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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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会这么敲门的就只有大嫂一家了，听到这声音，马文雄额头三滴大汗……不会是大嫂又来了吧，这可是第一次请亲家亲家母到家里来，这要是一闹，这事情还成吗？

等开了门，马文雄就知道，大嫂来，还算是好的了，来的居然是前儿媳妇的父母，这个肿么破？

交友不慎毁一生啊，当初自己咋就相信那朋友的呢？

张蓉是得意洋洋的过来，她不是第一次来，女儿嫁过来的时候，她可是经常过来，熟门熟路，一进院子，看到院子的人，就笑道：“哟，真不巧，这个点过来，打扰到你们了。”

嘴上这么说，可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意思，看到顾有才手上拎着的东西，更是瞧不起，马家那么有钱，会看重这样两条鱼，和一只倒挂的活鸡，简直是搞笑。

当初张蓉夫妇上门，可没有买东西，人家家有钱，根本不需要么。

所以说，这真的是细节决定成败，这个不管有没有钱，礼多人不怪，哪怕是随便提点糕点，也行，你啥都不带，就一副来吃喝的状态，谁会高兴。

卫明珠不讨吴玉梅喜欢，她妈妈这个猪队友，绝对有很大的功劳。

“是挺不巧的，不知道你们过来有什么事？是来道歉的话，今天不方便接待你们，明天再来吧。”吴玉梅看到张蓉这样的就不高兴，况且知道她本来是个小三就更瞧不起她了，做人老婆的，不管有没有人挑拨，就是不喜欢小三这玩意，谁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奋斗大半辈子，最后被漂亮女人抢走一切，幸好她家老马就是对亲戚耳根子软一些，倒没有这种毛病，否则她会腌了他不可。

“怎么，有客人了，就不能招呼我们，这乡下人就是节约，出来吃饭还自带食材。”张蓉很是有恃无恐的说道，她今天是有依仗的，她自认很了解别人的心思，当初卫东华也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和妻子离婚啊，两人一起创业这么多年啊，又有了孩子啊之类的，可是自己一说怀孕了，怀的是男孩，还不立马跟老婆离婚。

这马文雄夫妇，要是知道明珠怀孕了，有了他们家的宝贝孙子，会舍得不要？这把年纪的人，最疼爱孙子孙女了，都说隔代亲，就算女儿不讨喜，可是有了孩子，这地位就完全不一样了。

“总比某些就知道脸皮厚的蹭吃蹭喝的好。”吴玉梅冷笑的回了一句。

心里寻摸着，家里是不是该养条狗，这什么人都进来，闹心死了。

灿灿看到张蓉和卫东华，也觉得很郁闷，这事情还没完没了了，前妻这种生物，再加上前妻的父母，唉，累感不爱。

自己看到就算了，可是爸妈还在跟前，顾灿灿觉得很郁闷，难怪老家说的，嫁汉嫁汉，宁嫁个傻的也别嫁个二婚的，自己最初听小马说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排斥，毕竟人总会犯错，你不能老抓着别人的过去不放，可是现在她大约明白一点这话的意思，脑袋还缠着纱布呢，虽然医生说她身体好没啥事，但是耐不住天天这样闹啊，她忽然觉得离开赵华之后自己又进入另外一个坑爹的模式了。

那边顾有才很不好意思的悄悄跟老婆解释，这是小马前妻的父母，又加了一句，那男的是媛媛的父亲……

罗小眉是家里最小的姑娘，上头有十多个哥哥，在乡下吵架都不需要她开口，自然有哥哥们顶上，嫁个老公虽然个子不高，其貌不扬，但是厨艺好，又会干活，人也勤快，脑子也好，最重要的是喜欢她的紧，日子过的是非常的舒坦的，看到这气势汹汹的人，她皱了皱眉头，她女儿那德性，要是对方家庭真这么复杂，恐怕没两天就受不了。

“看来你们家今天有客人，要不灿灿的婚事就以后再谈吧，反正这日子还长。”罗小眉不卑不亢的道。

张蓉看了一眼说话的女人，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一个乡下女人，长的居然还挺漂亮的，一点没有想象中的满脸皱纹，满裤子土的感觉，看上去比化妆的自己还年轻，不由得有些厌恶，嘲讽道：“真是不好意思，恐怕你你们攀高枝的希望要破灭了，你看我多好心，现在就来告诉你们这个，还省下你们的鱼啊鸡啊的，这些在乡下可是宝贝吧。”

吴玉梅实在不想在亲家公亲家母面前暴露自己凶悍的本性，看到张蓉夫妇来，她还好好的说话了。

没想到这么讨人嫌，还硬撞上来。

“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可以走了。”马文雄是老好人，可是再老好人也是有脾气的，脸黑黑的开口道。

