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百五十五章 继嗣我日,星帆与窗,屿亦,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
江依依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从观赏亭出来,逆风向上看去,楼上的落地窗前,楚陶然静默站着。
她挥一挥手,觉得自己走不动路。
等楚陶然从屋中出来,走来她身边,江依依眯着眼睛把这人仔细观察一番,淡笑着摇摇头,两臂一展,顺着楚陶然拥过来的力道,自然爬到了他身上去。
“宋媛还是照片上的更好看。”她说。
“她长得很像宋先生。”
“老先生过世有几年了吧?”
“嗯,在宋媛成婚后不久。”楚陶然抱着她往屋里走,问道,“喜欢这些灯吗?”
“喜欢,就是看着挺费电的。”
“不会,太阳能的,小白今年准备推出这个,但到时候产品的规模会比这个小,更适合公寓一些。”
“挺好的,看着就很来钱。”江依依从他肩头探出脑袋来,看向满园的灿烂星辉,问,“那要是下雨天,这些灯就这么放着有问题不?要不要弄个罩子之类的?”
“不用,小白的公司把这个技术研究了三年,防水都做不好也太惊人了。”
“哈哈哈……”
推门进去,楚陶然把人放在鞋柜上,解了两人的鞋子规整摆放整齐,然后又把江依依抱进去了。
“水仙花给宋媛了?”
“嗯,又没什么好招待她的,就给盆花吧。”她落在沙发上,团了独角兽抱枕在怀里,舒服地喟叹了出来。
“哪里还不算招待的?她喜欢吃你的果脯,就把你的果脯差不多都拿走了。”
“嗯?”江依依的脸色古怪一变,“你吃了吗?”
“没有。”
“我吃了几个,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的味觉不对,后来又尝了尝,确实是坏了。”江依依脸贴着独角兽,“我还打算回来都拿去做花肥呢。”
楚陶然沉默一瞬,道:“可能她是从没吃过海棠果脯。”
————
今天风和日丽,原本该正是莘莘学子背上充满知识的书包,带着一颗求知似渴的心,像鱼儿入海般充满积极与干劲回归校园的好时候。
但江依依是七窍生烟地在市中心小学门口翻着三套大试
卷,要是她眼睛没瞎,江彬这个崽子居然只写了选择和填空,大题是一个字都没动,哪怕是敷衍着往上写几行字,江彬都没有,白花花空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没写。
江依依她当年可还在数学大题上用字母和数字写过小说呢,还一题一题地连载,以此来应对老师查寒暑假作业时的随手翻看,这么一翻动,她就跟什么都写了似的。
“行,你可以。”
江依依气得无话可说,又是在刁难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家长。
“没事,我以前不是都没写吗?”江彬倚在路灯杆上。
“以前你又没换班主任!”
楚陶然停好了车过来,穿过门口拥挤的各式非机动车,还无奈地被塞了好几份教育机构的补习宣传单,散发的噼里啪啦地向他推荐开学这段时间的各种折扣。
“妖妖!”隔着三五电瓶车和车上激烈讨论学校八卦的学生家长,楚陶然挥手叫了一声。
,
江依依头也不回,只恨不得现在就把手里的试卷纸给撕了。
“楚老师好!这边几个竞赛文件你看行不行!”
她这么高声一回,楚陶然那边的推挤一下就自动散开了,家长们有目光窥觑他,声音一下就小了,坐在电瓶车坐垫上的姿态竟然也端正了一些。
楚陶然这才走到了他们姐弟二人身边来,表情很是新鲜,说道:“这是不是重点小学?”
“应该算是,但也不是最好,有个更厉害的双语小学在城北,听说那边的家长都是很有头脸的人物,沈期邈当年想帮我让江小彬在那里入学,但我觉得小孩子上学,没必要就跟持枪上战场似的,别年纪轻轻就厌学了,所以就选了这边的,竞争压力也小些。”
“城北的双语小学?”楚陶然思忖一瞬,“好像有校友在那边做老师。”
“诶,你还记得当初我妈叫我考教师资格证吗?那会儿她觉得一个女孩子以后就教教书,特别好。”
“那你考过了吗?”
“当然,高中语文,简直小菜一碟。”她索然发笑,“但没什么用,我后来也没去学校做老师,就是寒暑假去教育机构打过工。”
“我知道。”江彬在一边接道,“你那时候每天都特别讲究地编头发,要把班上的一个小姑娘比下去。”
“哎呀!人家妈妈真的好厉害,会编好多种小辫子!本来我是最漂亮的,结果每到他们班就被比下去!”
楚陶然把试卷本接过去,不知道就她这样以前是怎么通过教师资格证考试的。
“怎么不进去?有什么文件没带吗?”他问。
江依依瞪一眼江彬,才对楚陶然说:“报名材料都带了,就作业本来都写了,现在却全部隐形了。”
“这不挺好的吗?”楚陶然翻了翻,白纸在阳光下刺目非常,“知识掌握了就行,做上那么多作业干什么?”
他理平试卷本,对江彬招招手,搭上孩子的肩膀,道:“没事,我带你去报到,都是小事。”
江依依扫了他一眼,新手就是新手,他可不知道有些脾气不太好的老师,有多会拿腔作势。
“那你们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好,一会儿就回来。”
他们自大门进去,很快就在一堆家长孩子间失去了踪影,有低年级的小女孩被妈妈牵着从校门里带出来,脸上还是雀跃神色,那位妈妈也在陪着孩子兴奋,不住地夸赞小女孩升学为小学生有多了不起。
她勾起唇,又很快地淡去了愉悦。她从小到大的上下学,一直都是汤莹一手负责,江际扬唯一的参与,就是在她考不好的时候,用最幼稚的方式表达失望,比如阴阳怪气地嘲讽,比如饭局上把她的分数作为笑话。
好像是在别无他法里走出的道路,她化解那些由江际扬造成的尴尬的唯一方式,就是真的把它们当笑话,或者是用她自己的方式,把它们圆融成效果更好的笑话。
又是新学期,原来别人也是这样的单一陪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