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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趁着夜色将元雪松的尸体捞了上来,元家夫妇却不同意验尸了。

“可能雪松真的是河神的儿子,大人还是速速把他放回河里去吧!免得河神发怒,找上我们夫妇两个。”

尚如斯的脸色臭得想打人了。

他打发了那两夫妇,私底下对祁渊道:“世子爷让仵作验尸便是,出了事,下官一人承担!”

“你不是挺相信这个方外道长的?”

尚如斯双颊发红,道:“本来是相信的,可今日看到那一幕……子不语怪力乱神,方外肯定是有问题的。当初他在衙门口辨忠奸,他只说会帮我吓吓犯人,我心里知晓,他是用了些手段的。”

祁渊眼底浮出赞赏之色。

仵作验尸一整夜过后,得出结论:人的确是用药不当致死的。

按照元家夫妇所说,元雪松在死前,的确吃了方外开的药。可他常年来也吃别的大夫开的药,只靠这一点指证方外的话,证据是不足的。

打蛇打七寸,方外不好办,是因为他有高人的名声。要捉拿他归案,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让他跌落神坛。

祁渊决定去看看方外是怎么当着众多百姓的面,让元雪松的尸体逆流而上的。

他去书院接宋南枝,得知宋南枝去了陈如意那里。

许多福解释:“九姨母派人来给她送点吃的,说到九姨母摔下山受惊了,请了方外去府中镇定安神。宋枳觉得方外不简单,怕九姨母吃亏,就去了长公主府。”

祁渊看着天色,想着宋南枝去了陈如意那里,估计会被留饭,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便自己去了护城河。

祭祀时用的船,是一艘常年停靠在护城河的商船,此时还在护城河上方飘荡。

尸体之所以会逆流而行,除了上面绑了绳子,被拖着走以外,祁渊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元雪松的尸体腰上的确有被勒的痕迹,但那也可以解释为,是尸体漂到船前后,方外亲手给尸体身上绑上石头沉入水底时出现的勒痕。

祁渊百思不得其解。

宋南枝来了。

祁渊问她:“你和魏国长公主说了吗?”

宋南枝摇头,道:“我看长公主对方外十分信任。怕贸然说起会适得其反,所以想尽快找出拆穿方外的法子。”

她从长公主府出来后,就去了一趟京兆府,看见尸体腰上的勒痕后,有了些想法。

“元雪松身上的勒痕,正面深,两侧浅,而且有向胸上方移动的痕迹。世子认为,绑着垂直落入水中的绳子,会勒出这样的痕迹吗?当时我们可都看见了,元雪松是头朝上,身子朝下被沉入水底的,如果勒痕有移动,应该向腿的方向移动,怎么会向胸的方向移动呢?”

祁渊思索着:“你的意思,是……”

“我们当时都见着了,元雪松的尸体逆流而上时,是头在前的。勒痕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

“但是当时水下并没有绳子,我们都见着了。”

宋南枝一笑,道:“也不一定是绳子,既然那方外要故弄玄虚,肯定是要遮掩一番的。世子想想,什么东西在水里不显?”

“冰!”祁渊福至心灵。

“对,如果是冰柱的话,事情就很好解释了。在冰柱的两端都凿一个能穿绳的洞,一侧系在元雪松的腰上,一侧埋藏在水深处,反正护城河的水又不清澈,往下几尺就看不清了。有了这一段冰柱的掩映,方外就可以顺利利用绳子牵引,将尸体牵引至上游。方外也可以通过多次试验,看要用多大的冰柱,才能在一路逆流上来时正好融化,在百姓面前不露痕迹。”

祁渊的眼里放光,道:“既然如此,那河底,或者船底,一定有蹊跷。”

宋南枝也是这样想的,“应该在河底,这艘商船入水不深,如果牵引绳子的位置太高,就会暴露。”

祁渊立马派了潜水的好手下河查探,果然在河底发现了一个铁质的锁钩,解下来带上河岸后,还发现了明显的绳子摩擦痕迹。

调查到这里,宋南枝几乎可以确定,方外是利用了冰柱加绳子加锁钩的设计,让人在下游拉扯绳子,才让尸体逆流而上的。

“我记得尸体漂流的距离并不算长,当时这一段护城河两岸站满了百姓,尸体开始漂流位置的下游是没有什么人的,而且那里正是港口,有许多商船停泊,拉扯绳子的人应当就在那里。”

