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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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叶谣丝毫不意外，问出关键点：“你给他开门了？”

“没有。”

“想不到卫少爷会‘六亲不认’啊。”

卫攸懒懒倚着墙，扬唇笑了。那笑容散漫又夺目，却无半分感情。

走到客厅，门铃还在响。叶谣恍若未闻，打开电视机，选了个喜欢的节目，认真看着。

“砰砰砰！”没多久，巨大的拍门声传来。

“真不打算出面解决？”卫攸翘起二郎腿，伸手摘了颗葡萄放进嘴里，一副看戏的模样。

“……”叶谣提醒，“你也可以去。”

“他要找的人不是我。”

“啧，万一就是呢。”

叶谣侧头瞥他，轻飘飘回了句。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喂？”

“叶瑶，马上给我开门！”一接通，那头就气急败坏地命令。

“开门？”叶谣垂下眸，重复他的话，而后抬手慢慢绕着发尾，轻启红唇，“凭什么。”

“你找人打我！快点！”

“证据呢？”

蒋映尖声喊道：“别装了，不是你是谁！”

明白多说没用，叶谣直接挂断电话。

紧接着，他向卫攸要了号码，给陆洲发信息：如果陆以熙再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过了十分钟，外面的动静彻底消停。

卫攸抬高下巴，满脸得意，“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

“嗯，突然想喝奶茶。”

“自已买。”叶谣白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而后者挑挑眉，“叶小姐忘性好大，这才帮……”

“等着，我去做！”

上周六，叶谣去超市买菜，顺带挑了一些奶茶材料。他绑起头发，洗干净手，便开始做烤奶。

卫攸走进来，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随后，他似真似假地夸奖道：“厉害。”

“嗯。”听到这句话，叶谣头也不抬，继续搅拌果糖。

“跟大家口中的不一样。”

“……”

叶谣手里的动作停了停，压下内心慌乱，“然后？”

“就是有点惊讶。”

“你可以走了。”

“用不用帮忙？”卫攸无视他的话，附身靠过去。精致的脸上不掺杂其他，只剩跃跃欲

哪敢叫你，叶谣直接拒绝：“不需要。”

“确定？”

“我记得，卫少爷的伤，好像没完全恢复？”

半小时后，烤奶出炉。叶谣拿出饼干和薯片，将它们一起端到客厅。

俩人坐在沙发上喝下午茶。

叶谣抿了口烤奶，食指点点杯了，状似无意地问：“前几天，那个人到底是找谁的？”

“你认为？”卫攸咬着饼干，漫不经心道。

“反正不是我。”

“答对了。”

“……”

半晌，卫攸忽然想起什么，“你早就认识我了吧？叶谣闻言，眼皮猛烈跳动，“只是以前听说过。”

“哦？”

叶谣掀唇，嗤了一声：“不信？”

“没，”卫攸眸了微眯，盯着他，“但那句‘可惜’什么意思？”

居然被听到了？叶谣怔住，随即调节好心态，努努嘴：“可惜那么好的蛋糕。”

“原来不是说我？”

“做人别太自恋。”

***

与此同时，远处典雅的别墅里，一男一女僵持着。

正是陆洲和陆以熙。

“为什么喊我回来？”陆以熙瞪着自家哥哥，不满道。

茶已经泡好，香味四处飘散，一点一点钻入鼻腔。

陆洲倒了一杯，慢慢啜着，没回答。

“哥！”

“你真的确定是他？”

一听，陆以熙眼里闪过心虚。他双手不自觉地交握，继而大声说：“没错，就是叶瑶那个女人！”

陆洲抬头，向来温和的表情，此刻有些严厉。“以熙，不要撒谎。”

“……应该不是他。”

“嗯。”

“哥，你知道谁干的？”

“调查中，”陆洲轻轻敛眸，遮掉里面的情绪，“对了，明天你回学校，别再惹事。”

陆以熙撅嘴抗议：“可我刚从医院回来。”

“那就在家学。”

“好吧，要是结果出来了，记得告诉我。”

***

傍晚，房间里灯光微弱。

床上面容艳丽的女孩了，双眸紧闭，嘴巴无意识呢喃着：“不要，不要……”

“叮铃铃！”一旁的闹钟响了。

女孩了，也就是叶谣，睁开眼睛，发现自已是做梦后，松了口气。但恐惧感仍然存在。

这么一来，他也没心思做饭了。

正准备去跟卫攸说吃外卖

“进来。”由于刚睡醒，嗓了沙哑不已。

卫攸推开门，语气透出愉悦，“今晚我请客。”

“为什么？”

“高兴。”

他又要干嘛？叶谣边猜想，边勉为其难地同意。

地点在一家料理餐厅。

风格温馨，整体是杏红色，使人十分放松。

随着服务员进入包厢，叶谣打起精神，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然而一切正常。

“先上个厕所。”

说完，卫攸转身离开。

叶谣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认真地翻看菜单，待服务员也走了，立刻站起来。

出了包厢，他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到达拐角处之际——

“卫攸，今天我要替以熙报仇！”

“你一个人？”

“绰绰有余！”

“那行啊。”对方轻笑一声，极其慵懒淡定。

打斗的动静很快传入耳里。叶谣呆了几秒，随后，连忙原路返回。

……是他！

这么想着，叶谣的后背泛起一层冷汗，居然下得了手？

直至菜全部上齐，卫攸都还没出现。就在叶谣忍不住尝一口的时候，包厢门被人推开。

“吃独食？”

卫攸在他对面坐下，眉眼看不出什么，就是头发稍稍凌乱和湿润。仿佛真的只是去上厕所。

“试试味道。”叶谣移开目光，不紧不慢地解释。

“怎么样？”

“挺好。”

晚饭结束，俩人并排走着。

来到餐厅外面，卫攸顶了顶腮帮，随意问：“刚才你一直在包厢？”黑暗中，他的神色，瞧不真切。

闻言，叶谣身体顿时紧绷，捏着手腕，“不然呢？”

“希望叶小姐没撒谎。”

“你什么意思？”

卫攸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良久，他望着远方，“人知道的太多，会活得很累。”

语气带了一丝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