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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门户,才是魏萦今夜真正要做的事。
早在晋国公府那件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时,她就明白身边处处有眼线。于是让流风和飞霜暗地里留意与外界有牵扯的下人。
另外,重阳节与叔父商谈那日,叔父也给了她一张早已掌握的探子名单,大部分都是皇帝的人。
叔父让她避开这些人,不要清理,以免引起皇帝猜忌。而其他地方安插的探子,也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网打尽。
终于让她等来了今日这个好机会,借上官瑾被丫鬟伺机爬床的丑闻,一举连锅端了这些探子!
不久,陆续来了三四个牙婆。
魏萦按照之前叔父给的名单,避开皇帝安插的几人,把剩下的眼线探子找由头发卖了,紧接着,把那些手脚不干净,爱寻衅惹事的,打了一顿后,也统统发卖了。
这个除夕夜,注定是魏国公府有史以来无人能眠的一夜,除了已然入睡的国公夫人和喝醉了的魏国公。
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国公府亮得如同白昼,烛火燃尽又续,足足一夜。
被发卖的人但凡有撒泼打滚哭嚎的,都被流风一个指头戳晕了。
那些留待以观后效的下人们,俱是战战兢兢,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一夜过去,元日到来,新桃换下旧符,又是崭新的一年。
除了瞠目结舌的魏国公和国公夫人,没人知道义宁县主兴师动众又低调迅速地清理了门户。
魏萦给叔父婶婶请了安,早膳也没吃,就回屋补觉去了。
累了一夜,她几乎刚挨着枕头就陷入了梦乡。
魏萦站在鸟声啁啾的山林中,望着眼前熟悉的竹屋,无奈地推开门进去。
青绿色的竹屋经历过岁月洗礼,褪去了往日的鲜艳,乌沉沉的有些破败。院子里的梅花树也粗壮了许多。
当初的小童已经长成了十三四岁的清俊少年,正临窗坐于书案前,执笔挥毫。
魏萦伸头望去,赫然发现他写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字体,仿佛是出自两个人之手。
搁置一旁的沙漏停了,他停笔起身,走到院中,开始扎马步。
蝉鸣阵阵,烈日炎炎,少年的额头很快沁出了汗,汗湿的薄衫也紧紧贴在身上。
魏萦暗暗咂舌:要不要这么拼?这大暑天的,连知了都嫌热不肯叫唤!
她百无聊赖的躲在屋里,这瞅瞅那看看,满屋堆得都是书,梁下垂的都是写着长篇大论的纸卷,一阵热风吹过,纸张哗然,飘飘如同轻纱帷幔。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一招收势,站起了身,径直向外走。
魏萦好奇的跟着他,看他一路下坡,转了一道弯,便来到一处飞瀑水潭前。
四周山林葱郁,飞瀑如一道白练悬挂于山崖间,窄窄一线,落在水潭初露的溪石上,飞溅起的水珠如细雨绵绵,随风带来扑面的湿润凉意,真是个风景宜人的好地方。
这地方,和济恩寺后山的一处溪潭太像了。魏萦正自顾自欣赏着美景,忽然听见噗通一声,转身,少年已经不见。
魏萦不由得一愣,
难不成他掉水潭里了?怎么没见露头啊,莫不是要被淹死了?
她刚要大喊救命,忽然一想,不对啊,上官瑾要是这会儿就淹死了,那在府中的那个是谁?
越想身上越发寒,正胡思乱想间,少年突然破水而出!
耀眼的日光下,少年如墨的长发披垂至肩,四肢修长,腰身劲瘦,肌理匀称,光洁的肌肤闪着玉石一般的光泽。
魏萦看的愣神,突然鼻子一热,抬手一抹。
娘的,居然流鼻血了!
一定是天气太热,上头了!
光天化日洗澡不穿衣服,伤风败俗,哼!
她弯腰捡起一个石子,朝水里扔去。
“咕咚”一声。
上官瑾猛然转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少年脸上挂着水泽,乌眸皓齿,鼻梁高挺,依稀可见未来的俊颜。
可他皱眉凝视魏萦所在的方向,神色端肃,气质清冷,与如今的温润和煦判若两人。
魏萦被他这么一看,心里一紧,猛然醒了过来。
大冬天的,她竟然出了一身热汗。
平复了一会儿呼吸,她才陡然想起,上官瑾已经被她给赶出府了。
飞霜听见里间的动静,挂起纱幔,一脸惋惜的进来道,“主子,上官先生方才请辞离府了。国公爷很是吃惊,挽留了好一番,他执意要走,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国公爷硬是让人追过去,塞了一个小厮并二百两银子给他。”
魏萦沉默。
平心而论,在梦里,她并不讨厌上官瑾,甚至有些同情他。
可那是因为,在梦里,什么都不用考虑,一切随心所欲。
一旦回到了现实,皇帝的忌惮,二皇子的野心,都在提醒她,魏国公府一直处于风口浪尖,前世之祸很有可能重演。
她不得不谨小慎微,不得不防备未然。
这次,她构陷上官瑾把他赶走,确实有些对不住他。但为了保险起见,她必须这么做,没什么可后悔的。
她暗暗压下心头的那点愧疚和怅然,说服自己忘掉这件事。
之后,她忙于挑选采买新的下人,忙的不可开交,慢慢的也就真的把这些淡忘了。
这次采买下人,她可是十分谨慎,家世,品行,来历,她都是反复盘问。并且先不签契纸,而是试用观察一段时间,没有异常,不出差错再正式签下,且签下的都是死契。
这一番下来,西市里,本来争着挣这笔钱的那几间牙行,一个个都叫苦不迭。
“这次这个义宁县主,可真是精明,光捡那拔尖货挑,剩下这几个歪瓜裂枣能卖给谁啊,这桩生意可真难做。”牙婆甲撇着嘴抱怨。
“可不就是!就算是买果子,也得好的搭着烂的卖,哪有光挑那尖儿货的道理?”牙婆乙深有同感的附和。
“况且人人都知魏国公府主母心善,待人宽和。你们说说,被这么宽和的主家撵出来的人,别的高门大户谁会乐意要?”牙婆丙叹气。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头,三个偶遇的牙婆子站在街边叽叽喳喳的抱怨。一旁馄饨摊上的白衣少年吃完馄饨,放下饭钱,起身走人。
……
清风阁是平康坊最有名气的小倌馆子,平日里,迎来送往的都是锦袍玉带的达官贵人,做的都是男子间的风流韵事。
这天,却迎来一个奇怪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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