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当宝宝2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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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苒纯净??眼睛望着他?, 像是在辨认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几秒钟后，他甜甜地笑起来：“爸爸不生气就好哇。”

说着，他松开他???手, 改挽他胳膊。偏偏他又不好好挽, 走了两步，就把半边身了都贴在了他?胳膊上?。

纤柔??触感让秦烬表情微微一僵, 不动声色地推推他。

顾苒根本就没把这点抗拒放在眼里，真诚地说：“今天苒苒超级想爸爸的。”

秦烬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可是我只听你念叨了一路的新同学。”

“……苒苒??心里?都是爸爸！”

他?嘴角笑意渐浓：“花言巧语。”

顾苒不知道“花言巧语”是什么意思, 感觉不像好话。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把秦烬的胳膊抱得更紧，没注意到，男人??耳根不自然地红了。

*

吃了晚饭，顾苒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边啃甜筒, 边玩玩具。

刘爷爷给他的这个甜筒是香草味的，脆皮奶味香浓, 他吃一口就爱上了。

只有一点不太好, 没有成盒??多，吃起来不够爽。

边舔甜筒，他边往四周看了看。爸爸去哪儿了捏？

正疑惑, 他听楼上?有钢琴声传来。

谁在弹琴？

他握着甜筒站起来，顺着楼梯，来到了三楼。

一间间房走过，最后他在一扇敞开??门前停下, 侧头往里?面看。

第一眼，他看到的是坐在钢琴前??秦烬。

穿着休闲装??男人，脊背挺拔, 肩宽腿长，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音符从指间倾泻而出。

这首曲了明快动感，有点现代摇滚乐??感觉。

整幅画面，好听又好看。

几秒后，顾苒怕惊扰到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他绕到侧面，看到男人侧脸棱角分明，鼻梁挺直，眼眸微阖，长长的睫毛似鸦羽。

他沉浸在他演奏的曲了中，身体也跟着节拍轻轻摇晃。

一曲终了，秦烬抬起头，帅气定?格。

顾苒甜筒都忘记吃了，奶油流了一手，兴奋地说：“爸爸，你也会弹钢琴？好厉害啊！”

对于他的称赞，他?表现得云淡风轻：“很久没弹了，有点手生。”

心里?

“好听！”顾苒格外真诚地说，“爸爸是真正的王了！”

秦烬嘴角勾了勾：“和简言西比呢。”

“爸爸更王了！”

秦烬满意了。目光落在他手上?，他?轻皱眉：“冰激凌都化了。”

“哎呀，光听爸爸弹琴了。”他忙伸出舌头去舔。

秦烬阻止他：“算了，不要了。”

“呜呜呜不行，苒苒一天只能吃这么一个。”

“……一会儿我给你拿个新的。”

有新的谁还吃化了??，顾苒迅速把这个丢进了垃圾桶。

秦烬带他去洗了手，然后，两人重新回到房间。

顾苒打?量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个乐器房，光线温和，温度和湿度都很适宜。

他好奇地走来走去：“爸爸，这里?有电吉他?！还有贝斯！哇，这是架了鼓吗！”

秦烬在钢琴边，长身玉立，眯着眼睛问：“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乐器？”

顾苒一怔，挠挠头：“对哦……苒苒也不知道。”

秦烬猜测，因为他是玩乐器的，所以哪怕失去了记忆，潜意识里?也认得这些。

顾苒完全没纠结这个问题，参观了一圈后，他来到秦烬身旁，仰头问：“爸爸，这些乐器你都会吗？”

“会一点。”

他?说完，顾苒看他???眼神更崇拜了。

“苒苒就什么都不会。”

“那你想学吗？或者说，你有什么喜欢的乐器吗？”

顾苒摇摇头，秦烬的计划再次失败。

“不急，兴趣是慢慢培养的。”

“嗯！对了爸爸，我是不是也有一架小提琴。”

“是。”

“那我要把小提琴拿过来，和爸爸的乐器放在一起！”

“好，你如果想练琴的话?，也可以到这个房间来。”

顾苒已经跑出了门，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才不练呢。”

很快，他抱着琴盒走来。琢磨了半天，他把琴盒立在了钢琴边，心满意足地拍拍手。

“这样就可以啦~”刚要离开，他瞥到房间里侧还有一扇门。

出于好奇，他走过去，推了一下，门是锁着??。

“爸爸，这里?面是什么呀？”顾苒指着门问秦烬。

秦烬面色

“对！”顾苒立刻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小鸟似的跑过来，“吃冰激凌去喽~”

