榧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七十五章 线索?(2),独占医妻,榧月,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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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这几天的慌乱委屈似乎终于像是找到了出口,再也憋不住,一下爆发了出来。
墨香和绿瑶见状,忙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抚。
盛玥则打开了信,刚看了一行,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里面的字弯弯扭扭,很多还打了叉叉,但大意是看得出来。
依信中所言,白翠受人威胁,有人让她将当年霍大太太事件故意泄露给香芸知晓,又特意引香芸看到那个色胆包天的新入府的男人,明里暗里示意香芸可以效仿当年之事,暗示她若是毁了盛玥,她也可以像陈大太太一样,能成为扶笙阁真正的女主人。
还有蒙汗药、催情香也是有人给她,让她交给香芸。
她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很有可能事成之后会得不到善终,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的爹娘、兄弟姐妹都在她们手里,她不能不按照她们所言去做。她贱命一条,死了怕是连个哭坟的人都没有,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她不想那些坏人逍遥法外,只是她太过胆小,好几次冲动想将这事直接告诉大少爷,让他救救她,救救她的家人,但似乎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每每她鼓起勇气想说的时候总归会被一些突发的事打断,后来香芸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做这件事,便时刻盯着她,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单独见到大少爷。
她将这些事写下来,交给白竹,虽然告诉她怎么处置都随她,甚至可以烧掉这封信将这些真相掩埋,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白竹能代替她,将她未说出口的真相能大白于天下,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不想去了阎王殿替人背着这些罪孽。
盛玥看完信,心口像被堵了一块石头,闷得透不过气。
那人估计怕知道此事的人多了不好控制,便没有假借他人之手,是直接同白翠会面下命令,虽然带着面具,但形貌声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白翠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其实就猜到了是谁。
董嬷嬷!
陈大太太身边的贴身嬷嬷。
盛玥捏着信纸,脸色冷了下来,她只以为是香芸爱惨了君元晔,所以蒙了心做出这种害人之事,但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陈大太太的影子。
“少夫人,您没事吧?”绿瑶担心道。
盛玥摆了摆手:“没事。”又抬眸看向白竹交代道,“扶笙阁那边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置那些下人,你最近就留在桂禺居吧,让绿瑶帮你安排下住宿。”
绿瑶应道:“是。”
白竹忙跪在地上磕头:“谢谢少夫人。”
“此事你们几人都要守口如瓶。”盛玥交代道,“墨香,尤其是你,你爹和你哥那都不要提起。”
墨香忙应道:“是,奴婢晓得轻重。”
盛玥交代完,将手中的信和银票重新放回白色的布巾中包好,然后塞进了自己袖袋,又道:“白竹,你近来怕是为了此事寝食难安,也累着了,先随绿瑶下去歇着吧,若有事,我再叫你。”
白竹低低道:“是,奴婢告退。”
绿瑶带着她离开。
盛玥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摆膳吧。”
墨香道:“是。”
***
这一天盛玥是在焦灼的等待中度过,她从来没觉得一天的时间那么难熬。
君元晔一直到辰时才回了屋,见盛玥还未睡,拿着书靠躺在床头,似乎在等他,他唇角微勾,笑道:“这几日我会比较忙,若是困了便先睡,不用等我。”
“你先快去洗漱吧,等等有事同你说。”盛玥道。
君元晔不置可否,进了浴房。
盛玥将手中的书放在了床头,本就是为了等他才随意拿了书打发时间,刚刚翻看的时候,其实多半的时间都在出神想事情。
不一会,君元晔身着一件淡蓝色单薄长衫从浴房走出,手中拿着毛巾擦着他那头如墨长发,慢慢跺至床边,然而却没有直接上床,而是在盛玥边上坐下。
盛玥赶紧拿过一旁的黑色披风给他披上:“当心着凉。”
君元晔眉目都是愉悦的笑意,将头发擦到半干,将毛巾放置在床头柜才揭开被子一角上了床,盛玥很自觉的往里挪了挪。
“刚刚说有事同我说,是什么?”君元晔问道。
盛玥便将放置在枕头下的白布包拿出来递给君元晔:“你自己看吧。”
君元晔挑了挑眉,慢慢打开,见是一封信和一张百两银票,不由得疑惑瞥了盛玥一眼,但还是什么的没说,直接打开信看了起来。
盛玥小心的看着他的神情变化,这毕竟涉及到当年他母亲之事,她不知道他看到后心里还会不会难过。
君元晔很快将手中的信看完,烛火的光线照在他冷峻分明的侧脸上,一时瞧不真切他情绪的变化。
“元晔?”盛玥见他只是沉默着捏着信,忍不住唤道。
君元晔掩下心绪,侧眸看向她:“这是哪里来的?”
盛玥便将今日白竹求见之事一五一十同他说了一遍。
“元晔,当年......”盛玥踌躇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问起他娘亲那件事。
君元晔将信还给她,靠躺下来,那双如墨的冷峻眸子变得又黑又沉,眼神也变得幽远而缥缈,他道:“你是不是很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盛玥默了一会,诚恳的应了声:“是。”
霍大太太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比如今的陈大太太更适合君侯府主母之位?以前她只以为是她侯爷公爹宠妾灭妻,才会令霍大太太赌气离开,但如今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当年之事似乎并没这么简单......
君元晔嗤笑了一声,道:“府中对母亲之事噤如寒蝉,知道此事的几乎都已不再府上,当年我年纪小,只是隐约记得一些,后来再也没人同我提起过当年之事,我问过母亲,她却闭口不言,也不准身边的嬷嬷同我说,所以很多事我都是自己后来慢慢一点点打探了解到。昨日发生之事几乎与当年之事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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