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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事儿闹得不大不小,回了家,祁佑还没开口,志远跟小宝就有模有样地将这事儿同春归过了一遍。
两个孩子思路清晰,口齿清爽,几句话便说完了。却听得一家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咱们还真是难兄难弟,都摊上了这么个族长。”知行摇摇头,边说边将两个孩子的大小结拿来存放到盒中,再转头朝蔡氏道:“这东西我先收着,这几日跑两处县衙跑得勤,到时直接带过去。”
蔡氏自然应下。
“不过闹了这么一出,这程老爷子威信也扫了地,虽气得慌,可也不亏。”
耿荣乐观,凡事都往好处想。
知行跟上:“可不是,到时再在几个乡里修两个私塾,哪还有人惦记这个族长。”
何况是个只只折腾不做实事,还时不时拖后腿的族长。
晚上用了饭,月色高悬之际,知行却不似往日说说笑笑的,将早睡的几个孩子跟蔡氏夫妇俩送走后,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推至祁佑跟前。
示意道:“你瞧瞧这。”
“今儿你那儿闹了这一出,我这儿总算有些收获。”
祁佑拿起足足写了二十来个名字的宣纸,上头共是两列。
知行喝了口茶道:“左边是原来那些工人名额,右边是顶替他们的名额。揪是都揪出来了,不过有几个顶替的没查清楚。”
前几日他跟祁佑两人去了一趟镇郊,将官窑处的龃龉同镇郊流民们说明,立刻引了这些淳朴之人的愤怒,两人特意嘱咐立刻机灵的青年汉子在旁时不时观察一番,找出那些李代桃僵的工人来。
除了这些流民,还有监工官差也都知情,只配合着找就是了。
可惜那些流民不常与人打交道,只能勉强认出几个熟面孔,这也已是难得。
才有了这张纸上的名单。
隔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祁佑心中早已平复下来,见了这名单也异常镇定。
“既是有了确定的名额,处置起来也方便些。”
知行转头问他:“可是要立刻发作?”
祁佑思虑片刻,摇了头:“再过几日。”
“……等报上去的奖赏下来了,到时再一奖一罚。”
知行了然地点头,一奖一罚,才显得这罚更丢份儿。
说起来这奖赏还是当初祁佑体谅工人劳苦,亲自报上去的,只奖赏还未落下,这罚已然有了章程。
也算是吃了一趟人心不足的亏。
至于奖赏,祁佑想到那些流民,或许这事儿了结后还能给那些流民们一个恩典。
……
两人这交谈就当着众人的面,只听着也听明白了,耿荣好奇,掂了掂脚随意扫了一眼,这一眼便扫出了好些熟悉的名字。
“哎哟,好几个是镇上的,不过这顶上来的好些人我不认识。”他说着拉过柳仁:“阿仁,你可认识?”
柳仁也过来看了一眼。
……
这顶替的几人,他倒是有几个眼熟的。
他下意识看了看祁佑,没吭声。
还是郭如意,拿过来自上而下细细看了一遍,待瞥到两个名字时,稍稍顿了顿。
“这程旺……程兴……”郭如意警觉,抬头问道:“可是程家的?”
程旺程兴,按着姓该是程家的,可这名字……祁佑思虑了一回,也对不上面孔。
可他虽没印象,一旁的柳仁却举了举手:“……这两人……是程家的。”
众人目光一下聚过来,柳仁抿了抿唇角,有些不好意思,继续道:“这两个是程族长大儿媳妇那一支过继来的小辈,如今差不离二十五六,程族长大儿媳妇娘家姓齐,家里有个在炭火铺子里管事的叔公,因签了主家卖身契,签之前就将两个儿子过继出去了,虽是过继,也就名义上做给旁人看的,那两人还是住在镇子上。”
“程族长?”耿荣撇了撇嘴:“又是他。”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柳仁摇摇头:“村子里也没没多少小辈知道,只是我娘姓齐,也是从镇子里嫁过来的。”
同出一门罢了。
耿荣对那老族长没个好脸色,听完后脱口而出:“不会跟那老爷子有什么牵扯吧!”
柳仁还是摇头:“不知道。”
“祁佑哥,你好好查查,我估摸着悬乎,老爷子人老心不老,跟他沾边准没好事,要真有什么牵扯,这族长之位正好给他整下去!”
都是自家人,耿荣什么都敢说,他敢说,祁佑知行倒也敢听。
知行一个拍板:“成,就听咱们阿荣的,好好查查!”