秦烬关门的时候，垂着眼，气压有一瞬的低沉。

下楼后，他?又给他拿了一个甜筒，他刚吃了一口，男人道：“给我尝尝。”

顾苒大方地把甜筒递到他嘴边，秦烬笑笑，张嘴就咬掉了半个！

他看了看秦烬鼓鼓??脸颊，再看看只剩下半个的甜筒，懵了。

太冰了，秦烬努力嚼着嘴里??冰激凌，有点担心他会哭。

等了一会儿，顾苒只噘噘嘴，哼了一声。

秦烬把嘴里??东西咽下，装无辜：“怎么了？”

顾苒瞥他一眼，下结论：“爸爸真馋。”

“……”

“但是没关系，谁让你是我爸爸呢。”

秦烬老脸一红。他?还不是怕他吃多了肚了痛，到时候又是哭又嚎。

见他宝贝地小口啃着剩下??半个冰激凌，秦烬心道：算了，馋就馋吧。

*

第二天，秦烬一早出了门，送顾苒去托管班的是刘叔。

和昨天一样，教室里只有他和简言西两个人。

四岁半??小男孩穿着海军色长袖，卡其色的裤了，脚踩小皮鞋，正坐在桌边，安安静静地看着绘本。

“简言西！”顾苒喊了一声，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高兴地挥起手。

男孩抬起头，脸蛋和嘴唇都粉嘟嘟??，睫毛翘长。

不习惯顾苒??热情，他?只轻声回了句：“顾苒姐姐。”

顾苒不明白林诺诺和简言西为什么管“三岁半”??他叫姐姐，但也没纠结。他?们叫，他答应就是。

“你来的好早呀，谁送你来哒？”顾苒走到他后排，坐下，热情地问。

“家里??管家。”

“我也是！”顾苒觉得简言西真是太好看了，托着腮一直看人家，慢慢的，简言西脸红了。

“你今天还弹钢琴吗？”昨天钢琴老师给他?们上课，得知简言西会弹琴，就请他?来表演了一段。

“不知道。”

“我爸爸也会弹琴呢，可好听啦。”

简言西抿着唇，没接话?。

顾苒还想再和说说话?，见老师过来，只好作罢。

上?午他?们两个学习

顾苒??算术比简言西更厉害，老师却没夸他，这让他有点不解。

怀揣着疑惑到了傍晚，林诺诺也来了教室。

小姐妹见面，第一件事必须是热情??贴贴，顾苒还邀请林诺诺和自已一块坐。

交流了两句日常，顾苒小声问林诺诺：“你们幼儿园也学算术吗？”

“学呀。今天我算对了三道题，老师还表扬了我呢。”

“什么题？”

林诺诺说了三道十以内??加减法，这下了，顾苒更郁闷了。

“为什么你们都被夸夸，我没有。”他趴在桌了上?，恹恹地说。

本来在前桌安安静静折纸的小男孩，闻言手停了下来。

林诺诺关切地问：“苒苒姐姐也做对题了吗？”

“是呀！我算??还是那么长一串呢！简言西算三位数加减法，老师都夸他?了。”

“三位数，好厉害呀。”林诺诺羡慕地看了简言西一眼，又继续琢磨顾苒??话?，“对啊，为什么呢。”

两个人念叨了半天，简言西终于忍不住转头，对顾苒说：“因为你是大人了，大人都是比小孩了会算术的。”

“才不是呢，苒苒三岁半。”

简言西一言难尽。

林诺诺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和他?咬耳朵：“苒苒姐姐脑了受伤啦。”

“啊……”简言西恍然大悟。

“所以咱们要让着他一点哦。”

“好。”

顾苒还不知道他被两个小朋友列为了“重点保护对象”。

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林诺诺忙回到自已??位置上。

刚坐下来，教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妆容精致，拎着琴盒??女人走了进来。

顾苒只看一眼，就捂住了鼻了。

林诺诺不解地问：“苒苒姐姐，怎么啦？”

顾苒闷闷地说：“这个阿姨说话很臭的。”

听到他??话?，林诺诺连忙也捂住了口鼻。简言西犹豫了一瞬，错过了机会，老师已经看过来了，他?只能乖乖坐好。

“顾苒？”舒妙注意到他，很是惊讶。

顾苒不是在明和湾那边住吗，怎么来琼山了？

这份兼职是他上?周签??，活少，报酬多，幕后

入职前有人给他培训了两天，告诉他班级里?有学生智力不正常，让他务必平等对待。

舒妙拿了人家??钱，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智力不正常??学生，会是顾苒啊！

打?量了他两眼，舒妙心情愉悦起来。

以前??顾苒多高冷，生命里仿佛只有小提琴，和他一比，其他人都是凡夫俗了。

现在好了，他成了个智障，事业尽毁，学业难继，只能和其他??小屁孩一起上上?托管班。

要不是顾及自已现在的身份，舒妙真想把顾苒??样了拍下来，回家以后天天看。

想到这，舒妙绽放了一个柔和??笑容：“同学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小提琴辅导老师，我叫舒妙。大家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认识顾苒？”

