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七章:不争气的东西,夏蝉赵熙,青枝,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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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命啊?你就真的想在这个鬼地方一辈子吗?你认什么认啊?”夏老太太悲切地叫着往里冲:“我不管,夏蝉必须把你的手指给接上,要不是她让你喝酒,那什么事都没有。”
“祖母。”夏长风大声地叫:“是我自己伤的,我这一辈子,我就不想再读书写字,不想再有别的念头了,你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我也不要明白,都别拦着我。”夏老太太横下了心,抹了把泪就要往里冲。
门外蓦然火光大亮,围看的族人让出一条道。
赵熙带着人进了来,立马便有人跟他说了起因。
他招招手,一个御医过了来给夏长风检查着断指,皱起眉头说:“殿下,这个只怕难了,微臣无能为力。”
他神色清冷,看着夏老太太:“听明白了吗?”
夏老太太呆呆地看着发,赵熙又说:“江御医是宫里数一数二的,需要我跟你说说他的身份来历吗?”
夏老太太哪敢啊,江御医大名鼎鼎,在京城谁人不知道,他说不行,只怕也是没人能说行的,看着夏长风的断指,徒然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雪地上。
这一刻,所有的心思都灰飞烟灭,了然无希望,从头都凉到了脚,再凉透了心窝。
“止住血了。”江御医道:“这几天莫要碰到水。”
“都散了吧。”赵熙瞧了一圈,也站了起身出去。
众人恭送他,等他走抬起头。
“母亲,母亲。”夏伯母叫了几声。
阮氏转头看,夏老太太让人扶了起来,可是一放手又跌坐在地上,竟然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最后还是被背着回去的,夏伯母擦着眼泪,看着面色惨白的夏老太太躺在床上,还有手上沾满了血的儿子,哀伤不已。
夏侯全也不吭声了,沉着脸出了去,拿起刚做的水烟就坐在屋下大口大口地吸着,呛着也直咳。
这东西本来他也不喜的,只是心情实在是烦燥得很。
“母亲,你去吃些东西吧,我看着祖母。”
“娘哪里还能吃得下啊。”什么都吃不下了。
“娘,去吧,家里如此,如果你再有什么事,儿子只怕更加艰难。”
屋里安静了许多,夏长风端来水:“祖母,喝些水吧。”
夏老太太只是看着他,也不张口,就这么瞪着眼珠子看。
夏长风也不勉强她:“祖母,那你想喝的时候就说一声。”
他坐了下来,呆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呼啸的北风夹着父亲的咳嗽,像百般的死寂,低头看着包扎好的手,纱布上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可时却有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长风,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唇角浮上一抹苦笑:“祖母,你何必这么问呢。”
“我辛辛苦苦谋算,可你还真是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啊。”夏老太太挣扎着,终于坐起了身,然后狠狠地就扇了夏长风一巴掌。
打着还觉得不解气,又一巴掌过去。
夏长风也不闪不躲,任由她打着。
只要祖母消气,怎么打都无妨。
“母亲,你打长风干什么啊?”夏伯母听到了动静赶紧跑进来阻止:“长风的手指断了,他比谁都难过。”
“你问问他心里想些什么?他对得起我们夏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死去夏家英烈吗?”
夏长风不语,夏母心疼儿子,护着说:“母亲,这样对长风也不公平啊,长风已经很努力了,你还想要他怎么样啊?他不想出头吗?可是我们都被抄家流放了啊,造成今天所有局面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要将所有担子都让长风担着。”
“他是我们夏家的长子长孙,他就得担这个责任。”
“母亲,我不想跟你争这些,他能反这个天吗?他能吗?”说着她都心疼地哭了:“每天天没亮,他就起来读书,他勤勤恳恳的让大家都满意,可是母亲,他也是人啊,他也会累啊,他也反不了这个天。”
夏老太太闭上眼,咬牙道:“你个妇人之见,就没教个好样。”
“我不管你怎么样,他是你的长孙,他也是我的儿子,你们不心疼,我心疼。长风,你去歇着吧,娘不会让你一个人担起所有重任的。”
她把儿子赶走,又端了饭菜进来给夏老太太吃。
气头上的夏老太太自然吃不下,夏伯母也难得硬气地说:“你要吃便吃,不吃我会端走。”
“侯全,你倒是瞧瞧你媳妇,她是怎么孝敬我的?”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但是外面的夏侯全还是当没听到一样,依然抽着水烟咳嗽着。
“母亲,你也不用叫了,有些事情我们也不是不知晓,我就问你一件事,夏龄成亲的那天,你打发我回来,你做了什么事?”
“混帐东西,居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高祖啊,你看着啊,这就是咱们夏家娶的好媳妇?”
门终于开了,夏侯全冷着脸站在门边喝斥:“还吵吵嚷嚷的,是不是巴不得整个族的人都知晓?看看这个家,像什么破玩意?”
一脚把门口的凳子给踹翻了,然后就往外走去。
夏伯母赶紧叫:“你上哪去啊?”
“别跟着我,上哪去都比在这好。”
北风从大门钻了进来,透骨般冷。夏伯母想追出去,但是小巷暗黑,却也不知道他一下去哪了,等了好久都不见有人回来,只得关了门回身,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夏蝉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一直睡到天大亮这才醒来。
好像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了,这酒啊,后劲还真是大。
“娘,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啊?”她隐约记得很吵,娘也跟她说了话,但是她记不得了。
“你长风哥的手指,不小心切断了。”
“啊?”她吓了一跳,赶紧下床穿鞋:“我过去看看,他是怎么弄的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阮氏轻声地说:“切断的是右手的手指。”
右手?那就更奇怪了,干活不是右手拿刀,左手拿东西吗?要伤也是伤到左手啊,夏长风又不是左撇子。
“兴许是喝得多了。”阮氏说:“你洗个脸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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