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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姨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第一眼看到的是张晓。

张晓很难得的没有玩儿手机,坐在刘阿姨的右侧床边,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左侧偏上一点的地方。

刘阿姨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感动。

原来,他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的,是刘阿姨的输液瓶。

刘阿姨自然地就理解为,他是怕药没有了自己不知道,才这么用心地看着。

而实际上,张晓不过在想自己兜里那张没有机会掏出来的美容卡。

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这张卡怎么办了。

偷偷丢在客厅的角落?刘阿姨已经特别肯定客厅不会有,因为她找了一上午,客厅就那么大点地方就那么几件家具,不可能漏掉。

如果自己就这么丢在客厅,再装作刚好找到的样子,很容易被人怀疑。

扔进垃圾桶?他舍不得,毕竟是三万来块钱的东西啊。

再去找机会送给陆兰兰?也只能这样了,先等刘阿姨出了院,再找机会把卡送给陆兰兰吧。

说来说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过是他舍不得掏出这张卡,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想把卡送给陆兰兰,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刘阿姨回忆起自己晕倒时候的事情,问张晓:“你媳妇儿呢?”

张晓被刘阿姨冷不丁的问话吓了一跳,他用力揉了两下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才回答:“她上班去了。”

刘阿姨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她指望不上。把我气病了,她还能心安理得去上班?”

张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干笑了几声。

“我在医院多长时间了?医生说怎么样?”刘阿姨又问。

“没什么事儿,医生说您这些日子没休息好,又急怒攻心,输几天液就没事儿了。”张晓说:“您在医院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刘阿姨心里盘算着,住院虽然要花钱,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个好身体,她拿什么和春燕斗呢?

经此事后,她坚定了要让春燕和儿子离婚的决心。

本来想着孙子还小,怕委屈了孩子,可现在一看,再这么凑合下去,不定哪天自己就被她给气死了呢。

她现在钻了牛角尖,认定家里这些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春燕。

张晓观察着刘阿姨的神色,见她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敢贸然开口,生怕她再问起卡的事情来。

“你回家把我的银行卡拿来,先把住院费交了吧。”刘阿姨知道张晓没有钱。

住院费春燕已经交过了,昨天晚上张远和周悦来过,也给了他一些钱。春燕早上又过来看了看,还给他留下一张银行卡。

张晓没有跟刘阿姨说起这些,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么,也许是他认为这些并不重要。

刘阿姨闭了眼睛,整理着脑子里的思绪。

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张美容卡,春燕不愿意承认拿了,自己要拿什么还给人家呢?

“你去那家美容院问问,”刘阿姨对张晓说:“这卡是不是真的值那么多钱。”

“哪家?”张晓问完随即就明白了,刘阿姨是让他问问吴大爷办卡的那家美容院。

“等你出了院再说吧。”张晓目光闪烁,有些心虚了,他怕刘阿姨会一狠心买一张卡还给人家。

刘阿姨正要说什么,张远来了,手里还拎着几个快餐盒。

他一边把快餐盒交给张晓,一边问刘阿姨:“妈,好些了吗?还觉得哪儿难受?”

刘阿姨瞪了他一眼:“一看见你就哪儿都难受!”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感觉很欣慰,病床上的老人,不管病得严不严重,都是希望儿女绕床伺候着的。

张远在刘阿姨病床的右侧坐了下来,他轻轻抚摸着刘阿姨输着液的右手,满脸心疼地问:“疼不疼啊?”

刘阿姨用左手抓住他的手,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傻儿子,输液不疼。”

临床的病友羡慕地对刘阿姨说:“还是你有福气啊,你这两个儿子可真孝顺。”

刘阿姨听得心情舒畅,嘴里谦虚了几句,眼睛瞅着两个儿子,越看越喜欢。

张远很自然地嘱咐刘阿姨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出院,又对张晓说:“今天晚上我来陪妈吧,你也休息休息。”

刘阿姨就对张晓吩咐:“让你媳妇儿来伺候我,我病了,她做媳妇儿的不应该来吗?”

张晓为难了:“她刚才打电话来说要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刘阿姨不满地哼哼了几声,看了看旁边病床上的人,想着毕竟家丑不外扬,就没说什么。

张远昨天晚上来过医院,知道刘阿姨和春燕吵架了,此刻见刘阿姨这副样子,知道她对春燕还有心结,便笑着开解:“这也值得生气?”

“这是小事儿?她哪里把我当成婆婆了。”刘阿姨虽生气,可还是压低声音说话。

“依我看,这件事情你误会嫂子了。”张远说。

张晓已经把他带过来的饭菜摆在病床头的小柜子上。

张远长臂一伸,拿过一盒饭来,边打开边接着说:“这个家里,最希望你把卡还给吴大爷的,就是嫂子,她又怎么会偷偷拿走呢?”

