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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怎么会不记得,如今人人都是吃的羊奶芋头,只有他们,最开始嫂子是用了郭如意那小桶牛奶混着芋头给尝的鲜。
牛奶藏不住这许多日子,嫂子才又向里正家买了奶羊,再挤了羊奶替换。
祁佑点了点头:“郭家富庶多年,冬日里也能进上牛奶,不是自家养的也有门路。”
算算日子,郭如意也该上门找上春姐了。
“知行,你现在去写上几句话,烦请她告知这牛奶的门路,再将李兰一事稍稍透几句,她是生意人,稍稍思虑便能想到关节处。”
知行点了头便回身进了里间。
祁佑再看向一脸忐忑的耿荣:“你等上几日,若家里来了个郭小姐,就将知行写的字条给她。”
“不用担心,里正劝告虽无大用,但也能缓上些时日。”
哪怕李兰心思坏到骨子里跑过去一个一个地挑拨,叫人坐地压价不给春姐送货,也得费上些时日,下月十五休假之前别闹出什么事儿就好。
这事儿说清楚了就是李兰跟蔡红云两人眼红春姐,用利益二字挑拨乡民和春姐之间的关系,怂恿了乡民们狮子大开口,春姐心善,却不是予取予求的人,两方僵持,铺子这儿便断了货源,损失是一定有的。
想到这儿祁佑皱了眉,李兰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脑子了?
见知行手里夹着纸条走了出来,他压下心里的疑虑,也暂时未多想。
耿荣小心地收好了纸条,说了几句保证的话。
祁佑拍了拍他的肩:“今日你来找我一事也不必告诉春姐,到底事儿还未发生,咱们做的还是防患于未然。”
耿荣赶紧点头:“我明白!”
“如今家中也多亏了你,有什么决策不了的大可像今日这样过来一趟。”
听出祁佑话中的谢意,耿荣面上更是激动:“好!祁佑哥,你放心!”
待耿荣回去后,三人回到里边,一屋子人正分食肉干吃得津津有味。
见他们几个过来了忙道:“知行,你嫂子也太厉害了吧!这肉干怎的这样香!”
三人进来后早收了面上阴沉的神色。
知行拿起肉干,虽缓了神色,却还有些气恼,只能暗自压着,笑了笑:“我也是头一回吃。”
这些人吃了几日羊奶芋头后经周晗一说才知道他们每日吃的糖水点心是知行嫂子送的,知行这人好套近乎,夸一夸春归,他就开心得很了,因而这县学里的一众学子差不离也都能跟知行几个说上几句话。
只有寥寥几个偶尔阴阳怪气。
“一个寡妇做的吃食,吃了也不嫌晦气!”
角落一个穿着宝蓝长袍,身形健硕的小子愣是一口未动桌上的吃食,不仅是这一日,自打知道这点心是知行嫂子送来的,他就没再动过。
只从里头拿出自个儿备的点心狠狠地咬着。
坐他前头的一人转过来,一看还是熟面孔。
当日嘲讽知行祁佑不成,被周晗当众点出花钱上县学的裘孝仁,那绸缎庄的少东家。
“我说你家那福满楼就不能学学他们?想点新鲜玩意儿出来!这条街都快他们一家独大了!”
常福满翻了个白眼:“谁说他们一家独大了!一个卖点心的穷酸,连我们福满楼的大门都没得进!”
裘孝仁“嗬”了一声:“可别说大话了,你又不是没见过那铺子的生意,我娘说了,就是我爹也是一吃过晌午饭就跑那儿不带停的。”
那人作势就要打他:“你站哪边的啊!”
裘孝仁一躲:“我这不是提醒着你一点吗!你看咱们镇上,有头有脸的全被拐到那铺子里了,谁还进你们福满楼啊!”
常福满几口把手里的糕点吃净了,没好气道:“你别瞎说八道!吃你的吧!”
裘孝仁转身努了努嘴,他也没说错啊,他爹自从每日要去那春归园,为了省些私房钱,有大半月没上酒楼了。
毕竟酒楼吃一顿近百文,在春归园省一省能吃两回。
他瞟了一眼桌上小碟子里的肉干,再抬头瞧了前头吃得正欢实的几人,撇了撇嘴,不由得拿起来咬了一口……
……味道……也还不错。
后头两日,因肉干卖得不错,陈实兄弟也不攒着送过来,每日只要打到了便送了过来,山鸡,野兔,麂子,有什么送什么,春归那儿也是攒下了一堆皮子。
这一日便得了个空,跟蔡氏两人在院子里一块儿清洗那些皮子。
春归边洗边道:“亏了志高跟陈大哥,每日送来山货还包下了剥皮拆骨的,不然光靠我俩可不行。”
“可不是,为着你要这些皮子,他们可说了,打的时候都只敢闷棍一敲或是撒个网绊住喽,可不敢给你扎破点口子。”
“说起来,你要这皮子做甚?这吃不得闻着又有些膻气。”蔡氏摇摇头,要不是春归说有用处,她便要一把给扔了。
一盆子的野兔皮子,约摸有十几张,麂子皮也有了四五张。
春归数了数,又算了算,还不够。
听了蔡氏的询问,她笑了笑:“这不是再过几月知行几个就要上京都赶考了吗。”
蔡氏:“怎的?”
