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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仿佛无论楚郁回答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一样。
“尔尔，对不起。”楚郁郑重的道歉。
“对不起......哈。”少女哂笑一声，“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我的十七年吗？”
“我知道不能，可尔尔，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已经回来了，我们的难过，并不比你少。”
“是，我回来了，你们觉得我难过吗？是因为我平白无故的被你们催眠，沉睡就算了，可你们偏偏搞出差错，让我多出一个人格来，抢夺我的身体，一争抢，就是十七年。这一次，如果不是阿嬉，我是不是还不能回来？”
“你们觉得我的难过是因为这个。而你们难过，是因为只要我回来了，栾俏就真的死了。”
“你们从不是为我难过。”
“十七年前，是为栾家难过，十七年后，是为栾俏难过。”
少女一针见血，冷静道：“楚郁，他们都说你高山雪莲，优雅矜贵，可在我看来，你和沈莫寒，你和栾青瑜，没有任何区别。”
她说完，压下心口的痛意，便要离开。
楚郁一把拉住她，“尔尔！如果我不想让你回来，当初那个怀表......当初的怀表，我就不会给栾俏了！”
栾赢尔不为所动，“所以呢？我要感谢你在十七年后做出的弥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低头瞥了一眼楚郁拉住的衣角。
楚郁立刻松手。
她走出实验室，也没有回栾家，就在董事长办公室，待了一晚上。
这里是栾俏曾经办公的地方，每一处，留下的都是栾俏的味道。
就连睡在套间的床上，都是她曾经留下的沐浴露的味道。
隐约能闻到，是玫瑰味儿的，甜腻腻的。
她一向不喜欢。
她心情烦躁，居然一夜都没能睡着，第二天早上，秘书来整理办公室，看到她，吓了一跳。
“董事长？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整理完，您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喝杯咖啡？”
“嗯，一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还有这些东西。”
栾赢尔随手指了指办公室里的几处摆件，“把这些东西都撤了，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把装修风格也换一下，稍后给我拿个样品图册过来。”
“啊？”秘书有些惊讶，迟疑道：“可是，这些都是您以往最喜欢的......”
“那是我妹妹栾俏喜欢的，不是我。”她看着秘书，一字一句，带着独属于栾家继承人的高傲，道：“我是栾家的大小姐，栾赢尔。”
秘书怔了一下，到底也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也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事。
她懵懵懂懂的，把东西撤下去，又来给栾赢尔送图册。
栾赢尔随手翻到一夜深色调的装修，就丢给她，“就这个吧，我先去别的办公室，给你三天时间装修完，不然就自己离职吧。”
她说完，拿着咖啡，大摇大摆的去了隔壁会议室，霸占了会议室，当做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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