“听到没有，你们可以带着你们的东西滚了，平白在这里碍眼。”张蓉就是来捣乱的，大刺刺的说道。

“我说的是你们。”马文雄真被张蓉夫妇气的够呛，手指都哆嗦了，这时候好希望老婆把平底锅拿出来，拍死他们。

刚刚想着就见老婆抄着平底锅出来了，马文雄真的好想给老婆点个赞，好给力！

“你们哪来的就给我滚哪里去，平白的上门来丢人现眼，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怎么你们女儿被关起来，也想进去一起做伴吗？”吴玉梅拿着锅直接走到了张蓉夫妇跟前，有老婆护驾，马文雄也走到了跟前。

卫东华这时候男人气来了，挡在了前面，好言道：“大家好好说话，何必要这样呢，今天其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我女儿已经怀孕了，你要负责。”

马文雄听了，后退一大步，一脸惊恐的看着老婆：“玉梅，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卫东华被这个前亲家的反应弄的哭笑不得，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马列这时候刚好从公司回来，本来是美美的想着过了今晚，事情就定下来了，却不想进了院子，气氛十分微妙。

张蓉夫妇也算是他前岳父岳母，马列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好。”

然后走到灿灿跟前，对着顾有才和罗小眉喊道：“顾爸爸，顾妈妈好。”

最后喊了句爸妈。

罗小眉看到这小伙子进来，第一眼就知道老头子为毛喜欢这娃，块头大，个子高，整个人看上去就很实诚，五官端正，看人眼神不闪烁，非常正，也挺礼貌的，如果没有这一堆的糟心事，那还真的是个好女婿的人选。

他看女儿的目光，坦坦荡荡的又带着宠溺，罗小眉自己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像当初那个赵华，虽然和女儿手拉手，却从来没有这样的眼神，做父母的当然希望女儿过的幸福，可是眼下，罗小眉都觉得难办了。

女儿嫁给一个二婚的就已经是很委屈了，这要再带个孩子，当人家后妈，这以后日子有的闹的，就算是女婿人品再好，也不能答应。

罗小眉打定主意，闹开了反而好，有自己在，女儿不至于以后受什么委屈。

顾有才看到小马过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见他还想牵女儿的手，一把挤了过去，把小马挤开：“先解决好你自己的事情再碰我女儿。”

顾灿灿也觉得很郁闷，她一个小姑娘，真要当人家后妈，真是坑爹，而且看对方这样子，哪里是简单的一个孩子的问题，以后事情还多着呢。

现下她爸妈都来了，她是脑袋真疼了，谈恋爱还好好的，一涉及到结婚，怎么就这么多事呢。觉得一大家子人这样站着也不是事，她倒是站了出来道：“大家都进屋说吧。”

吴玉梅看到儿子也来了，这事情真是太突然，是要好好说说，可是一听说卫明珠怀孕就让人进屋，灿灿爸妈会怎么想？肯定不高兴。这时候灿灿站出来说这话，倒是给他们解围了。

不由得又让吴玉梅心里喜爱一分，别看是小圆脸小个子，关键时刻能顶事，大气。

马文雄也觉得，这小姑娘可爱讨喜。

顾灿灿这时候可没空刷马列父母的好感度，她就是觉得有些累了，和赵华分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这么莫名的难受，她一直都是个很痛快的人，不会钻牛角尖，哪怕赵华甩了她转眼跟她同事好上，天天在她面前秀恩爱，她也就化悲愤为米饭，努力工作，努力找房子，觉得人生很有动力，过的很充实。

可是现在，自从和小马确定关系以后，就感觉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时不时就有一点状况，这种感觉很苦恼，连顾灿灿都觉得自己把握不住，越来越觉得以前自己小心肝偶尔脆弱，至少还是个标准乐观的女汉子，现在却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患得患失，心也七上八下的，一点不爽快，不果断。

出个门脑袋都会被砸到，连避都避不开，标准的血光之灾啊，不是好兆头，算了，今天把事情挑明了吧，顾灿灿忽然有种豁出去的感觉，一下子整个人神采明亮起来，之前一直缩在长辈背后，大家都可以忽视她了，现在却让人眼前一亮，颇有气场。

张蓉趾高气昂的进屋，大大方方的在沙发上坐下，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脑袋被自己女儿砸出血的女孩，一开始她一直觉得这女孩跟自己女儿完全没法比，乡下出身，人也长的平庸，根本不知道马家脑子被驴踢了还是咋的，难道怕再戴绿帽，所以找个各方面平平庸庸的人来当儿媳妇？

