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清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8章 合衾礼成,奈何权臣总撩我,羽衣清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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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摊开掌心,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
魏萦回过神,转头一看,愣住,这不是她扔掉的那个锦盒吗?
她立刻后撤一步,气得嚷嚷道,“扔掉扔掉!他是有什么毛病?恶作剧的玩意儿,还是什么宝贝不成?竟还好意思让人送过来!”
“这还真的是个宝贝。这蛇胆可以消解百毒,蛇牙里的毒,放在大理寺再合适不过。”上官瑾轻声笑笑。
魏萦听他这般说,撇了撇嘴道,“既然你能找到用处,那便拿去好了,千万别再让我见到它。小时候被蛇吓过,到现在我还怕呢。”
上官瑾点头,将锦盒又放进袖中,反手握住她的柔荑,“走吧,莫误了吉时。”
二人携手并肩,回到了宫门外的仪仗队中。魏萦再次登上了翟车,放下纱帐珠帘,举起了却扇掩住面容。
礼乐声再次响起,一行人浩浩荡荡游街,绕了大半个城,引得半个城的百姓竞相围观,咂嘴品舌,纷纷由衷赞叹艳羡,终于,在午后时分,缓缓来到上官府。
翟车刚刚停稳,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傧相下马立在门口,一句接一句说着吉祥唱词,声音洪亮。
围观的百姓们几乎把上官府门前的街巷围得水泄不通,几个百姓家的垂髫小童,有男有女,从布障下方钻出来,弯腰捡地上散落的喜钱,之后便围着高大华丽的马车好奇地转圈打量。
傧相一看,新妇还没下车,门口就见童子,这不就是开枝散叶多子多福的吉祥征兆嘛!嘴里的唱词话头一转,立刻往早生贵子、儿孙满堂上面扯。
上官瑾听着傧相的唱词,眉目舒展,唇角微扬,映着黄昏的暖黄光线,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转头看向翟车,只见翟车上的红罗销金纱后,珠帘晃动,新娘子显然坐不住了,扇子都快拿不稳了。
魏萦脸颊通红,热得发烫,偏偏耳边热闹聒噪,震得耳膜都要发颤。
前世,她嫁给裴琅,因为几乎算是丑闻,因此低调得没有半分声响,无非就是放了挂鞭炮,傧相应景地说两句唱词而已,气氛冷清寂寥。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婚礼可以这般热闹。一时间又是羞赧,又是紧张,额头手心都微微出了汗。
不多时,便见十几个宫婢从府门鱼贯而出,人人手里拿着一块毡席,领头的宫婢将手里的毡席铺在翟车下的路面上,后面人依次效仿,一块块毡席铺开成一条路,一直延伸到了府门里。
上官瑾下马,伸手亲自扶魏萦下车。
魏萦踏上脚下的毡席,刚走过几步,身后就有人把踏过的毡席拾起来,小跑着继续往前铺,这个仪式叫“转毡”或“传毡”,要保证新嫁娘从车上一直走到新房,一路脚不沾地。
二人并肩,一路相携入府。
因上官瑾并无高堂,所以二人直接由傧相领着,进了新房,坐在挂着红幔帐的千工床上。
新房里,飞霜和听雨早就在候着了,还有大理寺几位官员的夫人立在一旁,来充当婆家女眷的身份。
几位女眷拿着花生大枣之类的往两人身后的床上撒,嘴里说着早生贵子的吉祥话。
撒帐结束,傧相在一旁唱道:“闺里红颜如舜花,朝来行雨降人家。自有云衣五色映,不须罗扇百重遮。”
这是去扇诗,意思是可以移开却扇了。
魏萦放下了却扇。
众人只见这新嫁娘喜气盈腮,颊若春樱,唇若点朱,一双美目顾盼神飞,明艳不可方物。眉眼中透着一股子英气,又端庄大方,被人打量也毫不羞涩怯懦,十分肖似故去的大长公主。尤其在一身销金绣银的华贵嫁衣衬托下,又平添了几分贵气,不愧是享受公主待遇的义宁县主。
只听得那几位官员女眷纷纷抽气,由衷赞叹:“早对义宁县主的英姿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一见,竟是这般明艳照人的佳丽!上官大人果真好福气!”
上官瑾微微一笑,向诸位夫人拱手行礼。
傧相接着唱道:“一双同牢盘,将来上二官。为言相郎道,绕帐三巡看。”
听雨端起早就备好的同牢盘,喂新郎官和新嫁娘各吃了三口。
接着就该喝合卺酒了,飞霜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用红丝线绑着的葫芦,一分为二成了瓢,里面斟上了酒。
魏萦和上官瑾同时伸手去接,因那丝线较短,两人不约而同朝对方凑近,差点碰头,引得几位夫人捂嘴轻笑。
最后,飞霜给二人脚上绑上五彩线,傧相唱道:“系本从心系,心真系亦真。巧将心上系,付以系心人。”
至此,合卺礼才算是结束。
新房里观礼的人陆续退了出去,就连飞霜和听雨也出去侯在门外,给小两口独处的空间。
“累不累?我帮你先把凤冠卸下来吧。”上官瑾低头柔声道。
魏萦顶着死沉死沉的凤冠,早就想摘下来了,可抬眼望进上官瑾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她心里猛跳了两下,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
“你、你不用去外面招呼宾客嘛?我二哥应该还在外面,你快去,别让他喝太多了。”
魏萦眼神飘忽,脸色有些不自然。
上官瑾了然地轻笑一声,“也好,我先去招呼客人。时间还早,我让飞霜进来服侍你,你好好歇一歇,养养精神。”
“养、养精神做什么?”魏萦下意识脱口而出。
说完,她一怔,懊恼的差点给自己一嘴巴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上官瑾“呵”笑了一声,心情似乎很好。
转头一眼不眨地盯着她,但笑不语。
魏萦被他目光里的侵略性吓得瑟缩,赶紧低下头,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
上官瑾嗤笑一声,弯腰将两人脚趾上绑着的丝线解下,放进了衣襟里。
“一会儿我让人送些饭菜进来,你多吃点,毕竟,漫漫长夜……我怕你熬不住。”他眉尾微扬,深深看了魏萦一眼,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出了门。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外加调戏!
之前逼婚的时候,说好的等她五年呢?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一行完礼,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又危险,又霸道,气势上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魏萦又气又羞。
是不是觉得娶到手了,可以安枕无忧了,所以毫无顾忌,露出本性了?
不行不行,她虽然现在是喜欢他了,可总觉得他还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不把他彻底搞清楚,她才不会让他得逞呢!
飞霜恰好这时进来,看到自家主子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笑着问:“县主这是怎么了?”
魏萦想了半天,突然抬头眨了眨眼,突然狡黠一笑,“飞霜,我有事吩咐你,等会儿他回来,你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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