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清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12章 处处蹊跷,奈何权臣总撩我,羽衣清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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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牢的深处,因为不见日光,空气凝滞,到处充斥着一种类似墓穴的腐坏死寂的味道。
稻草是许久未换过的,墙面是黑黢黢的,牢内不分白天黑夜,都是不见天光的。
芍药裹紧身上的轻云纱外衫,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尽可能地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寂静的回廊突然响起轻巧的脚步声,有人在朝她牢房走来。
芍药抬起头,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手里提着食盒,打开牢门径直走了进来。
“开饭了。”女子低着头往地上摆饭,看不清神情。
“多谢。”芍药神色恹恹,并未起身。
“要不要看一眼菜色,也许你会喜欢。”女子摆完饭,手指敲了敲食盒。
“晚会儿我会来取食盒,你最好趁热快点吃。若是被人收走了,那就麻烦了。”
说完,她冷冷地转身离开。
芍药这才发觉这女子的异样,在她离开后,缓缓起身去看食盒。
盒子底部,安安静静躺着一高一矮两个瓷瓶,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芍药展开字条一看,神色渐渐凝重,最终将字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嘴里。
——
官邸后宅的正房里,小夫妻刚用完午膳,正准备一起午歇。
说是午歇,可男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乖乖睡觉呢?
四面垂下的锦帐抖出杂乱无章的波纹,里面传出女子笑闹的声音,“别亲那里……好痒哈哈……”
院内,流风抱着剑正倚在院中一棵石榴树下,百无聊赖地晒着暖儿,往耳朵里塞上一团棉花。
蔚五匆匆跨过院门,一眼便看到了流风,开口便问,“我家大人呢?”
流风不用听也知道他是来找自家姑爷的,懒得说话,下巴朝正房点了点。
蔚五停住脚步,用内力一听就听清了屋内的动静,顿时又闹了个大红脸,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挠着头嘀咕道,“这还是大白天呢……”
流风看懂了他的唇语,朝他摊了摊手,表示她也是一样的费解。
自从流风被自家县主拐弯抹角的告知,她身上的伤痕不是被打的,而是在和上官瑾做生娃娃的事情弄出来的,流风便仿佛开窍了一般,能在二人独处的时候知道及时退到外面,躲得远远的,并且塞上耳朵。
只是令流风十分困惑的是,怎么这生娃娃的事日日做夜夜做,却也一直不见有小娃娃生出来,两位主子却依旧乐此不疲。
蔚五和流风站在院子里吹风,一直吹到日头微微挪动了一点,正房的门才终于打开。
穿戴整齐的上官大人,白皙如玉的面颊染着绯色的薄晕,动作轻缓地出了屋,反手轻轻关上了房门。
“大人,您终于出来了。”蔚五迎上前去,“前衙已经陆续接到好几起失踪人口的报案了。看这样子,今早的事情,大人已经在百姓心中树立了威望……”
上官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别吵醒夫人,去前衙说。”
蔚五识趣地闭了嘴,跟着一同去了前衙。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膳时分。
前衙的后堂内,上官瑾站在书桌旁,指着桌上整理好的卷宗对几个手下道,“你们看看今日收到的报案,可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几个人围上前去低着头看,蔚五率先抬头道,“一下午便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三十三起,有二十八起都是成年男子,近十起都是发生在城内,且是各个青楼酒肆附近。这说明,定是有人故意守在那附近,专门拣那些深夜独行的嫖客和醉汉下手,因为他们时常夜不归宿,一时失踪也没人察觉。”
上官瑾点点头,“还有什么?”
“其余几起失踪案都是年轻女子,且都是适婚待嫁。花朝节失踪两人、上元节失踪三人……定是有人趁着混乱,掳走那些落单的姑娘。”
上官瑾点头,“还有一点,失踪时间。”
“按照失踪时间上排序的话,不难看出,最开始他们只挑城外远郊的山民樵夫下手,越往后,下手的目标渐渐转移到了城内居民。目标突然朝城内转移,极容易引人怀疑,不得不说是冒险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缘由。”
蔚五赞同地点头,“大人说的是。山野之人靠山吃山,遇到毒蛇猛兽或失足跌落山涧也是常事,即便是失踪了,也不会引发怀疑,而城里居民却不同,城内居住地密集,一旦有人失踪很快就会被发觉,且城门落锁,入夜宵禁,如何将人运出去也是个难题,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守城卫兵察觉。所以,是什么让他们铤而走险呢?”
上官瑾沉吟,“铤而走险,无非是因为满足不了需求,能抓的山民太少,或是他们着急要人……这个答案,也许只有等找到那些人的下落才能揭晓了。”
“大人!”赢七突然急匆匆闯进来,“方才千旋替我去给那个芍药送饭,芍药亲口说,许大宝的案子另有隐情,她想当面告诉大人。”
上官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转头吩咐人道,“去跟夫人说一声,晚膳让她自己先吃吧,不必等我了。”
立时便有人应声而去。
上官瑾这才转过头看赢七,“我让你看好人犯,你却偷懒让女人去送饭?”
“属下惭愧……千旋她是个大醋坛子,属下只能避嫌了。”赢七十分羞愧地低着头。
“既如此,那你便不用插手了。”上官瑾淡声吩咐,转头看向蔚五,“芍药今后就由你一人负责看守,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说完,他领着其他人抬脚朝大牢走去。
蔚五和赢七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赢七叹了口气,拍了拍蔚五的肩头,“别说兄弟我没有替你担着啊,只是我这条件实在是不允许,我家那个……咳,女人嘛,都是小心眼的。”
他又凑近了些,神神秘秘地说道,“芍药那个女人一定不简单,一定是还有什么秘密可以从她身上挖出来,否则大人不会把她单独关在大牢深处,更不会令咱们严加看守。你单独和她待一起时,可一定要当心啊!”
“我有什么可当心的?她不过是个沦落风尘的弱女子罢了。你我不都已经探查过她的气息,她并非习武之人。”蔚五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已经在替芍药辩解。
“弱女子?弱女子能让你看一眼就沦陷?”赢七哼了一声,“你莫非忘了二皇子的那个小妾媚奴?还有之前幻影阁的舞烟?媚术这种东西,你是第一次打交道吗?”
“先前我主动把差事揽过来,就是怕你把持不住自己。她若只是个普通烟花女子也就罢了,可花眠楼的背后是绅王,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乱七八糟的虫子,难道你想像二皇子那样七窍流血?我可提醒你,千万守好你的裤腰带!”
蔚五听了赢七的这番话,久久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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