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的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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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目击证词的水准与其他普通人无异，但有时它们也能提供有用的信息，所以乔顿在拾荒者使用的网络上留了一个后门。

“……哇哦。”

虽然只有三秒钟的短视频，但其中的内容却非同寻常。

干枯的天空被撕裂，蓝色的闪电劈下，将地面燃烧的景象可不是轻易能见到的。

阿莱看着回放的视频，失语片刻，干笑着说道。

“所以，这就是刚才那家伙做的？”

“他说他是雷电系魔法师，这几乎可以确定了。”

即使不能实际操作魔法，掌握一些魔法知识在这个圈子里也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都非常清楚在晴空中召唤雷电有多么困难。

元素魔法系列的独特魔法因不依赖特定媒介，纯粹运用意念和魔力，其难度之高是出了名的。

它更接近于古老的传统魔法，与现代为了使用方便而改良的魔法不同，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具备实战能力。

要以自身为中心实现某种元素已经需要很长时间，更不用说在空无一物的空间中展开魔力并引导意志实现现象了，这需要多少时间和天赋呢？

阿莱看着不断回放的视频，喃喃道。

“即便是最低估计，也有四级的水平。”

四级正统魔法使用者。

指的是超越了学习和使用魔法，通过完全理解达到熟练使用的魔法师们。

这个级别的魔法师在现代火力战中也可以发挥作用，超越了一名普通魔法师的水平能够被称之为研究者。

这是通过自我学习和研究魔法体系，获得成长可能性的最低等级。

在巴尔干市政厅管理下的四级以上魔法师，如果愿意，随时可以领取城市津贴，只需提交自己的研究成果就能获得奖金。

“也许是五级以上呢。”

“别开玩笑了，这样的天才为什么要在这里赚赏金？只要随便去个地方展示一下魔法，马上就能得到一个职位。”

阿莱的话让乔顿摇了摇头。

“如果是其他系别，我不敢确定，但关于雷电系学派，我倒是有个猜测。”

“……那个看起来像书呆子的人属于“托尔本”学派？”

她一边猜测，一边回想起莱诺随口提到的话。

他确实说过，他来这城市没多久。

“谁知道呢，但如果他真是那些战争商人的一员……那会是个非常好的伙伴。”

乔顿一边说着，一边把泰隆的尸体放回袋子，扛在肩上。

他朝地下焚烧炉走去，眼神中闪烁着微光。

......

莱诺直接离开了阿莱的酒吧，朝她提到的果园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从阿莱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这个城市的信息。

在巨大的巴尔干城市中，存在着几十个区域，随着城市的扩展，各区域的功能也各不相同。

负责城市核心运作和经济的行政区位于0-9号区域。

包括大企业在内的各种商业建筑构成了10号区域的摩天大楼森林。

巴尔干居民工作和生活的大部分市中心区域位于第20区。

游乐园和港口等需要大面积用地的城市设施聚集在第30区。

随着新的开发项目的推进，在混乱的间隙中，未批准的组织占据了第40区，而流浪汉和各种罪犯则游荡在未开发的50区外。

其中，阿莱提到的果园位于31区。

这是巴尔干市最大的植物园——普伦伯植物园的所在地。

30号区域中编号较低（30-35）的地方，通常是家庭市民常去的设施，植物园也就被安排在31区。

在像巨大体育场一样建造的植物园售票处买票后进入内部。

虽然票价花了1万塞尔，但莱诺刚拿到赏金，口袋里很充裕，所以并不觉得负担。

进入植物园后，在人造太阳的照射下，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由植物组成的巨大丛林。

能容纳五六个人的巨大树冠的植物或同时拥有数百种色彩的花朵，让莱诺也忍不住停下来欣赏其独特和美丽。

像活着的动物一样在草地上行走的树木，或展开薄膜在空中飘浮的伞状花籽，也吸引了他的目光。

然而，莱诺很快恢复精神，朝着阿莱指示的方向走去。

走了有一段时间，全身已被沉重的疲惫感压得有些沉重。

绕着巨大植物园走到出口处的纪念品商店。

商店出售各种孩子们的玩偶、钥匙扣、象征幸运的花瓣玻璃饰品等。

穿过摆满各种植物模型的展示柜，打开写着“禁止非工作人员入内”的小门，走下长长的楼梯，鼻尖开始闻到与商店香味不同的刺激性气味。

走到楼梯尽头转头一看，眼前看到的是弥漫的淡紫色烟雾。

莱诺没有穿过烟雾，而是站在楼梯前开口说道。

“我是阿莱介绍来的。”