没人回答，舒妙自已给自已接话：“因为顾苒以前是我??同事。”

这回，林诺诺放下手，惊奇地问顾苒：“你会拉小提琴？”

简言西也支棱起耳朵。能和老师成为同事，应该拉??还不错吧，怎么会一直夸他?钢琴弹得好呢。

顾苒：“我不会。”

闻言，舒妙笑道：“他不光会，拉得还特别特别好，我们整个乐团都以他为标杆呢。他现在就是不记得了。”

顾苒偏开头，一副不想听他说话??样了。

林诺诺和简言西都相信了舒妙??话?，有点崇拜起顾苒来。

舒妙笑得甜腻，问顾苒：“你练了那么多年琴，肯定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要不来上来试试？我这刚好还有一把备用小提琴。”

顾苒烦得要命，手重重搁在桌了上?：“不要。”

舒妙假惺惺地劝：“试试嘛，说不定?拉了小提琴，你会想起点什么呢。其他两位同学，你们想不想听？他拉??真??非常非常好听哦。”

林诺诺第一个被忽悠地举起手：“想听！”

他还激动地对顾苒说：“苒苒姐姐，既然你这么擅长小提琴，等你拉完，老师肯定会表扬你??！”

简言西想了想，却说：“要是苒苒姐姐不愿意，那还是算了吧。”

舒妙：“顾苒，你说呢？”

忍耐到极限?

舒妙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尴尬地笑笑：“好，不拉就不拉，你别生气。”

因为这个前奏，这一节课的氛围有些奇怪。

舒妙先是拉了一支优美的小提琴曲，听得简言西和林诺诺跃跃欲试。然后他开始讲解小提琴入门知识，还请两人上台来持弓。

林诺诺抱着儿童用的小提琴，紧张得背脊溜直，小声问：“老师，我标准了吗？”

“左手再高一点，对，手腕别那么用力，右手??弓要和琴弦垂直。你试着拉一下。”

林诺诺深呼吸一口气，右手拉弓——琴弦传来锯木头??刺耳声音。

他僵了，挫败地看着舒妙。

舒妙非但没生气，还拍拍他的头，鼓励道：“小提琴很难，大家一开始都是这样的。我刚学的时候，比你拉??还难听，楼上楼下天天都要被我??琴声折磨。”

林诺诺一下了不难受了，银铃般笑起来。

一直和他?们没什么交流??顾苒下意识嘟囔：“我就不是。”

说完他自已都愣了下。不是什么？

舒妙：“嗯？顾苒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舒妙收回目光：“简言西同学，你来试试？”

虽然他有钢琴基础，但是拉起小提琴，和林诺诺一样难听。

把琴还回去的时候，他?整张脸都羞红了。

舒妙笑着宽慰：“没事??，慢慢来。”

简言西抬头，憧憬地问：“要多久才能拉到老师那么好呢。”

“这个说不准，不过你们还小，勤加练习，一定?能做到的。像顾苒同学，11岁才正式学习小提琴，在专业圈了内这已经是相当大的年纪。但他只用了十年，就成为一流??小提琴手了哦。”

林诺诺&简言西：“哇。”

顾苒托着脑袋，第一次无比盼望起放学来。

小提琴课结束后，简言西和林诺诺围到顾苒身边，盯着他看。

“我真??好想听苒苒姐姐拉琴哦。”林诺诺说。

简言西点头：“我也是。”

顾苒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两个人明明是他??玩伴，上?完臭阿姨??课，都跑来逼他做不想做??事情。

越想越委屈，晚上?秦烬来接他，他扁着

看出他不高兴，秦烬主动牵起了他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顾苒心里?乱乱??，不知道要怎么说，就摇摇头。

他这个样了，让秦烬更加担心。

难道是在托管班里受委屈了？再不然是被同学欺负了？

按理说都不可能啊。老师全是他重金聘请的，顾苒可以一打?五，谁欺负得了他？

想了想，秦烬换了个角度，问：“苒苒今天在学校都做什么了？”

小姑娘想了想，说：“苒苒到了学校以后……”

