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先生真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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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文!这也太贵了!平时坐个牛车也才三两文钱!”王翠花嚷嚷道,“你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你这是趁火打劫呀!”
“平时那都是顺便捎带,现在你看看什么时候了?太阳都快落山了,夜路是那么好走的吗?要是再遇上山匪什么的不是更危险?”
苏潇冷冷的看着她。
“要不是看在都是一家人,这个价我都不可能送你们,没收你们五两银子你们就偷着乐吧!”
“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正好我也害怕再遇到匪徒什么的,你们自己背着人,或者找个牛车去吧。”
她说着就要走,袁大拦在前面,不让她出去。
苏潇倒也不硬闯,她也没有必要硬闯,环抱双臂站在原地不动了。
反正着急的也不是她。
刘大夫看着这场闹剧,再看看床上因为失血过多神智已经越来越不清醒的人,简直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人还纠结三五百文钱,这可是人命关天呐!
他忍不住嚷嚷了一声,“你们再这么耗下去,便是送到县城去也晚了!”
袁大如梦初醒,再顾不得和苏潇讨价还价,从怀里掏了掏,掏出来钱袋子扔给苏潇。
“给你给你!马上送我儿去县城医馆!”
苏潇借过钱袋子,顺手扔给了苏玉文。
“数一数,看够不够,不够回来我再去袁家取。”
苏玉文这次不敢再说什么了,同在一个村子里,他又怎会不知袁相柳受袁家人苛待的事儿?
刚才是情况紧急,顺手一帮,他也没想那么多,这会儿也不敢再当圣母,多劝苏潇什么。
毕竟这不是他的恩怨,他没有那个立场替别人去原谅。
刘大夫简单帮着袁世儒止了血之后,与袁大合力将伤者抬上了板车。
一番折腾之后,到达县城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找了家县城百年老字号的医馆,进去后又是一番折腾。
长春堂老大夫给出的结论和之前刘大夫差不多,都是不敢保证接骨后一定可以长好,不落残疾。
袁家人一时陷入两难,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不可能再辗转到别的县城去。
而且这已经是长春堂资历最老的大夫,换到别的县城,也未必会有比老大夫医术更好的。
最后袁家人也只能让老大夫给袁世儒接腿。
因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够银子,袁大又跑了一趟袁世儒在县城的宅子,去找袁世儒的妻子拿钱。
袁世儒相貌不错,学识也还可以,考上秀才的时候又早,娶的娇妻在县城是商户人家出身,颇有钱财。
家里倒是不缺银钱,只是袁世儒的妻子听说袁世儒被山匪所劫,给吓了一跳,她肚子里刚怀上三个月的孩子坐胎不稳,惊得当时就小产了。
这一下更是乱成一团。
袁世儒接完了腿,也肯定会回县城的宅子。
这情况不能没人主持,袁大和王翠花也肯定要留下来。
也就不需要苏潇再拉着他们回去了。
苏潇和苏玉文出了医馆,赶着马车回家。
有了袁世儒的前车之鉴,苏潇更是警惕,不敢懈怠,路过铁匠铺,她下车去买了一根九节棍,一把长刀,并一把弓箭。
如此远战近战都可擅长,也能稍稍安心一些了。
两人车上武器充足,披星戴月的回到了村子里。
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看到院外的村路上袁相柳徘徊的身影。
苏潇早就想过,自己这么晚回来,袁相柳肯定是要担心的。
她把九节棍扔给苏玉文,跳下马车,先跑了过去。
“小柳!”
袁相柳抬头见是苏潇,瞬间感觉心都空了一拍,一把将人拉了过来。
这一瞬间也没有那么多男女之别,他忍不住抱住了苏潇,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心里那些不安才稳定了下来。
苏潇愣住了,双臂傻呆呆的叉在两边,直到感觉到袁相柳的微微颤抖,才慢慢将手落在袁相柳背上,安抚的拍了拍。
“我没事,你别担心。”
袁相柳深吸了一口气,松开苏潇,拉着人上下打量,“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会这么晚回来的,怎么倒是更晚了?”