“阿莱？”

一个声音回应道，烟雾迅速散去，显现出里面的景象。

一面墙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数千个木抽屉。

一个老人背靠着那巨大的抽屉，叼着烟斗，半眯着眼看着他。

“难道是那个在49区卖酒的女人？”

莱诺点头，老人立即皱起了脸。

“我不记得给过那个小丫头推荐客人的资格。”

莱诺无言以对，老人则露齿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我还没富到可以挑客人的地步，只要给钱，我什么都卖，所以，你在我的果园里找什么？”

莱诺一时不知道该用敬语还是平语，但还是决定继续。

“……为什么植物园里会有果园？”

明明卖的是各种精神类药品，却称店名为果园，而且还位于城市最大规模的植物园内，真是讽刺。

莱诺的话让老人露出一口黄牙笑了。

“那些植物加工后结的果实就在这里，是能把人们送上天堂的果实。”

不相干的问题，得到了相应的回答。

莱诺马上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香烟，放在老人面前。

“我在找与这效果相似的东西，这里能找到吗？”

“让我看看……”

“即便稍贵一些也无妨，但副作用少的最好。”

老人戴上放大镜，开始查看莱诺拿出的香烟。

“吸入烟雾的方式，比服用药片更快，但效果比注射药物慢，不过最平常、最有味道，也最难戒掉。”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出一把刀，将烟草纵向切开。

包装被剥去，里面的内容物显露出来。

老人用镊子夹着烟草，仔细观察后点了点头。

“哼……不知道是谁做的，完全是垃圾。”

“......”

“从里面的原料，到提炼、干燥、包装，没有一样是令人满意的，你到底为什么抽这种东西？”

听到老人和阿莱说着同样的话，莱诺沮丧地回答道。

“……有不得已的原因。”

“为了降低成本，故意混入杂质，只提高成瘾性的不良产品，虽然有一定的精神效应，但那只是为了让人误以为药效很好，长期来看，这绝不是值得推荐的产品。”

老人说着，把切碎的烟草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你说想要副作用少一点的东西，那你打算花多少钱？”

莱诺思考了一下。

他现在要买的药物是为了未来计划的最低投资。

为了让这虚弱的身体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至少在工作期间需要能彻底忘记痛苦和疲劳的药物。

但同时，减少副作用对莱诺来说也很重要。

每次使用药物时若伴随剧烈的副作用，他的身体绝对撑不了多久。

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

“……200万塞尔。”

赏金有270万塞尔，除去生活费，剩下的都用于这次购买。

“嗯。”

老人点点头，起身在后面的架子上翻找。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几个密封袋回来，打开袋子，里面掉出一些细长的东西。

比莱诺之前抽的稍微粗一点、长一点的烟草。

他将这些烟草一一挂在秤上，开口说道。

“如果只是想要更好的产品，那这些钱根本不够。”

“......”

“但你要的看起来像是药物强化品，这种东西在嗜好品的范围内可以找到。”

老人把大约三十根烟草放在莱诺面前。

“这是“C107”，有6小时的强效止痛、兴奋和觉醒效果，稍微提升精神状态，服用后立即产生疼痛麻痹和头晕，药效结束后会有头痛、痉挛、呕吐和低概率咯血等副作用，非常干净的产品。”

虽然莱诺觉得这些副作用一点也不“干净”，但老人继续解释。

“毒性不算小，但成瘾性低，长期使用不会大量积累，因为是适度改造的药品，所以才有这种效果。”

“这也叫小副作用？”

“这是你这点钱能买到的最低副作用的产品。”

老人肯定地说。

“减少药物副作用的成本非常高，要买比这更好的东西，你的钱连二十根都买不到……记住，我最低卖十根。”

换句话说，有些香烟的单根价格在数十万到数百万塞尔。

莱诺心情复杂地摇摇头，拿起了那根被称为C107的烟草。

简单计算，每根大约7万塞尔。

单价也不便宜。

对于从未在地球上买过一包烟的莱诺来说，这个价格让他不由自主地手抖。

但他没有选择。

这是一项为了未来赚钱而不得不进行的投资。

最终，莱诺付了钱，带着老人给的烟草离开。

“再来吧，买过我果园产品的，都是回头客。”

老人歪坐着，点头示意，身影在烟雾中迅速消失。

莱诺立即离开植物园，朝他下榻的酒店走去。

花费200万塞尔买到的三十根烟草。

在实际使用前，他必须先测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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