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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

好家伙!

这一刻,诸天万界,历朝历代,无数人心里都直呼好家伙。

朱祁镇,土木堡之变?

不是吧?

这特么也成了阴谋论?

这还有反转的?

之前,秦镇可是说过土木堡之变的。

当时,他们就觉得朱祁镇是个儿皇帝,蠢的很,还信任宦官?让宦官去打仗?

怎么的?

这里面还有事情?

而那个成化帝朱见深与弘治帝朱佑樘,被同一人毒杀……

嗯,这个他们也听过,不就是那个治死了两个皇帝的刘文泰么……

最关键是那个朱厚照!

什么叫明朝皇帝易溶于水?

嗯?

落水?

这一刻,无数人思索起来……

朱厚照,他们也有所印象,之前,秦镇在说不上朝皇帝的时候,这朱厚照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还没有子嗣,最后才让朱厚熜捡了便宜。

所以,这明朝的皇帝,到底有几个正常死亡的?

无数人都麻了……

莫非,就只有崇祯皇帝一个,是自己上吊死的,其他人,都是被害的?

无数人思索,只感觉这大明王朝到处都是阴谋诡计,到处都是陷害与血腥。

阴沟里的算计太多,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而此时,就听,秦镇开口了……

“明英宗朱祁镇,之前咱们就说过,喜提叫门天子,大明战神等称号,被人称为昏君!”

“而且,这昏君还二次复辟。”

“而一切,都是因为土木堡之变。”

“那就先说说在土木堡之变前发生了什么,那些文官又为何策划了土木堡之变,为何要弄死朱祁镇。”

“首先,朱祁镇继位的时候,就只有七岁多。”

“母亲孙若微,被称太后,奶奶张氏,被称为太皇太后!”

“当时的朝政,是由内阁把持,太皇太后与太后摄政。”

“之前就说了,杨士奇这帮之人不仅把手伸到军队之中,还裁撤了监察官员,同时也停了造船厂,放弃了旧港。”

“这很明显,就是不让新皇帝下西洋了,这下西洋的贸易,必须得掌控在他们这些江南的士大夫文官手里才行。”

“同时,还裁撤了一些内监部门,里面的人,也被抢走。”

“也就是说,朱祁镇还没成年的时候,已经被削成了个光杆司令!”

“而朱祁镇掌权,应该是从正统六年的时候开始!”

“正统六年,朱祁镇主动任命各路,麓川之战开始打,麓川之战的起因,其实从洪武年间就有了,那边的土司反正就不服王化,各种骚扰,各种反叛,反正这边陲之地,就没有消停过!”

“而到了正统年间,自然也是如此,虽然云南那边有沐家世代镇守,但规模一旦大起来,沐家也守不住!”

“所以,必须得打!”

“而当时杨士奇认为,麓川在南锤之地,进攻的话,劳师动众不说,还没有什么收获,是不想打的!但朱祁镇就是要打!”

“麓川之战打了很多年,一直到正统十三年底,十四年初的时候才打完!”

“史书就一个记载,诸夷怔怖!”

“至此,从洪武年间就开始不消停的麓川,至此消停了一百多年,那是真的被打怕了!”

“这是朱祁镇继位后干的第一件事!”

“而第二件事,他让当初郑和下西洋使团副使,一个叫洪宝的太监,多次奉命,出海!”

“当然,暂时还不是下西洋,而是下南洋,朱祁镇其实就是想看看,海外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

“第三件事是,永乐时期,被烧毁的三大殿修好之后,朱祁镇就大赦天下,同时,正式去掉了顺天府行在的称号,从这之后,京师就固定是顺天府!”

“而这三件事……”

“麓川也就是交趾那边……”

“朱棣打过交趾,朱瞻基也打过交趾,到了现在,朱祁镇也在打交趾!”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明朝各个皇帝都要打交趾?”

“很简单,因为拿下交趾那边后,那边就很容易出海,到时候,就不需要绕原路,饶群岛了!”

“而那边,也是旧港区域,这就是港口的重要性。”

“如果没有那边为出港口,明朝出海,要绕一大截,还被交趾地区卡脖子,所以,为了一劳永逸,就必须打!”

“所以,现在看这三件事就明白了,这就是与文官作对!”

“而这三件事,也是文官的禁忌,谁碰谁死的那种。”

“朱棣是因为下西洋等一些原因被干掉的。”

“朱高炽是因为迁都被干掉的。”

“朱瞻基也是因为下西洋被干掉了。”

“可偏偏,朱祁镇三件事都干了,还没有被干掉……”

“很明显,这些人都有些低估这小皇帝了,看上去只有十四岁,实际上,估摸着,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朱祁镇不是文官那些腐儒教的,而是王振教的!”

“之前说王振如何如何且不论,就说王振本身就是从外面进宫的,他当了太子的服侍太监,自然知道自己将来飞黄腾达。”

“他不是文官集团的人,也不是武将勋贵的人,他就是保皇派!”

“既然是从外面进来的,还是个落第秀才,不说惊才绝艳吧,那也比旁的懂得多,自然懂的就多,会跟朱祁镇分析局势,分析情况。”

“一,旧港肯定不能放弃。”

“二,西洋必须下!”