这会子看到坐在对面，态度自如的女孩，又觉得有些走眼，不过不管走眼没有走眼，自己女儿才是马家的儿媳妇，闲杂人等爱哪里待着哪里待去。

马家够大，一个厅都有一百平，这么多人坐着也不拥挤。

顾有才和罗小眉自然都不太高兴，任谁来和男方父母谈孩子婚事的时候，遇到这种事都不会高兴的，不过看到女儿这会子后背挺直直的坐在那，脸上表情淡然，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他们也不能给拖后腿，听女儿的，女儿咋办，他们坚决支持。

马文雄和吴玉梅这会子是受惊中夹杂着一点惊喜和怀疑。

吴玉梅想要孙子是想要好久了，天天去跳广场舞，那么大妈大姐没事就炫耀自家的宝贝孙子孙女多可爱，多灵气，多懂事……她也好想有可以炫耀的。

马文雄这时候倒是立场更坚定，毕竟已经离婚了，再因为孩子扯来扯去，以后所有人都不好，那句专家名言，要是跟谁有仇，把女儿教坏，嫁到他们家，祸害他全家，这是真的有，而且是真的人间惨剧，老马家这半年来真是过的不可谓不辛酸。

各种家庭矛盾，连带着老马和吴玉梅之间吵架也多了，最后儿子离婚了，虽然丢脸，但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家里消停了许多，回想起那样的日子，张蓉是无限欢喜，各种名牌入手，可是马文雄却觉得无限恐怖。

马列对现在浓重的气氛有点不解，终于张蓉忍不住先开口了。

“今天大家都在，把话说开了好，我们家明珠是被我们宠的有点娇气，但是人不坏，也没有什么心眼，最多是心直口快，年纪又还小，不懂事也是有的，在这里我替她向你们二老道歉。”张蓉坐在沙发上，倒是一脸诚恳，开始打亲情牌了，真正是头一次。

张蓉一直很跋扈，女儿离婚那会还来马家闹过，这道歉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脸都是自己给的，她这样一说，吴玉梅还真不好呛声。马列也觉得莫名其妙，当初和卫明珠结婚的时候，这丈母娘可是一直没有好脸色，包括结婚那天都一脸严肃，今天居然还道歉，真是奇迹。

“阿姨，我跟明珠已经离婚了，不管谁对谁错，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所以这些都不要再提了吧。”马列本来想坐到灿灿身边的，奈何，她一左一右，都被她爸妈占了，他只能坐到了岳父顾有才身边了，偏偏顾有才还一直瞪他，让他觉得凉飕飕的。

张蓉可不是真来道歉的，道歉只是一个姿态而已，算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她笑眯眯的道：“你肯原谅明珠就好，你不知道，她今天晕倒了，医生检查了她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既然你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那么为了孩子，你们以后继续好好生活吧，夫妻之前肯定会有小摩擦，小问题的，吵吵就好了。”

马列的表情顿时裂了……终于明白为毛岳父一直给自己丢冷刀子了。

再看看灿灿，果然坐在那里都不看自己。

而第一次见丈母娘，也是一点没有丢给自己一个眼神，他，真的是在是太冤了。

见到马列表情纠结，张蓉自顾自的说下去：“之前她打人不是故意的，医生说孕妇情绪紧张，受不得刺激，才会这样的。明珠身体不太好，这都快四个月了，还不显怀，也是因为你们两口子闹的，一点小事就离婚什么的，她心情不好，才造成的，不如明天我就让她过来，亲家和亲家母比较细心，明珠让你们照顾我放心，她也不会那样郁郁寡欢。”

“那个，阿姨，抱歉，打扰一下，你说明珠怀孕了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吗？”马列问道。

“那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才离了两个多月，这孩子除了你还会是谁的？别想着有了新人就不要旧人了，这年头小三真是太不要脸，人家老婆怀孕，居然还插足。”张蓉客气一翻，很快又回到本性，尖酸的骂道。

“阿姨，我敬重你年长，称呼你一声阿姨，明珠是你的女儿，没有想到她的事情你居然不清楚，当初我妈妈和她发生冲突，是因为明珠和一个男的在酒店开房，被我妈遇上了。刚好是三个月前，我跟明珠婚后关系一直比较紧张，你说的那个时间，我们根本就没行房，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我的，不过还是要恭喜阿姨要做外婆了。”提起前妻出轨，以前马列是很愤怒，甚至在家里是一个忌讳，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很淡然，因为不爱了就不在意了。

“不可能，你们想赖账？你们怎么能这样侮辱我女儿。”张蓉心底有一个小人告诉她马列说的八成是真的，可是另外一个小人却不愿意承认，“你这么着急就要再结婚，根本就是心虚，当初我女儿被你们用子虚乌有的罪名给离婚了，如今她怀孕了，你们居然这么狠心，这么着急着结婚，你敢说你们心里没鬼？”