“没事儿,我没事儿,我没受伤,你听我跟你说,今天是事出有因的。
苏潇连忙道,被这样管着,心里却是暖暖的。
有谁不喜欢被人重视,被人关心呢。
不过袁相柳担心她,她同时也害怕袁相柳过于忧心,赶紧把袁世儒的事情和袁相柳说了。
前因后果解释的很详细。
还着意说了自己趁机敲诈了五百文钱。
她是希望袁相柳能解气,她是永远站在袁相柳这边的。
袁相柳倒是没有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他从袁家离开后开启新生活,就决定不再沉溺于往事之中。
恨也会耗费力气,也容易让人做出不理智的选择,所以他并不会恨那家人,只会把他们当做陌生人。
如今听到袁世儒这般遭遇,他心里既没有同情,也没有快意,由此引发的只是对于自家人的担忧。
“那些山匪竟然这样猖獗,抢了银子和马车还不够,还要伤人。”袁相柳握紧了拳头,“看来我还是把他们想的还是太好了。”
袁世儒一个有功名的秀才,都尚且有此遭遇,要是换成姑娘家,还不知要遭受怎样的凌辱……
袁相柳咬牙切齿,看着苏潇直觉得心慌。
苏潇也觉得那群山匪不太明智。
袁世儒到底是有功名在身的,每月都能去官府领月银,他们若只抢了银子便也罢了,如今把人害成这样,官府是一定要过问的。
“袁世儒这事儿明天估计就会传遍县城,官老爷们应该也会过问的吧,到时候出兵剿匪,他们也猖獗不了太久了。”苏玉文道,心里同样觉得这群亡命之徒蹦跶不了多久。
他把九节棍还给苏潇,取了新买的一把长刀和之前苏潇常用的一把长柄杀猪刀。
“这两把刀我拿回家去,给哥哥一把,也做防身用。堂姐教我的防身术,我也会好好教给哥哥的,我先回去了。”
苏老三家距离苏潇家不远,那群匪徒也不至于猖獗到敢来村子里明抢。
苏潇挥了挥手,嘱咐道,“告诉三叔他们最近也不要乱走,要是去县城,一定得多几个村民结伴而行,千万别带太多钱财,免得树大招风,惹人觊觎。”
“知道了。”苏玉文答应着,快步离开了。
苏潇和袁相柳进了院子,栓上了大门,把车卸了下来,将小黑赶去了后面的马棚。
袁相柳把井下冰着的几个瓜果拿了出来,两人一起进屋。
“我原还想着,这些匪徒应该会盯着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没想到竟做些欺软怕硬的买卖,连有功名的秀才都敢下手,可见多么丧心病狂。”
苏潇忧心忡忡道,也很心有余悸,拉着袁相柳在椅子上坐下。
“你每日去邻村,也是有一大段路程的,我瞧着也不安全,明天我去镖局里面给你雇个镖师吧。”
“镖师?他们不是护送走镖吗?”袁相柳之前略有听闻。
“也接些保护人的生意,只要钱到位,这都不是问题。”
苏潇扔了一个橘子给他,自己也拿了一个,慢慢拨开。
“咱们现在还是不差这点银子的,不然你每天起早贪黑出入村子,我实在是不放心,要是他们也盯上了你,真有个万一,就算不害你性命,落下了什么残疾都是不能科考的。”
今天袁世儒的遭遇着实让苏潇警醒。
大盛朝律法规定,面容过于丑陋,有长在脸上的胎记和有残疾都是不能科考的。
袁世儒那腿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若是不行,这辈子怕是只能止步于秀才了,以后也不准再参加科考。
苏潇可不想这种事儿也发生在袁相柳身上,有个万一都不行。
“除此之外,明天开始我再教你点儿防身的功夫,关键时刻能逃生保命也好,也能强身健体,与你是有益的。”苏潇又道。
袁相柳想了想,同时慢慢拨着手中的橘子,道,“学点儿功夫是很好的,我也很愿意。”
“但是雇个镖师也太兴师动众了,而且镖师晚上要住哪里呢?咱们这儿就两间屋子,我那间屋子炕又小,两个人住难免挤,晚上休息只怕相互间都会有所打扰。”
“而且,这匪徒神出鬼没,不知什么时候来,总这样防备也不是办法。”
“也是,既然出了袁世儒的事儿,官府应该会派兵缴匪的,不然这些读书人人心惶惶,都可能弄出些事情来。”苏潇把剥好的橘子扔了一半进嘴里,然后被酸的一皱眉。
她龇牙咧嘴的把后面的话说完了。
