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三十章 寤言不寐,星帆与窗,屿亦,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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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星轨休息了几日,除了擦药影响生活之外,并没有其他不便,幸好那次水瓶里的水还是早上打的,与高温拉开了距离,没有酿成更糟糕的后果。
唯一严重的,就是钱笑穗和樊星轨都被记了警告,受伤的是樊星轨,但先动手的也是她。
钱笑穗申请了走读。
搬离宿舍的那一天,她本人并没有出现,只有脸色十分不好的钱笑穗妈妈来收拾东西,樊星轨那时还没有回来住,花酒见宿舍楼下来了一辆车,就马不停蹄避出去了。
宿舍里,直面了钱笑穗妈妈的人,只有杜澜。
“阿姨好。”杜澜暗骂花酒自己跑了,竟没有提醒自己。
钱笑穗妈妈穿着小香风的套装,见到仅有一人在宿舍,还有些失望,扫了一眼落单的杜澜,冷着声音问:“旁边是樊星轨那孩子的床位吗?”
“是的。”杜澜合起了笔记本电脑,暗自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那天晚上她袖手旁观没有劝架,也间接促成了樊星轨和钱笑穗撕扯得愈演愈烈。
樊星轨的床边挂着一排颜色鲜艳的衣服,桌上也是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贴着粉色的精美墙纸,衣柜墙上,都是洗出来的照片,花花绿绿贴了整整一面。
钱笑穗妈妈冷哼了一声。
杜澜皱眉,这钱笑穗妈妈也太护短了,那日樊星轨与钱笑穗大打出手,也是因为钱笑穗的为人太过跋扈自利,遇上樊星轨起了脾气,也是怨不得别人。
钱笑穗妈妈一言不发地开箱整理东西,把钱笑穗的生活用品一样一样往箱子里排列,整整齐齐,爬上爬下拆窗帘,四人宿舍四个床帘,突然少了一个,竟显得空旷了些,视觉上没有以前逼仄了。
杜澜憋了很久,怕钱笑穗妈妈一来自己就出去,躲开的意图太过明显,就留了十分钟缓冲,眼看十分钟过去了,她背起书包往外面走。
“诶,你要去哪儿?”钱笑穗妈妈叫住她。
“约了同学参加活动。”
“就等几分钟行吗?浴室里哪些东西是笑穗的?给我指指。”
杜澜只好返回,为了显示自己去参加活动的紧迫性,她连书包都没放下
,径直走进了浴室。
“这个,这个,和这个。”她迅速指完。
转身要走,钱笑穗妈妈却刚好站在浴室门口,挡住了杜澜离开的唯一通道,钱笑穗妈妈仔细看过浴室墙上,放洗浴用品的置物架。
架子已经历经了好几届学生,边角包材剥落,露出锈迹,前几天杜澜在上面挂了条毛巾,还被印上了洗不掉的锈斑。
“那个不是吗?笑穗在家的时候,最喜欢这个牌子的沐浴乳了。”
杜澜尴尬地扯扯嘴角:“这是樊星轨的。”
钱笑穗妈妈平淡地看了一眼杜澜,问:“她以前就用这个吗?”
心中冒出疑云,这是什么意思?
杜澜谨慎起来,模棱两口答道:“好像是吧,不过我不关注这些,记不清了。”
“哦,那樊星轨那孩子家里条件不错的吧,这个牌子挺贵的。”钱笑穗妈妈收回目光,看着架上的红色沐浴乳瓶子,讽刺地笑了笑。
杜澜抓住她与门框之间的空隙,溜了出去,一刻也不停留,逃离了宿舍。
……
樊星轨当天晚上就回了宿舍,一进门,神气活现抱住了花酒:“太好了,这下再也不用看钱笑穗那副恶心人的嘴脸了,哼,住外面去才好呢!”
花酒被她的动作一惊,赶忙扶着她的肩:“你的背……”
“哈哈哈,不碍事,就是红了,医生说等之后褪了这层烫伤,就好了,连疤也不会留。”樊星轨晃晃自己胳膊,“就是衣服蹭着有点疼……”
“那就别动了,坐下歇着吧。”花酒赶紧把她打发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花酒没告诉樊星轨医院里那一巴掌的事情,接着说道,“你也别太得意,只是搬出去住而已,班还是同一个班,明天早课,你和她还是得见面的,今天晚上可全班都在期待着明天的好戏呢。”
樊星轨一愣,顿时像枪打了一样,抱着一个玩偶哀嚎:“那也太窒息了吧,我明天要不要带着水果刀防身?万一她再对我动手怎么办?我的天,不会伺机报复吧?!”
钥匙转动,杜澜回来了,看到樊星轨已经安人无恙地坐在宿舍里了,她愣了愣。
经过这
件事,樊星轨是彻底和杜澜断了情分,关键时候,杜澜果然是冷漠至极,她其实与钱笑穗别无二致,同样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是钱笑穗一边自私自利还一边沉迷挑衅,而杜澜,一直非常独立地自私自利,至少不找别人麻烦,但别人的麻烦事,也休想麻烦到她。
“杜澜,这几天过得清静吗?”樊星轨出言讽刺道。
杜澜推了一下眼镜说:“确实清静多了,学习效率提高了不少。”说完,书包重重摔在了椅子上。
这一摔,樊星轨笑了又笑。
花酒瞥了樊星轨一眼,才回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先挑事……杜澜确实很没品,但人家也不是生来就有照顾你樊星轨的义务,你又何必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人家计较不放呢……
别人帮你那是别人自己的原则,不帮你,也没必要就此怪别人,谁都不是全人类的大恩人,凭什么要求所有人都为你两肋插刀?
人们大多如此,要求别人做圣人,却只要求自己不做坏人。
虽然花酒也觉得杜澜这个人不可交,但她永远不会拿着这个打压和奚落杜澜,她也一点都不想成为杜澜这样的人。
杜澜狠狠从书包里翻出,扔在桌子上的时候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樊星轨发出了几声怪笑。
看着刚刚在图书馆划好的重点,课本上满是荧光笔的标记,杜澜这才幽幽想起,刚刚看到樊星轨时,本想告诉她钱笑穗妈妈所提到的浴室洗漱用品的事情,总觉得那里有几分古怪,可听到了樊星轨不冷不热的几句话,她又实在懒得和樊星轨说了。
算了,估计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杜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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