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说不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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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森觉得自己每天活的和八爪鱼没什么区别，一边需要调查霍寒声中毒的事情，一边还需要调查顾昭昭和朝颜之间的关系，一边还需要盯着霍景修。

“霍总，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天亮之后，霍寒声看着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似乎昨晚的事情只是霍森做的一场梦，醒来就结束了。

“关于什么事情？”

霍寒声没有抬头，但是霍森知道，如果是苏月的事情，那么就不必再提，其他事情还能说上一说。

“我先说明，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和霍总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自己的立场之后，霍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霍总，其实我觉得顾昭昭和朝颜应该是同一个人。虽然她们看着长得也不像，但是你要细看，好像又是那么一回事。”

不只是霍森，虽然他们都没有见过朝颜摘下面具的样子，可是把顾昭昭照片的上半张脸挡住，再和朝颜的做对比，很容易就得出结果。

只是顾昭昭已经消失了五年，这五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需要如此改头换面的回来。接近他也是为了报复霍家吗？

“不算大胆，猜测也有道理，颜颜她如果真的是顾昭昭，或许留在我身边是为了报复霍家当年的不作为吧。”

霍寒声的话把霍森的记忆拉回几年前，那时候霍家还不是霍寒声当家，霍寒声和霍景修也还在争夺家主当中。

当时霍景修的未婚妻就是顾昭昭，霍景修不止一次在家庭聚会面前和众人表示自己想要娶的人是顾轻轻，顾昭昭只是一个废物。即使顾昭昭在场他也直言不讳。

但是当时所有人都没有在意，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在正常不过，只是没有想到霍景修居然先斩后奏。

直接和顾轻轻在国外预约了结婚登记，告诉了霍家所有的人唯独没有告诉顾昭昭，虽然最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但还是被顾昭昭知道了。

只是那个时候顾昭昭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意见，依旧是当聚会里最不起眼的那个透明人，但霍森觉得，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孩子而言还是残忍了些。

“霍总，这只是猜测而已，说着玩，顾昭昭已经消失五年了，或许对霍家的不作为也早已经不在意了。”

对于这个事情，顾昭昭当然不在意。要是顾昭昭当年在意这些，她都不知道要被霍景修气死多少回。

她只是在意霍景修让她丢脸了，至于要嫁给霍景修，她也从来没想过，所以面对霍景修要退婚的行为，她从来都是不参与也不拦着，任由事情自由发展。

“但是我其实也没想明白，既然你也不愿意嫁给霍景修，你为什么不提出来退婚呢？还是说你就是想单纯恶心顾轻轻？”

顾昭昭今天不用去公司，在房间和白悦薇聊着昨晚的事情，突然间就提起了当年差点就成为了霍寒声侄媳妇的这件事情。

“不算是为了恶心顾轻轻，就算真的要恶心她，也不至于利用这件事情。”

事情其实已经过去有些年月了，可是顾昭昭回忆起来却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几年前的那些事情在她的脑子里没有办法一笔带过，她甚至做不到原谅霍家大房。

“这是妈妈生前给我定下的婚约，为的就是怕我日后会受欺负，妈妈去世之后，和霍家的这个联姻也算是我的保护伞之一，最起码因为这一层关系顾松栖不敢轻易动我。”

如果不是有这份婚约，她或许在顾家活不到成年，更不用说有以后了。

“我以为你是有难言之隐的那一种，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个原因确实是白悦薇没有想到的，她们相识已经是顾昭昭成年之后的事情了，对于顾昭昭幼时，白悦薇不问，顾昭昭自己更是不会提起。

不过想到顾昭昭现在阴差阳错还是进入了霍家，只是辈分比几年前还高了一辈，毕业就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吗？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霍寒声或许早就猜到了你的真实身份，他只是在等你跟他坦白。”

