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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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灿灿醒来，已经快十点了。

宿醉的结果。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迷迷糊糊的回想起来，自己跟小马一起吃火锅，还一边吃火锅，一边吃酒。

脑海里出现自己在人山人海火锅店里嚎啕大哭的画面，顾灿灿觉得额头抽抽的疼，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火锅店会不会有认识的人？火锅店离家近，离公司也近，玩了，这下子是真玩完了。

还有小马同志，依稀的可以想到那个画面，自己抱着桌子，好几个人一起才把自己掰开的场景，她要如何跟小马解释自己不是大力水手？

嗷嗷，完了，总是在觉得对方人不错的时候，自己就会忍不住暴露了本性，生生把人吓走。

跟赵华相处两年里自己已经非常克制，没有出什么岔子吓坏赵华，可是他还是眼睁睁的甩了自己跟自己同事好上了？莫非自己是什么天煞星转世之类的？

顾灿灿一边刷牙，一边磨蹭，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的自己，好不想出去见人。

前段时间看新闻，央视问完你幸福吗？又开始问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老爹顾有才，双手捧着写着中央电台的话筒，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未语先哭，哽咽着说：我最大的遗憾是我闺女还没有嫁出去……

这绝壁是要丢脸丢到全国人民面前的节奏。

不敢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赶紧洗簌完，往公司跑。

想到自己这会子去公司，一定会受到黄小菲的各种冷嘲热讽，不过反正昨晚已经够丢脸了，顾灿灿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这玩意了，脖子上面只是一张皮，一张皮而已，她给那张皮涂了点爽肤水、面霜、隔离霜……尼玛一层又一层，会不会每天涂太厚了，导致自己越来越皮厚了。

十点半到公司，错过了晨会，错过了领导会议，错过了小组会议……自己手下会不会以为自己要抛弃他们了，又那么一瞬间，顾灿灿是这样想过，让她在黄小菲手下，肯定生不如死，可是自己就这样辞职了，自己那一群手下估计也不太好过，嗷嗷，为毛人生会有这么多事情？

顾灿灿想抓头，已经到公司楼下了，还是算了，她硬着头皮的走进电梯，她老爹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高兴就好。

出了电梯，隔着玻璃门，她先探着脑袋瞄了一眼，大家似乎很忙碌，很忙碌，一般公司周五早晨是比较忙的，大家都忙着把事情做完，好安排周末的事情。大家这么忙，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咦，黄小菲不在，赶紧进去……

有时候真为这孩子的智商捉急，那是玻璃门啊，探啥脑袋，玻璃是透明的，你懂不？

顾灿灿推开玻璃门，见大家都抬头惊异的看着自己，她：“呵呵”的傻笑了一下，见大家还是一脸怪异，她微弱的举起小手挥了挥：“大家，早上好。”

却见刘经理大腹便便的冲出来，一手抱着她的肚子一手指着自己，朝自己跑过来。顾灿灿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会这么凶残吧，自己只是迟到一下……退到玻璃门上，退无可退，一把被刘经理抓住手，吼道：“还愣着干啥，客户都等你半天了。”

刘琳其实也不想的，今天一上班，就有一个盛元集团总经办秘书处的秘书过来说要谈一笔业务，准备给他们集团两千多名单身员工发放福利，成为爱典网的会员。

两千多名员工啊？保守的算2000，一个会员哪怕给打个1折300元，抽成30%，算起来也有18万，她当即就想自己上，不过她自己怀孕，已经很久不处理实际事务了，立刻马上把黄小菲叫来，黄小菲跟她有远亲，也算她的嫡系，要是能谈下来，好处少不了自己的。

黄小菲听琳姐介绍，高兴的喜不胜收，看到顾灿灿又没来公司，这简直是天要兴她，运气好到爆，立马涂了口红，补了妆，美美的去谈这笔史无前例的大单。

董秘书有些微胖，穿着西装还是挺帅的，他盛元集团的秘书，那是一个富的流油的企业，房地产大鳄，赵华买的新房就是他们集团旗下的，黄小菲要是木有看到他手上的婚戒，都想扭着腰肢去勾搭一下。

当然有婚戒也可以勾搭，这就是要谨慎了解一下，如果只是一个小办事员，就随便勾搭，如果地位比较高，可以深入勾搭，说不定拿个买房的折扣，幸福死了。

看第一眼，这个男人脸大，脖子短，黄小菲就觉得这个董秘书应该属于耳根子软好勾搭的那种类型，把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又解开了一粒，微微弯腰就能看到里面春光无限。

她端着一杯茶，扭着小腰大屁股，进了接待室，顺便把门也关了，把茶放董秘书面前的时候微微弯腰，果然如她猜测的一样，董秘书的眼神立刻从自己的脸转到自己的胸上然后再落在了茶上。

在盛元集团，员工作风是很强硬的，就说他们秘书处，主要秘书都是男的，只有几个打杂的小秘书是女孩，也是长相普普通通，绝对没有那种什么总裁秘书是尤物的事情发生，自然在公司里看不到打扮成这样的女人，所以第一照面，小董差点以为自己在桑拿房里。

这小公司福利就是好，接待员都长成这样，董秘书直接把黄小菲当作前台小妹了。

“我找你们顾主管，你让她来和我谈吧。”虽然美色当前，小董还是分得清楚事情的，况且他刚刚结婚，有一个彪悍的丈母娘，还不敢胡乱有什么心思。

公司里姓顾的主管，黄小菲太熟悉了，尼玛不就是顾灿灿么，这时候她心中大为惊愕，昨天顾灿灿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还没有到最后一天，让自己不要高兴太早，自己以为她只是场面话，难道真有其事？