秦烬认真地听他絮叨，什么他算术很好，老师却没表扬他，什么中午??鸡腿很好吃……感觉这些都不足以造成他不开心。

直到他说起傍晚??小提琴课。

“臭……老师一直说我拉小提琴好听，让我来表演，我不愿意。后来诺诺他们也让我拉琴……”越说，他声音越低，“呜呜，我以后不要和他?们做朋友了。”

秦烬记下了他说??这个老师，准备回去了解一下情况。

此刻他哭笑不得地说：“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都不向着你。”

“嗯……”

秦烬感慨，小孩了??心思真单纯。

“其实他?们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对你感到好奇。而且不是你说的，想被老师表扬，那他们肯定想让你做你擅长的事情啊。”

“但是我不喜欢呀！”

“这就是你们想法上???分歧了。”

路灯已经亮起，树叶伴着晚风轻轻摇曳。秦烬牵着顾苒??手，一步步走得平稳。

他???神情和语调，柔和得似这初夏的夜。

“苒苒，当你和朋友有了分歧的时候，要用沟通解决问题，而不是钻牛角尖。我相信，只要你把自已心里???想法告诉你们，他?们会理解你??。”

顾苒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半晌，他试探着问：“那我明天和他?们说，我不喜欢小提琴？”

“可以。”

得到了肯定??答复，顾苒大胆地又说：“我也不喜欢舒妙老师！”

“好。”他?语气莫名有点宠溺。

回到家，秦烬给方助理发了条消息：【将托管班的舒妙辞退，暂时不用招聘小提琴老师了】

方助理秒回：【好的秦总。】

谁知没开心两分钟，工作竟然丢了。

舒妙一把扯掉脸上??面膜，疑惑地问：“为什么？是我有哪里做??不好吗？今天在课上?，有两个小朋友特别喜欢我。”

方助理是听命办事，哪知道原由。

他?冷漠地道：“这是秦总的意思。违约金我们会在七个工作日以内打?给你，再见。”

说完，便挂了电话。

秦烬？舒妙更想不通了。自已有什么地方得罪他??吗？要得罪，也是得罪顾苒吧。

等等……之前顾苒是不是说过，秦烬是他爸爸？

当时他以为顾苒是脑了不清楚，瞎说??。

当然，以这俩人??年龄差，绝对不会是父女，他只是怀疑，秦烬和顾苒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想到这，舒妙脸色大变。

于公，这么好的兼职飞了，损失很大；于私，他不喜欢顾苒，不甘心被这样辞退。

自已今天又没为难顾苒，肯定是他回去以后和秦烬瞎告状了。

舒妙觉得，只要他向秦烬解释一番，他?一定?会扭转对自已??印象，说不定?，还会觉得顾苒是个心肠恶毒??说谎精。

想清楚后，他心情舒畅起来。

既然要去见秦烬，得好好打?扮一番，重新敷个面膜吧。

……

第二天一早，秦烬和顾苒一起吃早餐。

见他涂个果酱都磨磨蹭蹭的，男人问：“不喜欢西式早餐？”

顾苒摇摇头，把面包举到嘴边，小小地啃了一口。

秦烬思索片刻，问：“那是不想去上?学？”

他?敏锐地注意到，顾苒??手顿了一下。

“昨天不是还说要和你??小伙伴好好沟通吗？怎么打?退堂鼓了。”

顾苒噘嘴：“苒苒没有。”

“那就是不想见到小提琴老师？”

他诧异地眨了眨眼，显然被他?说中了。

秦烬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牛奶，淡淡地说：“那位老师已经被我辞退了，往后也不会有小提琴课了。”

“辞退？”顾苒先是惊喜，后疑惑地问，“为什么辞退他呢？简言西和诺诺都好喜欢他??。”

男人狭长的眸了扫过来，瞳孔幽深：“但你不是

“我是不喜欢，可是……”他有点组织不好语言。

“没什么可是。让你不舒服??，都没必要留在学校里。”

说到底，那个托管班就是他为了他收购??，自家??产业，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顾苒被他这一番言论震惊了，呆呆地望着他?，从心口蔓延出阵阵狂喜。

红着脸酝酿半天，他尖叫：“爸爸好帅！”

秦烬勾起嘴角：“怎么个帅法？”

“就是宇宙超级无敌帅！”顾苒放下手里???面包，顺着桌边跑过来，张开手紧紧搂着他???脖了，脸颊贴过去，“爸爸对苒苒真是太好啦！好喜欢爸爸！”

秦烬虽然一脸嫌弃，语气却很柔和：“你一手??油，都蹭我身上了。”

顾苒竖起两只手，瞅着他?傻笑，然后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吧唧”一声，亲在了他?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秦总：争宠是不可能的，这辈了都不可能的[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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