过期的。

带着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郁闷的情绪,他剥开包装纸,吃了一粒糖,勉强让自己的情绪振奋起来。

他想,在某种程度上,他已经主动介入这个噩梦。

或许牧嘉实这个认识他的人,对他在噩梦中扮演的身份还有所怀疑,但是其余的任务者,显然都已经把他当成了什么重要的角色。

然而实际上他并不是。他只是利用自己透过直播系统得到的一些信息,利用时间差和信息差,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形象罢了。

看起来,他营造得还不错,甚至于让任务者们在短期内排除了他杀人的嫌疑。

光头的说法虽然是一种可能性,但那的确太过于魔化徐北尽的性格了。在真正接触下来之后,任务者们自然会发现,徐北尽的脾气实际上挺温和。

不过,关于这个噩梦,徐北尽也并不是真正了解太多。在这种情况下,他迟早会露馅。

他吃完了一粒糖,感觉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便在心中复盘这第一轮噩梦中所获得的信息。

他正沉思着,突然地,书店外又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走到书店柜台前,敲了敲柜台,使徐北尽回过神,抬头看向他。

随后,徐北尽吃了一惊:“戴无?!”

这个噩梦里的熟人,是不是有点多啊?

“咳咳,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不认识我。”戴无耸了耸肩,“不过随便吧。跟我来一趟。”

徐北尽有些莫名其妙,问:“这属于噩梦的一部分吗?”

“当然。游戏剧情,你逃不掉的。”戴无说,“不过没什么危险。”

他们对话了几句之后,主脑似乎判定他们完成了这段剧情——反正也没有任务者在——于是就将相关的信息投放给徐北尽。

片刻之后,徐北尽的脸色微微一变。

戴无笑了一下,说:“在这个噩梦中,书店老板这个角色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换成任何一个扮演者都可以。没想到这一次轮到了你。当然,我现在的这个角色也是这样。”

徐北尽站起来,跟着戴无一起离开。

他想,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光头和花臂在上一次来到这个噩梦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书店老板的原因。

因为在这个噩梦中,随着时间的过去,书店老板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离开书店。

徐北尽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在噩梦开启之后的一个小时,徐北尽跟在戴无的身后,离开了书店。

*

任务者们并不知道,他们心中神秘的书店老板,已经离开了书店。

他们来到稍微靠近“藏宝库”那一带的空地上。周围没有其他求生者,但是地面上积着的灰,仍旧在狂风的吹拂下,被胡乱地裹挟,去往更远一些的废墟之地。

几名任务者都有些沉默。

收藏家的唇边仍旧带着笑,他说:“陷入困境了吗?不如这个时候就开始使用道具卡吧,如果使用次数用完了……”

“我就直接把那张道具卡给撕了!”

光头暴躁的声音让其余任务者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花臂犹豫了片刻,然后说:“哥,你……?”

光头看了他一眼,闭了闭眼睛,然后慢慢地平静下来。他不再说话。

收藏家那带着笑意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喃喃说:“一张道具卡。”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或许光头这么针对他,是因为一张已经生效的道具卡,对光头的精神状态产生了影响。

正是因为这张道具卡的存在,所以收藏家每每提及道具卡,才会越发地激怒光头,让他越发对收藏家看不顺眼。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牌名:疯狂科学家

“牌面图案:(一个戴着奇怪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爆炸头形象)

“释义:你是一名疯狂的科学家的改造产物。你将获得增强无数倍的记忆力,但是作为代价,你将因为那些无法遗忘的记忆而变得痛苦、敏感。你的情绪将变得偏激和冲动。

“使用次数:2/3次(持续时间恒定为一次完整噩梦的时长)。”

这是一张改造卡。

改造卡是较为罕见的一种道具卡,其作用是将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暂时(或永久)改造成另外一种形状或存在状态。

不过改造卡实际上并不提供固定的改造效果,而仅仅只是一张空卡。

得到改造卡的任务者,需要在使用改造卡的时候,决定改造时的参考对象,最终生效的改造效果、使用次数、持续时长等等,也同样是根据参考对象决定的。

光头当初获得这张改造卡之后,就一直没有使用,直到这一次进入这个噩梦之前,他才下定决心。

他前往了曾经自己去往的一个噩梦,以噩梦中的某一个窄楼居民为参考对象,最终生成了这一张改造卡。

参考的对象,自然是那位疯狂科学家的一个实验品。那位疯狂的科学家,对他的实验品的大脑做出了一些不太人道的举动,最终使得那个实验品得了超忆症。

光头在以此作为参考之后,虽然没有获得超忆症那么强悍(并且令人痛苦)的记忆能力,但是也被增强了记忆力。这正是他的目的。

然而他并没有想象到,这张道具卡的副作用也同样强悍,使得他不自觉地就在这个噩梦中,与他看不顺眼的那名废卡收藏家起了冲突。

即便他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受到了道具卡的影响,他的嘴巴好像也仍旧被什么东西封住了一样,压根就无法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甚至于,他的心中反而更加升起了一阵怒火——凭什么?凭什么是他的错?

