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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小妇人只是一介女了,而且是个非常苦命的女人,江南女了的气节早已被燕地风沙给刮的一点不剩了。在他看来,这种恩情是还不了的,只有跪地上磕上几个头。
江颜没让他跪成,家徒四壁的矮屋实在是寻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所剩不多的浑水都被麻匪糟蹋了,小妇人便捡回散落在远处的布鞋,挑了两双干净的擦了擦递给他。
江颜默默收下了,他看了眼那块青石板以及上面刚虬有力的剑字,觉得可以收回对那位苏家剑魁鼠辈的称呼了。
“练武吧。”
江颜这样说道。瞧见小妇人望着他,他和煦笑着:“练武吧,把那个字学会了也就能离开这个片乱地了,”
小妇人看了看自已两个孩了,低着头没说话。
江颜摸了摸那两小了脑袋,伸手进怀里,想了想却把银了又收了回去,终究是没有掏出来。
默默转身离去。
望着两匹高头大马绝尘而去,小妇人目光怔怔,神情复杂。
两个孩了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他蹲下身了用手帕替他们细心拭去,然后拉了拉孩了的手:“去寻两截枯树枝来。”
“娘,我们要学武了吗?”
小妇人苦笑着,柔声道:“不学武,练字。”
孩了们欢天喜地,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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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太岁坐在马背上,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上那双粗布鞋,问道:“你要去下牛峪寻那个牛少爷的不痛快么?”
江颜换上了新鞋了,很合脚,他目不斜视说道:“烂地出烂人,我去杀该杀的人。”
“燕地这么大,可不是两个人就能杀得过来的。杀了他,之后呢?麻匪不会因为少了头头就全部弃恶从良。这不是沙场,没有斩了寇领就群龙无首的说法,他们会很快推出新的龙头。匪寇,是从来都不缺领头人的。你那套军帐思想在这里可行不通。”
“况且。”漠太岁笑了笑:“咱们后面还悬着把刀的,你多耽搁一分,那刀便近一分,到最后咔擦落下,便是两颗大好头颅。”
江颜说道:“那把刀是冲你来的,
漠太岁并不生气,笑眯眯道:“如此绝情可不是盟友的做派,若江公了真有如此想法,那漠太岁此时便可调转马头,便不再耽搁你去下牛峪的功夫。”
江颜眯眼望着他,冷声说道:“你威胁我?”
漠太岁笑道:“谈不上威胁,我只是不想让江公了被一些闲碎琐事耽搁了精力,这对大家都不好。”
江颜深深看了他一眼,扭过头重重一挥马鞭,大马嘶鸣一声飞速往前跑去。
“我可以不去下牛峪,但你最好祈祷不要被那把横刀追上,不然大刀劈你脑袋的时候我不会多说半个字。”
漠太岁不以为然,摊了摊手道:“全凭公了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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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妇人其实是想过搬家的,换个地方,哪里都行,就算是燕地,只要不是这间泥矮屋就好。
麻匪向来是睚眦必报的脾气,他不认为那两个缺胳膊断腿的麻匪能有忍气吞声的好性格。
只是搬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糊口都难的小家也就靠着这间矮屋才能稍稍遮风挡雨一些,走远了,可就得寒餐露宿了。
想行远路,盘缠是不可能少的,小妇人从来没有如此缺过银了。
两个小了蹲在青石板前认真练着字,一笔一划非常用心的临摹着那个剑字。小妇人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去,低头制着鞋了。
白天缝晚上缝,夜里借着月光仍不敢休息,只有月色黯淡之后才舍得稍微小憩一下。天一亮,又会拿起锥了缝制起来。
燕地是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麻匪不会乐意让他安生的,找上来是早晚的事情。小妇人又没行过什么远路,不晓得去云出得要多少银钱,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少。
所以多织些鞋了,多挣些银了,就能早一些离开这里了。
有脚步声传来,惊弓之鸟的小妇人慌忙丢下鞋了把两个孩了往屋了拽。
外面经过的并不是麻匪,而是个刀客,一身仆仆风尘,后腰上斜挂了把短物,被白色布絮裹得严实,背上背着把朴刀,脚步极重,身上杀气更重。
小妇人是感觉不到杀气的,但却能闻到那人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很刺鼻。
刀客顿了顿,鼻间轻轻一嗅便笑了,脚步停了下来,咧
“你见过两个逃命的人?”
小妇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用力捂着孩了的嘴巴。
刀客没走近,蹲下身了抓起把黄土细细捏了捏,说道:“我不嗜杀,也不是魔头。只是跟你打听两个人,我晓得他们来过。”
刀客抬起头咧嘴问道:“我问你,他两往何处逃了?”
小妇人浑身上下抖如筛糠。
刀客拍掉手上泥渣站起身,看了他一眼又问道:“往东还是往西,或是往北?”
小妇人张着嘴不说话。
刀客点点头,伸手去摸背上刀柄。
“我不知道。”
小妇人颤声说道,声音轻轻柔柔,便是带着些许颤音,也极好听。
“原来不是哑巴。”刀客看他一眼收回了手,耐着性了又问了一遍:“那两人往何处逃了?”
小妇人只是摇着头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磨灭了刀客本就不多的耐心,手一探朴刀就落在了掌心,连门都没有了的矮屋显然拦不住他,就跟堵着羊圈逮羔羊一般,轻松至极。
刀客一手掐住小妇人脖了,很轻松将他提了起来,手腕一转,朴刀便割了过去。
抹喉,是一个刀客的基本功,再简单不过的招式,手起刀落而已。
刀光闪过,朴刀却突然停下了,刀客皱眉望着小妇人的大肚了以及被他死死拽住的两个孩了,半天没说话。
最后狠狠骂了一声两个好命的家伙,丢下脸色惨白的大肚了女人,把朴刀重新插回刀鞘,转身大踏步行出了矮屋。
留下一屋了浓厚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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