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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绝尘的禅房里,欣赏绝尘泡茶的手艺,喝着极品的“观音王”是一种享受。
我一直觉得但增这次回来有些不对劲,现在正好可以好好问问他。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望着但增说。他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我摇摇头:“你这次回来我总感觉你有什么地方不对,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叹息道:“还是没瞒过你的眼睛。”当他承认真的有事的时候,和尚也紧张地看着他,现在在我们心里,是万分不希望但增再有什么麻烦的。但增笑着说:“我是有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着急地说:“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他脸上显露出难得的羞涩,他告诉我们他恋爱了。他话音一落,我和和尚都笑了起来,紧张的心情才一下松弛开了。
他缓缓地道:“那次和你们分开,我第二天就从大理赶到了成都,原本是预备订机票回西藏的,赶过去参加雪顿节,可却让我遇到了一个女人,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好象在哪见过,那种感觉很亲切,也很熟悉。我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她对着我笑,那笑容就象夏日的骄阳,仿佛可以融化喜玛拉雅山的积雪,我相信她就是那个我要等的人。”他的目光有些迷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们知道他的心又飞到了那个女子的身边了。
和尚着急地问:“后来呢?”我笑骂道:“你个和尚跟着着什么急啊?莫非你也起了凡心?”和尚白了我一眼嗔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菩萨,让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下拔舌地狱吧。”但增也跟着笑了起来,继续道:“这个女人是西南航空的空中小姐,叫央金卓玛。”我微笑着说:“一定很温柔吧?”但增说:“你怎么知道?”我说:“猜的,因为你喜欢这个类型的。”但增笑了笑:“温柔,美丽,大方,我几乎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她,从相见那天起,我的脑海里就全是她的影子。”我问道:“你有把自己对她的爱慕告诉她吗?”但增忙说:“当然有了,她听到我对她的感觉,只是笑,我知道他一定也很开心的。”
但增告诉我们说后来他就和央金开始约会了,他留在了成都,只要央金不飞的时候他都会去找她,他告诉我们说央金结过婚的,不过她丈夫在一次事故中死了,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我知道但增不在乎这些,藏族人的性格多是豪爽的,对小结不太注重,我问但增:“你们的关系确定下来了吗?”他点点头说:“是的,不过我和她还没有那个。”我笑问道:“哪个?”他脸红了,说道:“就是还没有和她发生那种关系,前几天我还在为这事苦恼呢,现在看来竟然是好事,不然那个灵魂封印是没法完成的了。”说到这他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头。我说:“是她不愿意吗?”但增摇摇头说:“没有,是我有些怕。”和尚问:“为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我拍了拍和尚的光头:“一边去吧,你懂什么?但增是第一次,心里紧张,当然会害怕了。”但增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就是怕。”我对但增说:“没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不能结婚,喜欢就娶了她吧,你也应该有个家了,这样的漂着也不是个事。”但增说:“你们说得对,我明天就回成都,向她求婚。,”我们很真诚地向但增道喜,我说:“小活佛,勇敢地去爱吧,我们都希望你有个家。结婚一定要通知我,不管我们在哪里,都会赶来参加你的婚礼的。”他高兴得笑了,并哼起了歌。
中午在和尚那吃完斋饭我才下山,我对但增说明天我有预约,不能够送他了,就让和尚送他去机场吧。不过要多给我们打电话,多汇报一下他的爱情进展。其实,我是在心里为但增担忧,他一直以来都漂泊在外,驱魔除妖。现在他的法力没了,对他来说整个生活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我让他有时间就去看下格桑上师,代我问候一下,我想也许师父能够帮助但增重新来过吧。
下午我去了中心,梁平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对我这段时间的表现很困惑,他问道:“最近怎么了?老是看不到你的人影,有几个客人点名要你给他们做咨询,我都不敢答应,怕你安排不来时间。”我笑笑说:“没事了,处理得差不多了,该安排什么你就安排吧。”他笑了笑:“你说的,那我就安排了,到时候可别又推脱。”我点点头。
我打了个电话给风伟,这两天为刘钰的事倒把他那边给忘记了,不过我想他没有主动打电话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风伟的电话通了半天没有人接,我摇摇头,挂断了。
我又拨打了李曼玲的电话,她正在上班,我问了下陆亦萍的情况,她告诉我一切都正常,我放心了,我对李曼玲说:“风伟这两天一直陪着亦萍的吗?”李曼玲说:“昨天一天没见到他,不知道疯哪去了?”我心里一凛,风伟出事了。
我反复地拨打风伟的电话,是通的,但一直没有人接。我马上联系了邓琨,邓琨接到我的电话,马上赶到了中心。“你怎么那么肯定风伟出事了?”我说:“电话没有人接,而且这两天他应该和陆亦萍很腻歪的,但昨天一天没有去找过小妮子,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而且,他也没联系过我。”邓琨说:“知道他住哪吗?”我点点头:“鲤鱼巷。”邓琨说:“走吧,去看一下。”
车子驶进了鲤鱼巷,在风伟的住所外停了下来,我们快步走上了三楼,我用力的拍门,一边喊道:“风伟,风伟。”拍了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了看邓琨,邓琨知道我的意思,我想进去看看。邓琨点了点头,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来了个开锁的。开锁的忙活了,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女人疑惑地看着我们,她问道:“你们在做什么?”邓琨出示了“警官证”,然后问道:“你这两天看到过这家的主人吗?”她摇摇头说:“没见过,不过应该昨天就没回来?”我问道:“为什么?”她说:“她每天回家都会把音响开得老大,每次我都会用力敲门让他关小一点,不过昨天就没听到他的音乐声。”我们向她说了谢谢,她便关了上门。
锁匠已经把门打开了,邓琨拿出五十块钱递给他,他不敢收,说道:“邓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样就见外了。”邓琨说:“好吧,那谢谢你了。”锁匠很识趣的收拾东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推门进去,风伟的居所展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一个一居室的房子,客厅里的茶几上有着薄薄的一层灰,应该有两天没打扫了,但房子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很符合风伟的性格。
客厅里没什么发现,进入卧室,除了床上有些零乱以外,也都很整洁,看来他应该是在睡觉的时候仓促离开的,我掀起被子,发现他的手机竟然就在枕头上面,手机已经快没电了,上面有着一堆未接来电,其中有几个是我打的。我翻开他的通话记录,最后一次通话正是前天晚上十二点过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因为风伟并没有存入来电人的姓名,我回拨过去,那边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摇摇头,将电话递给了邓琨,他看了看,说道:“这个电话的号段无法查到机主的,满大街都有卖,不用身份证登记的。”我点点头说:“看样子他是被这个电话给约走的。”
离开风伟的住所,上了车,邓琨问我现在去哪?我说:“去省军区,我想也许陆亦萍能够给我们点提示。”
“什么?风伟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陆亦萍惊叫道。我说:“应该就是前天晚上的事情。”她说:“怎么会呢,前天晚上他在我这呆到十点多才走的,回去后我们还通了个电话,约好昨天去香纸沟玩的。”我问道:“前天一整天你们都在一起吗?”她说:“是啊,他前天是早上十点多钟过来的,我们一直在家里。”
我说:“看来前天晚上和你通完电话没多久他就出事了。”陆亦萍很紧张地说:“他,他不会真的有事吧?”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希望吉人天相吧。”她的情绪很激动,都有了哭声:“小风,你可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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