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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稷下学宫人族连根毛都碰不着，妖族自然也就无需对手持诛妖令的人时常戒备了。
听了秦牧的话以后，夏修染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轻声一笑，“也是……你的手上还有诛妖令。”
“在你确保诛妖令不会在妖族的面前暴露之前，确实不适合出现在妖域的边境......”
说到这儿的时候，二人一时之间又没了言语。
风声轻轻的吹奏了起来，夏修染终于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来找你......”
顿了顿之后她说道，“你先前的那一首《横渠四句》，你可知是何等阶的诗词？”
说这个横渠四句是诗词的时候，夏修染语气还颇为艰涩。
毕竟这横渠四句要说是诗词的话，确实也算不上，可若是说不算诗词的话，又着实说不出来该算什么。
秦牧笑了一声，“谁知道呢，或许是传天下？”
他印象当中等级最高的诗词也就是传天下了，但是那《横渠四句》出来的时候，分明是与传天下的诗词截然不同感受。
他又不是没有写过传天下诗词，自然晓得传天下诗词出来的时候便是文气充沛，墨海之中星辰闪耀，神思会更加清明、记忆之类的也会更加的明晰。
可是当这《横渠四句》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
墨海之中的星辰未曾的闪烁，丹田之内的文气并未丰沛，反倒是差点被抽干。
唯独他的思绪，在这《横渠四句》出来以后，越发的活跃起来。
当然，还有墨海之中多了一座道心镇压的山！
“不是传天下。”夏修染摇了摇头，“是入道界之诗。”
“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你的《横渠四句》已经近乎于道。“
“也因此当《横渠四句》诞生的时候，无数的逆种文人曾经破碎的道心，再一次的凝聚......”
“人人都说逆种不可回归，可这一切在入道界级别的诗词之下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只是说到这儿的时候，夏修染的双眼之中露出了几分震撼的神色来。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写出入道界这样等级的诗词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月色之下，夏修染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诵着秦牧的那《横渠四句》。
“入道界......吗？”
秦牧低声的呢喃。
传天下之上还有入道界，可秦牧总觉得这所谓入道界等级的诗词，透着几分古怪......
近乎道矣......
难怪当时他凝聚道心的时候，差一点点就把自己的墨海给抽空。
差一点点就连那石碑都感觉要被耗空想要脱离他的丹田跑出去，
原来这《横渠四句》竟然是入道界级别的存在，并非是他一个翰林能够触碰的东西......
“入道界很好，但若是可以，以后还是不要碰了......”夏修染转过头，月色打在她那一张覆盖了些许铜锈的青铜面具之上，将她整个人都衬托了如同黑夜之中钻出来的恶鬼，十分的冷漠和凉薄......
“以前也有人写过入道界级别的诗词，但是枪打出头鸟。”
“对于妖族而言，或许入道界级别的诗词会比身上带有一块诛妖令更为可怕......”
秦牧闻言之后轻轻的笑了一下，“那怎么办呢？《横渠四句》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吧。”
听到秦牧语气当中带着的些许的戏谑，夏修染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你果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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