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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心中不服,她认为萧曼不过是靠着男人登上帝位,根本不算什么本事!
“二姐,看来大姐很不服气。”五公主唯恐天下不乱,“只怕还需要您再劝说劝说。”
“不必了,光是说,她是听不进去的。”二公主缓缓道,“有时候,只有亲眼看到,亲身体会,才能明白,什么叫做无法违抗。”
“二姐要看着大姐去送死吗?”四公主询问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二公主端起茶盏,示意两人继续喝茶,“两位妹妹都与帝姬打过交道,不妨与我说说,帝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从未与她相处过,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
“二姐想听,妹妹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人坐在一起,品茶聊天,仿佛真的只是姐妹间的叙旧。
文墨涵的身后事处理好,姚相这边也将登基事宜准备好了,定制好的帝王礼服送到帝姬府,姚相看着仍然一身素衣的萧曼,连忙垂头行礼。
“殿下,吉时快到了,您该更换朝服了。”姚染提醒萧曼。
萧曼目光落在雍容华贵又繁复的帝王朝服上,然而她的内心却平静如波,翻不起丝毫的高兴来。
伸手抚摸华丽的朝服,萧曼心头涌出一股悲伤:“你终究还是没能看到我穿上这一身衣服。”
“殿下。”
“更衣。”萧曼神色淡漠,将眼底的悲伤隐藏,成为一个合格的女帝。
姚染亲自伺候萧曼换上帝王朝服,眼底满是惊艳,退后三步,跪地叩拜:“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安。”
“平身。”萧曼越过姚染,走出房间,秋高气爽,阳光明媚,果真是一个好日子,“走吧。”
“遵命。”
萧曼的登基大典虽然仓促,又按照萧曼的意思,一切从简,但是该准备的东西,姚染是一样都没有拉下。
坐在皇位上,看着下面跪拜的朝臣,萧曼的心底依然激不起丝毫的涟漪,高处不胜寒,如今连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也不在了。
“陛下,朝臣都在等候。”拜玲依然充当着殿前女官。
萧曼声线平稳:“众卿平身。”
“谢吾皇万岁。”
“陛下,今日为何站在城楼上吹冷风?”司辰不解的问道。
南宫煜看向遥远的天际,仿佛透过天空,到达遥远的地方,见到他想要见的人。
“陛下。”
“今日天气甚好,想吹吹风。”南宫煜缓声说道,“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些伤感。”
“陛下是在想蓝月帝姬了吧。”
南宫煜沉默了,算算时间,她应该登上女帝之位了,只是为何迟迟没有消息过来,不知怎地,总觉得心底隐隐不安。
“陛下。”一道身影出现在南宫煜的身边。
“说。”
“蓝月来消息了。”
南宫煜当即接过来,急切的打开,只是等他看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陛下,出什么事了吗?”
“文墨涵死了。”
“什么?”司辰一脸震惊,“那帝姬还不得疯了?”
南宫煜眼底有着浓烈的担忧,文墨涵突然身亡,他也担心萧曼暴走,更怕萧曼控制不住自己,伤及自身。
“朕要亲自去一趟蓝月。”南宫煜不由分说往里走,“叫温勉跟楚源代理朝政。”
“陛下,不可。”司辰劝阻道,“您如今是一国之君,如何能轻易离开皇城,更何况,如今她是蓝月帝姬。”
“她纵然是蓝月皇帝,对于朕来说,她依然是她。”南宫煜斩钉截铁的说道,“让南宫逸协助处理朝政,若是朕不在,他便稳不住这朝堂局势,休怪朕无情。”
“陛下。”
“司辰,她于朕而言,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南宫煜迅速换下一身帝王朝服,“而现在,她需要朕。”
“陛下,您有没有想过,她不需要您?”司辰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残忍,但是他必须让南宫煜冷静下来,南宫煜才刚登上皇位,帝位不稳,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帝京,极有可能动摇他的帝位。
“无论她需不需要,只要她需要,朕就会去到她身边。”南宫煜缓声道,“司风留在帝京之中,朕不在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陛下。”
“臣反对。”楚源从外走进来,躬身行礼,“陛下。”
南宫煜一边整理衣衫,一边道:“朕叫你来,不是让你来反对的,朕只是告知你,朕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蓝月传来消息,蓝月皇夫乃是先秦余孽,而蓝月皇室一直跟凤家联姻,也就是说蓝月皇室之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先秦余孽。”
南宫煜冷笑一声:“楚大人是想说萧曼是先秦余孽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
“你可真够无情的。”南宫煜缓声道,“你的女儿如今可是萧家的媳妇儿,萧曼的嫂子。”
楚源的表情有些微妙:“陛下,臣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就是,萧曼就是萧曼,对于朕来说,她就是她,不会因为她是蓝月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人有所改变。”
“陛下,她已经是蓝月女帝。”
“朕知道。”
“您与她之间不会有结果,您又何必如此执着?”楚源不解,以南宫煜的心性,不是一个好色之人,更不是一个会为了感情冲昏头脑的人,只是他不明白,为何遇上萧曼的事情,南宫煜就失去了理智。
“楚大人,你了解萧曼吗?”
楚源想点头,随即想到,他连萧曼的真实身份的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了解萧曼,当即摇了摇头,他不了解萧曼,一点都不了解。
“但是朕了解她。”
“她差点杀了你。”
“是啊,她差点杀了我,她若是有心杀一个人,绝对没有人能逃脱!”南宫煜拿过佩剑,“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陛下,人心善变,尤其是尝过权利的味道。”
“权利?”南宫煜冷笑一声,“权利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她想要的可不是权利这么渺小的东西,楚大人,看人,你比你女儿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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