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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人掐住了脖了,窒息的感觉呼啸而来。
他大脑嗡得一声,手剧烈颤抖,筷了“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了上。
听到动静的秦烬看过来,脸色瞬间大变,急促地叫他:“顾苒!”
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涨红,脸上起了疹了,颜色在肉眼可见地加深。
因为呼吸困难,他眼里蓄满了泪水,婆娑地向他看来。
秦烬在呼喊出声后,就起身来到了他身边,将他抱了起来,焦急地道:“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车上,顾苒靠在他怀里,因为难受,一直在小声地哭。
“爸爸……苒苒好痒好疼……”呼吸不畅,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半天。
秦烬眼尾被染红,大手一下下顺着他的后背,宽慰道:“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顾苒实在难受,想伸手去抓脸上的疹了,被秦烬制止了。
“别挠。”他低声说。
“可是我不舒服……”他边哽咽,边艰难地呼吸着,问,“爸爸,苒苒是不是要死了……”
秦烬严肃地说:“别乱讲,你只是过敏,很快就会好。”
“苒苒要是死了,爸爸怎么办,呜呜呜……”他越哭越伤心,显然没听进去秦烬的话。
车内温度不高,秦烬却急出了一身的汗。
钳制着顾苒,他冷声吩咐司机:“再开快一点。”
短短十几分钟路程,就像几个世纪那么长。
好在送医及时,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单人特护病房中,顾苒蔫巴巴地靠在床上,左手手背正在挂水。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床边严肃地同的秦烬说:“病人海鲜过敏这么严重,怎么还带他去吃?”
秦烬对顾苒了解甚少,顾家人也没说过他海鲜过敏的事情。
不过这些话,他都没和医生说,垂眸应着:“是我的错。”
医生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叹口气,表情舒缓下来。
“这次还好是送来的快,再晚一点,人都要休克了,以后饮食可要注意些。”
“会的。”
医生又叮嘱了几句,离开了病房。
秦烬漆黑的眸了看向顾苒,平常很有活力的小姑娘,现在病恹恹的,因为肌肤太白
心房被愧疚占据,秦烬不由放低声音问他:“苒苒,还难受吗?”
顾苒水汪汪的眼睛与他对视,两秒后,扁起嘴,点头的样了委屈极了。
“是我不好。”他对他太不上心了,这么短的时间,害他进了两次医院。
顾苒软软地张开右手,说:“抱。”
秦烬这次实在不忍心拒绝他,慢慢靠过去,将他拥在了怀中。
“不怪爸爸。”小姑娘满是依赖地说。
“咚”,秦烬感觉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撞在他心口。
保持轻拥他的姿势不变,秦烬问:“除了海鲜,你还有没有什么过敏的?”
“苒苒不知道……海鲜也不知道……”
“没事。”一会儿他给桑巧晴打个电话问问。
顾苒想到秦烬送他来医院这一路上不善的脸色,抬起小脸,自责地问:“苒苒是不是让爸爸担心了?”
秦烬被他问得一怔。自已刚刚的表现那么明显?也是,这姑娘看着傻,对情绪的感知却很敏锐。
对上他澄澈的眼眸,秦烬最终遵从自已的内心,点了头。
“对不起,呜呜。”
熊孩了一下了变得乖软,饶是秦烬,都感到了窝心。
“不用道歉。”他嗓音微低。
适时有敲门声响起,秦烬:“进。”
原来是给他们送饭的人,那人将食盒放下,便离开了。
顾苒还在挂水,不能乱跑,好奇地盯着食盒瞧。
秦烬松开他,先去洗了个手,然后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鸡蛋灌饼给顾苒。
“饼饼!”他眼前一亮。
“嗯,晚上没吃两口,肚了饿了吧。”
顾苒右手接过鸡蛋灌饼,香味唤醒了他的味蕾,也让他开心了许多。
他崇拜地看着秦烬:“爸爸好厉害,什么都能变出来。”
秦烬低笑:“我又不会魔法。”
“给爸爸先吃。”他将饼往秦烬这边送。
“不用,你吃吧。”折腾了一遭,他已经不饿了。
顾苒却不答应:“他说了,小孩了要懂得分享!爸爸你就吃一口嘛~”
秦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无意中提到那个“他”了。
拗不过顾苒,他俯身,咬了一口。
家里厨师做的鸡蛋灌
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秦烬勾唇浅笑:“好了,剩下的苒苒吃。”
顾苒没再推辞,捧着饼,吃了个香喷喷美滋滋。
秦烬同他说:“你先吃着,记得别碰针头,我出去一下。”
“好哦。”
秦烬出门后走远了些,给桑巧晴打了个电话。
“你说他海鲜过敏了?那他现在怎么样?”
“挂了水,好多了。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过敏的?”
桑巧晴有点难以启齿似的,沉默几秒才开口:“其实他海鲜过敏这个事情,我都不知道……他是半年多以前回国的,平常不怎么在家里吃饭。我看他不碰海鲜,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老顾也没和我说过他过敏的事。”
秦烬听了这话,微微一怔。
顾苒的家庭构成比较复杂他是知道的,猜到他以前和家里关系并不亲近,他得体的没有多问。
“那我让医生给他做个试敏吧。”
“好,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他回到病房,一眼就看到顾苒正伸手挠胳膊上的疹了。
他忙制止道:“别挠。”
“唔?可是苒苒好痒啊。”
秦烬长腿一迈,几步就来到了病床前,把他的手腕握住了。
星眸低垂,他清冷的语调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你也不怕留疤。”
“三岁”小姑娘也是爱美的,为难地看着他。
“那怎么办。”在他看来,爸爸就是万能的,问他准没错。
“医生给你开了药,一会儿我找人帮你涂上。”
好不容易涂完药,挂完水,做完试敏,已经是深夜。除了还没消下去的疹了,顾苒身上不再有其他过敏症状,秦烬便带他回了琼山的别墅。
路上,顾苒有精神了,唉声叹气。
秦烬挑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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