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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酒无聊得直打哈欠。
从外校请来做讲座的这个教授已经在个人简历那页ppt停了差不多半小时了,等他真正进入讲座主题谈现代美学的时候,花酒觉得这个教授的情绪远远不如刚刚例举自己参加过哪些学术讨论,论文发表于哪些学术期刊,获得过哪些专业奖项时高昂,听到这里,除了前三排之外,后面的学生大多在低头玩手机。
也是,学术理论给人的冲击比较小,毕竟理解它还需要运转大脑,但总结好的金光闪闪的个人履历,却可以让人直观地看到对方有多厉害。过了自我介绍这一部分,学生的兴趣也就减淡了。
“怎么每次都是让我们大一的来充人数啊!这个时间,我本来是打算和赵肖看电影的!”樊星轨调整了一下坐姿,可怎么坐,都心烦气躁,看老教授不急不躁地继续讲,她更觉得气闷。本来是可以和男朋友赵肖约会的,现在都被打乱了。
“因为其他年级已经经历过这样的大一了。”花酒不禁想到楚陶然大一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被逼着周末听讲座,想着想着,她拿出手机假装是在拍ppt,实际上把整个讲台和主讲教授也一起拍了下来。她把照片发给楚陶然。
“好好听讲,孔原很有权威。”
花酒看着楚陶然发来的消息,厉害,居然一下子叫出主讲教授的名字。
“谁的消息?你怎么笑得这么……”樊星轨倾靠过来探头探脑,伸长脖子要看花酒的手机。
“没谁没谁!”花酒把手机抱在胸前远远让开,刚巧她坐在过道一侧,一下撞上了在过道里发问卷的人。
一声闷哼,接着便是金属物品跌落几层台阶的清脆响动。
花酒眼睁睁看着手机蹦跶蹦跶跳下台阶,在下层的过道中间停了下来,心里也扑通扑通着归入死寂。学生们终于在沉闷的学术讲座里听到了破坏之声,满足之余,兴味盎然,细碎的说话声隐隐冒了出来。孔原教授也微微皱眉,眼神若有若无地掠过花酒那片座位。
斜睨一眼旁边,樊星轨自知惹事,双腿前伸,梗着脖子埋进了椅背里。花酒心塞,瞟一眼正手忙脚乱整理四散的问
卷纸的学生,讶异了一下,是个熟人。
花酒凑过去,指指摔得远远的手机,笑得很尴尬:“沈期邈沈期邈,不好意思哈,帮我捡个手机行吗?”
沈期邈默不作声点点头,抱好问卷纸,向孔原教授微微俯身示歉,然后往下层走去。
眼看着就要去捡手机了,手机旁的座位扶手上突然伸出一只小麦色的手,那只手自然无比地捡起地上的手机收了起来,动作流畅至极,甚至带着几分优雅,仿佛拿在手里的根本就是自己的手机。花酒的手机就这样消失在暗红色的椅背里。
沈期邈背影一僵。
一个带着印花字母发带的脑袋嚣张地从那张椅背前探出来,他嚣张一笑,朝花酒扬扬手里的手机,夸张地对小猪脸的手机壳露出嫌恶的表情。
花酒握紧了拳头,咬着下唇,怒火四盛的目光像要把那张椅背射穿。
挑衅完之后,沈清玦满意地看到了花酒气急败坏地样子,他收回目光,突然看到了身侧的少年,愣了一下。
少年抿唇,一只手伸到沈清玦面前,要沈清玦把手机给他。
沈清玦扫兴地撇撇嘴,把手机交给了少年,交叉双臂抱在胸前,目光看向别处。
少年的背影重叠在暗红色的椅背上,花酒看不清沈期邈在和那个讨厌鬼干什么,正急着,就看见他转身走了回来。
他把手机递给花酒,她本想说声谢谢,但沈期邈随即便走到后排去发问卷了。她想沈期邈刚刚被自己打断了工作,大概是耽误了一些时间,她乖乖坐好,不再乱动。抬头却看到沈清玦转过头来看她,目光相撞,火星四射,花酒自得,刚刚没让他得逞,而沈清玦的目光里却是几分严重的警告,他转回头的时候,目光扫过发问卷的少年,锐利的眉峰浅浅上挑。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沈什么?”樊星轨蹭了过来。
“沈期邈,日期的期,邈……”一时之间,花酒也组不出带“邈”字的词,“外貌的貌,加一个走字底。”要是妖妖在,她一定能组出一个惊艳的词,花酒想。
“天呐,这个字是读邈吗!我一直读的是貌!啧啧啧,这名字好有文化!
”
“樊星轨,你义务教育上全了没?李白的《月下独酌》没学过吗?最后一句就是‘相期邈云汉’,那句……诶……”花酒讶异,怪不得自己一下子就记住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难道就是取自这句诗?还是仅仅是巧合?
“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有些印象,好像你以前和我讲过这个。”谈到这些,樊星轨失去了兴趣,低头欣赏这周新做的美甲,她短发的风格成熟妩媚,一条细长的水钻耳线从右侧的黑色发尾下摇曳出来,花酒想伸手扯一扯,但忍住了。
等讲座结束,人群蜂拥着往出口涌去,花酒和樊星轨夹在人群里身不由己,好不容易出了大厅可以松口气了,却看到沈清玦向着她们走了过来。
花酒立刻拉起樊星轨拔腿往外跑,她一点都不想和沈清玦有任何交集,一点都不想。
“啊!我们跑什么啊?不是,你跑你的,拉着我干什么?”樊星轨捂着刘海,上气不接下气,“我又不怕沈清玦!”
“谁怕他了?我是连看都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心里就犯恶心!”
“恶心?”看沈清玦没有追过来,两人都慢了下来,“上次我不是去16幢补钥匙的嘛,听到几个学姐在说一个八卦。她们说大二有个女生倒追沈清玦,但我们班沈清玦铮铮铁骨,理都没理人家,把那个女生送的奶茶给了宿管阿姨,真硬核学弟,怪不得赵肖有次和我说,有天下雨,宿管阿姨帮沈清玦收了被子。”
“你男朋友和沈清玦住一起?”花酒震惊了,“他不是雕塑的吗?”
“对啊,南苑不是四人一间嘛,我们班的男生又不是四的整数倍,沈清玦和段宇就和他们雕塑的拼一起了。”
提到段宇,花酒想起来了,怪不得总是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不对啊,”她们二人沿着林荫道往宿舍走,花酒想想觉得奇怪,“这么劲爆的消息,怎么班上一点都不知道?”
“废话,要是你是那个大二女生,被小学弟这么残暴地拒绝了,你会叽里呱啦到处说啊?”樊星轨把遮阳伞翻出来,撑在两人的头上,花香调的香水味一下子盈到了花酒的鼻尖。
“
女生那边没有人说,怎么沈清玦这边也这么平静,你男朋友和段宇肯定知道吧,这件事在男生之间应该也会传很快吧,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听她这么问,樊星轨想了想,说道:“沈清玦这个人,还挺有风度的。”
没有人传,说明在消息的根源处就被压住了。
沈清玦没让人往外说,多少顾及到了那个女生的面子。
她明白樊星轨的意思,思绪回到几个月前,她在一个万万没想到的情境里,遇到了同样万万没想到的沈清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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