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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
周昭禹也过来了。
林婉一见他就更加羞愧了,当初这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还是他替她争取得来的,她还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一定会赢,他那么相信她,她却要让他失望了。
“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的。”周昭禹安慰道。
林婉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我明白大家的好意,但还是算了吧!一次比试而已,大家犯不着为我涉险。”
她想清楚了,绣技不佳她可以努力练习,可是要与权贵斗争,她拿什么争?难道让这些人为了她去得罪康王,甚至得罪皇帝吗?
也许她就不该有什么妄想,她已经离开了晋安候府,就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或许就像苏瑶说的,她就该普普通通地活着,就像她原本应该拥有的人生的一样。
“小婉……”李溶溶惊讶地看着林婉,只觉得她身上那股自信都不见了,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不堪。“苏瑶跟你说了什么,我找她去!”
周昭禹示意她先别说话,他走到林婉身边,将一枚印章递给她。
林婉疑惑地接过印章,在周昭禹的示意下,在纸上印下印章,三个红色的字出现在了纸上。
萧景行。
那是她的字。
那是她刚进候府没多久的时候,老夫人要求她琴棋书画样样拿的出手,样样都比照着大家闺秀的标准来。可她从前散漫惯了,除了会跳舞会刺绣会鼓捣一些玩的吃的,其余什么都不会。
她只能拼命学,从早到晚,从不松懈,终于学得有点样子了。
有一天她在练字的时候,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和模板上的有几分相像的字,她颇有些沾沾自喜,却听见旁边有人笑了一声,说道:“真难看。”
萧景行不屑地翻看她写的字,嘲讽道:“都说字如其人,你写的字可有一丝你自己的风骨?”
林婉脸一红,她只顾着模仿别人,哪里还有自己的想法。被他这么一说,她顿时惊觉,现在的自己,一举一动都好像不是她自己了。
看着他走开,她弱弱地说了声:“我不会。”
原以为他不会听到,却没想到他竟然转身回来,抓起她拿笔的手,在纸上写下“林婉”二字,他的字苍劲有力,带着锋芒,就和他本人一样。
她看着他的侧脸,顺着他坚定认真的目光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以及在纸上起舞的笔尖。
“写你自己喜欢的,别把自己的东西都丢了。”他说。
林婉心底一颤,某些东西就在那时候在心里生根发芽。
从那时开始,她开始自己练字。她不想让老夫人知道,所以只能在每日的授课时间结束以后偷偷躲在后院的凉亭中练习。
那时正值寒冬,院里积了厚厚的雪,可她不惧风雪,日日苦练。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写出了让自己满意的字,她高兴不已,没注意萧景行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他修长的手指从纸上的字滑过,语气中带着一起戏谑:“喜欢我?”
那些纸上写满了的,都是他的名字。
这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是属于她自己的,那便是这一份爱慕他的心思。
她不敢承认,慌张地收起东西跑开,不曾注意其中一张被她匆忙间落下。
“这枚印章是阿景自己刻的,他一直带在身边。”周昭禹说道:“他跟我说,每当他在军营中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以此来激励自己。他说,那时的你失去了亲人,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中,仓惶、害怕、无助,可这些都没有击败你,他因你而获得勇气。”
林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阿景离开前将这枚印章放在我这里,他担心你要是遇见困难会钻牛角尖,他不能在你身边,但他相信你可以勇敢地面对一切。”周昭禹轻笑道:“而且,还有我们在呢!不要轻易放弃,不要有所顾虑,人生在世,总要为自己拼一拼,不是吗?”
“对啊,小婉,你要是放弃,不就着了苏瑶他们的道吗?”李溶溶搂着她,说道:“我不管,我就是见不得苏瑶得意,她还笑我没人要,你要替我报仇!”
“溶溶,你……”
“没事啦,别人怎么说我,我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徐泽的事和苏瑶有关,对不起。”林婉知道李溶溶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但不代表她不会受伤。她是真的心疼她。
李溶溶愣了愣,随即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也是他自己犯的错,若真和苏瑶有关,我还得谢谢她替我看清楚了徐泽的为人呢!况且徐泽已经受到教训了,昨天也不知道被谁打了一顿,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
林婉看向薛少德,只见他立马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咱赶紧想想,绣品被藏到了什么地方,也许还来得及找出来!”
