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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酒沿着a大的澄镜湖,走到一棵粗壮的柏树下,果然见到了打着遮阳伞玩手机的江依依。她上身是件一字肩的网纱上衣,下身是高腰的漆蓝短裤,一双白色绑带高跟鞋缠绕在细细的脚踝上,她背着一个可爱的兔子包,懒懒散散的样子。
“妖妖姐!”
“嘿,小花酒!”江依依走过来,“说,我哥最近欺负你没?”
“师兄最近都忙死了,姜老师以前的学生要办一个画展,就把师兄推荐了过去。”
“看来我哥挺受器重的。”江依依穿着高跟鞋,鞋跟在石阶上踩得清脆,“以后不能对他发脾气了,他以后可能是有钱人。”
“没关系,你可以反过来想。”
“愿闻其详。”
“发发脾气也好,现在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江依依笑起来:“看来楚陶然把你整挺惨啊,这么记恨他!”
“他给我安排了新任务,叫‘复刻’,说是打基础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他让我把一张张照片一模一样地画出来!”想到这里,花酒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她已经画得快吐了。
“太残暴了。”是个狠人。
“我还有六张呢!”花酒觉得自己活不到画完的那天了。
“我说,你的技术能比得上楚陶然吗?”
“当然不能啊,全校都没有人有这样的自信吧!”
“羡慕吗?”
“羡慕。”
“他十岁开始,就这么练了。”
花酒倒吸一口气:“画照片?”
“你看他什么时候拍过照片?”江依依冷静地瞟她一眼,“只要能画出来,他就绝对不会去拍。”
“为……为什么?”花酒惊呆了。
“因为强呗!”江依依在澄镜湖边的长椅上坐下,“对我哥来说,画出来是水到渠成再简单不过的事,他才懒得拍呢!”
“那那那那他要是看到一处好看的景色,就立刻拿笔出来画画?”这也太诡异了。
江依依摇摇头,望着她平静道:“从十岁就开始这样练的人,对画面的记忆能力,不是我等凡人能轻易理解的。”
在时间里打磨出的色相分析能力,
从拆分到构图,从细节到整体,他的基本功早就锤炼到了圆熟至极的地步。
花酒已经惊叹到失语了,这是什么震撼人心的练习方法。
“去年我爸妈挂家里的结婚照晒掉色了,楚陶然送了张画的,我妈把他夸成了神仙,说是一模一样。”
“厉害。”
江依依冷笑一声:“我十三岁的时候,把那张照片上的我妈的指甲给涂了起来,我妈没发现,我还和他炫耀了好几次,他画的是没涂之前的。”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花酒咂舌。
“你们的湖真好看。”江依依头靠在椅背上。
“也是姜老师学生设计的,但是那条长廊,是当年老师推荐了一位在校学生,贼牛,设计稿一次过了,也是我们a大的一个传奇了。”
澄镜湖旁一道水上长廊,一侧垂柳,一侧花卉,想必是水下动了心思,大片的绽放的鲜花,一直蔓延到湖心。
“a大真是高手如云。那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没退学的话,应该是去年毕业。”
这回是江依依惊呆了,这是什么行为艺术,学这么好还退学,那她江依依是不是现在就该滚回s市上高中?
“家里困难?”
“这个好像不是,听说父母都是d市排得上号的企业家,就突然自己退学了,本来院里还给了他一个出国的名额,结果他说不上了就不上了。”
江依依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真酷。”要是她也优秀成这样,她妈汤莹做梦都能笑醒,知道她要退学,绝对是打断她四条腿。
“他是男的女的?”
“男的。”花酒转过去困惑地看她,“你关心他男的女的干嘛?”
“我在想,最近不是总有大学生被导师骚扰嘛……”
“……”
“看来我得去见见姜教授了!”楚陶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哥!”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江依依甜甜地叫了一声。
“你现在是不得了了,谁的坏话都敢说。”楚陶然挑眉,身上一件小刺绣的薄衬衫。
“我来送画稿给你了!”江依依从小兔口袋里掏出一张画纸,乖巧
的双手捧给楚陶然。
他笑着接过:“国庆什么时候回去?”
“我提前一天,没课。”
“嗯。”他点点头。
“我们去吃火锅吧!”江依依眼睛冒出火苗,转头看看刚刚见了楚陶然就犯怵的花酒,“怎么样,小花酒?”
“我不行,画还没……”
“漂亮学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学妹难得来一趟,千里迢迢,跋山涉水,风吹日晒,烈日当头,就为了一口a大对面的洪门火锅,你怎的这般不讲……”
“一起去吧。”楚陶然听着江依依做作的腔调,忍不住对花酒松口,“画可以周末再给我看。”
花酒松了一口气,立刻跟上江依依,果然,妖妖出手,师兄就很通情达理。
到了火锅店,他们三人选了靠里的位置,偏偏头就可以扫视整个一楼大厅。
江依依和花酒像初见时一样相对而坐,凑到一起在菜单上勾勾画画。
“姐你吃香菜吗?”
“吃。”
坐在旁边楚陶然看江依依一眼,把水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再加个酸菜,上次和室友去吃火锅,她点了酸菜,我的天哪,真的是绝配,我以前从来想不到要点酸菜!”
“然后呢,这么多够了吗?”
“莴苣,三三吃莴苣。”江依依又看了看菜单。
“三三?”花酒不知道江依依在说谁。
“哦,我哥的字。”
“……”
楚陶然波澜不惊的继续喝水,江依依在一边大笑。
她们俩点完就把菜单递给等在一边的服务员,楚陶然给她们两个添上水,偶尔插话,更多的是坐着默默地听着。
“天呐,想不到啊,这是奇遇,哈哈哈哈,我也好想直击现场啊!”
“又不是我想看的,自从那次之后,沈清玦就老是针对我,老是和我对着干,做什么都得和我反着来,受够了受够了!”
“哎呀,说不定是他的初吻,多少都会有点情结,被人看到了,肯定会不爽的。”
花酒的眼睛突然亮了:“我觉得不是!他们看上去可熟练了,先那样再这样……”
江依依的眼睛更亮
:“之后是不是再那样……”
楚陶然轻咳了一声。
花酒默默红了脸,江依依被扫了兴致,瞪一眼楚陶然,他偏过脸,不看她。
“小花酒,他们亲了多久?”看她红了脸,江依依越发地想逗她。
“花酒,酱料在哪里?”
听自家师兄发话了,花酒脑子里瞬间闪过画室的十来张照片,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狗腿道:“师兄,我带你去!”
两人走到拐角处的酱料区,楚陶然飞快地调好了两碟。
花酒很惊讶:“你们的口味一模一样吗?”
“没有,这样比较省事。”
“……”花酒手里拿着加蒜的勺子,“要来点这个吗?”
“她不吃蒜。”
“……”她其实是想问他自己要不要蒜。
“最近我有些事,信息可能不能及时回复,着急的话可以先去问问其他学长学姐。”楚陶然站在一边等她。
“没事儿,你忙你的,训练上的事我不会懈怠的。”
楚陶然点点头。
“哟,花酒?”
花酒眉心一跳,这个声音……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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