“应该用不了几天,官府就得给出对策吧。”
“但是匪徒们神出鬼没,只怕也不好一网打尽。”
袁相柳尝了一瓣儿自己手上的橘子,发现是甜的,掰了一半塞给苏潇,“潇潇吃这个,不酸。”
然后又说,“匪徒之所以会盯上袁世儒,大概也是看他车马豪华,若只是一个穿着破烂的穷苦书生,他们是不会多关注的。”
“从明天开始,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步行去私塾,这样轻装减行,身上又没银子,他们也不会抢我这种无利可图的。”
毕竟伤人害命的事件越多,官府就会越重视。
任哪个匪徒也不会傻到去抢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
一个穿着破烂的穷书生,和乞丐也没多两样,同样不会被他们盯上。
袁相柳这话确实有道理,于情于理都是说得通的,但苏潇总还有些不放心。
袁相柳又道,“如果请了镖师,再驾着马车,他们见了,怕是更觉得这车上藏了金银财物不菲,到时候一拥而上,只怕镖师一个人也招架不住,再让他们空手而归,岂不更是愤怒?到时候杀人泄愤都有可能,倒不如我一个人,反而不显招摇。”
这话倒是戳中了苏潇的心思。
也是,弄得太兴师动众,反而更会误导别人,觉得有利可图。
到时候铩羽而归,愤怒肯定也更多一层。
其实今天袁世儒的事情,也未必是那些匪徒猖狂到底,苏潇还记得那些人驾马离开时,隐约说了一句——敢对老子出言不逊。
说不定是袁世儒舍不得银子不肯交出,又被人奉承惯了,对那些匪徒说了狠话,这才惹恼了对方,以至于对他动手。
苏潇了解袁世儒的性子,被家里人捧的早就找不着北了,很是桀骜,嘴上也挺不饶人,平时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模样,这架子和普通人摆摆也就罢了,匪徒们谁吃他这一套?
“行吧。”苏潇考虑再三,答应了袁相柳的提议。
“先这样试试吧,看看过几天县衙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最好是早点儿把这帮匪徒剿灭了,大家也就都能安心了。”
“嗯。”袁相柳点点头,朝她笑了笑。
“潇潇不用担心我,我最是知道怎么藏拙的,倒是你,这回可不能不当回事了。”
“出门一定要带着堂哥堂弟他们,不能再落单了。”
“知道了,老先生。”苏潇把手上的一半橘子塞进袁相柳嘴里,顺手在他唇上点了下。
“你真应该和你们私塾的夫子比比,小小年纪,我看你比他都会操心了。”
指尖稍纵即逝的一点触碰,唇上却留下了冰冰凉凉的触感,还带着点桔子香。
袁相柳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垂下眸子,慢慢将嘴里的橘子咬开,汁水充盈在口腔,酸酸甜甜。
他耳尖有些红了,伸手揉了揉,然后欲盖弥彰的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苏潇没关注他,心里想着那些匪徒的事,把剩下的四瓣橘子一起塞进了嘴里。
两腮鼓鼓的,像只小仓鼠,她伸手戳了戳右边脸颊,又戳了戳左边脸颊。
然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转头哼哼两声,让袁相柳看。
袁相柳一口茶刚喝进嘴里,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差点儿噗了出去。
苏潇嚼了几下,把嘴里的橘子咽了下去。
“好玩吧?”
“不好玩。”袁相柳第一次没有顺着她夸,低头揉了揉耳朵,然后起身往外面去。
“我,我去做晚饭了,你,你歇着吧,一会儿吃饭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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