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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被打得很惨,脸上全是红巴掌印,见儿媳妇要杀了自己,吓得她躲到了古正南的身后。
古正南没搭理她。
“我要杀了你!”女孩妈妈不停地朝着老太太嘶吼,要不是有小姑子拦着,老太太铁定凶多吉少。
“够了!”
女孩父亲吼了一声,当场把媳妇震住了,他没有责怪媳妇打母亲,而是转头望着亲妈:“你是我妈啊,我很爱我闺女的,她今天生病了,明明不能出来溜达,你为啥带她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别怪我啊,你家孩子骑着滑板车跑得那么快,我怎么可能追上孩子,再说了,我就算再不喜欢她,我也不能杀了她啊!”
老太太说的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她接着说道:“我是想让你们要二胎,我想抱孙子有错吗?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们相信我吧,我真的是没看住啊!”
要说这老太太心肠也硬,被儿媳妇这么打也没掉眼泪。
女孩父亲并不相信母亲的话,他苦笑了几声:“妈,你咋想地我心里清楚,我把话跟你说明白了,我大闺女走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要孩子!”
“……”老太太傻眼了。
“你越想要的,我偏不要,我也不会再管你了!”女孩父亲无法原谅母亲,可他也不把亲妈怎么着。
老太太眼泪掉下来了:“你别这么说,孩子没了,你们可以再生一个,千万别说这样的傻话啊,妈心里难受啊,妈只想让你儿女双全,妈没错啊!”
“你闭嘴!”女孩父亲一声大吼,将老太太吓得怔住了。
女孩妈妈扶着棺材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望着老太太:“老东西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跟你儿子离婚,我也不会再要孩子,以后他要是敢整出孩子,我见一个打一个,你这辈子也别想好,以后你就落我手里了,我看你以后怎么活!”
老太太一听这话,眼前一黑当场昏了过去。
“妈!”小姑子跑了过来,摇了摇母亲的肩膀,见实在整不醒,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没一会儿,救护车到了,将老太太抬上了车,小姑子虽然生气,可也不能不管母亲,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灵堂里,只剩下了那一家三口,两口子扶着棺材不停地哭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得到消息的亲戚们都过来了,他们听说了事情经过后,闷头坐在一边抽着烟,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也不能说别的。
老太太啥样也没人打听,小姑子跟着回去了,怎么着也不能出事。
唯一苦了的,只有孩子的父母了,两口子哭也哭够了,坐在灵堂里一言不发。
古正南也不忍心打扰他们,可还是走到女孩父亲面前:“先生,我知道您很难过,有些事情咱们得面对。”说完,将老太太拿回来的所有手续递给了他:“你先看一眼这个,要是有问题,就去问问警察。”
女孩父亲接过了医院及警察开的证明,然后摇了摇头:“上面写得很明白了,是我女儿跑到了马路上,我还能说什么,就这样吧……”
“我要报警。”女孩母亲站了起来。
“不怪司机。”女孩父亲说道。
女孩母亲嘴角噙着冷笑:“我就想搞清楚,是不是你妈故意不拦着!”
“……”女孩父亲。
女孩母亲报了警,一口咬定老婆婆故意害死亲孙女。
警方那边都查清楚了,当时司机报警了,他将录像当着两口子的面播放。
画面很清晰,拍下了小女孩被车撞,以及老太太在后面低头玩手机的画面,从种种迹象表明,老太太确实没动手害亲孙女,但是不是诚心不管孩子,那就得问老太太自个儿的良心了。
女孩母亲不再吱声了,既然查清楚了,她也不能强行给老太太安一个这样的罪名。
小姑子正坐在医院陪着母亲,见母亲醒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道:“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连你也不相信我?!”老太太一脸的不敢相信:“妈就算再想抱大孙子,也不可能弄死孩子啊,我得多丧良心才能干出这种事来!”
“你说你为啥要带着孩子出来?现在天冷了,你还给孩子穿得那么少,你让我嫂子咋想?”小姑子捂住了脸:“我现在都快要愁死了,好好的家就因为你散了!”
“时间一长就好了,你也别听他们俩说不要孩子,我跟你说,用不了一年,他们就该要了。”老太太的语气很平静,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小姑子冷笑着:“你真冷血!”
“……”老太太。
“你没事就自己照顾自己吧,我得回殡葬公司了,我哥和我嫂子这个样子,我得过去帮着主事儿,以后你回到那个家,挨打挨骂啥的,都不要给我打电话,你太可怕了。”
小姑子不管母亲咋想,拎着包快步离开。
老太太躺到了病床上,神情冷漠,让人猜不出在想什么。
小姑子心里拔凉拔凉的,打车回到了公司,见亲戚们都到了,擦了擦眼泪过去问哥哥:“大哥,葬礼的事儿得准备了,你看想咋整?”
“我亲自处理吧。”女孩父亲直接去了二楼见林染。
林染请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我也是当父亲的,也有一个闺女,我非常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可孩子……咱们谈一下葬礼的规格吧。”
“我媳妇这个样子,我真的是……”女孩父亲不知该咋办了。
“你多关心关心她。”
“我知道。”
林染又递给了他一根烟,用打火机为他点着,也没再询问,等着男人心情平复再说。
过了好一会儿,女孩父亲开口了:“葬礼什么的,你们正常办就行,钱啥的都没问题,就是墓地的事儿,我想给我闺女找一个好地方。”
林染拿出了平板电脑,调出了西山墓园的航拍以及墓地图和价位表:“你自己看吧,从五万到五十万封顶,你看哪个价位适合。”
女孩父亲看着墓地,挑了一款十万块钱的:“我们给孩子准备了育儿基金,如今孩子没了,那也得给孩子花了,要不然留着钱干啥。”
林染并未说什么,他拿起了车钥匙,带着女孩父亲去挑选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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