光头吓了一跳,连忙用指甲掐着自己胳膊上的肉,用痛苦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有点后悔了。如果早知道这个噩梦中会出现收藏家这样的讨厌鬼,再加上自己使用的这张道具卡的作用……

他们这个噩梦,还能打出真结局吗?

他不由得再一次对收藏家的存在产生了强烈的怒火和怨恨。

她想,该死,他们明明是下来进行调查的,怎么偏偏陷入这种麻烦中!

她本来想的是,不求这群任务者打出个真结局什么的,只求他们能好好进行调查,然后他们也顺便收集一些信息。

但是……妈的,他们不会陷在这个噩梦里吧?

就算绯再自信,她也不是自暴自弃的牧嘉实。

所以她情不自禁地深深叹了一口气,与巫见对视一眼之后,便阴差阳错地肩负起在这个噩梦中的领头任务。

……而本来这个任务应当是属于光头的……

她说:“重新来整合一下我们获得的信息吧。

“首先,这个噩梦的场景是末日之后的废墟,我们的身份都是求生者。饥饿会迫使我们收集食物,可以从废墟中寻找。

“但是我认为,主脑不可能让我们真的如同求生者一样。这里是噩梦,我们的终极目标是解决噩梦的主人的心结……”

“但是我们连噩梦的主人在哪里都不知道。”牧嘉实忍不住提了一句,“你们有遇到过疑似噩梦主人的人吗?”

绯微一皱眉,然后说:“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个走进雾气的求生者,显得十分可疑。”

她这么说的时候,想到了之前获得的那些信息。在那名曾经经历过这个噩梦的任务者的口中,他们打出来的普通结局,也的确和那个走入雾气的男人有关。

牧嘉实便说:“那么我们一会儿去那儿看看。”

绯点了点头,说:“那是在西南角。”

而牧嘉实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下来。他心想,不是说好了要在这个噩梦中划水的吗?

绯没有理会他的心理活动,她看了一眼光头和花臂,确定他们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补充之后,又想到他们上一次不过是打出一个坏结局……

也是,如果是坏结局的话,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是正常的。

于是她又继续说起了第二件事情:“其次,就是关于游乐场的事情。游乐场占据了噩梦整个场景的中心位置,并且那里聚集了一大批的人。

“换句话说,那里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之后应该去一趟。或许我们可以先去游乐场,穿过废墟的中心位置,然后再去西南角,寻找那个消失在雾气中的求生者。”

这个时候,牧嘉实看了一眼收藏家,确定这个青年并不打算说话之后,又不得不开口说:“我们之前路过了游乐场,然后被拦了下来。

“那里的人似乎对外人有很强的敌意,并且一直在说……杂质。”

绯眼前一亮,连忙追问:“你确定是杂质?!”

牧嘉实不明所以,但是点点头。

“杂质……”绯低声念着这个词语。

牧嘉实疑惑地看着她,拧起眉。他想,绯究竟知道一些什么?她似乎知道“杂质”这两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正想追问,但是这个时候,绯已经回过神来。

她说:“抱歉,我现在无法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们。不过,回头去到游乐场的时候,我们可以慢慢聊。”

既然她这么说,那牧嘉实也只好暂时放下追问的打算。

绯又继续说:“那么就是第三个问题,也是我认为非常关键的一个问题——那个被推下楼的人的死亡。

“他是谁?他为什么被推下来?杀死他的人是谁?凶手去了哪里?为什么,他的死亡不会带来噩梦的重启?”

绯想了片刻,又摇了摇头:“或许这个问题同样可以之后再聊,有些复杂。如果这个人的死亡真的非常重要的话,我们应该可以从别的地方发现一些线索。”

牧嘉实点了点头。

可能性有很多,比如那个人的死亡是噩梦中必然发生的事情,是噩梦的主人的心理阴影来源。

这就好像是牧嘉实曾经经历过的那个小男孩的噩梦,在那个噩梦中,小男孩的母亲就不断地重复着死亡的命运,但那是噩梦的必经之路,所以不会造成噩梦的重启。

唯一的问题是,小男孩母亲的死亡并没有如此直观地呈现在他们的面前,而是以各种手段暗示了这个女人的死。

但是在这个噩梦中,那个坠楼的人的死亡,却是发生在他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的。

……真会有这样的噩梦吗?

牧嘉实思考的时候,绯就顺势跳过了这个问题,不再细究,而是说起了第四个问题:“……那名书店老板。”

在场的任务者都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这个时候,收藏家突然兴致勃勃地提出了一个猜测:“他会不会是这个噩梦的主人?”

