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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思琪的单身公寓看起来十分平静,江依依本来还想着会像电视剧里的那般,门口水泄不通,全是拿着摄影机的鸭舌帽男人,但现实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也是,不过是一个网红主播,甚至连够上“网红”的标签尚且有些不足,也没有太红。
江依依按了按门铃,无人应答。
“你先回去,帮我查一查那个破公司的事。”她对储筱望说。
“没事,调动媒体资源的话,查起来很快的。”
“我不会乱来,有事情要处理的时候,我永远不会乱来,你在这儿,我反而不方便。”
储筱望挣扎了一下,叮嘱道:“有事随时和我联系,一个小时后给我发个消息。”
江依依点点头,独自站在了公寓门前。
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她又按了按门铃。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
邵思琪一双红肿的眼睛露了出来:“依依……”
江依依握上门板,侧身就要往里面走。
“不,公司的人在里面……”邵思琪哑着声音对江依依说,神色有些为难。
江依依有点没反应过来,她并不觉得两者之间有冲突。
“你回去吧,他们会帮我想方案,替我处理的……”
江依依望着邵思琪抿着唇吸了一口气,定定望着她:“你是在干什么?”
“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们很专业的,你不用……”
“邵思琪,他们让你把一个好几年的朋友拒之门外,无论是以任何理由,都是素质极差的表现,即使是在非常时期,也是过分之举。”
门内传来不耐烦的脚步声,邵思琪变了变脸色,露出一丝卑怯,愧疚地匆匆看了一眼江依依,就把门关上了。
江依依望着门,一句“小心被控制”也没来得及说。
————
花酒看着手上的退款资料,今天又一个学生家长来取消了寒假的绘画课程,从入职这家青少年绘画兴趣培训机构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大规模的退款。
“不好意思啊,冬天也不想让孩子老坐着,给他换了一个运动班,正好强身健体,这么三天
两头就去医院挂水,也是劳烦人……”
“那也不错,都是为了孩子的发展嘛,张天灏同学开心就好,我们都能理解。”花酒已经习惯了这样微笑。
“谢谢。”学生家长那一点微妙的惭愧,飘散得很快。
“要是以后还要需要,我们随时欢迎。”
“一定。”
家长走了之后,花酒吐了一口气,有些怀念大学时可以坐而论道的日子,起而行之确实难。
他们学的是艺术,强调的是艺术的精神,但毕业之后,最先怀疑的就是艺术,最容易忽视的便是艺术的精神。
现在终于有些理解了姜则怀的话:“你们以为是自己选择了艺术,其实不知道一直都是艺术在挑选自己的追随者。”
“入门课。”声音清冷。
花酒脖子一僵,望向了来人:“江小姐,我建议您选择提升课,可以一对一辅导。”
“是你吗?”
“不是,但我会尽力为您安排最严格的老师。”
“你的一对一多少钱?”她坐了下来,两臂搭在桌子上,一个折着一个伸进头发里摸了摸脖子,“花老师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我喜欢花老师教。”
花酒抬手按按眉心,余光四处看了看,接待大厅里,已经有人的目光往江依依打量了过来:“妖妖姐,我还在工作。”
“我陪你工作啊。”她微笑着转身,对看向她的陌生目光偏头示意了一下。
花酒抽出一张报名表放在她面前,江依依冷笑了一声,抽出旁边的圆珠笔胡编乱造地填写了起来。
“怎么啦?又要到我这儿来收集写作素材?”
“没,就是想你了,想知道你的近况。”
花酒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近况,不就老样子吗?”
“说自己是老样子的人,一般都不是老样子了,因为老样子是自己很难记住的。”
“妖妖姐,要不你给江彬报个绘画班吧,这个年纪学画正合适。”
“他不喜欢,对图像的判断能力很低。”
花酒蹙着眉,说道:“或许画画就是一个矫正的好方法。”
“花酒,你什么时候学会转移话
题了?”江依依还是敏锐。
她收了报名表,看到江依依填写的“沈期邈”三个字,忍俊不禁:“我哥惹到你了?要让他上入门班。”
“随手一写。”她扁扁嘴,“真的不陪我吃火锅吗?”
“陪,但九点之后才下班。”
“好,我先去洪门点菜了。”
她拿着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心满意足地走了。
花酒走进洪门,走到了江依依常坐的桌位。
“有一个蟹籽福袋,我看到同事发朋友圈了。”
江依依摇了摇头:“那个不好吃,徒有其表。”
“你吃过?”花酒记得这道菜品没有上架很久。
“同事朋友圈说的。”江依依放下了菜单,“一个品位很好的同事。”
“行,你同事品位好,我同事品位差。”花酒接过了菜单。
江依依望着她与往常无异的点菜节奏,拿筷子轻轻敲了敲碗,便在手上转动了起来:“见到沈清玦了?”
花酒动作一顿,江依依正漫不经心打量着面前碗碟上的水云纹。
“好像是他,没注意。”她又继续低头看菜单了。
“我一句‘在一起’,已经坚持七年了。”
“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但你也真的还是老样子。”
花酒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抿唇抿得有些乏味:“妖妖姐,他离开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不会在原地等他,我是个一直往前走的人,从小就是这样。”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自己是在往前走的呢?万一是走错了呢?”江依依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草莓汁,“如果水向逆流,站在原地又何尝不是一种前进。”
“错了就自己承担呗,谁是永远走对路的人呢,都是成年人了,六七年前的事情早就该黄沙埋骨了。”
江依依笑了笑,花酒这也是一种豁达,所以她走得出来,而江依依走不出来。
“我真羡慕你。”
花酒学着她的口气,说道:“我一句‘在一起’,也已经坚持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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