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清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3章 坐怀不乱,奈何权臣总撩我,羽衣清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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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放弃了下毒,想好好呆在二皇子身边,起码,他还能保住我的富贵荣华。却不想……却不想他听说圣上今日来过寝宫,而他那时正和我……”媚奴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娇羞地微微垂下脸。
“接着说。”上官瑾神色冷淡。
“后来,他得知圣上曾经找过他,并且让他起身后去面圣。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晚上,才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他害怕极了,怕圣上责罚,更怕圣上对他彻底失望,于是在寝宫里坐立不安,没一会儿他说心口疼,突然就吐了血,大叫一声便断了气。”
上官瑾了然地点点头,总结陈词。
“惊惧让蛊毒提前发作,二殿下这是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门外,狱吏开始提笔记录。
“这些事还有谁知道?你又是如何到了二皇子身边的?”上官瑾皱眉问。
“我可以吃解药了吗?吃完我才会说。”媚奴美目定定看向上官瑾。
上官瑾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便有人拿来一颗药丸。
媚奴盯着上官瑾的脸色,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吞了下去。
“不怀疑这药有假?”上官瑾反问。
媚奴抿嘴莞尔一笑,“我今日说一半,出去那日,再说剩下的一半。若我死了,大人永远不知道岭南的秘密。我可是岭南那位大人物的爱妾,知道不少隐秘。”
上官瑾呵笑了一声,无情地戳穿她。
“你若真是那位的爱妾,又怎会被送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男人对心爱的女人,可是不容别人半分觊觎的。”
媚奴脸色白了一瞬,转而笑道,“看来上官大人是心有所属了,难怪不同于方才那两个毛头小伙儿,连一眼都不敢多看媚儿,耳朵都红了。”
她调侃着说完,笑得花枝乱颤。
门外,赢七用胳膊肘杵了杵一旁的蔚五,“喂,说你呢!”
蔚五恼怒地转头瞪他,“闭嘴!”
赢七“嘁”了他一声。
“解药你也吃过了,回答我方才的问题。”门内,上官瑾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公事公办的冷冷吩咐。
媚奴眉眼波光流转,柔柔哀求道,“先把媚儿放下来,再让人给我换身干净衣服,可以吗?上官大人——”
上官瑾起身弹了弹衣摆,转身就朝门走去。
“对于得寸进尺的人,本官没那么多耐心。来人,用刑。”他声音平静无波,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等一下!我说!我说!”媚奴顿时慌了,连声叫住他。
上官瑾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似乎只要她开口说一句废话,他便要离开让人来用刑,半点耐心也没有。
媚奴苍白着脸,颤声道,“是郭二小姐!裴琅进京第一个去见的就是她!裴琅让她把我带在身边,找机会送给二皇子。所以,这件事,郭二小姐是知情的,但至于知道多少,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还有,是她进宫来想办法告诉我,是你杀了裴琅!她想借刀杀人!她是故意的!”
“所以,二皇子在宫道上刺杀我们夫妻二人,这其中也有你贡献了一份功劳?”上官瑾微微偏过头,冷冷反问。
媚奴怯怯地看向眼前男人。
他的侧脸轮廓干净利落,嘴里问着话,眼睛却垂直看向地面,让人虽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无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他对她的媚色视而不见,甚至都吝啬回头看她一眼,通身透出彻骨的冷漠疏离。
媚奴低头看了看自己玲珑有致的曼妙曲线,那是会令普通男人血脉偾张的盛景,他却无知无觉。
他要么不是男人,要么,是个极度自律克制的狠人。
毋庸置疑,眼前的男人肯定是第二种。
“我、我也是被她利用……”媚奴神色慌乱,支支吾吾的试图辩解,心中暗想,对付狠人,还是示弱为好。
上官瑾显然已经用完了耐心,不听她说完,抬脚便出了刑室的门。
“相关的人,本官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足以让媚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
夜已深,月上中天。
偌大的晋国公府里,一片死寂。只有廊下的穿堂风发出幽咽的声响,晃动悬在高处的灯笼,投下明明暗暗的光线。
后院的角门处,守门的小厮靠着墙耷拉着脑袋,人事不醒地呼呼大睡。
一个身穿斗篷的女子,领着贴身丫鬟,停在他身侧。
女子弯腰蹲下,干瘦苍白的手探向他腰间,拔走一串钥匙,起身开锁。
“吱呀”一声,角门开了。
“二小姐——”馨儿带着哭腔,怀里抱着一个包袱。
“莫哭。”郭碧柔伸出手指替她揩了下泪。
馨儿只觉得她的指尖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温度,连忙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呵气,“二小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因为快死了啊。”郭碧柔轻描淡写地笑笑。
馨儿呜咽着哭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小姐……您把奴婢放出去,今后谁还能贴身服侍您……”
“哪还有什么以后呢。”郭碧柔漫不经心地说着,弯腰将她扶起来。
“你好歹跟了我一场,总要为你谋个前程不是。”郭碧柔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在了馨儿身上。
“听话,拿着这些银票,找个信得过的男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生生过一辈子——上京城不适合不聪明的人,不要再回来了。”
“把我交给你的那封信塞到大理寺门内,你便立刻出城,一刻也不要耽搁。”
馨儿泪流满面,抱着包袱重重点头。
“去吧。”郭碧柔轻轻推她,“再不走,药效一过,府里的人就醒了。”
馨儿流着泪,一步三回头地跨过门。
郭碧柔微笑着看她,双手扶上门扉,缓缓往回合门。
视野越来越窄。
馨儿哽咽一声,突然跪下,朝着门内的人磕头。
一滴泪从郭碧柔眼眶里掉落。
黑漆的角门砰的一声关紧了。
门外的馨儿哭了几声,缓缓起身走出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身后偌大的府邸。
她咬着下唇,终于转回头,加快脚步朝着远处的暗夜里走去,身影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
郭碧柔透过门缝看她走远,擦干了脸颊上的眼,将角门落了锁,随手一抛。
一个漂亮的弧线划过,钥匙掉入了水池里,溅起一朵小浪花。
她站在空无一人的院中四望。
馨儿走了,母亲被她骗去佛寺进香。
没了牵挂,这里的一切,也都该结束了。
她进了屋,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烧酒。
一坛又一坛,她往后院的园子里扔去。
做完这些,她已经累得弯腰喘气。
慢吞吞的进了屋,将最后一坛酒倒在了屋子四周。然后,她举起烛台,扔在了地上。
火苗一下子窜得老高,几乎舔上她垂下的发丝。
郭碧柔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妆。
菱花镜里照映出一张苍白的美人面,五官如素笔在雪白的纸上勾勒出的一般。
她开始往脸上涂胭脂和口脂,口中开始咿咿呀呀地哼唱:“……叹红颜薄命前生就,美满姻缘付东流。薄幸冤家音信无有……”
火光烈烈,卷上了织锦的幔帐,逐渐攀上了墙壁上的字画,一直烧上了房梁,发出荜拨的声响。
明灭的火光中,菱花镜前的女子停下哼唱,望着镜中用半盒胭脂才画好的红润芙蓉面,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声嘶力竭的凄厉女声和破瓦而出的浓烟一起,升上了晋国公府的上空,久久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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