“三,顺天府定都城!”

“王振不需要看的太远,他只需要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就能明白这三条的好处。”

“永乐时期,就是从旧港下西洋的,省事的同时,来钱还快。”

“而下西洋也必须下,不下西洋就没钱!”

“王振是永乐时期进的宫,经历了朱棣、朱高炽、朱瞻基三帝,自然看的明白。”

“而最后一条……”

“定顺天府为都城,他太清楚其中的意义了,他本来就是北方的读书人,太清楚北方根本比不过南方的道理了!”

“同样是科举,如果两百个人参加,其中一百个人是南方的,那这上榜的,毫无疑问都是南方人!”

“南方的有钱,人家读得起书!”

“你北方有什么?除了黄土就是沙,还冷,又穷,你怎么读书?根本读不起书!”

“一百个秀才中,九十九个能中举,唯一那个没中举的,不用查别的原因,只需要查他是哪人就行了!而且,绝对是北方人!”

“所以,顺天府必须成为首都,也只有这样,才能带动北方的经济流通,恢复繁荣,以及促进南北融合!”

“当然,光提出意见,没办法解决,也不行!”

“这三条,本来就是文官的禁忌,朱祁镇不耍一点手段,这三条根本落实不下来!”

“否则,朱祁镇要是敢胡来的话,史书就会记载,英宗英年早逝,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

“而朱祁镇,的做法,就显得有些朴实无华了,不管是别人的指点,还是他自己想的,反正的确是有办法……”

“当时,明朝实际的大权是在杨士奇手上,他也是内阁的首脑。”

“而杨士奇有个儿子,叫杨稷,杨稷在老家那叫一个胡作非为,为非作歹,强抢民女,残害百姓,暴虐成性,用狗东西都是在侮辱狗的那种。”

“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老子。”

“杨稷是这个样,杨士奇是什么样,其实都能看出一二,无非就是身为文官,又是内阁首脑,掌控着史书落笔大权,在天下人面前装成一副能臣干臣,忠臣良臣的模样。”

“咳,不扯远了……”

“继续说这个杨稷……”

“总之就是,杨稷的事发了,被人告到京城了!”

“当然,这很明显是朱祁镇授意的。”

“否则,早不告,晚不告,偏偏这时候已经犯了很多事的时候才告?”

“当然,也不是说之前不告,之前不告,是因为杨士奇能摆平。”

“而现在搞发了,就是朱祁镇专门一路通路灯,有锦衣卫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让证人在半道上死了,所以人到京城了!”

“很快,这杨稷也被押到了京城。”

“当时就招供了,还告发同伙三百多人。”

“按照律法,直接砍了,都没有人敢质疑,直接砍了,都算轻的了!”

“但朱祁镇没砍,他先把杨稷干的那些事跟杨士奇说了,然后还问杨士奇,以你儿子干的这些事,你说怎么定罪吧?”

“老子省儿子,杨士奇估摸着也是头一遭。”

“要说朱祁镇精呢,他就不说他把这杨稷怎么怎么样,就让你杨士奇来定。”

“杨士奇怎么定?往死里定?可那是他儿子!”

“那还能怎么定?放了?可能么?这事都发了,谁都知道他儿子是个什么混账玩意了,这放了,他这辈子也洗不清了!大半辈子伪装的清誉身份,就会彻底毁于一旦!”

“朱祁镇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偏偏杨士奇还没办法!”

“朱祁镇就用这么一招,拿捏了杨士奇,杨士奇老实了,不敢说话了,他敢说话,敢反对,朱祁镇保证让他老来丧子,再狠一点,以杨稷犯下的那些错,再来个九族消消乐,杨士奇屁都不敢放一个!”

“总之,杨士奇老实了,内阁也就老实了。”

“可老实归老实,杨士奇也因为这事陷入了极度的精神内耗中。”

“如此精神内耗下,第二年,他就嗝屁了!”

“杨士奇嗝屁了,这杨稷也没用了,杨士奇刚死没多久,朱祁镇就念在父子情谊,不忍天人永隔,于是乎,就让杨稷去找杨士奇,让他们父子俩团聚了。”

“朱祁镇打击杨士奇,也是有原因的。”

“朱棣在的时候,永乐盛世,毋庸置疑。”

“而杨士奇掌权之后,明朝军事能力大幅度收缩,就拿奴儿干都司来说。”

“别人都说是朱瞻基丢失了奴儿干都司,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了……”

“内迁奴儿干都司,是朱高炽下的旨,而内迁,也是因为杨士奇等人提议,就是朱高炽刚继位的时候,提议不下海的时候那次。”

“说白了,在杨士奇掌权之后,明朝的军事实力急速下降。”

“当然,他还要在史书上写上一笔,说朱高炽朱瞻基,开创了仁宣之治!”

“屁的仁宣之治。”

“让大明国力一步步衰弱,就成了仁宣之治?!”

“当然,也得亏永乐盛世是真的盛世,谁接手都是个盛世。”

“就算朱高炽再自斩臂膀,国库里的钱也足够挥霍的。”

“反正,还不等朱高炽改革收拾文官,就嗝屁了!”

