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四十六章 抑若扬兮,星帆与窗,屿亦,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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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那总价是多少?现在鞋子也太贵了……”
“这就嫌贵了?钱笑穗她妈可是一口气给她买了两双三千多的鞋子,现在都这样,鞋子普遍都是这个价位。”
“谁说的,我脚上这双鞋才几十块钱,还特别舒服,路过那个摊子的时候,我也给你拿一双……”
“谁要穿你那些破鞋啊!恶心死了,你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你又没上过大学,连高中都没读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学校有多难?穿得寒酸了,谁还会理我?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穷酸的人,就说我的一个室友,她就是那穷人样子,谁和她玩了?谁搭理她了?除了我。但我也是看宿舍其他两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只有她比较好控制一点,才和她玩的,否则,我才难得搭理她呢。”
“可我真没钱了……”
“你少骗我,反正你就是永远没钱没钱没钱,但总还是能拿出一些来的,就八百,我不信你八百都拿不出来。”
“星轨……”
“别叫我,别让人听到了,丢人……”
沈清玦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吐出一口浊气。
那时候他还没有急于下结论,真正确定了这一点,是赵肖和樊星轨出了些感情问题,有次赵肖喝多了,掉出来的一两句话,帮沈清玦把地图拼凑完整了。
赵肖说:“我以前觉得她可爱,现在才知道是被吸血鬼绑架了,她,太虚荣了。”
沈清玦只是把这些留在了心里,谁也没说,几天之后就得知赵肖和樊星轨正式分手了。
“要不你给阿姨带回去吧!”钱笑穗欢快地说,慢慢加上三个字,“樊星轨。”
花酒的眼睛茫然地眨了眨,钱笑穗也知道……
她的角度,看到樊星轨的手,变成了一块飘着白气的冰。
一位和樊星轨颇有交情的女生听到钱笑穗嘴里吐出的对樊星轨的挑衅,当即有义气地大声说道:“那和星轨有什么关系?打扫阿姨肯定会自己来拿啊,你怎么什么事都要扯着星轨说?”
钱笑穗夸张地露出困惑的表情,目光在那女生和无动于衷的樊星轨之间变来变去,猝然咧嘴一笑。
“呀,不
好意思,我以为你知道了,原来你不知道啊!”
花酒坐直了上半身,她知道钱笑穗要干什么了,或许,钱笑穗早就知道了。攥紧了拳头,其实她心里很复杂。
似乎只是瞬息之间,那个曾经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对抗别人的奚落和冷眼的朋友,她早早就把樊星轨列为了自己整个大学最好的朋友。
樊星轨笑起来甜美单纯,留成现在的妩媚短发的时候,对花酒,也是率直真挚的样子,现在脑子里闪过的每个曾经的画面,花酒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她已经把假装,变成了一种分辨出真假的,内化的习惯了吗?
若非如此,花酒一丝一毫都没有怀疑过她,在沈清玦和江依依提醒之前。
她们曾一起在操场散步聊天,曾一起穿着脏睡衣等维修工修好她们宿舍的淋浴器,曾在停电的时候分享过同一个充电宝……她没有给过花酒鼎力的帮助,但花酒是个会为小事感动很久的人。
如今,才是樊星轨的真面目吗?仅是一条无视自己的清洁工母亲的罪,就让花酒不想再和她做朋友了。
一个人可以混蛋,但要混蛋得有底线,有些原则,过了就不是人了。
对花酒来说,母亲是最重要的人。
“什么知不知道的?”那女生皱起了眉,不耐烦地看着钱笑穗。
花酒仍然盯着樊星轨的背影,四肢冰寒,此时的樊星轨,会在想什么呢……
“看你和樊星轨玩这么久了,我猜你应该知道的啊,越来她没和你说啊。”钱笑穗再吊了一下听众的胃口。
听众变多了,很多人看似在画画,其实正竖着耳朵,自从樊星轨和钱笑穗结了私仇,最爱看她们俩的明争暗斗了。
樊星轨依然没有反应,只是把笔收了起来。
“喂!你把话说清楚,天天真的我们星轨,我倒要看看,今天又是什么新鲜的花招!”
“哈哈哈,我没什么花招啊,倒是你们星轨,没告诉过你——刚才拖地的,就是她妈吗?”钱笑穗笑了起来。
这一个雷仍是滚进了花酒的心里,这么明明白白说出来的时候,在所有人或意外或困惑或嘲讽的时
候,花酒还是抱着那一丝微茫的希望,这不是真的,樊星轨,你快站起来反驳她啊,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证明你不是一个……不是一个嫌弃自己母亲的人……告诉所有人,刚刚花酒亲眼目睹的冷漠,都是因为你有你的苦衷……
那女生张大了嘴巴,呼吸停滞一瞬,随机破口大骂:“你也太过分了,瞎扯!我还是第一次见人瞎编别人父母的,这是拖地的是个女的,要是是个男的,你又想说什么?那是星轨爸爸?胡说八道!抹黑星轨!”
“你都知道很扯,我又干嘛拿个这么扯的来抹黑?那不是很容易就推翻了吗?别光朝我吼啊,你问问你的好姐妹不就行了。”
那女生冷哼了一声,转头就说:“星轨,她说……”
“不是,那位打扫的阿姨,不是我妈妈。”樊星轨语气平稳,终于抬头,挑衅地看向了笑容越发诡异的钱笑穗。
花酒整个人都懵掉了,到底是不是……
回来拿水桶的阿姨,开着门,站在后门处,脸色一瞬间彻底灰白,整个人被抽干了气血。
从樊星轨嘴巴里跑出来的每个字,都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在她的心伤,刀没有拔出来,随着心跳疼痛。
“真的吗?那可能是我误会了,你别介意,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职业平等,阿姨为我们打扫卫生也是奉献,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嘲笑你吧?那还真没有,我可不觉得清洁工就哪里卑微低贱了。”钱笑穗眼睛闪亮。
杜澜坐在角落里,这些话,是有人教过了钱笑穗吧,她可想不出来这些东西,大概率是上次见的钱笑穗她妈。
“您说对吧?”钱笑穗回头,笑着问向站在后门口,摇摇欲坠的打扫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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