这事儿已有章程,只等上头的奖赏到就成。京都里有周晗帮着进言,不过一个小小的奖赏,批得自然容易。
放下了这一茬,祁佑知行各有各的忙碌,也总不能一直将眼睛盯着窑洞里头。
祁佑这边提起了乡间私塾,知行那边也有一番考察暂且不表。
到了如今,钱财是最容易的一关,而就如祁佑当日想起的,教书匠却不容易选。
他想到的便是当初同在县学里的同窗。
当初一众同窗,二十几号人大半并没有上京赶考,念完了县学或是觉得自个儿不够格或是无心,这批人便留在了本县,剩下一半上了京都的有的没中有的留在了京都,算下来周围几个县里确实还有几个秀才,只是那会儿祁佑知行周晗三人一道同进同出,与旁的学子大多没有交际。
唯一一个有交际的,还是那福满楼的常福满,直至今日,常福满再也没在他们跟前出现过,想来那会儿被周晗吓得不轻。
这人选便慢慢挑吧。
至于不用担忧的银钱,祁佑跟知行私心里是不走县里公账,他们担的重任是为圣上试行手绘瓷器,旁的并未有外拨的账目,既是与乡里方便,自是他们自个儿出了银钱。
这事儿春归自然是同意的,别的不说,这两年小凉山的乡民们已打心底里服了祁佑,这私塾一建,不说于乡里的各种便利,于祁佑知行官声更是有益,春归也不求两人大富大贵,平步青云,只要脚下步子踏稳了,走出去称得上一声赞就行了。
她自个儿便出了一部分交由祁佑,祁佑跟知行又跑了几趟几处乡里,自有各乡村长里正交接,事儿给落定了也不难。只这几处乡里的私塾也得等官窑处建完,工人们才能动工。
几处乡里并不急,这一消息已叫他们夜里睡觉都要笑醒了。这么些年过来,稍稍有些见识的都知晓,只有念书才是穷苦人家的出路,如今有县令扶持,便是成了一半了。
其余时候,祁佑就将县里几个秀才罗列起来,一个一个地查看。只待挑出几个得当的。
花开两头,另一边耿荣几个也终于琢磨出了新铺子的章程,三人兴冲冲地跑来同春归表明了心思。
三人眼中俱是喜色,又略微带着不好意思。
镇郊于私窑处练手的几个手艺人送来几个手绘瓷器,春归跟郭如意正瞧着,见三人这模样,不由得觉着好笑。
问清了来意,才知这其中的扭捏是为何。
“去年冬日里乡亲们送了不少蔬菜过来,春姐怕放坏了,做成了串串,一文钱一串,至今卖得十分红火。”
耿荣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们想了想,镇郊不论如今还是日后,都是些寻常工人在忙活,手里银钱也是有限,咱们铺子里几十文一份的点心多少有些贵了,串串却便宜。吃饱还是解馋都方便,就想着不如专门将串串给开辟成单独的店面。”
一番话说完,春归与郭如意两个不由得对望,眼里皆有不由自主的笑意。
春归再转头问道:“这是谁琢磨出来的?”
耿荣瞧了瞧边上两个,道:“阿仁将铺子里所有点心都罗列了出来,咱们三个一道挑拣下来的。”
便是三人一同的意思。
春归嘴角弯了弯:“既是你们三个的想法,那便做吧。”
三人一听立刻笑了起来。
虽知道春归并不会拦着他们,但真应下了,他们仨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除开那串串,另有一道去年夏日里大家胃口不好,琢磨出来的凉皮也交给你们。”春归笑笑:“春日过去便是夏季,也不远了,这两道吃食你们拿走,前边铺子就不再摆这两样了。”
要了一道还附送了另一道,郭展鹏这年纪小的已高兴得跳了起来。
郭如意有意压一压他:“既是有了打算,新铺子便全数交由你们,怎么装置,招人都由你们自个儿搞定,可不许回家找我们帮忙。”
郭展鹏一番神气:“那当然了!”
这人虽经了一次不小的挫折,骨子里的乐观与干劲仍未磨灭,春归笑道:“你们祁佑哥说了,志高哥如今空闲下来,你们尽可找他帮忙去,能找得到其他帮手也是你们本事,就撒开手去干这一趟。”
瞥见三人跃跃欲试的神情,春归继续道:“家里这些时日又该忙起来了,也管顾不到你们,其中分寸你们自个儿拿捏着。”
这一句便是鼓励之外的警示了,张弛有度,能撒开手干,也要能收得回来。
三人听明白后立刻点头。
如此春归跟郭如意两个便彻底放了手。
一家子重归忙碌,也未忘了头等大事,蔡氏产期前几日,先将蔡氏她老娘接了上来,稳婆丫头都备得齐全。
而那祁佑知行正等着的工人奖赏也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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