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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刚端来鸡公煲,还未坐下,就听俞烟语调雀跃的问:
“你是怎么扳倒那个学生会会长?”
“他刚才跟你们说的是这事?”施然夹了一块鸡肉,放进林溪言碗里,说:“事情都过去了。”
“说说呗,溪言也好奇呢。”
施然见林溪言的确好奇的看着他,说:“就是搜集一些他平日里做过的一些影响极其恶劣的事情,找到能管到他的人,把事情全都捅出去。”
“就这样?”俞烟有些失望。
“你以为怎样?”
“我以为跟宫斗剧那样,你用了很多计谋,历经千辛万苦才把他扳倒。”
“就一个学生会会长,你也太高看他了。”
这倒也是……俞烟拿起筷子开吃。
林溪言说:“说来简单,具体实行的时候还是有些麻烦吧。比如如何精准的找到被他欺负过的人,找到他做过的恶劣的事情。他与老师的关系,家庭背景等,也有可能会成为阻碍之一。”
“对哦,你是怎么找到那些被他欺负过的人?”
“以他的作风,学校里对他不满的人多了去了,随便找人问问就问出来了。而那些人只需要把事情告诉我,其他事情我来做,他们自然是愿意配合的。”
“那学校方面呢?老师有维护他吗?他的家庭背景怎样?”
施然吃了片火腿肠,有些无奈说:“你们怎么对这种事情这么感兴趣?这就是一件小事,都过去很久了。”
“好玩啊,你一个刚进大学的新生,就能扳倒学生会会长,多有意思。”
俞烟说:“话说你也是奇怪,这要换其他男生,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做了这么厉害的事情,早就说的天花乱坠了。你倒好一直遮遮掩掩,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我是觉得这种事情很无聊。要不是他惹我头上来,我压根就不会理他。”
林溪言问:“他带着一帮人找你的时候,你有受伤吗?”
“夸张了,没有一帮人,就三五个。全都是看起来比
较凶,其实压根就没打过架,一个个心里比谁都慌,我后来还注意到有个人腿一直在抖。”
施然又给林溪言夹了一块鸡肉:“他当时带人过来,也只是想给自己壮壮声势。”
“那你怎么直接揍他?”
“我一开始哪知道,”施然说,“我看他带人过来,以为他是想打我。先下手为强嘛,我就先动手了。”
“你还拿杯子砸,你也不怕砸出事啊?”
“没用力,就轻轻碰两下,吓吓人。”施然结束该话题:“不说这些了,快吃,再不吃都要凉了。”
俞烟不想结束,继续刨根问底:“老师呢?老师有没有维护他?”
“就他做的那些烂事,老师想维护也维护不了。”
“他做了什么?”
“太多了。”
“具体呢?”
“我就和你说一件事吧,他大二的时候把一个新生弄怀孕了,不想负责,连打胎的钱都不愿意出,后来到处散播谣言,说是那个女生出轨在先,还说那个女生是公交车,一天换一个男朋友,连自己闺蜜的男朋友都不放过。”
“这么过分?”俞烟甚是气愤的说:“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然是个人渣,不,比人渣还渣。”
“是啊,哪有这样的人。”林溪言气愤的附和。
女帝更是觉得,像这样的无耻之徒,就该直接砍了。
“那个女孩子呢?她怎么办?”林溪言问。
“她是个乖乖女,性格很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知道找谁,整天憋在心里,最后得了抑郁症,自杀了几次,退学了。”
林溪言啊了一声,小脸上写满了同情,说:“她现在还好吗?”
“是啊,没有再自杀吧,因为这种人渣自杀太不值了。”俞烟既是担忧,又是气愤。
“我去年找她的时候,她情况不太好,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施然说,“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上个星期还看见她发朋友圈,跟朋友在外面玩。”
你竟然有她的微讯……林溪言的关注点偏了一下,
很快又回归正轨,为素未谋面的女孩子松了口气。
“能恢复过来就好,不过就这样放过那个人渣,太便宜他了。”俞烟还是愤愤不平。
“没办法,这只是道德问题,法律管不了他。”
“你当时就该打重一点,”俞烟一副恨不得亲自动手的模样。
“打重点,我就进去了。”
林溪言问:“你是不是帮忙解决了这事?”
“出了点力,他也给那个女孩子赔礼道歉了。”
具体如何,施然不愿多说,因为挺麻烦的,俞烟要知道了一定又会不停的问。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吃两口呢,鸡公煲都快凉了。
林溪言见状,也就没有多问,并阻止俞烟继续问下去,不停给施然夹菜。
不过林溪言心里也是十分好奇,施然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从女孩自杀退学、人渣却一点事没有,可以看出人渣的父母有很深的背景。施然是如何让他们给女孩赔礼道歉,人渣还见到施然就躲。
特别是人渣的父母甘愿低头,且不报复施然?
要知道施然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没有背景。在这件事上施然是没办法借助到父母的力量,对他们形成威慑。
相对于的林溪言的疑惑,女帝对此却不怎么关心。
她只是通过这件事,愈发相信、确定,施然是那个人的来世。
因为施然有着与那个人一样的心机、能力。
……
吃完鸡公煲,已是九点多。林溪言还想履行之前说的话,带俞烟去学校附近的商场。
俞烟拒绝,因为时候不早了,逛也逛不了多久,这边离家又远,还得赶地铁。
“等星期六或者星期天,我们再好好逛逛。”
“可以呀。”
二女一路聊着,施然站在一旁,背着林溪言的包,玩手机。
到了体育中心站,三人都下车换线。不过俞烟换的是六号线。施然和林溪言换的是三号线。
站在三号线的站台,林溪言摆弄着施然的手指,忽然说:
“然然,以后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想再像今天一样,从别人嘴巴里知道你的事情。”
“这件事不告诉你,主要是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施然说,“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觉得这种事情很无聊,很烦。”
“这种事情是很不好。”
“我不是说他的那些行为,我是说在这件事里为了达到我的目的,对他们性格上的研究,背景的调查,以及为了说服女孩子一家花的心思,整体上的谋划。”
施然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特别烦这些,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烦。所以你们问的时候,我不想说。”
“你是不是觉得为这种事情花心思很累?”
“累倒是不累,挺简单的,也不用花什么心思。我就是单纯觉得这样没意思,有这样的功夫,我更愿意坐着发呆。”
女帝听着这些话,想到施然的前世。
他也曾流露出对于这方面的厌恶。
“琢磨人心,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看着他们毫不知情的沾沾自喜,或知晓一切后无力回天,一开始是挺有趣的。但做的多了,时间久了,就无趣了。”
“如果可以,我现在更愿意幼时的伪装是真的,我真的就只是一个天真、愚蠢、只会斗鸡走狗,勾栏听曲,调戏自家侍女的纨绔。”
女帝觉得施然应该是受到了前世的影响,所以才会从骨子里厌恶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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