祁渊闻音知雅,道:“我让仲元青先送你回书院,我立马去查。”

“不用了。”宋南枝指了指后面长公主府的马车,道:“长公主今晚要带我进宫见太后,还等着我回去呢。”

祁渊有些不放心,面上显露出来。

宋南枝安慰道:“没关系,在长公主府,方外不敢乱来。而且我没说是来调查他的事,只说你找我有事。今日去见太后,太后多半会过问长公主摔伤的事情,我将乔诚引出来,如果能让太后亲自调查乔诚,是最好不过了。”

祁渊想到科举舞弊案与太后有关的事情,不是十分信任,但心里对皇室是放心的,让宋南枝去了。

把宋南枝送上马车,祁渊也骑了马,带着仲元青亲自去渡口查问,立马问出方外的徒弟昨日的确是包了一艘商船。祁渊以迅雷之势捉拿了方外的的徒弟,交给了仲元青去审讯。

一刻钟之后,仲元青出来禀告:“世子爷,方外的确是个江湖骗子。以前就是个行脚医生,去苗疆待过几年,学了些用蛊的皮毛,又在江湖上混了好些年,琢磨出一套骗人的方法。元家的孙子,的确是他用药不当医死的。他怕元家人看出端倪,就用了河神之子这个噱头想遮掩过去。”

祁渊点头,“你着人把他送到京兆府去,我们去抓捕方外。”

“这……”仲元青有些犹豫:“方外去了荆国长公主府,他徒弟说,是长公主夫妻感情不和,请他解决,我们贸贸然上门,怕是会惊扰长公主。”

“嗯。”祁渊吩咐道:“那你就带人在长公主府外等着——”

不对!

祁渊突然反应过来,宋南枝说的是,方外去长公主府镇定安神,怎么在方外徒弟口里,就成了解决夫妻不和的问题了?

是谁在说谎?

仲元青的审讯手段,他是信得过的。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方外的徒弟用不着说谎。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飞身上马,道:“随我去长公主府!”

——

宋南枝在陈如意满意的注视下装扮一新,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陈如意握着宋南枝的手,亲切道:“你别害怕,母后是很和善的,我喜欢你,她也会喜欢你的。”

宋南枝低头应是,心里不禁想着,方外现在还在长公主府里,不知道祁渊能不能顺利抓捕,自己要不要和陈如意说说,让陈如意意识到方外是个骗子,传信回府里不要阻挠祁渊抓人呢?

宋南枝随陈如意到了太后居住的寿康宫,却没有见到太后,宫中女官似是对陈如意的到来十分惊讶,道:“太后娘娘去福宁宫看小皇子去了。”

宋南枝有些疑惑,陈如意不是说,太后要见她吗?

她抬头,对上陈如意温柔似水的眼眸。

“那我们先坐会儿吧,天色不早,母后很快就会回来了。”

第一次进宫的宋南枝有些紧张,陈如意让宫人上了一盏梨子水来。

“喝吧,放松一下。”

宋南枝接过,“多谢长公主。”

喝下后,宋南枝感觉放松了许多,胃里都是暖融融的,整个人都变得舒展了。她渐渐地感觉到,从四肢百骸里爬出来一股暖意,让她一直记得挺直的背脊都松懈了下来。

“宋枳,你的父母如今在哪里?我把他们接来京师吧。”陈如意笑意盈盈。

宋南枝感觉头有些晕,一开口感觉声音都弱了好些,勉强道:“他们在……在夔州。”

“哎呀,那样的地方,也太偏了些,你把地址写给我,我让人去接……也好让他们来照顾你。毕竟,我还要你帮忙呢。”

宋南枝抬眼,看着陈如意的笑靥,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终于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戒备,然而已经晚了。

她抬起重愈千斤的手,抓住陈如意的袖子,脑袋晃晃悠悠的,然而陈如意还是那样一副笑脸。

“长……长公主……”

陈如意笑了起来,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冰冷刺骨。

“乖,你是宋枳也好,是薛玉也好,我都不追究了。只是,你这样聪慧又漂亮,实在让我嫉妒,我的容颜已经老去,纵然皇权富贵加身,也没有什么意思……”

宋南枝的头狠狠朝前一栽,失去了意识。

——

赶到长公主府的祁渊,被门房拦住了,道:“长公主进宫了,世子爷有什么事,请择日再来。”

祁渊问:“方外道长呢?”