不行，就算是真有，也不能让这样的大单落到顾灿灿那女人手里，既然遇上了自己，只能怪顾灿灿命不好了。

“董经理，真不好意思，顾主管今天没来，您有什么需求，我可以先给你介绍。”黄小菲坐到了董秘书身边，一脸笑容，说话间，不自觉的身体微微前倾，一大片一大片雪白，在小董面前晃悠。

一句董经理的称呼也让小董很舒坦，他早上给顾小姐打过电话，对方关机，老大要让自己今天一定办好这件事，自己先跟这个小妹了解一下具体事务也行。

于是黄小菲开始滔滔不绝的给董秘书介绍他们爱典网站的会员，有金牌会员，银牌会员，铁牌会员，还有普通级别的会员。

一边说一边还打开网站给董秘书展示，各个级别的会员都有什么功能。

董秘书也只是漫不经心的跟着黄小菲介绍看了网站，不得不说，有一个美女靠你这么近，声音甜美的跟你介绍业务，真的是一件挺享受的事情。

黄小菲看差不多了，免费会员就没有再介绍，只是打开页面让他自己看，同时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小董，声音甜滋滋的道：“董经理，其实您要做什么会员找我就行，我可以做主给您最低折扣，我们可以先把这事定下来，晚上我请你吃饭，详谈如何？”

一边说一边黄小菲挺着大胸，如同撒娇一般左右摇摆，那一对胸也摇来摇去，摇的小董眼花缭乱。

不过忽然间他面前的电脑页面一跳，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靠，这不是他们老总吗？总经理居然在爱典网站做免费会员？

小董惊的一身冷汗，刚刚被黄小菲胸部一摇，摇走的智商瞬间又飞回来，想到总经理亲自递给自己的名片，自己这事要作死啊，这一瞬间，他的脸立刻严肃起来，开口道：“黄小姐你介绍的，我大体都明白了，剩下的等你们顾主管来了，再谈吧。”

黄小菲还要说什么，他却拿起电话，开始打电话，压根就不理她了。

搞的黄小菲莫名其妙，刚刚不是还一脸色迷迷的，她愤恨的不想走，可是人家明显不想跟自己谈，只能气呼呼的去找琳姐。

刘琳一听黄小菲谈不下来，对方指明要找顾灿灿，心里有了计较，让黄小菲先把人稳住，自己去找顾灿灿去了。

因为不管黄小菲上，还是顾灿灿上，都有她的业绩，可是如果这业绩飞了，她就啥都没有，这下子不是内斗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单拿下来。

所以她挺着大肚子跑出来，正好看到顾灿灿，拉着就走。

“刘经理，我不是故意迟到的。”顾灿灿被刘琳拉着，不太敢反抗，因为对方是孕妇，怕有个磕磕碰碰就不好了。

刘琳哭笑不得，谁管你迟到啊。

“客户等你，拿下单子，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这时候刘琳才不管自己的远方亲戚黄小菲，要是能多这一个单子，自己去总部地位肯定会好很多，这是她的资历。

顾灿灿迷迷糊糊的被推进了接待室，就看到黄小菲衣衫有些乱的跟一个小胖子纠缠不清，那小胖子的西装也有些乱，这是神马情况？

“我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对？”顾灿灿关门退出，无辜的看了一眼刘经理。

刘琳也一脸囧样，要不是黄小菲是自己的远方亲戚，她也不待见这样的女孩，这个作风太开放了，但是事关切身利益，反正两人谁能拿下，对她都好。

这时候门开了，开门的是董秘书，脸色羞红，十分愤怒的看了一眼刘经理，生气的道：“贵公司的业务员素质太差，我不跟她谈居然还想轻薄我，我告诉你们，我刚刚结婚，我对我老婆是很忠贞的！”

董秘书经常跟自己的丈母娘表决心，每次声音都又大又响，这嗓门，得……大家都听见了。

黄小菲出手，从来没有失手过，本来觉得这小胖应该很好得手的，却不想居然被拒绝了，羞愤欲死，跑了出去。

顾灿灿站在门口，这个还要谈吗？拿着眼神问刘经理。

刘经理是过来人，面不改色的道：“不好意思，那个业务员是新来的，素质不高，让您见笑了，这位是我们的顾经理，我们的首席销售，这件事由她全全负责，对您造成的困扰，真的非常抱歉。”

董秘书不能对着一个孕妇发作，不过还是有点生气，欣赏美女是一回事，哪个男人不在大街上眼睛吃的美女冰激凌，可是真正乱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到这个顾经理，倒是打扮的很正常，不花枝招展，人也清秀，但是董秘书有了前车之鉴，还是谨慎了一些，两人坐在接待室，门也开着，董秘书指着总经理的照片道：“顾经理，你认识这个人吗？”

顾灿灿一看，开口道：“认识啊，这不是小马吗？我给他做的免费会员，昨晚我们还一起吃火锅。”

董秘书瞬间想起来，昨晚总经理貌似好像是一身的火锅味，然后才迟钝的想，这姑娘居然叫总经理做小马，这关系……靠，自己差点坏大事，一下子把刚刚的倨傲弄没了，一张胖脸挤出了甜美的笑容，很恭敬的道：“顾经理，我们盛元集需要给集团两千三百四十七位单身员工做会员，您是专业人士，帮我们参考一下，做哪一种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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