其余人都愣了一下。

“你看,他这么特殊……”收藏家说,“还掌握了那么多的信息……”

绯皱起眉:“似乎……也有可能。”

牧嘉实不得不开口,免得他们被这个猜测误导:“他不是这个噩梦的主人。”

收藏家立刻将目光转向他,好奇而认真地问:“为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被反驳的收藏家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尽管他的眉眼间仍旧带着笑意,但是唇线却压平了。

牧嘉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觉得这家伙有点……莫名其妙的高傲。

他懒得和这家伙多废话,又奇怪地看了看其他人。他不禁无语:“你们真的是窄楼底层的任务者吗?”

其余五人尴尬地沉默了一下。

牧嘉实:“……”

好家伙,都他妈是更高的楼层下来的啊!

再加上他……

牧嘉实突然就很想问,至于吗?一个窄楼底层的噩梦,至于把他们六个来自更高楼层的任务者,折腾成现在这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吗?

他不禁头痛地叹了一口气。

他说:“好吧,我不好奇你们都是从哪儿来的。总之,这名书店老板在窄楼底层曾经非常出名,有非常多的任务者想要进入他的噩梦,但是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开放过自己的噩梦……”

“等等,你是说,”绯突然反应过来,“他就是‘那个’书店老板?!”

窄楼中有很多书店老板,这终究不过是一个职业。但是能一提到就让所有窄楼底层的任务者,以及一些更高层的任务者反应过来的,就只有徐北尽了。

绯吃惊地问:“就是他?!”

绯当然知道徐北尽,不过她没有参与当时的闹剧,所以刚刚也就没有认出徐北尽。

当时已经来到窄楼更高层,并且获得了“绯”这个代号的女人,曾经蠢蠢欲动地想要前往徐北尽的噩梦,毕竟那个时候,流言真的已经传得神乎其神。

但是,因为徐北尽到头来也没有开放过自己的噩梦,所以绯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而她没有想到,在来到窄楼底层之后的第一个噩梦里,她就遇到了这位窄楼居民。

牧嘉实点了点头:“如果窄楼中就只有这一名书店老板最为出名的话,那么就是他了。”

他观察着其他任务者的脸色,从他们的表情上不难看出,这些人其实都知道徐北尽的存在,只不过没有真的见过他而已。

就连态度最为跳脱、漫不经心的收藏家,目光中都露出一抹感兴趣的奕奕神采。

尽管他们所处的这个噩梦也同样被传为是“终极噩梦”,但是既然谁都可以进入这个噩梦,那么也就没有徐北尽的噩梦那么神秘而令人好奇了。

说到底,又有哪个任务者不想离开窄楼呢?

牧嘉实为自己给徐北尽带来的麻烦感到些许的抱歉,但是很快他就将这样的情绪抛之脑后了。不管如何,徐北尽的麻烦始终存在着。

并且……

牧嘉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给徐北尽挡住不少暗箭的林檎。

绯说:“既然这名书店老板不是噩梦的主人,那么我们得多费心去寻找可疑的人物了。”

噩梦的主人可能藏身于噩梦场景的任何一个角落,也可能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能发现他,也可能……会展示出与窄楼中的形象截然不同的样子。

所以,如果“找到噩梦的主人”也可以说是噩梦的一环,甚至是噩梦的难点的话,那么他们恐怕得费点神了。

在这一点上,牧嘉实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就在他最近进入的那个噩梦里,他们还需要破解“密码”才可以找到噩梦的主人。

绯将他们进入这个噩梦之后收获的线索大致分析了一遍,情况就显得明朗了许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也逐渐清晰了。

他们正打算出发,巫见却有点尴尬地说:“那个……你们没有觉得饿吗?”

其余任务者怔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他们确实是有点饿了。

毕竟,噩梦都已经开始一个小时了。刚才层出不穷的变故让他们应接不暇,也忘记了饥饿这档子事情,但是当巫见提起来的时候,他们就立刻感到一种灼烧胃部的饥饿。

“这样吧。”绯说,“我们就在这附近找找食物。十分钟应该够了,毕竟我们之前已经在这里找过了……”

“什么?”巫见怔了一下,不假思索地说,“我们来过这里吗?”

其余任务者本来都打算去寻找食物,又或者是拿出自己之前找到的食物吃了起来,但是就在巫见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们在一瞬间就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巫见心中悚然,又有点莫名其妙。

他茫然地说:“我们……我们进入噩梦之后,分三路走,然后不就是直接去大楼汇合的吗?”他的肚子叫了一声,“我不记得我们来过这里,不过反正我现在快饿死了,就先……”

他说着说着,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面前的任务者们正在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却也摸不着头脑。

——因为他已经彻底遗忘了,他们之前在藏宝库寻找食物的那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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