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清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7章 番外二,奈何权臣总撩我,羽衣清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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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瑾回京后,直接进了内阁成了首辅。
关于这件事,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按照他的意思,还是想回大理寺接着当他的大理寺卿。
于是嘉德帝和他讨价还价,最终,上官瑾向他提了两个条件:
一是,削去魏铮手里的三十万兵权,将他从边关苦寒之地给放回京中。
二是,给魏家颁一块丹书铁券,之后只要大昇不倒,魏家不反,魏家人就永享太平。
嘉德帝:“……”
求情敌办事,还得被他拿捏!好气哦!
可太子继位那两年,任人唯亲,大昇国库早就入不敷出了。
上官瑾既然能把岭南那个穷乡僻壤弄成世外桃源,这一国财政振兴的重担,也非他莫属了。
嘉德帝除了同意,没有别的办法。
这边丹书铁券刚送到魏国公府,上官瑾便换上了官服。
紫蟒袍,金玉带,锦缎皂靴,新晋内阁首辅,年方二十六岁,眉眼骏雅,长睫如墨,举手投足间如清风朗月般风雅。
只是那双清湛的黑眸,于冷静锐利,越发的沉稳,于是,那俊雅中又透出了一股矜贵,如山巅雪莲般让人无可折攀。
魏萦噙着笑,欣赏完自家夫君的风姿,懒懒从榻上下来,环住了他的腰,
“夫君这算不算靠卖身给魏家挣来永世安宁么?”
上官瑾系腰带的手一顿,眼波流转,朝她淡淡一扫,“一身不侍二主,为夫的身子,不早卖给萦萦了么?”
魏萦听他这般促狭,不由得要羞,转念一想,顿时起了玩心,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卖给我了,怎么这么久还不侍寝?”
自她显怀后,二人虽然同榻而眠,却再无进一步的实质进展。
上官瑾眸子一暗,看了她的小腹一眼,半无奈半忍耐地转过脸去,“你又灭不了火,偏总是要来燎火。”
“谁说我灭不了火?”魏萦笑吟吟将柔荑攀上他的脖颈,踮脚啃了他下巴一口,“我问过啦……这次是单胎,小心点,没事的。”
“啪嗒”紫蟒袍上的金玉带重新解开。
清风朗月的君子,眸色幽暗,朝她倾身逼来。
魏萦勾着唇角,挑着眉毛,媚眼如丝,“怎么,首辅大人要以色误国吗?上朝的时辰可是要到了。”
上官瑾将她打横抱起,轻轻置于榻上,“既是美色误国,我便舍身成仁,先把美色收拾妥当再谈国事才好……”
床帷落下,金色的帐钩被不小心扯落在地,弹跳着撞击地面,发出一阵震颤的袅袅余音,最终躺倒在了地上。
一阵含糊不明的娇喘声后,帷帐荡起了一阵波纹。
不知过了多久,餍足的年轻首辅终于拿着中衣轻手轻脚的下榻,将床帷严丝合缝地遮掩着,生怕惊扰了里面睡卧的美人。
房门刚打开,两个小团子正守在门口,俱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爹你又要给我们造妹妹么?娘肚子里的妹妹还没出来呢,怎么又要造?”上官焕咋咋呼呼地嚷嚷。
这个问题,甚至比如何充盈国库更难让人作答。
上官瑾眉头一皱,凝神思索。
上官煜淡淡瞥了他爹一眼,“今后我与弟弟来请安,就不进房了。父亲大人平日里操劳国事,也当注意身体才是。二弟,我们走。”
新晋的首辅大人,就这样被两个儿子无情地抛在了身后。
上官瑾摸了摸鼻尖,思索着,大舅哥年底回京,在此之前,要不把两个小子扔到边关几个月?
眼不见心不烦。
——
红梅怒放,瑞雪漫天。
魏铮一家,终于赶在除夕那天回了京。
魏国公夫妇,魏铎一家,还有长大成小伙子的魏铭,都站在灯火璀璨的魏国公府门口,迎接他们。
魏萦抱着襁褓里的老三,和上官瑾并肩而立。
两个小子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听闻,他们因为打扰了爹娘的好事,差点就被狠心的爹扔去边塞。幸好娘是亲娘,断然拒绝了他们爹的这一建议。
一辆比寻常马车宽大结实许多的两驾马车在门口停下,两兄弟眼也不眨,等着看他们传说中英武非凡的大舅舅。
然而,在接连下来三个表姐,两个表哥后,大舅舅才迈腿下车,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又回身扶他们大舅母下来。
大舅母怀里抱着一个,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一群孩子围上来,喊魏国公叔公。
魏国公激动的两眼放光,老泪汪汪,不停地拍拍这个,摸摸那个,嘴里只剩下一个字,“好,好,好。”
魏萦更是把老三丢给上官瑾,迎面就拉住了赵绥儿的手。
两个闺蜜多年未见,都激动得眼泪汪汪。
要不是赵绥儿肚子挺得老高,俩人差点都抱一起了。
一家人欢天喜地地将人迎进府中,魏萦和赵绥儿手拉手,趁前面的男人们没回头,她悄声问,“你这一年一个的节奏,怕是在边关,根本就没过上你想要的自由吧?大约整天在榻上躺着了。”
赵绥儿羞红脸打了她一下,“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没羞没臊。”
魏萦捂嘴笑,“你都是七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越发的害羞了?”
两人亲亲热热说着体己话。
香气四溢的菜肴热腾腾地端上了桌,下人们流水席一般地进进出出,端汤递水的。
饭桌上,一屋子人围着新订做的大圆桌子,挤得满满当当。
魏国公动筷子之前,先倒了两杯酒,洒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对着半空道,“父亲,大哥。今时今日,咱们魏家终于人丁兴旺,阖家团圆了。”
说完,他用袖子沾了沾眼角。
一旁的魏国公夫人谢氏赶紧打圆场,“你们叔父年纪大了,越发经不得事了。别管他,来,孩子们都饿了,赶紧夹菜,吃菜。”
除夕家宴开始,酒过三巡,男人们行起了酒令,孩子们也坐不住了,表哥表弟的开始离座乱跑起来。
女眷那边,魏萦嫌屋里吵闹,拉着赵绥儿坐在廊下,看庭院中红梅映雪。
魏萦偷偷问赵绥儿,“定远侯府那边……你要去偷偷祭扫吗?”
老皇帝驾崩之前,终于看清了梦里的人。那人高壮如山,黑脸如盘,自称姓赵,骂老皇帝窃他赵家江山。
老皇帝醒了之后,吐出一口血,费劲脑瓜子想了一圈,武将之中,只有定远侯姓赵。
于是随便捏了个罪名,一道圣旨,将定远侯上下斩立决,诛九族,鸡犬不留。
赵绥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如今日子太平安稳,何必去自己找话柄给人?我如今叫林绥儿,赵绥儿,早已经死了。”
“我打算将怀里这个老三,冠以赵姓。等他成年,便让他认祖归宗,算是保留赵家一条血脉。”
说完,她抬头看着魏萦,“萦萦,你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孩子是你生的,你和我大哥商量好就行。”魏萦笑笑,“你给魏家生了这么多子孙,我谢你还来不及。”
赵绥儿笑着回握她的手。
两闺蜜说说笑笑,自此揭过这个话题。
哪知道,若干年后,那位过继给赵姓的孩子,有了儿子,又有了孙子,孙子又有了儿子。
那个儿子长到了二十几岁,生得高壮魁梧,黑脸如盘,致身行伍。适逢乱世,他英武不凡,屡立奇功,最终戎马天下,建立了一个赵姓王朝。
而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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