“母后会替我们拖延时间,”周昭禹说道:“我认为,后宫有皇祖母和母后在,他们不会冒这个险,在宫外就更不可能了,人多眼杂,很容易被人查出来。”
林婉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她也想过了,那些人的藏身之处既不在宫外又不在后宫,又让人不敢去找,那便只有一处——皇宫正殿!
大家也都想到了此处,只是也明白正殿由禁军守卫,没有皇上的准许是不可能随意搜查的。
“要是能确定在那处宫殿,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行得通。”薛少德鬼点子多,时常能想出一般人想不到的方法。
周昭禹快速在纸上画了几条简单的线路,“从东门进来最近的就是宣武殿,而宣武殿左侧少有人往来,守卫也较为松散,再结合当时守卫换班的情况,我认为,他们藏匿的地方应当是宣武殿东侧门的这一处空屋里。”
“如此那就好办了!”薛少德说道:“你们就等着吧,一刻钟后记得来捞我!”
“你打算怎么做?”李溶溶有些不放心他,“你可别乱来,这里是皇宫!”
“你担心我啊?”薛少德笑问。
李溶溶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你连累我们!”
一刻钟后,宣武殿一阵鸡飞狗跳,周昭禹立马带人闯了进去,才知道,原来是皇帝让人养在正殿的三条藏獒从笼子里跑出来了!
周昭禹以抓捕藏獒为由搜查宣武殿,很快就找到了带着绣品藏起来的两名内侍,查问时他们说是有人带他们过来的,然后将他们锁在了这件空屋子里。
宫中发生这样的事不是小事,皇帝也被惊动了,正要亲自查问,却发现两个内侍竟然被人暗杀了。
皇帝大怒,周昭禹却不由得沉思:若他们只是被明月坊收买,犯不着去死,明月坊也没这个本事。这么急着将人灭口,只怕背后的人很怕自己被暴露出来。
林婉的绣品找到了,众人才发现锦绣阁和明月坊的绣品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理清了来龙去脉,自然动了怒。敢在她面前使手段,看来宫里宫外里应外合的人还不少。
林月容惊慌地拉着林俊磊跪下,差点不打自招,苏瑶却先开了口:“启禀太后娘娘,明月坊是林氏一族的传人所开,所以明月坊的绣品必定是原创!”
林月容低着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林婉气笑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不过她自己的作品自然有办法证明,正要说话,却见林俊磊先说话了。
“是我……我仿……仿制的。”少年目光纯净清澈,如同稚童一般。
林月容猛地看向他,本想阻拦,却见自家弟弟艰难又认真地解释着:“我……照着……她的绣的,那种……绣法……很厉害,我……不会……”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林月容:“姐姐,对……对不起,我下次……下次还……还努力!”
林月容顿时觉得内疚不已,弟弟虽然脑子较常人不如,可他一门心思练习刺绣,从不说慌骗人。可这次,她听了苏瑶的话,不仅逼迫他仿制别人的刺绣,还想逼他撒谎……
“不,小石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姐姐不好!”林月容也看开了,弟弟是她最亲的人,什么事都没有他重要。
“太后娘娘,我弟弟自小痴呆,他想不出坏主意,他都是听我的话,请您处罚我吧!”
林月容对弟弟的一片真心倒让林婉高看了一眼,此事她也没有再追究,倒不是对林月容和苏瑶心软,而是不想将林俊磊牵扯进来。
这个孩子虽然与人交流有些问题,但是他始终目光清明,是个真诚纯良的好孩子。而且他在刺绣上的确很有天赋,她不想毁了他。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林月容还有些惴惴不安,不过好在太后娘娘没有处罚他们。她心里对苏瑶有些愧疚,正要跟她道歉,苏瑶便一个巴掌打了过来。
“废物!”
“瑶瑶,你……”林月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一直以为她们是最好的姐妹,她怎么能因为这点事就打她!
“你知道你们坏的是谁的计划吗?你知道你们给他造成多大的损失吗?”苏瑶冷笑道:“他要是怪罪下来,我可不会保你们!”
林月容有些慌了,她心里隐约猜的到苏家背后的人是康王,毕竟她见过苏瑶多次和康王密会。要真得罪了康王,她该怎么办?
“瑶瑶,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你帮我说说好话,求你了!”
苏瑶任由她苦求也不为所动,甩开她的手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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