“朱瞻基倒是想收拾了,结果被人提前一步下黑手,死了!”

“而到了朱祁镇这里,他自然是想恢复到永乐朝那个状态!”

“后来,他就开始不断改制……”

“他恢复了永乐朝的制度,官员满七十岁,就可以回家养老了,主要是,你在这个位置长了,难免出现结党营私的情况,就比如杨士奇,都七十九了,要不是杨稷的事情捅了出来,杨士奇能在内阁首辅的位置干到死!”

“不是他们真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纯粹就是权利!”

“权利在手,宾客往来无白丁!一朝失势,你就当个空巢老人吧!”

“所以,他们是压根不想退休,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利!”

“但是,话又说回来,朱祁镇就表示了,你要是乖乖的退休,回家养老,那我就允许你带着官衔,荣归故里。”

“可你要是还赖着不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人家以为他就只是说说,小皇帝嘛,才十来岁,嘴上都没毛,说话哪牢了?”

“于是乎,一个叫刘中敷的户部尚书,七十多了,被革职下狱!这家伙,当年朱棣还是燕王的时候,就帮助守城,当了个县丞,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帝都换了好几个了,他还活着!”

“还有个吏部尚书郭琎,七十多了,眼看着他不辞官致仕,好,锦衣卫直接找出了他儿子收受贿赂,为人求官的事,郭琎被下狱,不久后,也就致仕了!”

“尚书都如此了,尚书之下,更是被大换血!”

“很明显,朱祁镇这是在一步步的拿回权利。”

“人事任免这一块,朱祁镇算是拿捏到手上了。”

“那还有两样,一个是钱,一个是兵!”

“钱暂时没法搞,手上没军权的时候,想下海都不行!”

“于是乎,朱祁镇就开始收回军权了!”

“当年,杨士奇已经把手伸到军队了,向军队派遣镇守大臣,这自然是文官控制军队的表现。”

“而朱祁镇,直接不派大臣了,直接派遣太监。”

“太监带兵,别觉得荒唐,郑和下西洋,手底下还有两三万兵呢!”

“太监带兵无所谓,太监还忠于皇权。”

“而你文官带兵,哪天自家被抄了都不知道。”

“之后,朱祁镇又废除了保举制。”

“又打算与内阁抢钱了!”

“钱这个东西,自然不只是下西洋有……”

“下西洋的周期太长了,而来钱快的方法……”

“朱祁镇重开了浙江与福建的银矿场。”

“这两个地方的银矿场,从永乐年到宣德年,每年都能收个二三十万两白银不等。”

“宣德九年的时候,还收了三十二万两。”

“而到了正统年,情况就变了!”

“正统元年,收了五千五百五十两。”

“正统二年,收了二千八百两。”

“正统三年,收了五千五百五十两。”

“到了正统四年的时候,就收了九百两!”

“正统五年的时候,又收了五千五百五十两。”

“从每年二三十万两,到现在,每年几千两,连九百两都出来了……”

“这可不是说这银矿开采完了,也不是停矿了。”

“而是一直在开采!”

“钱到哪去了呢?这都不用说了!”

“而且,官方明面上,正统六年,正统七年,正统八年的时候,是停了的,也就是说,这几年,连九百两都没有!”

“当然,表面上你说停了,实际上还有没有开,那谁知道?”

“一直到了正统九年……”

“这一年,朱祁镇重新开了银矿,收起来的钱,可就不是十几二十万两那么简单了,足足收了六十七万两!”

“正统十年收了十八万两。”

“正统十一年,又收了五十二万两。”

“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之后,朱祁镇又在福建,让人去造了下西洋的一百二十艘船。”

“这事,国榷没有记载,正史也没有记载,很明显,这是刻意不去记,生怕后面的皇帝要下西洋!”

“而这件事又是怎么被后人知道的呢?这就不得不说墓志铭了!”

“在思州府知府,一个姓郭的府君,墓志铭上看到的,记载的很清楚!”

“当一百二十艘船造好的时候,唉,当地就乱了,两万多人造反,海陆都被堵塞!”

“甚至,包括当时,朱祁镇收银矿银课税的时候,当地就发生了一场‘农民起义’,包括沿海也开始闹‘倭寇’!”

“可实际上,那哪是什么农民起义?就是个偷矿的!”

“还有那倭寇,一个个的,全都是华夏姓名。”

“对此,朱祁镇也不惯着,然后,直接派兵十万,硬生生把福建给扫荡了一遍!”

“当朱祁镇开始调查这些暴乱起因的时候,好了,平静了二十五年的大同,忽然传来了军报,说是瓦剌攻略大同。”

“而时间,也到了正统十四年,六月!”

“也就是土木堡之变发生的前两个月!”

“其实看到这,已经很明显能看出,朱祁镇是把文官给得罪死了!”

“又是搞死了杨士奇,又是把那些资历老的官员下狱致仕,又是抢那些文官们的钱,还造船,还想出海!”

“这不妥妥跟着文官对着干么!”

“上一个这么干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所以,土木堡之变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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