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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意外,始料未终。

夏全有些吓着了,回到客栈又是发烧,又是呕吐,脖子上的伤缠上了纱布,却还是染了些血迹。

夏蝉让小二请来大夫,给夏全看看现在的惊吓,也给夏全看看腿上的伤。

那白大夫果然对火炭母好生的了解,只稍一眼就看出来了:“用过火炭母?”

“是的,受伤了,给人故意上了那药,大夫,可有任何方法可以弥补,不管多少钱都好,我都想要让我弟弟恢复好。”

白大夫叹了口气:“这个我还真是没有办法,看这情形也不是一月二月的光景,要不然还有些机会的,太久了我就真没有办法了。”

“如今就请你,死马当活马医治,不要管时间多久,请你尽力便好。”她很虔诚:“我只有这个弟弟,大夫,请你帮帮他吧。”

“不是我不肯帮啊,医者父母心,我也想给患者缓解病痛,但是有些事,我想为也是为不了,这样吧,我给你说说,如果你觉得可行,我就给你试一试。”

“大夫,你请说。”

她也认真地听着,那大夫正色跟她说:“我得将他腿上乌黑的肉给割掉,再重新给他上药治疗,如果火炭母入了骨,还得将骨上的附着的都削掉,这不是一般痛,基本没什么人能熬得住,真的能熬到这一步,处理好后我会给他上秘药,他好些后,还要视情况而看,若还是有新肉乌黑,还得再重先前之措,这才能完全清除火炭母的厉害后果,但是这般下来,我也不担保他还会不会正常走路,他这乌黑的程度很是严重,以我的经验看,应是入了骨的了。”

阮氏脸色惨白:“大夫,那如果不治呢?”

“如果不治,一到天热他就得承受钻心之痛,骨头像火在烧。这种痛折磨着,往往让人痛不欲生,也难以活得长久。”

阮氏一听,跌坐在骑子上,手都在发抖。

夏蝉倒还算是镇定,这不就是医院里下的病危痛知吗?做手术有风险,但是不做手术,却是不可能好。

这会的娘已经纠结得没有一点的主见了,她一咬牙:“白大夫,我选择治。”

“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小事,还是细细想好了再决定也不迟。”

“想好了。”不怕,她空间里还有麻醉药,她想那麻醉药可以让小全睡得香沉,不会感受到致命的痛疼。

“那好。”白大夫见她挺坚决的,也不多废话:“等你弟弟这病好一些了再治也不迟,不然我怕他身体可吃不消。”

刚才小二来请他的时候,跟他说这可是个大人物,是京城来的夏蝉夏郡主,如今看来,的确真的是有魄力,做事好生的简洁明了。

阮氏亲自去煎了药喂着夏全服下,又在床前守着,夏蝉便出了去。

屋外面涂安县令带着师爷,恭恭敬敬地守候着。

若是先前是怀疑,那如今他对夏蝉是郡主的身份,那是十分的信服的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是关于她的事,可听得不少的了。

“夏郡主。”涂安县令脸上挤满了笑:“下官令人给你备了洗尘宴,还请夏郡主移步到涂安酒楼。”

“吃的就不用了。”夏蝉站在扶廊里,眺目远看:“我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下官不敢轻视,亲自审理了那严氏,她却是一问三不知,一口咬定不知晓夏侯渊的真实身份,只怕还要迟上二日,才能从她的嘴里撬出实话。”

夏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涂大人,那严氏可是身怀六甲,你可别对她用刑。”

涂大人额头冷汗溢出,赶紧道:“是是是。”

“那于嫣红被打,舌头被人割的事,又查得怎么样了?”

“这个,也是些无赖所做的,日子久了,也不是甚清楚了,郡主啊,她也只是一个疯子,已经死了,也无人问起的,也不必放挂在心上,自不会有人来多过问的。”

“涂县令做事,可真是别有一套啊。”她讽刺地看着他:“像你这样的官,还真是百姓之福。”

“不敢,不敢。”

“不敢还不去查,我刚才跟你说过,我要清清楚楚的事,从头到尾都不要有半点的掩饰还有不清不楚的地方,这事,不仅我要知道,还要张贴出去,让涂安县的人都知道。”

“是,下官马上就去办。”涂安县令不敢拖,立马弯腰就要退身下去。

夏蝉又叫住他:“等等,我跟你一块去,我问问严氏。”

涂安县令是个没有什么作为的人,只怕为了速速问出他想要的事,还会用刑,或者是屈打成招的,她虽然不喜那严氏,可是毕竟也是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涂安县令不敢轻怠,带着她又到了县衙,进了大牢里,那恶臭的味道薰得令人作呕。

这些并没有让她止步,依然大步进了去。

在一间幽黑的牢里,严氏给关押在那里,双手捆绑吊在绳子上,头发披散着,身上脸上,处处都是伤疤,还夹杂着血渍,可见他们对她是真的打过一轮的了。

她让人开了门走进去,严氏睁开眼睛看着她,有些畏惧,却又有夹着恨意。

“你叫严娇,是吧。”夏蝉平静地问她。

“我也就是一个平头百姓,如今是一个可依仗的人都没有,你要打要杀,便也是由得你。”严娇说着,也不禁悲从心生起,泪水忍不住滑了下来。

夏蝉刚才过来的时候,也让涂安县令说了一些关于这个严娇的事,怎么说呢,也是个天真又可悲的人,完完全全地被夏侯渊蒙骗得什么都不知道。

她和夏侯渊成亲二年后,父亲就忽然暴毙了,然后夏侯渊就变卖了家产,又从京郊搬到了这偏远的涂安县来,然后就扎根在这里。

她推测狡猾的父亲,是感受到了不安,或者是说彻底想一辈子隐姓埋名,于是走得远远的,不让任何人认出他。

“我杀你作什么,我恨的又不是你,你是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严娇闭嘴不语,似乎不想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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