张远把床摇起来,又给刘阿姨腰部靠了个枕头。

刘阿姨自己调整了下姿势,坐舒服了,才接过张远手中的饭盒。听张远替春燕说话,她心里又不得劲儿了,顿时拉下脸来。

张远也不顾刘阿姨脸色难看,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妈,你想啊,这件事情,嫂子帮不帮忙,只要她接了这张卡,以后要是传出去,她都没办法再在公司混了。

“私自收礼不是小事情啊,她一个女人,学历不是最好,能力不是最强,也没有什么靠山。

“全凭自己努力,在公司爬到现在的位置,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她怎么会为了一张几万块钱的卡自毁前程呢?”

“哼,”刘阿姨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收礼算什么?哪个公司领导不收礼?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怎么就她这么认真?”

“你那是老黄历了。”张远见她一只手还输着液,吃饭不方便,就又把饭盒儿拿了过来。

他一边用勺子把米饭和菜混合好,喂给刘阿姨一边又说:“现在可不兴这一套。特别是嫂子她们那样的大公司,更是忌讳私下里拉关系,走后门儿。”

“我上班那会儿还不都这样儿?啥也不会,啥也不懂,能当车间主任,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是厂长的亲戚?”刘阿姨自然是不服气的。

“今时不同往日啊,你那时候的厂子都这样,所以大部分都倒闭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它不合理,不符合社会的发展。”张远耐心的劝说着刘阿姨。

也许是小儿子从没对她这样体贴过,刘阿姨的心绪渐渐平和下来。

她一口一口吃着儿子喂的饭,感觉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甜的饭菜。

望着小儿子帅气的脸庞,她满足地笑了。

“我就是觉得吧,你吴大爷头一回开口,也没求咱什么大事儿,你嫂子说句话的事情。

“这么点小事咱都不帮忙,说不过去。”刘阿姨说。

张远拿过水杯,喂刘阿姨喝了口水,又细心地用纸巾帮她把嘴角的水渍擦干净。

“你仔细想想,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吴大爷那么精明一个人,会给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张远说。

一语点醒梦中人,刘阿姨不由得一呆。

这些日子,她一直把目光盯在春燕身上,一门心思认为是春燕故意和她作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张远看刘阿姨神色,知道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心里也松一口气。

“这事儿就先别说了,”刘阿姨口气软了不少:“可是,那张卡去哪儿了呢?总不能是自己长了翅膀,飞走了吧?”

说起这事儿来,张远也头疼。他也想不明白,谁能把卡拿走。

说春燕?他第一个不相信,还别说嫂子没有做美容的习惯,就算有,她也不会去拿那张避之唯恐不及的卡。

说刘阿姨?妈那么大年纪了,平时只用郁美净,美容院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她能知道那卡怎么用?

说张晓?大男人的,就算他拿能有什么用呢?

说有小偷儿?什么东西都不偷,单单拿你一张美容卡?这种小偷没见过。

“我也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柯南,破案的事情不归我管。”张远摇摇头:“实在不行就报警呗。”

话音未落,忽听“啪嚓”一声,原来是在一旁边听他们说话边吃饭的张晓手里的饭盒掉了。

“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刘阿姨不禁又开始唠叨他:“儿子都满地跑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没……没啥。”张晓讪讪地笑笑。

他蹲下身低着头收拾着地上撒落的饭菜,掩饰着一脸的惊慌。

报警的话,警察一调查就会查出来,这卡是他拿了。到时候怎么办?

刘阿姨见他没什么事儿,就又跟张远说:“报警能行?我把客厅翻遍了,都找不到,他们能找到?

“万一他们也找不到,这事儿还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还得再买张卡还给人家,又丢人,又赔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早知道,就不揽这闲事儿了,你让我怎么面对街坊邻居的?”说着说着,她眼圈儿就红了:“可叹我要强了一辈子,临老要丢这份儿人。”

张远见刘阿姨伤心起来,忙把饭放下,小心地躲开她输液的手,伸臂把她揽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他用手轻轻拍着妈妈的背,柔声说:“妈,别胡思乱想,有我呢,我来想办法,你好好养病,身体要紧,知道不?”

儿子的怀抱温暖了刘阿姨,儿子的肩膀也给了她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觉,一时间,她没忍住,居然没出息地匐在儿子肩上哭了个痛快。

这些年多难,多委屈,她都没有哭过,宁可张牙舞爪地被人骂一声泼妇,都不曾把软弱的一面展现在前。

今天,靠在儿子肩膀上,终于有个人告诉她:别怕,一切有我。她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回。

张晓收拾完地上的饭,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痛哭的刘阿姨,心里不禁后悔: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去拿那张卡。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妈妈,只觉得裤子口袋里的那张卡,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依然火辣辣的烫,烫得他大腿生疼生疼的。

张远并没有发现哥哥的异样,正盘算着,实在不行,自己就花钱买一张卡,让刘阿姨还给吴大爷。

几个人各怀心事,这时候,张坚和陆兰兰一起走进病房。

张坚手里拎着个果篮,陆兰兰怀里抱着个保温桶。

别人看到他们两个都没什么,唯有张晓,他心里泛酸: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样亲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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