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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未进门,家里死了人,着实是一件晦气的事。
纵然程娥已经被除族,可在世人眼中,她到底还是姓程的,是程家血脉,就算是她本来就命不久矣苟延残喘,可她这个时候死了,势必会给程谦的亲事蒙上一层阴霾。
最倒霉的是这新妇了,人生大事被丧事冲了不说,这外头的人估计还会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克亲,还在迎亲路上克死了大姑子。
简直是无妄之灾。
“这可真的是......”程老夫人想起此事,一口气堵在心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烦得很,当下也不再为程娥伤心。
在她心中,还是长孙重要。
“你们大兄和大嫂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怎么就撞上这事了呢?程老夫人觉得头骨都痛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程娇与程让对视一眼,都摇头,表示没有办法。
“那薛大夫......”
程娇摇头:“薛大夫那边,我初一那日就去找过了,他也没任何办法。”
“你去找过薛大夫了?”程老夫人微讶,她倒是没想到程娇这么细心,想到了这事,还去找了薛大夫。
“去过了,我怕程娥坏了我的及笄礼和大兄成亲的日子,便问薛大夫能不能保她过了初八,薛大夫当时便同我说就那几日了,他也无能为力。”
程老夫人沉默良久,最终只能叹气:“也罢...这都是命,命数如此,想必她程娥生来就是克咱们程家的,生的时候让程家不得安宁,死的时候,也要程家不得安生。”
“不必管她就是了。”
程老夫人不再伤心难过,心中想着如何才能让这一桩亲事少受影响,回到家中的时候,她正想找萧氏来商量,却听闻萧氏晕过去了还没醒。
“怎么晕了?”程老夫人皱眉。
“听闻是又哭又笑,像是突然...突然发疯了一般,然后就突然晕过去了。”下人小心地禀报。
程老夫人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这又是发哪门子的疯,不知道她儿子要娶妻了吗?非要闹出这些事情来?”
程老夫人也坐不住了,亲自去了正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来的时候程姝、程娇还有程让已经在屋子里了,府医正在和几人说萧氏的病情。
总结来说,萧氏是受了刺激,大喜大悲之下忽然晕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后别在刺激她,等她醒了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众人这话,这稍稍放心。
待府医走了,程老夫人问萧氏身边伺候的侍女:“她如何是受了刺激?”
侍女摇了摇头又低下:“婢子不知。”
程老夫人见她不肯说,也没逼问,只是道:“既如此,你们便好好伺候主子,等她醒了便告诉她,她就是要做婆母的人了,若是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丢的可是她儿子的脸。”
说罢这些话,程老夫人便离开,让人将管家喊来,问一问成亲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程姝、程娇还有程让则是留在正院这边等着萧氏醒来,热茶换了几盏,萧氏还在昏睡,三人坐在明厅里就有些无聊了。
程姝问程娇:“程娥如何了?”
程娇道:“不是今日就是明日。”
“她要见程家人做什么?”
“忏悔,托孤。”
“那你们答应了吗?”程姝皱眉,她可不希望程娥过得好,还有那两个小子,最好也别想好过。
“自然是没有。”程娇压了压嘴角,面露讥讽,“祖母对她虽有几分怜悯之心,可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她程娥不是程家的责任,那两个孩子同样也不是。”
所以程老夫人不答应程娥的‘托孤’,并不会觉得心中有愧。
程姝闻言冷呵了一声:“就该如此,她算是什么东西,还要程家替她照顾孩子,真的是想得美,幸好祖母不答应。”
三人说了几句话,忽然听到寝室内有小声的呻吟,对视一眼之后,三人起身进了寝室,程娇脚步放慢了一些,落在程姝与程让后面。
“夫人您终于醒了!”
“这夫人您觉得如何了?”
“可是要喝水?”
侍女们一阵忙碌,又是扶着萧氏靠着软枕坐起来,又是给她喂了温水。
萧氏喝了温水,恢复了一些精神,这才看向站在床榻前方不远处的三人,她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问:“大郎呢?”
程让道:“母亲,大兄去迎亲去了,您忘了吗?他要初八才归来。”
萧氏闻言才想起有这事,伸手拧了拧眉心道:“是我忘了,你们怎么来了?”
程让道:“您突然晕过去了,我们便过来看看,您现在感觉如何?”
萧氏思绪慢慢回笼,也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的事情,脸色微僵,含糊地答了一句:“我没事,现在很好。”
程让又道:“既然母亲没事,我们便放心了,那母亲好生歇着,我已经让人去给母亲熬了药,一会儿喝了,等歇两日便好了。”
得知萧氏没事,三人也就放心了,便准备告辞离开了。
“等等。”萧氏突然喊他们。
三人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萧氏,只见萧氏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有些飘忽和茫然,似乎想确认什么,又似乎想否认什么。
萧氏见这三人孩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平静,对她的态度是客气又疏离,心头忽然生出了一种恐慌感来。
“你、你们......”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程让见她神情古怪,当机立断打断了她的话。
“没...没什么......”萧氏回过神来,将目光收回,有些感慨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恍惚,一转眼你们就大了。”
程让与程娇对视一眼,觉得她这话真的很奇怪,不过也不想深究其中缘由。
程让道:“母亲,我都十五了,自然是大了,大兄都要娶妻了,指不定过两年,您就要做祖母了呢。”
萧氏又是一阵恍惚,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是啊,我都快要做祖母了。”
只是那些韶华年岁,都在她的执着与不甘之中过去了,岁月的长河流过,留下一个个令她不愿回首的坑坑洼洼。
终不能,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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