“乡试那会儿倒是热的时候,不过他们少说得在京都待上两三月,那便是过冬的时候了,天寒地冻的难免受冷,这野兔皮子软和,麂子皮也御寒,攒得多了,给他们做上一件斗篷,到时带上京去。”
她说完便抿了抿唇角,心思百转。
蔡氏不知道,只有她清楚,知行跟祁佑是怕冷的人,知行还好,冷了便说,祁佑却是个极能忍的,自个儿的事儿不在意,可偏偏一桩心思放在了她那儿。
自那日应了他的恳求,春归便大有放任自流的意思,从前待他如何,今后也是如何,他是怎样的,往后还是怎样。
反正她总归已在他的一泼温水中动了心。
蔡氏听了她说的,“哎”了一声:“我早该想到的,要不是为了几个孩子,你也不会这么上心,几张皮子都要攒起来。”
“也是,外头的皮袄子价贵,又不免偷工减料的,咱们自个儿做了总放心些!”
既是为着知行祁佑,蔡氏也有了干劲,没一会儿两人便把一盆子的皮子给洗了,整整晾晒了两根长竹竿。
“日子过得真快,知行跟祁佑都要考科举了。”蔡氏打了水清扫院子,一边跟春归说着话。
春归也是一阵感慨,可不是吗,一晃就一年过去了。
“考科举,又是娶亲,生子,这辈子几桩大事儿就给做完了。”
蔡氏自个儿念叨着。
“说起来这志高如今可有好些媒人上门说亲呢!”
春归一愣:“志高?”
蔡氏:“是呀,志高,也是娶亲的时候了。”
他比春归大上一岁,李老爹头两个孙子前头都是因为家底子浅薄,也没人过来说亲,如今李志存娶了亲,可不就轮到志存了吗。
要说去年那也是无人过来的,不过今年可就不一样了。
春归顺口问了一句:“怎么样?可有好的?”
没想到蔡氏摇了摇头:“嗐,这小叔子性子倔,不乐意呢!”
志高自个儿不乐意?
也不等春归问,蔡氏继续说着:
“他说这些人都是看碟子下菜的,如今是看他手里有了进项,又能跟咱们这儿搭上话才上的门,不然当初他是个朝不保夕的猎户时怎么没个人来说亲。。”
如今志高又是打猎又是收羊奶,一日少说也有几十文的进项,多的时候猎到麂子那便是一日就有半两的银钱,春归开了这一月多的铺子,志高跟陈实两兄弟也是攒下了一笔不小的银钱。
那些乡民们看在眼里自是羡慕的。
而志高不似他大哥沉闷,又是个自个儿心里有主意的,如今有这一番念头也不奇怪。
只是……
春归无奈道:“他这样想未免太过偏激,家里疼女儿的当然想让自家闺女过得好些。”
蔡氏笑着摇了摇头:“他也就是堵一堵爷爷的嘴。”
“别人不知道,我跟他大哥还不知道吗,他呀,心里头是想要个两两看对眼的,可不愿瞎子摸黑凑活着过日子。”
“这个世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能寻个情投意合的到底不易,你看看我跟志存,看对眼了,哪怕日子过得艰难也不要紧。”
春归听得一愣,似是没想到蔡氏这一番的心路:“蔡姐姐如今觉得高兴吗?”
蔡氏将盆子放回去后起身,笑了笑:“当然高兴。本就各人有各的苦,不是前头苦,就是后头苦,不是成亲难,就是过日子难,常有圆满一事。”
“我跟志存这样的,能成了伴儿地过日子,已经是老天爷给的福分了。”
“所以春归呀,前些日子我就想同你说,婶子虽催了又催,你只听过就算,年前你同我说的话我也同你说上一遍。”
她握住春归的手,认真道:“找着一个合意的,甭管外头有人怎么说,我便为你送上一份嫁妆,若找不到合意的。也别将就。我们一大家子人都陪着你呢。”
她说完,笑着拍了拍春归的手。
两人交握着手,互相看着,良久,春归也勾了勾唇角,笑着点了头。
待说完了话,也清扫了院子,晒了皮子,两人正要进厨房忙活,而宅子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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