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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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举开始向南太平洋移民之后，糖果的生意还真就撑起了信藩的财政。人就是爱吃口甜的不是，檀香山又便宜又好的糖果出产之后，世界各地都开始吃上了信藩的喜糖。有了钱，何苦新搞出来的东西，也终于能够通行下去了。除了广东、南洋暂时还没办法，其余内陆各地，全都做到了电报、电话畅通，信藩又迈向了一个新的纪元。

财政宽裕了，各项工程推进的进度自然也就快了，其中见效最快的便是信藩的钢铁战舰。日月明号已经奠定了信藩钢铁战舰的基础，各项技术趋于成熟，后续的战舰不过小修小改，配置新式武器，有了充足的资金，生产速度自然飞快。到弘光四年年底，信藩第一舰队的架构便基本搭了出来。

第一舰队由以日月明号为首的，三艘四千七百吨到五千吨的巨达巡洋舰领衔，辅佐以一千两百吨到一千八百吨的十二艘轻巡洋舰。十五艘钢铁战舰，全部换装了新式的后装线膛炮，装备三涨式蒸汽动力系统，绝对可称当世无敌。除了这十五艘主力战舰之外，还有木制蒸汽动力补给船十八艘，运兵船二十艘，小炮艇八艘，确保了舰队的运输和近战、登陆能力。

新的舰队已经组建起来，就连水兵都是最新招募、训练出来的，一些老旧的东西，便只能退出历史舞台了。曾经支撑起了信藩水师全部天空的朝辞号、千里号、明月号、桃花潭号、金樽号、翠柳号等六艘风帆战列舰，也不得不顺应潮流，在完成最后一次前往檀香山的护航任务后，退出历史的舞台。

因为太平洋海盗猖獗，为了保护信藩与南洋、新乐洲、南福洲、檀香山等地的航线安全，信藩水师必须日常巡查各处航线，同时为重要的人员物资保驾护航。因为欧洲来的西洋海盗，使用的都是盖伦船型的大型战舰，信藩一般的小船无法抵挡，所以护航任务一直是由六艘战列舰来完成的。

因为是六艘战列舰的最后一次任务，李孝贤、陈天荣、陈天耀等水师重要将领都在，他们要为这六个老伙计送个行。回航的路上，众人都有些落寞，虽然护送着七艘满载糖果的货船，但大伙儿的注意力却全不在它们身上。陪着信藩走过了起家岁月，见证了无数历史性事件的老伙计要退役了，水师上下全都满心伤感。

“老李，这六艘老伙计回去怎么处理啊！”陈家哥俩对这些战列舰的感情最深，摸着每块木板都是那么的不舍。

“明月号和桃花潭号是外洋买来的，船况比较好，殿下考虑留下当训练舰。”李孝贤是水师提督，所以知道的比较多。

“训练舰？今后都是蒸汽战舰了，练这风帆船还有啥用啊！”陈家老二有点想不通，好像都是不搭边是事情。

“练练配合，练练对大海的熟悉嘛！你们是没见过钢铁战舰上那些水兵，就会个转舵、开炮，他们根本不了解大海！再说管他干嘛呢！这些老伙计就是停在水城里，给大伙儿当个念想也是好的嘛！”李孝贤也是满满的不舍。

“朝辞、千里、金樽和翠柳呢？”对于明月号和桃花潭号能留下，陈家兄弟都很欣慰，但是陈家老大却发现留下的只有两艘，其他四艘并不在这个说法里。

“他们是登州船坞自己造的，用料和船况现在都不好，回去之后……当作训练靶船！”李孝贤开始有点心疼，这么好的老伙计，居然要变成靶船，他也是有些接受不了，但这是何苦的命令。

“啥？当靶船？这可是……”陈家兄弟想替老伙计们辩驳一下，但是他们也无话可说。这些战列舰除了陪伴了水师的成长之外，的确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战功。

“怎么说也是咱们水师的老伙计……”陈家老大不说话了，但是老二还想再争一争。

“以后没有水师了！它们退役之后，登莱水师的番号就没有了，今后咱们是大明海军。”李孝贤也是颇多感慨，六艘战舰是真的做到了与登莱水师共始终，他们退役之后，登莱水师也将变成历史名词。

一番感叹过后，几人一同吃了晚饭，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但却心里都是酸酸的。陈家哥俩各自回座舰上去了，李孝贤则留在桃花潭号上，指挥着整支舰队。他们已经过了琉球岛链，进入了东海海域，距离山东母港不远了最多也就是一天的航程。可是第二天天刚亮，李孝贤便被急促的战鼓声给吵醒了，全舰都进入了战备状态，李孝贤也赶紧披挂了起来，登上了甲板。

“出什么事了？”琉球、朝鲜都是大明的藩属，扶桑也不敢对大明诈刺，东海已经等于是大明的内海，李孝贤实不敢想象舰队会在自己的内海遇到敌人。

“回禀提督大人，今日是一个海军讲武堂的实习生在舰首轮值，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一艘大型战舰，所以传令全舰戒备！”桃花潭号舰长刘成也是刚爬起来，不过他动作比李孝贤快一点，已经问清了情况。

“好像？这叫什么话？”李孝贤很不喜欢这种模糊的回答。

“海上雾气大，他也只看到了影子一闪而过，并不能确定！”刘成自己刚刚也举着望远镜找了半天，结果蛋都没发现了一个。

“嗯！讲武堂出来的是不一样，警惕点也好。发灯讯询问一下其他各舰，看看他们有没有发现！”李孝贤自己也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一样是蛋都没有发现，便让刘成去联系其他各舰，然后他便准备回去继续睡了。轮值军官是个辛苦差事，虽然比较锻炼军官，但的确是很熬人的，一时眼花看错了也说不定。

李孝贤转身准备回去，海上雾气太重，他呆的实在难受。不过李孝贤转身的时候，余光好像也扫到了什么东西，所以他回到船头，举起望远镜又看了一眼。雾气昭昭，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在朦胧的雾气中，他忽然看到了阵阵火光。

“所有人卧倒！”李孝贤大喊了一声，然后便扑倒在地。

“咻……呜……咣……”无数的大铁球如同流星一样砸了过来，甲板上的扶手、救生艇、钟鼓、绳索，尽数被炮弹砸毁，纷飞的大块木屑，更是让甲板上多人负伤。

“迎战，迎战！”刘成已经跳起来指挥舰上的枪手进入望楼，炮手进入各炮位，同时转舵迎战。

“邪了！”爬起来的李孝贤，看着雾气中不断闪动的火光，牙都快咬碎了。

舰队遇到了大麻烦，他们被舰体大小不弱于他们的十余艘战舰给包围了，敌人在雾气的掩护下，在家门口打了他们一个埋伏。何苦为了省费用，没给这六艘木制战列舰更新装备，他们用的还是起家时的前装滑膛火炮，除了点火方式之外，他们的火炮没有任何优势。以绝对弱势的兵力，面对强敌的埋伏，他们还能冲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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