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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杆长枪交叉,拦在眼前,锋利的尖刃反射出森森的冷光。
袁瑾宁忍不住眯起眼睛,侍卫眼里的鄙夷不屑,可没逃过她的眼。
“告诉你家王爷,我有要事相告。”袁瑾宁双手抱胸,不急不慢的说着,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她的眼球微微转动,观察着书房附近的景色。
话说,她好像还没摸清整个王府的格局,看来得找个时间逛一逛,免得到时候出事情,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出口。
“抱歉,王爷正在忙。”左边的侍卫眼睛都不带眨的,直接否决。
袁瑾宁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狭长的凤眸轻瞌,浓密的睫羽遮住了眼里的危险风暴。
看来自己的名声很是难听呢,都快人见人喊打的地步了。
“我不管他忙不忙,作为一个小小看门的侍卫,你确定不禀报一下?”
轻缓的说出这一句后,袁瑾宁脸上已经没了丝毫暖意,她虽然没有俩侍卫高,但那高傲清冷的神清,却有着睥睨的意味。
“你…”右边的侍卫脸一黑,什么叫看门的!?这是在形容狗吧?
不等他说完,袁瑾宁抬手,利落干脆的落下一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书房前院,周边路过的奴婢直接震惊了。
“你敢打我?!”
那侍卫半响才反应过来,捂着脸神情错愕,随后怒火充斥心头,所有的理智都被抛之脑后。
“打的就是你!一个小小侍卫,居然敢拦我,我再不济也是你们的半个主子!”袁瑾宁甩了甩手,清冷的嗓音含着警告:“以下犯上,只打你一巴掌已经算轻了!”
“贱人,我弄死你!”
那侍卫彻底怒了,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守卫,但许多人看到他,那个不是殷勤无比,包括那些想见王爷的大臣们,还不是对自己这个小人物恭恭敬敬的。
这天煞孤星,居然敢打他!
一看这情形,袁瑾宁心里暗道不好。
立刻一个闪身,堪堪躲过横劈下来的银枪,尖锐的顶端极速划过空气,带来了一阵空鸣之音。
随着‘砰’的一声,刚刚袁瑾宁身处之地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靠!”袁瑾宁低咒,要是放在现代,他这样的,自己一个人能打十个!
但现在是在古代,自己根本没有内力这种玄幻的东西,可这个侍卫有。
另一个侍卫眼看事情发展不妙,立刻闪身躲开,但却不是去告知秦渊奕。
袁瑾宁心里骂娘,只见她眼神一溜,弯腰一个扭身,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躲开了扫枪,
无人看见她纤细的右手微动,莹白的指尖闪过一阵诡异的光。
“唔!”那暴怒中的侍卫猛的停下所有动作,捂着脖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女人。
袁瑾宁稳住身形后,淡定的拍了拍手掌,扫去一身的灰尘。
身着一身白色羽裳,风轻云淡的动作中透着优雅气质,那张美艳惊人的脸上一片淡漠无情。
她的眼里满是漠然,不将一切放在眼里。
“戏好看吗?”
一片鸦雀无声,那些个丫鬟早已经跑走了,现场只有三人。
但袁瑾宁的目光却看向空无一人的草丛,那里立着一颗苍郁的银杏树。
那被定身的侍卫一愣,眼前的树木微微摇晃,白金色的落叶纷纷扰扰,飘扬而下。
树上跳下来一黑衣男子。
他便是之前秦渊奕身边的手下,义一。
“王妃好。”义一很是自然的抱胸颔首,面瘫着一张脸,动作恭敬之中透着一股漠然。
刚刚那么久的时间,他都没有出手帮忙,足以看得出这人内心真实的想法。嘴角的弧度有些讽刺,袁瑾宁理都不带理他的。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王府之内,没有一人是对她一视同仁的。哪怕是落京,那看似恭敬的态度,却透着浓浓的疏离。
随后,袁瑾宁狠狠踹了那被自己点穴的侍卫,蹲下身子,伸手一掌一掌轻轻拍在他的脸上。
“小兄弟,我奉劝你一句,做人呐,不要那么骄傲,不过是一侍卫,真把自己当成这王府的主人了不成?”
站起来后嫌弃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掌,不再看那人嫉恨的目光。
“我现在,可以去见你家王爷了么?”袁瑾宁淡淡出声。
义一抬眸,如枯井般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当然可以。”暗哑的声音带着一股死寂,听的人浑身不舒服。
信步跨入房间内,袁瑾宁大刀阔斧的抬腿,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脆弱的木门,因承受不住力道,发出可怜的吱呀声。
房门左侧摆放着一排排紫檀书架,各种书籍整齐划一的摆放在架上,奇形怪状的玉雕装饰着古板的书架。
房间角落点着袅袅的熏香,闻着是一阵的沁人心脾,颗颗晶莹的珍珠串成一束束吊坠,形成了一扇坠帘,将里面物件遮挡的若隐若现。
房间正中央便摆着一张红木矮案,几卷竹木书堆在案角处。
男人就坐在这书案之后,袁瑾宁一垂眸便与之对视。
那双黑眸蔓延出无限的冷意,刺得袁瑾宁一个激灵。
“不就踹个门吗?生什么气。”她还没气秦渊奕故意装无知呢。
“呵!”秦渊奕冷冷一笑,暴虐的眸光如刃般扫视而过:“你可知这门是何物所做?”
袁瑾宁眨巴了两下眼睛,回眸看向那摇摇欲坠的破木板:“恕我眼拙,这不就是一木板么?”
秦渊奕一时无言,看袁瑾宁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乡巴佬:“沉香木,价值千金。”
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袁瑾宁脸上依旧冷漠,还甚是无辜的歪了歪头。
“就当是我刚刚被欺负的补偿了呗~”
身后的义一嘴角猛地一抽,抬眸瞥了女人一眼,然后默默低头无语,被欺负??
他怎么觉得是她在欺负别人呢。
“好了,不废话了。”袁瑾宁摆了摆手,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她可没有闲钱来赔一块木板:“姑奶奶我的嫁妆呢?!”
桌案后的男人漫不经心的阅着书籍,菲薄的唇轻启:“什么嫁妆?”
“安平候给我的嫁妆啊,他不是说这几日送来么,怎的现在还没见着一丝影子?”
袁瑾宁大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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