门房道:“已经离府了,应该是回家了。”

祁渊盯着这门房,发现他眉眼飘忽,定是撒了谎,却也不能硬闯长公主府。

他撤回了,却叫仲元青找几个面生的金吾卫来。

“把那门房绑了,干净利落些,别留下痕迹。”

仲元青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低头应是。

祁渊的心很慌,他不知道这股慌乱从何而来。不过他知道,若是此刻宋南枝就站在他身边,他不会这么慌。

起码不会冒着被问罪的风险,绑了最受宠爱的荆国长公主府的门房。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去了金吾卫在京师的一处秘密据点,没过多久,仲元青便绑了两个人来。

祁渊皱眉,看着面前的门房和侍女,问:“怎么有两个?”

仲元青有些惭愧,回禀道:“绑门房的时候,正好被这侍女撞着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属下便一起绑过来了。”

祁渊抬抬手,仲元青便拿出了两人口中的布条。

门房被吓得瑟瑟发抖,那穿戴贵重的侍女却是眉间一股傲气,对着祁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绑长公主府的人!我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女,若是长公主回府见不到我,肯定要大肆寻找。两位不如想要什么,不如和我说,我在长公主面前有几分薄面,许能帮一帮你们。”

祁渊暗自打量,到了如今的境地,还从容不迫地和他谈判,果然有几分胆识。

仲元青低声在祁渊耳边说了一句:“这好像是长公主最倚重的贴身侍女之一,叫尔芙。”

知道祁渊身份的门房已经战战兢兢跪拜下去,“求世子爷饶命,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尔芙的面色也变了。

“世、世子爷?”

祁渊想着,现在只需问出方外的去处,不到必要时候,还是不要惊动荆国长公主为好。

他抬抬眼,示意仲元青将门房带到隔间去审讯,然后端起茶杯,淡淡地瞥了尔芙一眼。

尔芙面色苍白,自从知道祁渊的身份后,额头便一阵一阵地冒出冷汗,十分不安的模样。

分明就是有事隐瞒。

反正都抓来了,套套话也好。那门房只是个看大门的,作为陈如意的贴身侍女,尔芙知道的应该更多。

祁渊耍了个花招,道:“是你主动开口,还是要我逼你开口?”

“这……”尔芙磕头,十分慌乱。

祁渊闲闲地抿了一口茶,语气轻松地说:“你不开口,我不会客气。长空书院的山长乔诚在我这里不开口,说得过去,要是你一个侍女在我这里也不开口,我的颜面往哪儿放?”

本是祁渊顾左右而言他耍的花招,却没想尔芙的面色“唰”地白了。

她更加急速地磕头,额头上都磕出了血,连忙道:“求世子爷饶命,不是我做的!乔山长说的,做不得数,不是我!是长公主她自己——”

祁渊握茶杯的手猛地一紧,眼光如利刃,射向尔芙。

他只是随便搬出一个人来吓吓尔芙,没想到尔芙会错了意,顺着他的话求饶起来,竟然一副被抓住把柄的模样!

她竟然在说陈如意遇险的事!

尔芙还在磕头,没有注意到祁渊的惊异,自顾自地说道:“长公主自己给了没有保养好的木屐给乔山长,和我真的没有关系啊!求世子爷饶命——”

祁渊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宋南寻的反常、陈如意的赏识,仿佛在此刻串成了一条线……

“长公主为何要拿会滑倒的木屐出来?”

“奴婢不知,许是长公主也不知道那木屐没有保养好,只是说那双木屐上面绣了梅花,十分合宋姑娘的气质,要我特意嘱咐乔山长把那双送给宋姑娘……”

还没等尔芙说完,祁渊猛地站起身,撩帘而出,面沉如水。

隔壁的仲元青出来,低声在祁渊耳边道:“门房说了,方外被接进宫去了。”

仲元青只感觉眼前一阵风掠过,再一看,祁渊已经上马,尘土飞扬。

祁渊往宫门口狂奔而去,内心已经将自己责怪了千万遍。

为什么没有早些察觉危险?

宋南寻已经透露了,有人要害宋南枝,为什么他还任宋南枝被陈如意带进宫去?

深冬凛冽的风在祁渊脸上扑打,他目光锐利,看着远处朱红色的宫门,策马狂奔。

宋南枝,你一定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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