其实白悦薇没有和顾昭昭说，她是玩塔罗的，她占过顾昭昭和霍寒声，牌面显示并不太好。

但是她没有和顾昭昭说这个事情，一方面是怕顾昭昭会多想然后做出一些不符合她的事情，另一方面是想要看看在没有外力干涉下，她们两人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悦薇，我有我的苦衷，他有他不能说出口的秘密，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或许事情会有被说出来的那一天，但绝不会是现在。”

顾昭昭苦笑着，要是真的所有事情都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就好了，可偏偏很多事情说出来了反而会增添麻烦，倒不如就这么瞒着。

晚上顾昭昭回到霍家，看到霍寒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昨晚她虽然没有发出动静，但是外面的动静她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寒声我回来了。”

“过来陪我坐会儿吧。”

霍寒声朝着顾昭昭招手，顾昭昭头一回看见霍寒声这副模样，一时之间担心大于尴尬，换好鞋子之后就跟随着霍寒声走到阳台的秋千上坐着。

霍寒声只是静静的抱着顾昭昭坐在秋千上小幅度的摇晃着，抬头看着月色，顾昭昭用余光观察着身边的人，发现在月光下，她在霍寒声的脸上感受到了悲伤。

“不开心吗？”

她伸手抱着霍寒声，试图用怀抱减少霍寒声的忧愁，可作用却少之又少，甚至可以为零。

感受到顾昭昭想要安慰自己的心，霍寒声只是笑着拍了拍顾昭昭的背，把自己的头放在顾昭昭的肩膀上。

“昨晚其实我没睡着，出来走了两圈，有吵到你吗？”

顾昭昭摇了摇头，意识到霍寒声现在看不见，她否认了一下。这个时候是霍寒声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脆弱。

现在展现在她面前是因为完全的信任她了吗？想到这，顾昭昭抱着霍寒声的手又收紧了些许。

“我昨晚想到了很多事情，想起一个故友，她说我最大优缺点都是因为太过于相信别人。以前我确实很相信身边的人，亲人也好，下属也好，几乎都是无条件的信任。”

顾昭昭微微瞪大了眼睛，从无条件信任到现在完全不信任，霍寒声是经历了多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只是因为我的这份信任，大伯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而我那位故友，曾经是我的左膀右臂，现在也已经分道扬镳了。”

被最信任的亲人和朋友相继背叛，霍寒声的心态可以稳住，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变得魔怔，这对于顾昭昭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年她也是如此，她一度因为崩溃而做出了很多傻事，那时候她的身边有白悦薇，那霍寒声呢？他的身边又有谁陪着。

“寒声，这都不是你的错，只是身处的这个环境，都在一步一步的迫使我们成为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或许我们小时候都觉得自己不会这样，可真的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才明白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没有选择。”

这种感受顾昭昭又怎么能不感同身受呢，只是自古以来位高权重这个道理一直都是很显然的。

“有人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吗？”

其实这个问题很没有逻辑，但似乎又符合当下的情况，问出去之后顾昭昭就有些懊悔，这么隐私的问题，她不应该问的。

“霍森一直在，可是他作为中间人我并不想让他为难。”

不想让中间人为难所以选择了自己默默承受是吗？顾昭昭不敢想象霍寒声这些年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颜颜，和你说这样的话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但是如果当年不是大宝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在大宝被送到霍家的前一天，霍寒声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安排好了一切，订了一张第二天晚上起飞的机票，只为了逃避或者去别的地方迎接死亡。

“大宝是你的福星。”

当年自己是迫不得已才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把大宝送到霍家，顾昭昭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个举动，居然救下了霍寒声的命。

“是啊，我的救命恩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霍寒声从顾昭昭的怀里出来，看了一眼顾昭昭之后就把人带回了房间，随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霍寒声的话萦绕在顾昭昭的脑子里，顾昭昭蹙眉的坐在床上，那句话的意思，难道是霍寒声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吗？

但顾昭昭转念一想，自己的脸，就算是自己站在顾松栖的面前，她那位亲生父亲都不一定能认出来，更不用说霍寒声。

顾昭昭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今天一天的工作晚上还做了一会儿心灵导师已经够让她感到心累了，只希望可以平淡一些，不要再出现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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