顾灿灿看到坐在一边的马列，虽然有老爹挡着，但是她老爹比较瘦小，根本挡不住马列那大块头，她听他说话，看了他一眼，说实话，顾灿灿相信马列，可是相信并不代表接受。

听到张蓉这样说，顾有才都想发飙，你是有鬼，自己龌蹉当所有人跟你一样龌蹉，不过看女儿脸色，他忍着没有吭声，女儿很少这样淡然的模样……这个模样的女儿真心好恐怖，他怀念那一脸傻样的女儿。

出乎意料的，顾灿灿开口道：“我相信小马，既然大家都有争议，不如就做个亲子鉴定吧。”

马列没有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相信自己的人居然是灿灿，非常感动，果然是好媳妇。

马文雄和吴玉梅都赞成。

张蓉夫妇这下子有点打鼓了，对方这样信誓旦旦的肯定，莫非真不是他们的？那自己这一闹就成笑话了。

不过眼下已经骑虎难下，顾不上在这里再捣乱了，应该回去问自己女儿。

张蓉夫妇走了，灿灿也告别了马家，拒绝了马列的相送。

来的时候欢欢喜喜，走的时候却是十分沉重。

一家三口来到灿灿的出租屋，罗小眉比较少来，看到这狭小的空间，不由得就鼻子一酸，总觉得不得劲。

顾有才也觉得是，不过现在年轻人，但凡有点出息都进城了，城里的房子都是这样鸽子笼一样的，也没有办法。

想要转移一下这莫名有些沉重的气氛，顾有才问道：“闺女，你房子买的咋样了？”

“已经交了一万的定金了，不过这两天有事，没有准备资料，爸妈你们早点洗洗休息了吧，也很晚了。”顾灿灿还是跟啥事都没有一样，表情淡定，说话也十分淡定。

一家人从来没有气氛这么沉重过，老两口一起在卫生间洗簌的时候，顾有才跟老婆道：“小眉，闺女不会想不开吧，从小没有这么吓人过。”

“我闺女哪里吓人了，那是闺女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你别瞎操心。”罗小眉轻轻的拍了一下老公。

两人都洗完了才出去，晚上顾有才睡沙发，灿灿和老妈睡床。

当光灯的时候，屋子里却不是一片黑暗，因为窗帘没拉，城市里尽管半夜了，外头还亮堂堂的。

一家人呼吸都浅浅的，应该都没有入睡，否则顾有才的鼾声极大，早就响了。

顾灿灿忽然开口道：“爸，你不是说我们那被化为景区了，有人去玩吗？”

“有啊，人好多，每天都有几波人，傻乎乎的到我们那门口晃悠，现在家家都养狗，陌生人多了，不如以前安全了，不过挺热闹的，那些来的人看什么都稀罕，菜地里逮着一株野草当作韭菜，一脸傻样。”顾有才幽幽的道。

“爸，妈，那我把工作辞了，回去开个农家乐好不？爸的厨艺好，妈会管账，家里的鱼塘和果园都收拾的很好，我们家屋子又大，我手上也有一笔钱，咱不在城里买鸽子笼了，回去再把楼加盖两层，装修一下，一定比现在好。”顾灿灿说着说着就有些鼻音，没有再说下去。

罗小眉把女儿抱到怀里，她知道闺女像她爸，死心眼，现在这么说，就是决定了，想来想去，许是缘分没有到，他们家闺女这么好，怎么会没人要，不要死守着一个人。

“行啊，你爸爸天天惦记着你，想给你打电话又怕耽误你工作，没回你说要回家，他提前一个月都开始准备了，你要是回家，我们办个农家乐，自己当老板，比外面打工强。那房子你还是照买，我跟你爸还有点积蓄，你舅舅那边再凑凑，足够了。”罗小眉十分赞成女儿的想法。

一家三口，有一句，每一句的商量起来，这农家乐该怎么做，谁负责啥，啥时候能开张，需要什么宣传，顾灿灿也觉的很兴奋，一个决定很难下，可是一旦间决定了，似乎就觉得一下子豁然开朗。

她现在的工作已经算是出息了，毕竟女孩子一个七八千很多了，可是压力也很大，看前辈他们，顶天了一个月一万多，不超过两万，可是那几乎是天天加班，周末也不休息，用时间换金钱。

这样说着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睡的晚，好在被闹钟闹醒了，顾灿灿收拾了一下自己，兴匆匆的去公司了，老娘决定要辞职了，不跟你们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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