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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变的比她还快,学到了学到了。
袁瑾宁的心滴着血,可想到后期的回利,心里平衡了不少。
四人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她们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虹衣坊,就这么被这十八锭元宝买去了,还是她们亲手奉上的。
时间回来现在,几人转眼间又恢复了刚进来的场景,五名女子围着袁瑾宁坐成一圈。
“公子要杀谁?除了亲王帝皇,其余的奴家都可办到。”红衣娇笑着,手不安分的在袁瑾宁手心画圈圈。
袁瑾宁眉眼含笑,只是那眼里似有着化不开的冰霜,伸手回执女子的手:“我要你杀了摄政王……”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袁瑾宁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摄政王是谁,堂堂凤灵国的战神,一身的功夫诡异莫测,居然脑抽让她们去送死?
随后袁瑾宁悠悠补充:“…妃。”
四人松了口气,但落京的神色更加奇怪了。
被她盯的有些心虚,袁瑾宁摸着下巴沉思,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杀我自己?
“好,这三枚就先做定金,三日后,公子再来此地。”红衣女点头,不过一天煞孤星,杀了便杀了,相信那侯府和摄政王也不会怪罪下来。
“那静候佳音。”
……
夜晚,天色黯淡,点点光辉闪耀在苍穹之巅,皎洁的月光无私挥洒世间,给人们指名道路。
霓虹的烛光将街道照亮,路上行人逛街叫卖,好一副国泰安民的景色。
当然…这只是表面。
出了那满是胭脂味的楼儿,落京沉静的和袁瑾宁走在路上。
袁瑾宁出众的气质引来了许多闺秀偷看,袁瑾宁捏住落京低着的脸颊,迫使她望向自己:“你都不吃醋么?这么多女子望着我。”
“吃醋?”落京懵逼。
“就是生气嫉妒的意思。”袁瑾宁简单解释。
落京明了,一阵的无语。
这还演上瘾了是吧?难怪之前挡刀那幕戏能将义一骗到,又正好被派去出任务,导致现在义一也不知道王妃和王爷是演的。
为义一默哀几秒,落京神色认真:“临君,你为何要杀自己?”
这句话乍一听,奇怪的很。
“我当然是有自己的计划啦。”袁瑾宁清冽的嗓音悦耳动听,大步向前走去。
望着那人挺拔的背影,落京忍不住挠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袁瑾宁了。
“你不问一下吗?”
“问什么?”她头也不回,高高的马尾甩动,带着一股潇洒散漫之意。
落京想,若是这袁瑾宁生而为男子,绝对是天下女子最钟爱的模样吧?
清冷淡漠,幽魅无情。
袁瑾宁不言,只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早知。”
风将她的发丝吹起,暗红的缎带瑰丽洒脱,落京一愣,忽然笑了。
也是,这人的心思本就无法琢磨,自己只要保护好她便是了,何必想那么多。
这一刻,落京才真心认同了袁瑾宁。
两人回了王府,但夜已深,王府大门早就关闭了,侧门也自然没留,袁瑾宁只好翻墙过去了。
后退几步,借用惯性飞快踩上墙壁,两三下便到了顶处,一个帅气的翻身落地,然后看了眼还在墙上的落京。
她微微一笑,足间轻点,轻轻松松便‘飞’了下来。
袁瑾宁面无表情,她怎么感觉落京在藐视自己??
“走吧。”
袁瑾宁熟练的躲开巡逻的人,落京眼眸深深的望着前面之人,看来此番出行是早有预谋,真是深不可测。
其实不是,袁瑾宁只是记忆力很好而已,看过一遍巡逻方式和时间后便记在了脑海里。
嗯,一个完美的误会。
王妃院很快便出现在了眼前,铃兰花在夜空照耀下似是发出了洁白的光辉,但仔细一看,那只是花瓣表面露珠反射的光辉罢了。
一把推开房门,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正中央,伴随着阴阴冷气,两人同时僵住了脚步。
这熟悉的身高,这熟悉的气场,不用说,肯定是秦渊奕了。
“奴婢告退。”落京直接了当的开口,随即退下。
袁瑾宁心累,认命的踏入房间内。
男子蓦然回首,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抹错愕,眼前的人沐浴在月光下,清冷淡漠的眉眼让他一阵恍惚,这是袁瑾宁?
虽然气息是她没错了,但外貌变化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收回其余思绪,淡淡询问:“你去那儿了?”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吧?”袁瑾宁上前,取下脸上的兽面,挺拔的鼻梁下是朱红的唇。
“本王没有询问你。”是命令。
言外之意,两人都懂。
袁瑾宁停住手中的动作,所以说,她最讨厌别人命令。
抬眸冷冷望了眼秦渊奕,轻启重回了女子独特的嗓音:“我要休息了,王爷。”
“这里是本王的房间。”
此话一出,袁瑾宁愣了,是哦,她都忘了,夫妻两人自是睡同一房的。
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秦渊奕才居于书房旁的一座院子。
时间太久了,她自然而然的将这里当成王妃专属的院子了。
“那我走。”袁瑾宁不耐烦,直接转身就走,左肩处猛地下沉,秦渊奕单手钳制住她。
巨力压痛了袁瑾宁,她秀眉一竖,伸手搭在肩膀处的手上一个后肩摔,成功的令他纹丝不动。
袁瑾宁深吸一口气,身子前倾后腿猛地一踹,为躲避这一击秦渊奕只好放手,利落闪身躲开。
再抬眸看去,那人早已跑远。
飞快离开了院子,袁瑾宁确认身后没人才终于放松了一些,她平息了下气,百无聊赖的绕着荷池漫步。
心里气吗?
当然是气的,这人一言不合就放冷气,自己又不真是他的妻子,他有什么权利过问?
而且想知道什么,直接问落京便是了。
想到这里,袁瑾宁冷笑,她不傻,反而通透的很。
那些人对自己有所隐瞒,那些人没有,自己心里可谓是一清二楚。
巧了,偌大的王府,无人真心对自己。
坐在河旁石头上,袁瑾宁褪下靴子,将脚泡入河里,冰凉的河水洗净灵魂,袁瑾宁舒服的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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